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誠哥,你等等我,別走那麽快,小心腿上的傷。”秋淑媛追到醫院外就看見徐誠被一輛大梁自行車擦身撞了一下。


    “徐誠哥!”秋淑媛忙跑上去扶住了徐誠,“徐誠哥,你沒事吧。”


    “你沒長眼睛啊,找死也別往我的車上撞。”大梁車慣性滑出去三四米停下後,騎車的男人轉過頭來就大罵。


    “你撞了人你還有理了是吧。”秋淑媛脖子一揚,袖子一擼就要找那人理論。


    徐誠被噌了傷腿,疼的額頭冒汗,騰出一隻手拉住秋淑媛,“他按鈴了是我自己沒注意。”


    “這位大哥,你走吧。”


    “算你明白事理,下次走路小心點。”沒好氣的扔下一句騎車走了。


    “撞了人還罵人,態度那麽惡劣就應該讓他賠錢,徐誠哥你讓我說你什麽好。我看看傷的怎麽樣了,實在不行咱看醫生,反正就在醫院門口。”秋淑媛蹲下來慢慢擼起徐誠的褲腿一看,剛有點長好的血口子又裂開了。


    秋淑媛心疼的仰臉看徐誠,“徐誠哥我看還是買點藥抹抹吧,天熱,就怕長不好流膿。”


    “她說的對,鐮刀割傷的容易破傷風,我看你的傷口現在就有點流膿的征兆,你應該早點來醫院,之前是不是用了黃細土封的傷口?那土方不衛生,你這個老高中應該知道的。”


    徐誠抬頭看走過來的穆宏毅,他穿了一身裁剪貼合身軀的綠軍裝,軍裝包裹下的身軀昂藏頎長,這個人乍看時,單論長相並不出眾,這一點徐誠覺得他實在是比不上自己,但他卻實實在在從這個名叫穆宏毅的男人身上感覺到了某種威脅。


    此時此刻,他拖著一條傷腿,看起來較為狼狽,在穆宏毅麵前處於下風,這令他十分不悅,隻想盡快打發他走,剛才他氣急離開做錯了,該離開的是穆宏毅這個外人。


    “當時是一個老鄉好心幫忙,眼疾手快一把黃土就給敷上了,我也不能說什麽。我想著,老鄉們用這個土方都沒事,我用了應該也沒事。對了,穆支書,咱們一大隊離不開你,你趕緊回去吧,多謝你送咪咪來醫院,接下來有我們照顧她就不用麻煩你了。”徐誠客氣的道。


    穆宏毅輕掀了掀嘴角,“我可是要和你公平競爭的,你也沒資格讓我走,我也不會走。”


    “你還看不出來嗎,咪咪喜歡的是我,你根本就沒機會,與其將來傷心失望還不如及早抽身,我看你也算是個坦蕩的君子,有心交你這個朋友,我不希望因為一個女人錯失你這個好朋友。你說呢?”


    穆宏毅笑了一下,“你和我想到一起去了,你合我的眼緣,我也想交你這個朋友。”


    徐誠微笑,心下微鬆,“那……”


    “但是,好朋友就不能公平競爭了嗎?難不成你怕搶不過我?”穆宏毅輕描淡寫將了徐誠一軍。


    徐誠微啞,不悅的皺眉,“你不了解我們之間的感情,就算放你和咪咪相處我都不怕……”


    “那你就和秋淑媛回村去吧,咪咪這裏有我照顧。”穆宏毅緊接著笑了。


    徐誠愕然,哭笑不得,“你這個人。”


    “你也說了,你們之間感情不淺,我初來乍到,她甚至對我還有些誤會,我得抓緊一切機會,趁你和她的關係沒確定之前為自己努力一把。兄弟,希望你能給我這次機會。”穆宏毅坦蕩的看著徐誠。


    秋淑媛安靜的站在一邊,看這兩個都很出色的男人為爭宓妃而唇槍舌劍,不知怎的,她有些嫉妒。


    但一聽見穆宏毅最後那句話忙插嘴,“徐誠哥,咪咪病了,你傷了腿,工分更不能落下了,那麽多農活壓在我一個人身上,你就算不為我想,也要想想怎麽養活咪咪。我看咪咪由穆支書照顧就很讓人放心。”


    徐誠一想也沒有辦法了,家裏雖說月月寄錢來貼補他,但這些錢也不夠他們三個人花的,而他還想把穆宏毅墊付的醫藥費還給他,他和圓圓也實在是在縣城耽擱不起。


    “好吧,那你告訴我你墊付了多少醫藥費我回頭有錢了就還給你。”


    “為咪咪付醫藥費是我的榮幸,不需要你還,這是我甘願為她做的,而且這也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她自己都同意了,你就不要在意了。對了,你腿上的傷要不要進去買點藥膏抹抹,要是缺錢我這裏還有一些。”穆宏毅狀似好心的道。


    “不用,錢我這裏有。你趕緊進去照顧咪咪去吧,我們這就回去了。”徐誠捏著口袋裏的十幾塊錢卻是打定主意要還穆宏毅錢了。


    “那行我進去了。”說完穆宏毅轉身進了醫院。


    “徐誠哥,你為什麽不買藥,咱們是不是沒錢了?”秋淑媛擔心的低聲問。


    徐誠握了握秋淑媛的手背,“有錢,但我想攢攢把穆宏毅墊付的那些錢還給他。”


    又是為了宓妃!


    秋淑媛深吸一口氣,強笑道:“……雖然我覺得不用還,但隻要是徐誠哥你的決定我都無條件支持。”


    徐誠有些感動,揉了揉秋淑媛的頭,“傻丫頭。走吧,回去。”


    “哎。”秋淑媛立時高興起來。


    病房裏,宓妃睡的並不安穩,天氣炎熱裏過敏有些受罪。


    穆宏毅回來,見宓妃熱的自己扒開了病號服的領子,露出了若隱若現白乎乎的小饅頭,僅看了三眼就撩開了,翻出早上買的一份報紙,靠牆躺到了另外一張病床上,一邊看報紙一邊等宓妃睡醒。


    不知不覺,穆宏毅翻了頁,宓妃迷迷糊糊開始咕噥話,穆宏毅頓住,靜靜聽,就聽見她仿佛咕噥的是“渴了,紅什麽。”


    難不成是要喝紅糖水?


    這個饞貓肯定偷偷看過他放在櫃子上那包吃的東西了。


    穆宏毅放下報紙,衝了一杯放在櫃子上,拎了拎宓妃的耳朵,“睜開眼自己喝。”


    “喂。”


    宓妃似醒非醒正犯懶,就等著人伺候她呢。


    穆宏毅氣笑了,抱臂在胸低睨著不願睜眼的宓妃,“賽金花把你整進醫院來了,你想不想報複回去?”


    一聽賽金花的名字,宓妃“噌”的一下徹底清醒了,一骨碌坐起,“想!”


    “嗯。”穆宏毅重又躺到另一張病床上拿起報紙看起來。


    “哎呀,你有什麽辦法快說。”


    “我為什麽要幫你呢,憑什麽?”穆宏毅淡淡的道。


    “別給我笑了,你的笑一點也不值錢,而且,你現在好醜。”


    宓妃氣的兩腮鼓起,“你怎麽那麽多憑什麽。”


    “你是我的什麽人,我憑什麽白幫你,你有什麽值得我幫的,之前看你賣笑給我還挺賞心悅目的,現在你那臉還沒消腫呢。”


    “你說我賣笑?”宓妃羞惱的瞪他。


    “一笑千金不是你自己說的嗎?”穆宏毅瞥一眼宓妃敞開的領口,搖搖頭,“你也別想著賣身了,我對你那倆小饅頭沒性趣。”


    “……?!”


    宓妃順著他的目光低頭一看,頓時臉紅如赤錦,“你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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