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上了路,祁淩就知道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大/麻煩!


    她不愛管閑事,所以一開始她就不太想送這位賈老板回家。√但是劉樺偕既然把人送上了她的車,她就不會再讓劉樺偕指手畫腳。


    現在的問題是,她該送她去哪?


    酒店?不行。很多人爆料,有醉酒女子在酒店被人公然強jian。賈老板怎麽也算是個氣質型美人,要是真出事,祁淩這輩子都良心難安。


    送她回家?賈老板的手提包就在後座放著,有之前劉樺偕放進去的卡片和鑰匙。至於不認識路,沒關係,可以找人問。但是劉樺偕既然都能隨便動賈老板的包,說不定她家的鑰匙,劉樺偕也有私下配了一份。當一個男人會跟有婦之夫**不清,祁淩有足夠理由懷疑劉樺偕就算有賈老板家的鑰匙,也可能是非法所得。


    現在她已經把劉樺偕當成**防範,當然不會做這種送羊入虎口的決定。


    算了,不管賈老板平時是什麽人,至少現在,她要負責她的人身安全,還是帶她回家比較好!


    時間已經將近十一點,路上車子非常少,祁淩把窗戶打開一半,讓新鮮空氣進來,吹走車內的酒氣。


    賈老板閉著眼睛皺眉躺著,非常安靜。祁淩慶幸她沒吐,要是吐了,她就麻煩了,一定會被何鋒罵死。


    很快到了小區地下車庫,祁淩看看旁邊還睡得很死的女人,想著何鋒會不會生氣,猶豫著拿出手機給何鋒發了個消息:睡了嗎?


    那邊何鋒正躺在**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看到消息立刻回道:等你回來給我送‘夜宵’,什麽時候回來?


    祁淩臉紅,小妖精還等著啊。


    發消息到底不方便,祁淩按下了通話,對麵很快接起。


    “你什麽時候回來?”


    急性子的何鋒,才接通了電話,就急吼吼的問。


    祁淩怕吵醒了賈老板,拿著手機走到車外接電話,小聲道:“我已經回來了,就在地下車庫。不過我帶了個人回來,你把客房收拾一下,給客人睡。”


    “男人女人?”


    對麵的醋味即使隔著手機,祁淩都能聞到。


    祁淩突然覺得有些心虛,小心翼翼賠笑:“女人。”


    那邊何鋒沉默了幾秒,淡淡道:“好,我知道了。”


    祁淩突然覺得很愧疚,如果是她在家裏等何鋒,何鋒卻帶了醉酒的女人回來,她絕對會爆發!就是醉酒的男人也不行!


    ***


    當祁淩用公主抱的姿勢,把賈老板抱到家門口,看到何鋒那張麵明顯生氣的臉,就知道自己捅了馬蜂窩。


    “她醉了,走不了,我扶著她費力,還不如抱著輕鬆。”


    何鋒冷笑一聲,往房間走去,丟下祁淩抱著人站在客廳。


    祁淩越發後悔自己的決定!她跟賈老板又不熟,根本不該冒著讓何鋒生氣的風險,把人帶回家。剛剛在路上,就該給賈老板找個酒店,幫她開個房間!


    但是萬一呢?真要碰上那種事件怎麽辦?她這一輩子都會遭受良心的譴責。而可以避免的問題,為什麽不避免,家裏並不缺一張**。


    所有有些事,即使知道自己會心虛,知道何鋒會生氣,再發生一次,她也還是會這樣做。


    膽戰心驚的祁淩,灰溜溜的把人抱到客房放下,又給賈老板蓋了薄毯,快速退出了房間。離開前,幫她反鎖了房門。


    本來祁淩肯定以為會被何鋒審問,但回到房間看,何鋒已經閉眼躺下。


    祁淩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她家何鋒從來不是大方的人,如果隻是一般的生氣,一定會當麵問她。現在什麽都不說,是不是憤怒到極點了?


    生怕何鋒誤會,她忙跑到**邊半蹲下,小心翼翼的賠笑:“你是不是生氣了?”


    何鋒依舊閉著眼睛沒說話,但是卻翻了個身,背對祁淩。


    祁淩知道自己有錯在先,也不生氣,又跑到另外一邊,腆著臉討好:“真生氣了嗎?我可以解釋!”


    解釋個毛線,為了顯得我很小氣嗎!何鋒憤憤不平的想,他又不是那些愛拈酸吃醋的女人!不用解釋!


    堵著氣,何鋒繼續翻身,就是不想理祁淩。


    祁淩急了,再次跑到另外一邊,這次她爬上了**,撲到壓住何鋒,湊過去吻他!


    唇被含住,何鋒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這還是祁淩第一次在他沒有任何暗示的情況下,主動親他。太過意外,何鋒都忘了推開她。


    幾秒後,何鋒象征性的掙紮了一下,就放棄了抵抗,安心的閉上眼睛享受媳婦的吻。


    幾乎窒息的吻讓兩人身上都起了反應,要是平時何鋒就纏著祁淩直接上本壘打。但鼻子裏充斥的味道讓他很不爽!


    他抓住祁淩往他睡衣裏探的手,推開她,嫌棄道:“去洗澡,臭死了!”


    隻是出去兩個小時,祁淩身上就染了一堆怪味!煙味、酒氣、香水味混雜,讓喜歡幹淨清爽的何鋒很受不了。這也是他一開始很生氣的原因!


    不過看在她嘴巴裏很幹淨,沒有任何異味的情況下,他決定暫時歇過。如果祁淩以後再敢犯,再一起翻舊賬!


    被嫌棄的祁淩很受傷,可憐兮兮的看著何鋒:“我出門前才洗過澡,才過了兩個小時!”


    老婆大人,你不能這樣啊!咱很幹淨了!


    “那你自己聞聞!”想到這些氣味屬於另外一個人,何鋒肚子裏的怨氣又升了上來!


    祁淩忙脫下襯衣放到鼻子前聞,嘔,還真有股怪味!熏得她差點吐了!


    煙味酒味,雖然難聞,還沒到惡心的程度,應該是她在包廂的時候被熏的。畢竟在那房間呆了一個小時,沒染上氣味才奇怪。問題是上麵還混雜著香水味,混合後的味道,讓鼻子特別靈的祁淩胃一陣翻滾。


    香水味可能就是上樓這段路,抱著那位賈老板染上的。祁淩怎麽都不明白隻是抱了幾分鍾,就能染上別人的香水味!


    當然現在這些都不重要,重點是讓何鋒快點消氣!


    一邊想著,祁淩已經把襯衣丟到了地上,又把鞋子一踢,褲子一脫,隻穿著短褲背心,掀開了何鋒蓋著的毯子,不顧何鋒的掙紮,把人從**上抱起。


    “你幹嘛!”人都被抱起來,何鋒就不敢再亂動,緊緊摟著祁淩的脖子,生怕被摔。


    發現何鋒似乎不生氣了,祁淩高興的顛了一下懷裏的人,嚇得何鋒摟得更緊,才討好到:“給你帶了‘夜宵’,準備交公糧!你不要驗貨嗎?”


    何鋒一想對呀!既然不放心,當然要驗貨!


    先湊到祁淩的背心上聞了一下,很幹淨,沒有異味。再湊到祁淩的脖子上聞了一下,也很幹淨,隻有一點點輕微的汗味。


    嘴巴裏已經查過,何鋒非常放心。但是他還是不想輕易放過祁淩,到浴室被放下後,拿起噴頭對著祁淩趾高氣昂的宣布:“現在都脫了給我檢查,我要看一看,有沒有哪隻小野貓敢在爺的地盤留下爪印!還有你今天不許動,哪隻手亂動,我就把你綁起來。”


    窘迫的祁淩,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乖乖的脫了衣服,任由何鋒用水代替手衝刷了一遍,又被打了沐浴露上上下下清洗了兩遍。


    當何女王總算認為把祁淩洗得幹幹淨淨,才丟了手裏的噴頭,對她上下其手,還趴到她身上,用身體隔著睡裙蹭著她:“說!抱著別的女人什麽感覺!”


    祁淩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已經忍了很久,哪管他問什麽話,手已經往何鋒腰上摟去,用力往懷裏按。


    何鋒還沒得到答案,可不想便宜她,掙紮著推她:“說了今天你不許動!”


    祁淩這會哪管得了那麽多,把他淩空抱起,按在牆上親吻。何鋒腳踩不到地,忙兩條腿纏上了祁淩的腰,方便兩人能更加方便做某些事。


    因為今天犯了錯,生怕何鋒反感,祁淩一邊親吻他的脖子,一邊還抽空為自己求饒:“老婆,有問題你明天再審我,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現在庫存已滿,先讓我交了公糧。”


    說著她還用下麵頂他,讓他感受下麵小兄弟的熱情。


    隻要被祁淩摸到身上,就容易腿軟的何鋒,被小兄弟實打實蹭到,終於顧不得吃醋,配合著祁淩的動作,坐在她身上:“一點存糧都不許留!”


    “遵命,長官!”


    享受著祁淩的伺候,何女王心裏的氣已經完全消了。就憑那硬度和熱度,完全可以證明他家小媳婦沒有任何偷吃行為。


    ***


    即使昨夜被榨得一幹二淨,第二天早上,祁淩依舊神奇氣爽的起**。


    刷完牙洗了臉,祁淩本想叫何鋒起**,但叫了兩聲這家夥都沒反應,決定自己一個人去晨跑。她老婆好像因為太貪吃,又累著了。


    照例洗米煮粥,想到家裏多了一位客人,也不知道客人什麽時候走,祁淩多加了半杯米。一切準備工作做完,等出門的時候,祁淩回到臥室前,把房門反鎖了過來。現在家裏有外人,她不放心。


    祁淩前腳才出了家門,臥室內的何鋒就睜開了眼。


    洗臉刷牙換衣出門,到小區外麵的早餐店買了三份豆漿十個包子,何鋒就拎著東西回家。


    回到家裏,客房的門依然關著,何鋒冷笑一聲,把東西放到桌上,敲響了房門:“吃早餐了!”


    房裏沒動靜,何鋒可不管,繼續敲,直到房門被打開,露出一個三十多歲女人憔悴的臉。


    何鋒假裝沒看見對方沒睡醒,退後一步,側身指著餐桌上的食物熱情道:“你看下合口味嗎?不喜歡的話,我們再去買。”


    “你討厭我?”憔悴的女人看著何鋒,挺直了腰板,嘴唇緊抿。生意做了這麽多年,何鋒又沒有刻意掩飾,賈老板一眼就看出了自己不受歡迎。她也從來沒想過忍氣吞聲,直接指出自己被刻意針對。


    何鋒假裝沒聽到質問,非常真誠的看著她:“你眼睛裏有眼屎!”


    賈老板一愣,傻乎乎伸手去摸眼睛,還真碰到了眼角的眼屎,狼狽的低下頭:“抱歉,失禮了!”


    何鋒心裏暗爽,指著客廳一角的房門:“洗手間在那。”


    狼狽的女人低聲道了聲謝,快步衝進洗手間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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