白魅蹲下身,輕撫過昏迷男子毫無血色的右臉龐,心中說不出是什麽滋味,隻覺得——痛。舒嬲鴀澑她的眼神閃過一片如鋒利的寒意,她起身道:“村長,幫本後叫醒本後的貼身女待備馬車,本後要連夜趕回丗大殿。嶽父,您與小軻等人明天一早,讓城主派幾十名衛兵護送你們,再趕回丗大殿。”


    於麗和許潔被驟然變冷的白魅說愣住了,於麗諾諾道:“天後,您不是說明日中午才啟程回丗大殿,為什麽突然這樣著急離開?”


    “是啊,天後,這夜裏趕路,寒氣重啊。”許潔道。


    “這名男子······是玄仙帝國的爵王,神王室的三王子——神淨塵!”沉默的花丄冥有氣無力說道,“去備馬車吧,他的傷不能再拖了。”


    於麗和許潔啞然,他們隨意救下的男子身份居然如此高不可攀淥!


    “是!天後、天妃。”感到事情嚴重的於麗快步離開了地下室。


    白魅扶起神淨塵,喂他吃了一顆藥丸,此藥丸可暫時護住神淨塵全身筋脈。神淨塵全身冰涼,涼到白魅的心也跟著涼颼颼的發痛。


    放下神淨塵,白魅凝視神淨塵的麵容,這張她這幾年極力壓製不去想起的麵容。她怎知幾年後,他們會以這樣的情景見麵。難怪她在聽到於麗二人的解說時,心中徒然升起一股不安,還想起了神淨塵,原來這個男子還真是他丐。


    “冥,你同小軻他們明日一起回丗大殿吧。”


    “不用,你們兩個人趕夜路我不放心。”


    白魅止住了對話。


    花丄冥轉過了身子,他無法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對另一個男人露出那樣溫柔憐愛的神情。他多想上前拉走白魅,可他沒任性的那樣做,他害怕他那樣做了,白魅會討厭她······


    聽到白魅叫他單字‘冥’,他本該很高興才對,因為這是白魅第一次叫他這個稱呼。為了讓白魅答應叫他這個稱呼,他對白魅軟磨硬泡才得到了白魅的同意,但白魅一直未叫過。可惜他現在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他不清楚白魅這樣叫他,是帶著什麽樣的情愫······


    看著另外一個男人,又對他柔情似水的叫出冥,這算什麽?同情他麽?花丄冥咬破了嘴唇······


    十分鍾的時間,一輛馬車駛出了可可涯,速度越來越快,直至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


    半夜兩點,丗大殿中的銀月宮燈火通明,男待忙的手忙腳亂,丗大殿的五位在冰國醫師中的翹楚也在半個小時內被催促趕到了銀月宮。


    “衣兒,五位禦醫,竭盡全力,務必別讓他留下什麽暗傷。”在白衣解開神淨塵全身纏著的厚厚的白色繃帶,露出了神淨塵身上一道道見肉見骨的傷痕。


    “是!”


    白衣手的手一刻未停下,其他五位禦醫協助著她。白衣醫術是跟紅顏醉殺藥閣的老者學的,麵對這樣嚴重的傷勢,她也僅有四成把握保證不讓神淨塵留下暗傷。神淨塵這樣的傷,常理下會留下暗傷的幾率為百分之九十五。神淨塵的出現和白魅對神淨塵的緊張態度讓她心頭有了幾分憂慮,但現在,她還是聽從白魅的命令,先救活神淨塵再說。


    白魅握緊了雙拳,現在她恨不得把傷神淨塵的人萬馬分屍!她很想知道,這幾年神淨塵作為玄仙帝國的爵王到底是怎麽了,是被誰如此痛下殺手,還被追殺到了冰國來!神舛嗎?她想到了神淨塵的哥哥,眼底閃起森然的邪光。


    她腦海中又回想起幾年前,神淨塵英姿颯爽的高大身軀,總是對她和煦儒雅的笑,還有那帶著溫順又幽默的嗓音······她種種對神淨塵的回憶,都和現在麵前的神淨塵有著極大的對比性。此時的神淨塵,隻剩下慘白的麵容和體無完膚的虛弱身軀,她覺得隻要她一眨眼,這個男子就會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她害怕了,她的心跟著白衣等人的搶救動作在顫抖著······


    神淨塵的左肩是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傷,右胸口是一道穿身箭傷,右腹一道半尺穿身劍傷,全身上下多處血肉翻卷,看得人是觸目驚心。每道傷口因為消炎措施不嚴謹,有化膿的趨勢,三道最嚴重的傷口留著黑血,顯然是中毒跡象。


    在場的所有人在見到神淨塵的傷勢全倒吸了口冷氣,五位從事幾十年救死扶傷工作的老者禦醫的手也有些發顫。他們無法想象這名重傷男子在這樣重的傷勢下,是如何存活下來的,又需要多大的意誌力。


    “天後,別擔心,他不會有事,這裏就交給衣兒和醫師。你明天還要上早朝,今晚去冰妾的宮中歇息吧。”花丄冥握了握白魅緊握拳的手,看到白魅緊繃的麵色,忍著苦澀的味兒道。


    見白魅對神淨塵這樣緊張,花丄冥很想知道,若某天他受了重傷,白魅會不會像關心神淨塵一樣的關心和緊張他?他心底完全沒有底,對於白魅的心,他總感到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讓他可望不可求的遙遠······


    經花丄冥一說,白魅從沉痛的思緒中回神過來,記起了與她一同回宮的花丄冥。緊繃的臉緩和了一些,她對花丄冥道:“一路累了吧,你去歇息,本後在小閣床休息一下就行了。”


    “天後,你這樣操勞過度,身子······”


    “放心。來人,送天妃回宮休息。”花丄冥的話還未講完,白魅打斷了他的話,說完轉身前去了離主床不遠的一張小閣床。


    “是,天妃,奴婢送您回宮吧。”一名男待對花丄冥作了個請的禮儀。


    花丄冥哀怨得看著白魅坐到小閣床,靠在了靠枕上,並未睡,而是呆呆的凝視著不遠處昏迷的神淨塵,眼中焦慮又溫柔的神色,是他從來沒見過的關切。他嫉妒了,他真想躺著床上受重傷的人是他······他的心很痛,他問自己,他是不是由主角變為了配角?他已有種由主角變成配角的感覺,這感覺,讓他一點都不好受······垂下眼簾,他離開了離開了銀月宮,背影悲傷、孤寂······


    轉眼天明,一群人民又湧入了可可涯。於麗家的大廳中。


    “於伯母,天後、天妃昨晚回去了?”小軻向於麗問道。


    “聽說是有急事,便匆匆忙忙趕了回去。天後囑咐我,讓你帶著一家人與燮王一早趕路回丗大殿。”於麗神情不是很好,許潔也一樣。白魅和花丄冥離開前,向他們囑咐過不要把那名男子的身份告訴任何人,避免有殺身之禍。


    “那軻嫂,我們也早些回去吧。”萬俟孓燮看於麗有意隱瞞什麽,沒再多問,心想,希望不是他姐姐出了什麽事,他心中有點焦慮。


    小軻點了點頭,也有點顧慮道:“嗯。”


    於麗又對雅意道:“城主,天後也囑咐讓您派幾十名衛兵護送蘭軻娘娘一家和燮王。”


    “好,我立即去處理,蘭軻娘娘,燮王你們且稍等片刻。”雅意快速離開了大廳。一早起來聽聞天後天妃昨晚連夜趕回了宮,雅意失落不已,不知有生之年還有不有機會見到天後。


    小軻讓家人整理好重要行禮,搬上了備好的馬車,在眾多鄉親父老和其他人民的相送下離開了可可涯,沒多時駛出了墨尚城,向冰銀帝都駛去。


    去可可涯想見天後一麵的人民得知天後等人都離開了,眾民也帶著遺憾散去,但墨尚城的熱鬧氣氛沒消停,每個人民口中都在相傳著天後等人的美言,這陣熱潮怕是要等一兩個月才會逐漸散去。


    億厲宮中,見到米玥和花丄冥,白衣行禮道:“參見天魂妃、天妃,天魂妃、天妃萬福,萬福祥安!”


    “平禮。衣兒,煙兒在批閱奏折?”早朝過後,米玥帶著貼身男待端了一碗人參雞湯來到了億厲宮,身邊還跟著睡眠不足的花丄冥。花丄冥昨晚回宮後,一晚並沒睡著過。


    一早醒來,米玥聽說白魅和花丄冥連夜趕回了宮,還帶了一個受傷很重的男子。在早朝上看白魅倦意濃濃,麵色虛弱,他便知白魅昨晚定是一夜沒合眼。花丄冥給他請安時,他向花丄冥問明了緣由。下了早朝他就讓人頓了雞湯,想給白魅補補身子。


    “回天魂妃,昨晚天後一夜未睡,下了早朝天後體力透支,現已昏沉睡去。”


    “這孩子,真一點也不懂愛惜自己的身體!”米玥溫怒,轉而又和藹的對白衣道:“衣兒,你昨夜忙了一晚,也累壞了吧,你去休息吧,天後這兒有天妃照顧。這碗雞湯是本魂妃剛頓的,本想待你回宮了派人送一碗過去給你。既然煙兒睡了,這碗你便先吃了暖暖胃,再休息。小聚,送銀白大人回宮。”


    “是!”米玥的貼身男待小聚應聲道。


    “謝天魂妃!微臣告退!”黑眼圈濃重的白衣施禮退離了億厲宮。


    從昨晚11點到今天清晨6點,白衣熬了五六個小時才處理好了神淨塵身上的傷口。白魅與她一樣沒合過眼,確保神淨塵不會再有生命之憂,她又替白魅準備了上早朝之事,三四個時辰的早朝結束,她才服侍白魅在億厲宮睡下。從昨晚忙到現在,也的確忙得夠嗆,再不休息還真支撐不下去了。


    白衣現在感覺自己的全身一時冷一時熱,似有受冰寒症狀,想著得快些回到自己宮殿,讓奴婢給她拿幾副驅寒藥喝下才行,為此加快了腳步。


    米玥和花丄冥走進了億厲宮內閣,內閣中專供天後審閱奏折累了後休息的床榻上,白魅呼吸均勻的熟睡著,麵色蒼白,額頭滲出一粒粒汗珠,眉頭微皺。


    白魅的體力在昨天就有透支的跡象,加上這一晚的熬夜,一下了早朝,她躺到床上就死睡了過去。


    米玥和花丄冥看著白魅蒼白的麵容一陣揪心。


    花丄冥坐到床前,見心愛女人為另外一個男人心神憔悴,他的心裏是說不出的難過。看到白魅額頭上的汗珠,他想替白魅拂去額頭上的汗珠,手在碰到白魅的額頭時,他驚住了,馬上向米玥失措道:“母後,天後她······她的額頭好燙!”


    “什麽!母後看看。”花丄冥讓開位置,米玥坐到了白魅身邊,伸手放在了白魅的額頭,米玥隻知白魅的額頭滾燙的嚇人,他驚慌道:“冥兒,快叫人傳禦醫,煙兒她受冰寒了!”


    “是,母後!”米玥的話讓花丄冥慌了了心神,他想起了昨晚回到丗大殿,白魅的額頭一直再冒著細微的汗珠,他還以為是白魅緊張神淨塵的緣故,怎知曉是白魅受了冰寒!他那時怎麽可以被自己的嫉妒情緒衝昏了頭腦,竟這樣不細心,沒留意到白魅的身體狀況,做好一個作為白魅妻子的責任!他痛惜的看了一眼白魅,又暗罵了自己幾句,急急忙忙跑出了內閣外叫人傳醫師。


    十分鍾後,五十名禦醫匆忙趕到了銀月宮,包括昨晚協助白衣搶救神淨塵的五位老者禦醫,每個人神色儼然。


    “禦醫,快給天後看看,天後的頭燙的厲害!”米玥拿出了白魅被中的右手,他的情緒不是很淡定,這是他第一次遇到白魅生病,白魅的體格向來不錯,來冰國四五年,沒得多一次病,他不明這次為何突然生起病來了。


    “是!”一名年長的禦醫跪伏到床前,替白魅把脈起來。


    “天魂妃!天魂妃!”但宮外又傳來幾聲急切的呼喊。


    米玥顰眉,向花丄冥道:“冥兒,你出去看看。”


    “是!母後。”


    花丄冥出了內閣,米玥的貼身男待小聚氣喘籲籲對他施禮道:“天妃,天妃,銀白大人她······銀白大人她······”


    “喘口氣再說清楚。”


    “銀白大人她在回宮途中昏倒了!奴婢去禦醫宮請禦醫,可禦醫宮的奴婢說,禦醫都到億厲宮來了,奴婢就連忙跑過來了。”小聚緩了口氣,急忙道。


    花丄冥臉色更難看了,白魅的情況已讓他極度愁心,白衣的昏倒讓他又多了一份擔心。白衣被白魅視為姐妹,他這點清楚,若白衣有何閃失,白魅一定會很難過:“你且在此等候。”


    “母後,衣兒在回宮途中昏倒了。”花丄冥轉入內閣向米玥如實說道。“這兩個孩子到底累成什麽樣了!快,你們十個禦醫去玫一宮為銀白大人診治!”米玥心疼道。


    “是!”被米玥指明的十個禦醫提起診治藥箱匆匆離開。


    米玥走到花丄冥身邊,撫了撫花丄冥的額頭:“還好沒燙。冥兒,你氣色也一樣不好。昨夜你也趕了路,定沒睡好吧,可別和煙兒、衣兒一樣累倒了。你回去再歇會吧,這兒母後在呢。”


    “母後放心,兒妾沒事。天後病了,你讓兒妾回去睡,兒妾也睡不著啊。”花丄冥憂慮道,眼中是深深的懺悔。


    米玥不再說什麽,和花丄冥一起看著一個個禦醫輪流為白魅把脈,然後五官查因。


    “等一下!”路過距離億厲宮不遠一處的璃鬱叫住了一個從億厲宮出來的奴婢。


    “參見美鬱娘娘,娘娘百福,百福安康!”被叫住的奴婢施禮道。


    璃鬱看了看不遠處億厲宮匆忙走出十個禦醫,好似往玫一宮行去:“這麽多禦醫是怎麽回事?”


    “回娘娘的話,天後和銀白大人病了。禦醫正在億厲宮為天後診治,那十名禦醫是去玫一宮為銀白大人診治。”


    “天後一回來就病了?!你去忙吧。”璃鬱抬腳帶著身後的幾名男待向億厲宮行去。他和另外20名娘娘在昨日正式冊封為了娘娘身份,不但有了正式的娘娘身份,也有了自己的宮殿、男待和賞賜的珠寶服飾。同時也給予了他即使天後不召見他,他也能請求見天後的權利。


    天後病倒,璃鬱用探望天後病情的名義見天後,名義名正言順,既見了天後,又可體現出他的賢淑,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但他心中的確有關心天後的安危。


    “禦醫,天後到底怎麽了?”見十名老禦醫輪流為白魅把完脈,又一起商討了好一會兒,米玥忍不住了,著急向那十名禦醫問道。


    “回天魂妃,天後······”為白魅把過脈,也是昨夜熬夜的五位禦醫中其一,名為畫禦醫的禦醫作為代表站了出來,為難的眉頭緊皺著一個‘川’字。


    “畫禦醫,天後得的是冰毒嘛?你盡管說,無妨。”


    “不,天魂妃,經過我與其他幾名禦醫的再三確認,天後得的······天後得的是凝晶之症!情況很不樂觀,天後的眼球附有了一層晶體,我們想,天後的內髒一定也有了晶體顯現!”


    米玥突感脫力的感覺,光是聽到‘凝晶之症’四個字,他感到一雙無形的手緊緊掐住了他的心髒,是他呼吸快要停止:“什麽?!凝晶之症?天後怎麽會得這個病!你們確定嗎?不行,你們三十名禦醫也快一一為天後診斷一下!快!快!”


    另外三十名禦醫急忙輪流為白魅診斷起來。


    “母後,母後,您沒事吧?您坐下。什麽是凝晶之症?”花丄冥扶著頹然失力的米玥坐到了冰椅上,米玥和眾多禦醫的表情使他的心更慌亂了。


    米玥抬頭看向花丄冥,過了一會,眼中濕了眼眶:“凝晶之症,冰銀帝國五大疑難雜症之一。得此病的人外表症狀和得冰毒的人相同,但得此病的人內髒會出現一層如冰狀的晶體,這層薄如紗的晶體會逐漸增厚,直至讓人的內髒結成冰塊,在這期間,割肉般的疼痛會讓病人身不如死!極少有人得了這病可以痊愈!暫時還未有人研究出得這病的原因所在······”


    花丄冥呆滯在原地,再說不出一詞半語。


    “姐姐,姐姐,你竟然丟下弟弟和軻嫂先回來了!你必須接受懲罰!”人未到,聲先到,億厲宮外閣傳來從墨尚城風塵仆仆趕回來的萬俟孓燮的嗓音。


    緊接著,萬俟孓燮和小軻進到了內閣,小軻的家人等候在外閣,沒經過天後允許,他們是不準進入內閣之中。


    “母後,天嫂,你們怎麽也在這?你們怎麽哭了?這麽多禦醫······”萬俟孓燮見到米玥和花丄冥淚眼朦朧擔憂道,轉而又看到一群禦醫正為躺在床上的白魅就診,他嬉笑麵容瞬間消失:“母後,天嫂,姐姐這是怎麽了?!”


    小軻見到這場景也頓然失色:“參見母後,天妃,母後、天妃萬福,萬福祥安。母後,天後這是·······”


    “平禮。燮兒,小軻,你們回來了。沒事,沒事,天後隻是受了寒,你們別擔心。剛坐馬車回來也累,你們回宮先去歇會把。”米玥強扯出笑顏,既是安慰萬俟孓燮和小軻,也是安慰自己,他在祈禱,祈禱之前那十名醫師是錯誤的診斷。


    “不,我要知道姐姐沒大礙才行。”萬俟孓燮跑到床頭,看到白魅蒼白的麵色,很是難過:“姐姐明明昨天還好好的,一定是昨晚趕夜路受寒了,晚上寒氣多重啊!姐姐真是個大笨蛋!”


    小軻佇立原地道:“母後,兒妾不累。”


    米玥默同了小軻留下。


    過了幾分鍾,一名奴婢在外閣的風屏外道:“天魂妃,美鬱娘娘求見。”


    米玥想了想:“傳。”


    璃鬱小蓮步進入了內閣,不想除了見到米玥外,還見到了他嫉恨的花丄冥和小軻:“兒妾參見母後,天妃,蘭軻娘娘,母後、天妃萬福,萬福祥安!蘭軻娘娘百福,百福安康!”


    花丄冥和小軻的目光始終放在睡在床榻上的白魅身上,對進來的人並為多加關心。


    “平禮。”


    “謝母後。母後,兒妾聽聞天後病了,沒大礙吧?”


    “嗯,沒大礙,美鬱你有心了。”


    米玥看向了白魅不再說話,璃鬱也識趣不再多言,跟著望向他這幾日盼望著回來的白魅。


    又等了十多分鍾,為白衣診治的禦醫派了一名代表來到了億厲宮,米玥等人得知,白衣隻是操勞過度,受了些冰寒,好好休息調養幾日就可恢複。他們對白衣的擔心也就安了下來,懸著他們心的,隻剩白魅的狀況了。


    又過去二十多分鍾,期間白魅的另外20位娘娘得到消息,陸續全趕到了億厲宮。為白魅診治的三十位禦醫也診察完畢,他們聚在一起商討了許久,終於,一位禦醫代表走出了禦醫群。


    “回天魂妃,經過老夫等人的確診,天後······天後得的······得的的確是——凝晶之症!”


    億厲宮噤聲,凡是冰國之人,不會不知道‘凝晶之症’四個字,小軻在崔郡兒的攙扶下,才沒跌坐到地上。


    “在場的所有人給本魂妃聽著!此事誰都不準說出去半個字!否則,滅九族!22位娘娘回去吧。”米玥起身,用威震四射的語氣道。白魅是冰國人民在戰爭結束後看到的未來希望,若被人民知道白魅得了這病,冰國上下一定會風瀟雨晦,這件事絕對要隱瞞下來。


    娘娘個個麵容誠惶誠恐:“是!兒妾告退。”


    22位娘娘迅速離開了億厲宮。


    眼淚奪眶而出的萬俟孓燮抓起白魅的手,向禦醫們憤怒吼道:“你們胡說八道什麽!我姐姐不可能得這見鬼的病!你們胡說!你們胡說!姐姐她隻是受寒了而已!”


    (紫琅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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