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妹坐在萬花叢中(…)除了十顆圓潤瑩白的指甲在空氣中上下浮動,一雙碧色的眼眸在眼白裏骨碌打轉(…),還有的便是如金線繡緞一般的長發。


    這裏仍然沒有風,卻感覺要明亮了些,鈴妹向光源處望去——開在灰白牆壁上方的兩扇方窗。


    在光明時環顧四周,目力所能及之處仍然隻有叢饒的萬花。


    【統計上個世界的完成情況】


    【叮~完成主線任務x3,支線任務x1】


    【叮~獲得成就x3】


    【叮~總計愛慕值1200】


    【叮~總計鮮花使用次數為2】


    【叮~獎勵隨機種子一袋,獎勵隨機抽卡機會一次】


    【下一個世界的危險度是?】


    【下一個是危險度為s,世界提示為:戰爭】


    鈴妹的空氣手拖著空氣下巴慢慢思(發)索(呆),危險度為s而且還涉及戰爭的世界實在可選性太多,但是唯一所能確定的是,戰爭必定帶來混亂,而若混亂,她則絕不可能獨善其身。


    嗯…這麽想的話,果然下一個世界要開始大量用花了嗎?


    【是的呢~親~(づ ̄3 ̄)づ╭】


    【……別和本公舉說話,本公舉心好痛。】


    【那麽現在開啟自由兌換空間,您所剩下的交易時間為20分鍾。】


    戳開腦內的自由兌換空間選項,當看到琳琅滿目的既不物美,也不價廉的商品時,鈴妹心底果斷的升起一種習以為常的坑爹感。


    果然是已經被奴役慣了麽……本公舉的氣節到底去哪裏了…話說為什麽不能賣點有關氣節的東西。


    這麽想著,滿架的奇葩花種驟然消失,一團迷霧漫上來遮住商品架,待再散開的時候……


    ‘使您在作業麵前充滿骨氣的花種’


    ‘使您在老師麵前敢於反抗的花種’


    ‘使您敢於考試作弊的花種’


    ‘使您能不屈服於錢權的花種’


    ‘使您能長胖而不自卑的花種’


    ‘使您在撩漢之後能不心虛的花種’


    ‘使您裝逼之後能理直氣壯的花種’


    ……


    麻蛋!!!!誰要這種氣節啊!!!(摔!!!!


    【叮~恭喜親發現自由兌換空間刷新功能,獎勵‘使您在作業麵前充滿骨氣的花種’一粒,請再接再厲哦~】


    【……嗬嗬,誰想發現這種真麵目啊,臥槽,這和掀開麵(坑)具(爹),結果發現還是麵(坑)具(爹)有什麽區別啊!】


    【由於親刷新過空間,交易時間減少十分鍾】


    【由於親的交易時間已到~請準備好進入下一個世界~】


    【……】


    誰要這個係統,不要錢送啊!!!墳蛋!!qaq


    ·


    ·


    晚霞漫上天空,紅日半邊掩蓋於群山之中。


    躲在參天古樹後方的少年於樹幹上劃下第六十根刻線,默默地側出頭向外探出隱蔽的目光——其實毫無必要,對方是個普通人,這件事情在觀察的第一個星期就已經完全確認下來了。


    最初觀察的時候簡直如臨大敵,少年思及此處,嘴角微微上揚,觀察報告早就在第一個月結束的時候就交上去了,後來的一個月...一個月...


    與其說是被自己強行延長的任務,不如說是給自己找了個借口在每日尋了個休息期?


    這樣的想法讓身為忍者的少年有些許不適應,然而很快地,在發現少女日複一日的在站在河邊孤立時,這樣的不適便被在經過安全檢驗後的好奇心戰勝。


    當少女的側臉被霞光勾勒的精致,少年從參天的古樹背後慢慢地走出,一點點地,由遠及近地看清少女低垂下來時稍顯冷清卻依舊溫順和軟的眉眼,眸光在原本的柔和裏又添上了幾分如同他此時紛雜的內心一般不明的情緒,


    “你是從哪裏來的啊?”


    他突兀發問,在腦海裏幻想著各種可能的回答,被少女用也許宛若鶯啼的聲音訴說,又將接下來想要順著問出的問題列成了好長的篇幅浮在腦海裏攪做紛擾的一團,卻主觀性地忘記了


    ——於少女而言,他隻不過是個陌生人。


    “……我…也不知道啊。”少女回轉身,露出迷茫的神色,合攏袖口,歪頭看著從樹後走出的少年,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語氣疏離地回答了這一顯得突如其來的陌生人的問題。


    少年腳步一頓,不過很快所有腦中的疑惑化成了嘴邊一抹燦爛的笑容“總之,歡迎來到木葉。”


    “木葉?”少女看上去更迷茫了了,她伸出食指點住下巴,杏眼裏流轉著瑩瑩的水光。


    少年噙著笑,盤腿就地坐下,隨意地折一根細細地蘆葦,手指稍一動作就把柔軟的莖盤成圈旋狀,兩端又突出小小的三角形。


    他抬起頭,伸臂把自己的粗糙手工品遞給一無所知的少女:“這就是木葉啊。”


    他燦爛的金發被紅霞映成橘紅色落在水中,粼粼的水麵又被風撩起一圈圈波紋,割碎那倒影成零零星星的碎點,一閃一閃像是無數螢火蟲掠過水麵。


    少女猶豫著到底該不該接過陌生人的饋贈,半晌才鄭重地搖搖頭,微微地鞠躬:“非…非常抱歉!我、我不能接受您的禮物!”


    她交握抵在身前的雙手隨著寬大的袖子的滑開,露出一截白嫩纖細的手腕——被殘盡的日光鍍上融融的暖意。


    少年一愣,“誒?是這麽嚴肅的事情嗎?”


    “因為家母曾經囑咐,不可輕易接受他人的恩惠。”


    “誒誒…??不是不記得了嗎?”


    “…隻是模糊記得一些片段…更多些的便…便…”少女覺得有些羞愧,說話聲漸漸地小了下去。


    “啊,這樣啊!那你記得你自己的名字嗎?”少年體貼地並不過多的追問。


    “我、我…”少女認真地思考著這個問題,好一會兒,杏眼裏滑過亮色“花宮鈴!嗯,我叫花宮鈴!”


    “啊,這樣啊,我是波風水門。”少年再度遞上自己手裏的手工品“很高興認識你,然後這是見麵禮。”


    他仍然笑著,眼底是凝結了整片蒼穹的湛藍,對著少女的時候甚至讓她產生了一種錯覺——被世界溫柔地摟在懷中的錯覺。


    這次少女終於點頭了。


    她伸手接過,指間無意滑過少年粗糙的指腹,短暫的摩擦讓兩人俱在分離時生出淡淡的留戀。


    她一隻手攤開,另一手慢慢撫過粗糙的蘆葦邊,“很漂亮,我很喜歡。非常感謝你,波風君。”隨後她取下係在腰間的香囊,把小小的手工品放細致地進去,甚至連邊角都不曾與布料有過重的摩擦,“我會好好珍惜它的,波風君。”


    少女認真的目光讓少年有些羞赧,他撓了撓頭,別過目光“以後我做個更好看的給你吧。”


    少女攏起長長的袖擺,在少年身邊端坐下來。


    兩個人一同麵對著半邊被染紅的潺潺流水,汩汩聲宛如三角鈴被人輕擊。


    微風陣陣,襲來花香。


    “木葉是個什麽樣的地方呢?”


    少女放柔語氣,生怕粗魯一分打破了這份靜謐。


    “啊,木葉,是個很棒的地方呀,會讓大家都很開心的村子。”


    少年聲音清越,宛如麵前河帶的支流從他的喉嚨裏瀉出。


    談及自己深愛的村子時,他眼裏的那片天空更亮,即如白晝降臨。


    “啊……”少女被他眼眸裏的湛藍打動,頗為羨慕地道:“真想見識一下…波風君這麽喜歡著的村子呢。”


    停到此處,少女感到有些突兀又有些失禮,慌忙抬袖遮住自己羞紅的臉龐


    “我、我並沒有那個意思,隻是、隻是…總之請您務必不要對此感到困擾。”


    “哈哈哈”少年大笑著,撓了撓後腦勺,“這種話並不會有什麽的啦,放心,我並不會為此困擾的。”


    他和煦的笑容並未因為一點小插曲而消失“話說,最近木葉也應該要開始籌備夏日祭了吧,要來嗎?普通人的話,即使是村子外的人,那天也可以進來哦~”


    他潛意識的希望這個柔和的少女可以來木葉遊覽,又覺得夏日祭實在是個好時機,因為結界在那天並不會阻隔沒有查克拉的外村人。


    他覺得這個少女就像木葉一樣——充滿生機,但又柔和。


    “誒?可、可以嗎?”


    少女萬分驚喜,忍不住身體向右‖傾了些,不經意間衣袖已然貼緊了少年綠色的馬甲。


    少女的馨香從她挽起的發間彌漫浮動於周遭的空氣裏,因為著動作幅度大了些,纖長的脖頸從衣領處露出少許,肌膚白膩,讓人一時移不開眼。


    這種感覺像是從門縫外在窺伺著什麽,少年耳尖泛起一點點紅,大力的眨了一下眼睛,借著空擋,移開了目光,再拉起眼簾時,少女已經理好衣袖再一次端坐了。


    “那個…正好我當天沒有任務呢,所以,如果……”兀地頓了下來,“花宮?……花宮……”他不斷重複著,終於像做了什麽重要的決定一樣,“嗯……果然還是叫鈴覺得會比較親切啊,”然後眼睛彎成了月牙,“鈴想要來的話,我可以當鈴的向導呀。”


    “誒?已經可以確定當天沒有任務了嗎?”少女好奇道,反而忽視了稱呼帶來的羞澀感。


    “嘛,”少年摸摸鼻尖“不會有的~”


    “那就麻煩波風君了啊。”


    話題到這裏戛然而止。


    兩個人都沒說話,卻誰都沒有離開的意思。


    水聲更加清晰,幾步遠的林子裏,鳥類在高空樹葉上撲騰的嘩嘩聲時而作響——像是手指撥過三味線的絲弦。


    “那個,波風君,忍者平常都是做些什麽呢?”也許是為了讓談話延續下去,從而可以再在這樣美麗的夕暮景色中滯留一會兒,少女再度開口道。


    “忍者?唔,平常大概也就吃飯睡覺做做任務吧。”少年思考片刻後冷靜地回答。


    “誒誒?那不是和我們這些人差不多嗎?”


    “撒,本來就應該差不多吧。”


    “唔,這樣啊。”


    “鈴...一般住在哪裏呢?”


    少年也頗為留戀這美景似的,尋找著恰當的話題。


    少女指了指林子,“一般就會住在裏麵的小屋裏麵了,雖然記不清自己為什麽會在那兒醒過來了,但是現在這樣過著日子,好像也沒有什麽關係呢。”


    “那平常的餐食呢?難道鈴都是自己做嗎?”


    “嗯,記憶裏好像殘存的有不少做法的樣子,即使隻是在林子裏隨便采到的一些野菜,總也能找到處理的辦法呢~”


    “不會遇到野獸之類的嗎?”


    “嗯,到目前為止,好像是沒有遇到過的呢。”


    “我恰好也對做飯之道頗有心得,以後說不定可以和鈴一起研究一下呢,哈哈。”


    少年開朗的笑聲也溫柔地不行。


    “忍者…也會對做飯這種小事很在意呀嗎?”


    “嗯,畢竟沒辦法呢,不過做了五年飯的話,怎麽說也習慣了吧。”


    “呀,真是很厲害的忍者大人呢,畢竟感覺看上去大概也才十五六歲的樣子呢。”


    “剛好十五歲,鈴看上去應該比我要小些吧。”


    “誒!我應該比您要大吧,雖然說就連自己的年齡也記不太清楚了……”


    “唔,那就認為我比鈴大好了~”


    “怎麽可以這樣啊!明明就是您比我小上不少也說不定啊!”


    少女鼓起小臉,轉向少年的時候,掛著一副不服輸的表情。


    溫溫和和地整個人一下多了生氣。


    這種和人爭執無趣話題的感覺對長期繃緊了神經的忍者而言充滿了新鮮感。


    尤其對方是個普通人,這更讓波風覺得,自己可以稍微的,不那麽警惕。


    兩人堅持一言一語的爭執下去,


    因為如果斷了的話,就該——分別了。


    陽光逐漸淡去,灑滿金光的流水也變作靜靜的水銀麵。


    厚厚的雲層交疊,少年抬頭注意到黑壓壓的陰翳和從山間爬起的銀月時,終於主動停止了爭執。


    少女那張柔和地臉龐露出細微的得意——僅僅隻是一邊嘴角上翹了一個小小的弧度。


    “那麽,明天見,鈴。”


    “明天見,波風君。”


    ·


    ·


    話說不停地少年少女,作者你不累嗎?


    你這麽文藝真的沒關係嗎?


    話說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以後,每天都要去河邊刷一發定點狀態,施放“柔弱憂傷”“純潔無害”等大範圍技能,真的好累!


    而且明明知道任務目標就在身後還不能主動出擊,


    隻能默默地等待他主動勾搭上來,真的!好!痛!苦!


    作者,你下次能不能給本公舉來一點主動出擊的劇情,嗯?


    【親~您在和誰說話呀~】


    【……腦殘的大宇宙意誌】


    【叮~目標人物一出現,定向任務為:異世界的歸途】


    【叮~獲取來自波風水門的愛慕值x80】


    【話說你不是已經提醒過了嗎?】


    【咿!因為腦殘的大宇宙意誌整章都在少年少女所以一直沒有辦法放出來啊!←←】


    【誒?你在說什麽,係統?】


    【→→我說什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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