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阿土伯的電話,就要做好被阿土伯從正麵上的準備。


    鈴妹的內心是絕望的。


    日吉若主動提出用他的手機幫鈴妹給阿土伯回電,然而“嘟嘟”兩聲之後,就變成了‘您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提示音。


    鈴妹崩潰地戳開‘活點地圖’——阿土伯的小紅點正在以900km/h的速度靠近……


    “嗬嗬”


    自己做的孽,跪著也要把它做完。


    “總之,要不要先來一場網球比賽放鬆一下氣氛呢?”


    立海大部長微笑提議道。


    這個世界,為什麽就連放鬆氣氛都要用網球啊!(摔


    “花宮鈴!嗯?”


    聲從天上來——


    眾人抬頭,


    麻麻,我看到了直升機誒_


    “跡部,即使被人放了鴿子…你也要君臨天下嗎?”


    立海大副部長望天,一臉正色崇敬地喃喃道。


    ……


    從天而降的阿土伯解開背上的降落傘,抬眼發現除了麻煩的鈴妹以外居然還有很多意料之外人的存在。


    “嗯?日吉,是不是有必要給本大爺解釋一下這是怎麽一回事?”


    日吉少年淡然臉解釋道:“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每從他嘴裏蹦出一個字,跡部眉頭就皺緊一分,鈴妹心頭就被淩遲一刀。


    “[嗯?記錯咖啡店名字?掛本大爺電話?花宮鈴,你敢不敢告訴本大爺你還有什麽蠢事做不出來?]”


    眼見著大爺的臉由紫轉青,鈴妹呆毛抖抖,咬緊下唇不說話,擺無辜歉疚少女臉。


    一陣沉默。


    “[跡部,算了吧,畢竟花宮鈴同學才從國外回來,對日本不太熟悉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幸村悠悠開口道。


    顧忌妹子身上好歹背了一個冰帝學生的身份,跡部大爺本著家醜不能外揚的準則,就此打住。


    最後一個沒忍住,還是送了鈴妹兩把眼刀。


    幸村少年,是本公舉誤會你了,你真是一個好少年。


    【嘖嘖,牆頭草!】


    【……不服你打我啊~】


    就在跡部從天上掉下來(…)之前,順著幸村的提議,日吉真田切原之間即將會展開一場友誼賽,現下三人各執球拍,尤其日吉於切原一副掩不住的躍躍欲試模樣。


    跡部自然也沒了給鈴妹補日語的心情,在大(許)宇(斐)宙(剛)的意誌下也決定通過網球來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情。


    全國大賽召開在即,冰帝的部長和立海大的副部長之間顯然不會輕易進行比賽。


    在幾乎是雙方默認地情況下,真田日吉走向一方球場,跡部切原走向另一方球場。


    鈴妹現在一片尷尬,也不好湊上前,就幸村旁邊坐下。


    麻蛋,總覺得一不小心就會被滅五感呢!好緊張!


    鈴妹緊張的不敢說話,但由於美工的給力程度,金發開朗的小天使緊張攥緊小裙子配上斑斑駁駁的樹影什麽的感覺不要太美好~


    美好的東西總是讓人開心且愉悅,細碎地笑聲從幸村的唇齒間流出與笑就會開懷大笑的跡部不同,他總是彎著嘴角,讓人忍不住一直盯著他,幻想瞧見也許下一秒就會綻開的春風似的笑意。


    透過樹葉而變得散碎淩亂的日光仿若在片刻間凝集於他的嘴角,讓人暖得如同於天台的合適處懶洋洋地蜷躺著。


    現下他沒有帶綠色的頭帶,柔和的發絲垂在額上,隨微風輕輕揚起。


    整個人,柔和的不像話。


    本公舉…好像被美色迷住了呢(捂臉


    幸村猜測道:“[花宮同學在冰帝是網球部的嗎?]”


    “[啊,不是呢。]”


    就連說話…都沒能破壞掉那種寧靜的氛圍呢


    本公舉果然從各方麵都輸掉了呢……(摔


    【所以,您為什麽覺得自己會贏呢?親~您真的隻是一隻土包子哦~】


    【……】


    “[啊,隻是看你和跡部還有日吉都似乎挺熟悉的樣子猜測的,既然不是網球社的,那花宮同學是什麽社團的呢?]”


    為了不讓氣氛陷入尷尬之中,幸村繼續開口道。


    qaq好…好溫柔.


    “[是負責管理圖書館的呢~]”


    “[這樣啊,感覺也是蠻適合花宮同學的呢。]”幸村輕笑。


    “[幸村同學,看上去…總之沒想到幸村同學是網球社的呢。]”


    “[哈哈,那花宮同學印象中打網球的人,應該是什麽樣的呢?]”


    鈴妹歪頭思考狀,“[感覺就算不是真田同學那種看上去就很嚴酷的類型,至少也會像我們部長或是日吉、切原…那種…感覺吧。]”


    “[這樣啊……]”


    “[啊!幸村同學,我沒有那種…畢竟你是立海大的部長吧!網球應該很厲害吧!]”


    發覺自己失言的鈴妹,慌忙補上一句。


    “[啊,沒關係的。]”


    ……


    兩人就這麽你一言,我一語簡單交流著。


    卻都不覺得乏味,話題廣泛卻並不深入。


    坐在木質長椅上,中間留空隔著一人的位置。


    日光不時轉向,光影時而交錯,樹影婆娑,帶起風的呢喃。


    天空湛藍,隻隻風箏穿梭重疊,兩三步遠的地方稚童在打鬧嬉戲,抬眸又恰能看見那幾人揮舞球拍的背影。


    街邊搭棚子的咖啡店濃鬱的香氣混著旁邊棉花糖的甜借風彌散,客人在小聲交談。


    偶爾有幾輛車疾馳而過,張弛這過於散漫的街景。


    氣氛恰好。


    【嘖嘖,幸村也沒有辣麽可怕嘛~】


    【要克服恐懼心理哦~親~】


    另外一邊的友誼賽,即使兩名後輩都想打到精疲力竭,挑戰到極限,兩位學長卻不約而同地把比賽控製到一個恰好的熱身節奏。


    今年由於青學的強勢出擊,冰帝落選,立海大屈居第二。


    雖然事後冰帝憑借東京都推薦名額進入了全國大賽,但心境終究和往年有著天差地別。


    兩個學院的領導者紛紛想在全國大賽前於不同程度上的保留實力。


    “撒,到此為止吧,切原赤也。”


    “嗯,到此為止了,日吉若。”


    兩邊都停下了比賽。


    當大爺華麗地往回邁步的時候…鈴妹正在和幸村談天說地(…)


    “[個人覺得,梵高的作品……]”


    “[嗯?梵高的作品?梵高的作品幫你反省你自己的愚蠢了嗎?花宮鈴?]”


    鈴妹一個哆嗦,迅速轉頭懺愧臉看向跡部大爺←←


    【叮~獲取支線人物三愛慕值x10】


    【……幸村!就當本公舉看錯你了!!】


    正當跡部大爺想要繼續教訓下去的時候,口袋裏的手機振了振。


    與此同時,幸村的手機共鳴地(…)也振了振。


    ......感謝振了振。


    跡部大爺挑眉,決定把教訓鈴妹的工作挪到看完郵件後。


    ‘緊急通知,各學院網球部部長,現有一次由讚助商主動提出的比賽,獲勝選手將取得進修機會,對手將會隨機挑選,現為安排合宿時間,請各學院網球部部長在收到短信後立即同學院監督會和。’


    幸村抬頭,“合宿?”


    “啊,嗯,全國大賽前,看來會有有意思的事情發生了呢~嗯?kabaji。”


    “wushi”


    ……樺地君!!你是什麽時候到的!!


    “我的話,這次合宿看來應該也去不成了呢。”眉間聚起淡淡愁緒,抬眸看向真田,“這次應該也要麻煩你了呢,弦一郎。”


    “嗯?說什麽呢,作為部長,至少也要給本大爺好好的去參加會議,負起責任啊,嗯?kabaji?”


    “wushi”


    話音剛落,跡部一個響指——


    麻麻,我又看見直升機了誒。


    “嗯?日吉,你也跟著本大爺一起回冰帝吧?嗯?然後幸村,真田,本大爺就順帶送你們一程好了。”


    誒??誒!!那本公舉呢~


    鈴妹苦逼臉望向懵逼的日吉~


    日吉·蒙太古與花宮·凱普萊特在一陣眼神交流之後被跡部·大家長強製分開,“嗯?花宮鈴,給本大爺好好認一下東京的路,嗯?”


    ‘日吉君!不要拋下我!qaq’


    ‘花宮同學…我也…’


    日吉回頭就看到跡部大爺的不耐煩臉。


    ‘花宮同學…過會兒你要是還沒到家,就打我電話好了。’


    以上,眼神交流完畢。


    喂喂!!日吉少年!本公舉的手機剛才已經和網球場相親相愛去了啊!qaq


    內心的呐喊換不回那離去的身影……


    【雪花飄飄,人間蕭蕭~天地~一片~蒼茫~】


    【……墳蛋,給本公舉關掉這該死的bgm啊!】


    “喂喂...那個,剛才我們部長臨走前,讓我送你回家啦!”


    饒鈴妹內心崩潰如此,麵上仍然記得自己和小海帶君之間隔著不可逾越的語言梗,必須一臉懵逼地看回去。


    “……”


    切原暴躁地揉了揉腦毛,指了指鈴妹,又指了指自己,“[跟著…我]”


    ……別逗了,切原少年,本公舉還不如自己自動尋路走回去呢_(:3)∠)_


    雖然是個腦毛都還卷著的青蔥少年,但是切原同學真的是個好同學,部長布置的任務,就一定要完成——他決定負責任地先把鈴妹送回去,再回神奈川。


    “[跟著…我]”


    切原少年再度重複道。


    本著打人不打臉,尤其目標人物臉的鈴妹懷著自己有活點地圖的僥幸心理跟上了小海帶←←


    雖然一般正常人對這種任務的理解都是,保護別人回家——起保鏢作用而不是引路作用。


    但小海帶在一個外國人麵前充滿了森森地責任感,在鈴妹提供地址過後,覺得自己應該起向導作用(…)把鈴妹送回家。


    ……這種方向自信感你到底從哪裏來的啊!!切原君(捶地


    當鈴妹從地圖上發現小海帶已經是第十次走了反方向的時候,鈴妹已經心累到不想說話了。


    求放過…切原君!!饒了本公舉吧!!_(:3)∠)_


    “啊!這次應該是走對了!”


    鈴妹職業性開朗笑立馬掛上:“好的,切原君。”


    ……


    嗬嗬,公舉心累,讓本公舉靜靜。


    第十三次走錯路的時候,鈴妹抬腕看表,指針毫不客氣地停在了9點……


    9點…9點…9點……


    “啊!切原君,能不能借你手機用一下呢?”


    都到這種時候了,日語不得不突兀拔高一下了,本公舉相信這個bug一定會被切原同學忽略掉的。


    果不其然,走在前方的切原同學本來就有些不好意思,現下除了找路,也沒什麽別的細究的心思。


    爽快地掏出手機丟給鈴妹。


    鈴妹鬱卒地不行,今天出門的時候司機隻是價值10點愛慕值的人形立牌,現在卻不得不補20點愛慕值升級成[人]……麻蛋!!心都在痛啊!!


    “[xi~藤本先生嗎?我現在大概在xxxxxx地段,請開車過來接一下我吧。]”


    欺負小海帶是個英語渣,鈴妹順利地解釋了自家司機對這路段非常熟悉,所以很快就會開車來接她的這一‘事實’。


    小海帶臉一紅,不好意思地又撓了撓腦毛:“啊,這樣啊。”到最後,語氣不自覺低落了下來。


    他有點苦惱,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他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情簡直比被仁王用成人雜誌誣陷更尷尬,也比遊戲打了三天還有通關更糟糕。


    天早早就黑了,此時街邊的路燈一一亮起。


    遠處的霓虹點點閃爍。


    世界變為五顏六色。


    “那個,我陪你在這裏等你的司機好了。”


    “啊,不去趕電車可以嗎?”


    “啊,啊!沒事…”


    切原抬頭,眼眸裏倒映出霓虹的斑斕,渲染地臉頰也粉紅。


    “咚”


    “咚”


    “咚”


    兩個人的心跳在寂靜的街道,沉默的對白間作響。


    夜風陣陣,鈴妹伸手勾住切原的手腕,“切原君,好像有點冷了呢。”


    切原一怔,來不及反應自己手上蒸騰的溫度細膩的觸感,抬頭即被少女燈光下綻開的笑臉眩暈了眼。


    那天的甜品店……和粉紅色的hellokity貓……


    臉…更紅了。


    “啊,啊,好像…是有點冷了。”


    然後手指僵硬地回握住少女纖細地手腕。


    “[小姐,回家了。]”


    停靠在街邊低調的黑色豪車融於夜色之中,從車上走下來的黑色西裝的中年人有力低沉地聲音驚醒幾近入夢的切原。


    “啊,你司機到了…啊。”


    “是的呢,切原君。”


    “啊…那…再見?”


    “說什麽呢,切原君,都這麽晚了,你要怎麽回神奈川啊,請暫且接受我微不足道的謝意和歉意在花宮宅歇上一夜吧……”


    “啊?啊?”


    反應過來之前,因為身體下意識地不抗拒,已經被少女拉上了車。


    黑色烤漆的豪車又迅速消失在夜幕中。


    因為小海帶實在是繞的太遠了,即使開車也要好一會兒才能到花宮宅。


    鈴妹順勢有了困意,頭晃了晃,靠在身旁少年單薄的肩上,“唔,晚安……切原君。”


    少女柔順的頭發滑過切原滾動的喉結,讓他不自禁做了個吞咽。


    切原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被烤熟了。


    絕對、絕對是車的製熱係統太、太好了……


    “咚”


    “咚”


    “咚”


    藤本司機貼心地打開了音響。


    一曲——夢中的婚禮。


    【親…你不覺得你日語拔高的太快了嗎?】


    【因為…愛情啊!(括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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