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邁的老國師頓了一下,麵容上滿是嚴肅之色。(.)葉玄塵看著此時站在自己眼前的老國師,心下不禁也微微的好奇了起來。


    “他們都是怎麽說的?”


    “說是橫死的幾名宮中侍女,手段殘忍……那樣子,似乎……不似常人所為。”


    葉玄塵聽出老國師話中另有含義,心下不由得微微一震。


    “那老國師的意思是……”


    老國師的身形一怔,麵容再次一緊。他微微沉吟了片刻,才低沉著嗓音說出自己心底的想法。


    “恐怕……不是人所為之啊……”


    老國師的話另葉玄塵微微挑起了一邊的眉頭,有幾分不解的看著他。


    “哦?不是人為?那老國師以為,是何物所為?”


    老國師臉上的表情依舊嚴肅,眼底的神色甚至還帶著沉沉的深思。


    “回皇上……老臣猜測,恐怕宮中有異物藏匿。”


    葉玄塵的疑惑更深了幾分,他有些不明白老國師口中所說的異物是何物,雖然老國師有觀天象和預知的能力,但是對於妖魔鬼怪之事,葉玄塵卻從來都是嗤之以鼻。


    “那老國師所指的異物,可是何方神聖?”


    葉玄塵剛才因老國師臉上嚴肅的表情所引起的微微緊張感已經完全消失,他的眼底恢複最初的淡漠。在他看來,這幾次宮女慘死的案件,雖然有些怪異、手段殘忍。但最多也隻是屬於後宮中一種陰暗鬥爭所致。後宮的種種爭權奪勢的殘忍程度,有時甚至會比前朝還要強烈陰險。


    而葉玄塵的問話,卻另年邁花甲的老國師麵容一頓,沉吟了片刻之後,才輕輕地搖了搖頭。


    “請皇上恕罪,老臣能力有限……並未能看出這兩位星座所處何人……可是這兩股星座的其中一座,身帶煞氣。怕是……”


    看著吞吞吐吐的年邁老臣,葉玄塵不以為意的靠在背後的椅背上。


    “老國師但說無妨。”


    他倒是想聽聽,老國師對於此事還能說出多麽令人驚訝的話來。雖然他對老國師此事所說的並不相信。但是出於對老臣子的尊重與禮貌,葉玄塵還是選擇把他的話聽完。


    而比之葉玄塵不以為意的態度,站在桌案前麵容嚴肅的老國師,卻是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難看了幾分。


    “怕是……會對皇上不利。”


    葉玄塵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卻依舊是神情淡漠,沒有一絲一毫擔憂或者是驚訝。


    “老國師。您站了這麽久想來是已經累了吧?不妨坐下來再與朕討論此事如何?”


    葉玄塵突然間的岔開話題。另年邁的老臣詫異的抬起頭朝著他看去,當他看到葉玄塵臉上那無謂的表情是,才明白葉玄塵並沒有將他所說的話放在心上。不禁心下有幾分著急。


    老國師向前又踏了一步,臉上的表情變得有幾分急切。


    “請皇上無比要聽進老臣的忠告,一定要相信老臣!”


    葉玄塵輕輕的一笑,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朕倒是覺得,老國師是太過於緊張了。國師還是先行坐下,再慢慢與朕說也無妨。”


    老國師看著葉玄塵不以為意的態度,心下不禁又急了幾分。


    “皇上!此時萬萬不可大意!在這皇宮之內定有威脅到皇上安危之異物所在!不。可能就在皇上您的身邊!皇上您千萬不可至老臣的話於謬論啊!皇上!”


    老國師有些激動的雙拳稟在胸前,雙眼緊緊的看著葉玄塵,一雙眼睛瞪得幾乎除了血絲,看上去似乎已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好好休息過的樣子。


    葉玄塵的心下一怔,隨即眼底的神色微閃,便將臉上不甚在意的表情微微斂了去。


    “那依照老國師所說。真的身邊危機重重。可是為何至今朕依舊完好無損,而且並未遇到過任何危險之事?”


    “皇上。萬事不可大意!老臣這幾日日日夜觀天象,發現兩位星座不斷的在朝著皇上的身邊靠近,近日怕是會有大事要發生!”


    老國師深情切切,葉玄塵的心底卻微微沉了一下。老國師的話他不信,卻也不是不全信。畢竟站在他眼前的這位老者,是三代的老臣。雖然天象之事聽起來有些荒謬,但是對於一個老忠臣的忠心,葉玄塵卻並不願意讓他失望。


    “好,老國師的話朕記下了。”


    聽到葉玄塵終於開了口,老國師的心底才微微鬆下了一口氣。他抬頭看向葉玄塵麵上的表情,看到他不再是那副淡而處之的態度,心下才感覺到了一絲安慰。


    “老國師近日每夜操勞,怕是累壞了。老國師還是早些回府去休息,別累壞了身子。”


    “多謝皇上聖恩。”


    年邁的老國師深深的一鞠躬,再次抬起頭看向葉玄塵,滿眼的嚴肅與認真。


    “請皇上切記老臣近日之言,多多注意身旁之人、之事。”


    “好,老國師請回吧。”


    葉玄塵點點頭,老國師躊躇了一下,最後終於退出了“禦書房”內。


    站在門外的水月自是將屋內兩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聽在了耳中。她微微低垂著頭,眼底的神色微微閃過。當老國師從“禦書房”內步出門外之時,臉上依舊帶著一副憂慮重重。感受到水月的目光,老國師微微一頓,隨即站在了原地抬頭朝著前方看去,當他看到水月的時候,麵容有一瞬間的怔楞。隨即老國師的眼底閃過一股怪異的神色。


    “你……”


    老國師欲言又止的舉動引起了洛陽的注意,洛陽轉身向後,對著老國師微微的傾身行了一禮。


    “洛陽拜見國師。”


    洛陽的出聲將老國師的出神拉回,老國師神色一閃,將視線從水月的身上微微轉移開。


    “洛將軍不必多禮。”


    洛陽看了一眼身旁的水月,隨即便注意到老國師的目光似乎又一次回到了她的身上。


    “老國師,她是皇上身邊的侍女。”


    國師眼底的神色微微一閃,隨即輕輕地點了點頭,卻沒有再開口說什麽,抬起腳步最終還是略過水月與洛陽,步下了台階而去。


    水月收回視線,看向身旁的洛陽。


    “洛將軍,我可以進去了麽?”


    洛陽微微一怔,看向水月,急忙讓開了擋在水月前麵的道路。


    “水月姑娘請。”


    水月會以洛陽淡淡的一笑,便邁進了“禦書房”的門內。水月循著葉玄塵的氣息看去,他此時坐在桌案之後,手上拿著一本未被翻開的折子,雙眼有些出神的望著前方,卻沒有焦距。他似乎是在考慮問題。


    水月放輕腳步,繞過桌案走到葉玄塵的身側,將手上的瓶子放在桌案上。而她的這一舉動最終是將葉玄塵的出神拉了回來。葉玄塵臉上的表情恢複自若,便翻開了手中的折子仔細的批閱起來。水月看著回複如常的葉玄塵,如往日一樣為他磨起了墨。


    宮中的氣氛在第二名宮女的死之下似乎籠罩起了一股難以言語的異樣氣息,夜晚的皇宮每個黑暗的角落裏似乎都隱隱透著一絲絲的恐怖之色。守夜的宮女太監們不免提心吊膽的不敢獨自行走與宮中偏僻的宮道之上。就連巡邏的宮中侍衛們,都比往日提高了幾倍的警惕與防範。


    華燈將整座皇城照的亮如白晝,此時已是深夜,“禦書房”內,葉玄塵放下最後一本奏章,伸了伸雙臂,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背脊,然後轉頭看向一直站在身側從未離開過的水月。她站了那麽久,不會累麽?


    “皇上的政事處理完了麽?”


    水月放下手中的墨琔,轉頭看向葉玄塵。葉玄塵點了點頭,便站起身來,轉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


    “朕也累了,隨朕去沐浴更衣,然後便回寢宮歇了吧。”


    說完,葉玄塵便先行一步朝著門外走去。水月緊隨其後,門口處一直候著的小籃子此時正忍不住打著瞌睡,看到葉玄塵出來,急忙打起精神走上前去行禮。


    “奴才參見皇上。”


    葉玄塵輕輕的揮了揮手,將小籃子喚了起來,腳步卻沒有半刻的停留。


    “擺駕溫池。”


    小籃子聽後急急忙忙起身,小跑著緊緊追上葉玄塵的腳步。


    水月隨著葉玄塵步上“溫池”門前的台階,卻在門口處停下了腳步。門口處的宮女太監們紛紛下跪對葉玄塵請安,葉玄塵抬腳便直接邁進了門內。卻在走了幾步之後便停下了腳步。他轉回身看向站在門外的水月,微微一挑眉。


    “怎麽不進來?”


    水月的神色一頓。


    “不是男女有別麽?”


    水月的話一出,便換成是葉玄塵頓住了。片刻之後,葉玄塵卻莫名其妙的笑了開來,而且是越笑越大。


    “哈哈哈……”


    看著莫名其妙大笑起來的葉玄塵,水月眼底的神色閃過一絲不解,好好地,他為何看起來這麽開心?難道是她說錯了什麽嗎?


    而且,以前她也從未在葉玄塵沐浴的時候進去過的。


    “皇上,水月說錯了麽?”


    聽到水月的問話,葉玄塵才堪堪的頓住了笑意,他抬起手掩了掩嘴邊的笑意,隨即搖了搖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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