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洗頭用飄柔說著一些白癡的話已經是向著那從木環繞的一水幽湖走去,南山月也沒認真計較,隻是也信步跟了上去。


    兩人撥開遮掩了視線的從木之後,眼前卻是出現了一副讓人非常驚歎的場景。


    在那一水幽湖之上,也不知道具體有著多遠的高空之處,此時居然就那麽悠悠的懸浮著一座七層寶塔一般的存在。


    寶塔之下仿佛是有著耀眼的光束直接把整個湖麵都籠罩在了其中。


    南山月心生好奇,伸出一隻手試探性的便是觸摸進了那籠罩著湖麵的光束之中,卻不想“嗖”的一聲,整體身體便是被牽扯了進去。


    “和尚……”


    他也隻是來得及喊了那麽一聲,整個人便消失去了蹤影。


    和尚洗頭用飄柔剛剛還隻是有些驚訝的在觀望著天空中的寶塔,甚至都沒有注意到身旁南山月已經發生了狀況,等他聽到了那聲突然的喊叫,在回頭尋找之時卻是已經失去了和南山月的聯係。


    “月哥,月哥,你在哪呢啊?”


    隻有自己的聲音,周圍死一般的安靜,和尚洗頭用飄柔聽不到答應的聲音,直接便是又發起了信息。


    “月哥,你人呢?”


    係統回複:不好意思,你暫時無法和你所要呼叫的玩家取得聯係。


    和尚洗頭用飄柔隻是收到了這麽一句奇怪的回應。


    搞什麽啊?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這下連人都聯係不上了。


    和尚洗頭用飄柔不明所以,但大概猜想一下也可以想到事情多半應該和頭頂哪一座寶塔或者眼前的幽湖有著關係才對。難道月哥已經進了寶塔裏麵?可是,這裏距上麵是那麽的遙遠,這又怎麽可能上的去呢?又或者是他進入幽湖之中了嗎?不應該啊,這滿湖的清水,如果有人跳了下去,就算沉的太快沒有了蹤跡但總該也有點響聲呢啊?


    一切想法都是那麽的沒有條理,和尚洗頭用飄柔真的是不知道應該從哪裏繼續了。不過,或許也沒有必要非得找到南山月吧。和尚洗頭用飄柔就是個這麽看得開的人,在試圖尋找無果的情況下便也不在去想,倒是把注意力又轉回了眼前的奇怪場景上。


    這些籠罩著湖麵的光束是做什麽用的呢?


    適時和尚洗頭用飄柔也終於對此產生了好奇,伸手觸摸,同樣的過程再次發生,和尚洗頭用飄柔也沒有逃掉被牽扯進去了的命運。


    “月哥!幹嘛呢?”


    好像是經過了好一番的掙紮,和尚洗頭用飄柔終於感覺到身體恢複了自由,等他開始環顧又一次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又一處奇怪場景時,卻是一眼便看到了不遠處顯得同樣非常迷茫正在四處張望的南山月。


    “誒,和尚,你也進來了,剛剛怎麽發信息聯係不上你了啊?”南山月還有些奇怪的問起了剛剛的事情。


    “我也是啊,聽到你喊我,卻沒有看到你人,我也發信息了,一樣聯係不上你。”和尚洗頭用飄柔邊向著南山月走來邊也是說道。


    “這倒奇怪了,不過,這裏究竟是哪啊?”


    一眼望去,四周入眼的滿是白色雲彩一般的存在,稍遠的距離便已經是視線模糊了起來,腳下則是一條幽青的石板道路直延伸向了前方遠處。


    “嗷兒……嗷兒……”


    突然從前方傳來了一陣兒模糊的聲音,似乎應該是一直狗在哀嚎。


    “大黃!”南山月心頭一驚,終於是又想起了自己這次的前來臨界山的真正目的。


    “大黃?大黃是誰?”和尚洗頭用飄柔不解的問到。


    “大黃就是莫言師父家的那條狗啊,你沒聽莫言師父這麽喊過它嗎?我這次就是來找它的。”


    “哦,那它怎麽也跑到這裏麵來了?”


    “誰知道呢?走,過去看看。”


    聲音的來源就在正前方向,南山月兩人沿著幽青的石板道路一路前行,很快便是又發現了一處攀爬向高處的階梯。


    “嗷兒……嗷兒……”


    那聲音越發的清晰了一些,應該就在這上麵了,南山月示意一下和尚洗頭用飄柔便又是向上攀爬了起來。


    過來許久,台階終於是到達了盡頭,在那雲霧飄渺之中前方又是出現了一扇威嚴的石製巨大門戶,門楣上四個金色的大字分明正是“臨界之門”。


    “這不是我們第一次進遊戲時的場景嗎?我說怎麽感覺這麽的熟悉?”和尚洗頭用飄柔不由的驚歎道。


    確實和當初的場景幾乎一樣,隻是這裏多出了這雲霧彌漫的飄渺。但是南山月此時注意的卻並不是這些,他儼然已經看到大黃正蹲坐在那石質大門前胡亂抓撓著,似乎是想要打開大門進去。


    “大黃!”


    南山月又是喊了一聲。


    “嗷兒……”


    終於看到了自己還算熟悉的一個人,大黃哀嚎著便是跑到了南山月的腳下,把那壯實的腦袋在他腿上蹭來蹭去的。


    “嗚……”


    一旁的小白狼甚至還有著一些敵意,似乎是不喜歡大黃在自己主人腳下撒歡。


    “汪……”大黃居然也是有著一些針鋒相對。


    兩個寵物好像是有些爭風吃醋的架勢,這倒是南山月沒有想到的,不過好在它們似乎也是知道大家算不上是敵人,也沒有真正的相互攻擊。


    “不對啊!這大門怎麽推不開啊!”一旁的和尚洗頭用飄柔顯然也是想要推開大門進去,但是卻也沒有成功。


    仔細看了一下,那大門上方分明是還有著一條極其悠長的血條,這是怎麽回事,難道這大門是可以被攻擊的嗎?


    南山月喊住了和尚洗頭用飄柔指了指那血條,“別白費力氣了,這顯然並不是我們初進遊戲時的那扇大門。”


    “居然還有血條,我攻擊試試看。”和尚洗頭用飄柔還不甘心。


    “噹、噹!”


    隻是揮劍砍了兩下,和尚洗頭用飄柔便已是停下了手來,大門被砍時的火星四射以及那厚重的聲音已經是說明他想要依現在的實力把大門砍壞似乎是有些天方夜譚了。


    就在和尚洗頭用飄柔揮劍砍門的時候,南山月卻已是走向了大門最邊上的一角,在那裏赫然還有著一扇一人多高的稍小門戶。


    試著推動了一下,門並不是被鎖死的,但大概因為是石質的原因卻是非常的沉重,以南山月一個人的力量來說想要把它打開似乎是有些難度。


    “和尚,快來幫忙!”


    “咦,這裏還有扇門啊!”


    和尚洗頭用飄柔答應一聲便也是跑了過來,兩人合力之後,那沉重的感覺還在,但好在這小門確實已經是在被緩緩的打開了。


    隨著小門的打開,裏麵出現的居然隻是一片水紋蕩漾般的漣漪,根本看不到門後究竟有著什麽?


    “這是門嗎?”和尚洗頭用飄柔表示著懷疑。


    “應該是吧?”南山月也不確定,但眼下似乎除了這麽一扇奇怪不知通往哪裏的漣漪水門之外,也再沒有著其他可以通往別處的道路了,兩人如果真的想要出去的話,還隻能是從這裏試上一試。


    兩人還在猶豫不決,大黃卻是抬腿便步入了水門之中,隻感覺眼前那仿佛是一種空間錯位般的扭曲之後,大黃便已是再次完全沒有了蹤影。


    “大黃。”南山月無奈的喊叫一聲,卻已是來不及阻止什麽。


    這還沒完,小白狼跟隨其後居然也是就那麽義無反顧的進入了其中。


    “我靠,這兩個家夥搞毛呢啊?我還沒說要進去呢啊!”南山月汗顏,剛剛兩個寵物還都是一副乖寶寶般的模樣直搖頭擺尾的直跟隨在自己身後,這一會兒的功夫居然就開始不聽從指揮的私自任意亂跑了。


    “那我們進不進去?”和尚洗頭用飄柔還在糾結呢?


    “當然進去了,要不然我的寵物也非得跑丟了不成。”南山月無奈的抱怨一聲便已經是閃進了水門之中。


    又是一陣兒的身不由己,南山月再次出現,身邊的場景已經是再次變化了一番。


    大黃和小白狼並沒有走丟,隻是安靜的蹲坐在漣漪水門的門前似乎是在等待著南山月的到來,看到這裏南山月也才感覺總算是放下心來。


    很快,和尚洗頭用飄柔也是跟了進來,“這又是哪啊?”


    也難怪他忍不住要開始抱怨,這一會兒的功夫,自己兩個人已經是一連換了好幾個從沒到過還奇奇怪怪的地方,這又怎麽能讓人不心生厭煩呢?


    再一次的環顧半天,南山月終於知道自己兩人到了哪裏,那遠處高聳的七層水晶般閃耀的寶塔已經足以說明了一切。


    “這是剛剛我們在湖邊看到的那座寶塔嗎?怎麽還變成水晶剔透的了?”和尚洗頭用飄柔終於也是明白了過來。


    “不知道,或許剛剛是距離太遠的原因吧?誰知道呢?”南山月應答一聲已經是向著寶塔走了過去。


    這裏究竟會是哪呢?


    “月哥!好像快到了要進魔鼎乾元境的時間了啊!”


    不知不覺,距從莫言師父家出發已經是過去了近3個多小時,按平日裏的習慣,這個時候南山月幾人應該是已經帶著傭兵團的所有成員們準備開啟臨界縫隙打寶了,但是今天他和和尚洗頭用飄柔或許是去不了了吧,以現在的狀況來看他們兩根本就不知道應該要怎麽樣才能從這裏離開。


    “今天我們不去了,進前邊塔裏看看,或許也會有著意想不到的收獲。”


    “那行,我信息告訴龍套他們一聲。”


    “我靠,信息發不出去啊!”


    還沒走上兩步,和尚洗頭用飄柔就又是喊了起來。還是不能發送信息,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南山月不由的也是納起悶來,難道說隻要還身處在這片一時讓人捉摸不透的空間裏,信息就不可能發的出去嗎?這算什麽?被隔離了?


    雖然真的是多少有些搞不明白現狀,但本著既來之則來之的心態,南山月也隻能是坦然麵對一切了。


    和和尚洗頭用飄柔一起帶著大黃以及小白狼,貌似是還比較熱鬧不算孤單的組合,終於是踏進了充滿著未知的七層水晶寶塔。


    兩人隻感覺周圍氣場好一陣兒的錯亂壓抑,眼前的場景已經是再次變換了模樣。


    七曜玲瓏塔,從一踏入兩人終是知道了這寶塔的名字。


    所謂“七曜”,古代也稱“七政”。是我國古代對“太陽”、“太陰”、“辰星”、“太白”、“熒惑”、“歲星”、“鎮星”即日、月、水、金、火、木、土七大天體的合稱。


    但是這寶塔又怎麽會有著這麽一個名字呢?而且兩人此刻所待的地圖界麵卻真的是還有著更加具體的所指——日曜界。


    “這裏好熱啊!”


    從真正進入這日曜界開始至此其實還不足10秒鍾的時間,但南山月兩人卻已經是汗流浹背了。


    漫天遍地入目的皆是空無一物的滿目通紅,這裏顯然是一個類似於火的世界,但卻又不完全相同,在無法用言語表達的燥熱之間赫然更多的則是一種無形的浩然正陽之氣,讓人渾身在熱的燒痛的同時心底卻又有著一絲舒服的感覺。


    這或許真的是讓人無從理解,但是南山月此時卻實實在在就是有著如此這般的感覺。


    “月哥,我快被燒死了。”和尚洗頭用飄柔吐著舌頭翻著白眼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南山月“啪”的一拍他的肩膀,“這裏算上大黃、小白狼也都屬你皮最厚了,我們還有事,你就先死了啊!”


    “月哥你罵人,我的皮怎麽就比狗和狼的厚了?”和尚洗頭用飄柔居然還有心無聊的爭辯。


    “別廢話了,這水門好像出不去了,我們趕快往前找找看有沒有出路吧,要不就真的被燒死了。”南山月伸手推了推身後那漣漪水門無奈的說到。


    四周空曠曠的一望無際,除了身後那已經在逐漸消失的漣漪水門,完全沒有什麽方向而言,南山月和和尚洗頭用飄柔就那麽漫無目的的遊走著。


    在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突然,前方遠處終於是有了一些不同,在那滿目的通紅之間隱隱的出現了一些黑漆漆的東西。


    兩人心中一喜,都感覺或許那就是自己所要尋找的出路吧,忍著渾身的燥熱慌忙便是跑了過去。


    地洞?這是出口嗎?


    跑到了近處,已經清楚出現在南山月和和尚洗頭用飄柔眼前的顯然是一些開在地上的洞口,黑黝黝的的也不知會通向哪裏?


    “這些會是出路嗎?”和尚洗頭用飄柔猜測著。(.無彈窗廣告)


    “好像不是吧?我們在寶塔的第一層,再往下去不是就又掉回底下那山穀的湖裏了嗎?”南山月分析到。


    “那也行啊!我快要中暑了,還是早些出去的好。”和尚洗頭用飄柔說著也不管南山月有沒有意見已經是縱身一躍就跳進了其中的一個黑漆漆的洞口裏。


    南山月原本還想要阻攔,卻已經是晚了一分,隻能有些憤怒加不甘的衝著和尚洗頭用飄柔剛剛跳下的洞口大喊,“忙話了半天,我們還一無所獲呢啊!”


    “一無所獲呢啊……一無所獲呢啊……”


    回應他的隻是好一陣兒連綿的回聲。


    這下沒有了和尚洗頭用飄柔這個極品坦克的相助,自己是否還要繼續呢?南山月自己心裏也是開始泛起了嘀咕,自己這次最初的目的尋找大黃顯然已經是完成了,而眼下這七層寶塔卻是更加充滿著讓人遐想的未知,自己這下真的是要選擇放棄嗎?


    一時還未能拿定主意的南山月還在獨自思慮著,在他身後不遠的另一處黑漆漆的地洞入口處卻是已經又爬出來了一個身影,手持劍盾、渾身重甲,那不是和尚洗頭用飄柔又是誰啊?


    “月哥,救命啊!”


    南山月隨著聲音回頭一看,和尚洗頭用飄柔正在被一些奇奇怪怪的生物直追著逃跑呢?


    那些奇奇怪怪的生物隻有臉盆大小,圓圓的,紅彤彤的,頭上或者可以說身上還有著兩根短小的觸角,讓人實在是想不明白這些家夥會是些什麽?


    在次之前,南山月並沒有發現它們,看來它們多半是從眼前的地洞中跳出來的吧。怪不得在這裏從始至終都沒有見到什麽怪物,原來都躲在了這地下,如果不是和尚洗頭用飄柔執意跳了下去驚動了它們的話,隻怕自己兩人還不知道它們的存在呢吧。


    “它們攻擊很高嗎?”南山月招呼一聲便已是張弓搭箭向著跟在和尚洗頭用飄柔身後的那些開始進攻。


    “不知道啊,隻是它們身上好熱啊!”和尚洗頭用飄柔已經是又重新跑回到了南山月的身旁。


    “我靠啊,別跑了,試試它們的攻擊啊,反正你不是老想著出去呢嗎?大不了掛回去得了。”


    對於南山月的提議,和尚洗頭用飄柔似乎也是狠了狠心才接受了下來,轉身便是又衝進了那些紅球球們中間。


    相持了半刻,和尚洗頭用飄柔居然並沒有如想象中那般的被掛回去,反而仍然是頑強的屹立在怪物群眾。


    “我就靠了,它們攻擊這麽低根本殺不死我啊,但是它們身上的那種燥熱的氣息卻是讓我有些受不了啊!”和尚洗頭用飄柔仍不住的抱怨著。


    這也怪不得和尚洗頭用飄柔會為此抱怨,當那些紅彤彤的球球們一出現後,南山月也是感覺到周圍的溫度還在一而再的攀升著,自己的心裏也是止不住的煩躁了起來,手中的攻擊在不知不覺中也是漸漸的被一種說不出的氣息所侵透著,但不得不說那一絲奇怪的氣息似乎也是讓攻擊變得更加淋漓了一般,又或許自己真的是也開始出現幻覺了吧。


    覆雨箭,強力矢,回旋踢,技能一個接一個的施展著,南山月身邊此時也是已經被團團的圍滿了那些球球怪物,不過好在大黃和小白狼也是分別站在了自己的身後左右兩側盡力戰鬥著,相對和尚洗頭用飄柔而言南山月真正所需要麵對的壓力確實是要小上了許多。不過這一切還真的如同和尚洗頭用飄柔所說,它們攻擊傷害的確相當的讓人無語,如果不是識別不出它們的等級,南山月一定會感覺自己又回到了新手村正在麵對的隻是最低級的那些阿貓阿狗而已。


    這並不像是在進行著一場戰鬥,反而更像是在進行著一場煎熬,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這些球球們所能賦予給兩人的經驗值卻也是不菲的。


    一波接著一波,球球們如同潮湧般的從地洞中無休止的繼續跳出來,南山月和和尚洗頭用飄柔也一直在不停的殺戮著,一百隻、兩百隻、五百隻……球球們的屍體也是同樣在不斷的刷新著,這個過程似乎是要延續到地老天荒一般。


    但是,南山月終於還是發現球球們的身形已經是變得越來越大了,攻擊傷害也是在逐漸遞增著,至於說相對數量,似乎是減少了一些吧,由於眼前滿是紅彤彤的一片,他對此也是不敢百分之百的肯定。


    又是過去了好久,從地洞中新跳出來的球球們體形已經是增加到了近似一人高低大小,南山月也終於是開始感覺到真正的壓力了,此時的這些球球們再也不是之前那些可以被任意殺戮的在案魚羊。


    在堅持一下吧,要不然等它們全部被自己消滅,要不然就是自己被它們消滅,時至如今,南山月也是沒有了太多想法,反正自己今天已經是不枉此行了,至少在剛剛的無休止的殺伐之中,自己的經驗已經是如同坐火箭一般的飛升了許多,眼看30級已經是勝利在望了。


    那邊的和尚洗頭用飄柔情況雖然不如南山月,但也大致相仿,主要是他的攻擊傷害始終有效,暫時確實是沒有辦法和南山月一較長短,而且南山月這邊也是占了攻擊輸出點多的原因。


    就在兩人都已經是認清了現狀,極力快速刷著經驗的時候,在諸多地洞之中卻是又有了新的動靜。


    隻聽見地底深處不時傳來“嘭、嘭……”的撞擊之聲,似乎是有著什麽東西想要破土而出,而且那原本已經足夠燥熱的空氣也是再次越發的炙熱了起來。


    南山月認真的感覺了一下,那聲音分明就是來自於自己腳下這一片的地方,這又會是什麽呢?


    “和尚,先閃開一邊了,腳下好像又有大家夥要出來了。”提醒了和尚洗頭用飄柔一聲,南山月已經是帶著大黃、小白狼先行衝開球球們的包圍閃到了遠處。


    和尚洗頭用飄柔緊隨其後也是逃了開了。


    就在兩人都剛剛離開那片地洞附近不久,地麵終於是“嘭”的一聲爆炸了開了,層層的熱浪肉眼可見的便是向著四麵八方席卷而去。


    而在那被炸出了的深坑之中,赫然已經是爬出了一個龐然大物。


    讓人意外,那爬出來的龐然大物單輪長相的話似乎應該和那些紅彤彤的球球們是沒有著什麽太大的關係,他分明就是一個人類,隻不過身形顯得過於巨大了一些,而且身上無形之間更是透漏著一股讓人生畏的氣息。


    “你們兩個人類是誰?為什麽要到這裏來?”


    那巨大人類模樣的家夥似乎是具備著相當的智慧,南山月兩人從這裏跑開就是為了不在第一時間就莫名牽扯到他的仇恨而被迫處於被動的地步,然而此時看來他們的行為似乎是沒有起到一絲一毫的作用。而且從他說話的口氣來看,他似乎並不屬於人類,或許至少不是一般的人類。


    這算什麽?npc還是boss?


    南山月兩人一時之間也是非常的詫異,如果說是boss的話,怎麽還一上來還試圖和自己來兩人交流起來了,如果不是的話,那他頭上分明頂著的氣血值條又是怎麽回事。


    “我們是無意中被牽扯到這裏的,所以說也就沒有什麽為什麽了?”南山月一邊回答著龐然大物的問題,一邊也是加快了手中攻擊的速度,不論對方究竟是什麽身份,自己現在最應該做的似乎都是先把眼下已經不在繼續增加的球球們消滅幹淨。若是不然,一會兒那龐然大物一旦也發動起了進攻,自己和和尚洗頭用飄柔兩人似乎就真的是要手忙腳亂方寸盡失了。


    “哈哈,其實我才賴的管你們是怎麽來的呢?我現在隻想殺了你們。哈……哈……哈……”龐然大物揮動著手中一支同樣巨大的板斧叫囂著就已經是向著南山月兩人衝了過來。


    “媽的?你不管我們是怎麽來的還問個毛線球啊!”和尚洗頭用飄柔似乎是感覺受到了戲耍,止不住就罵了一句,但是顯然這對眼前的龐然大物來說,沒有著絲毫的意義可言。


    那龐然大物雖然體形巨大,卻似乎並沒有影響到他的靈敏,隻是簡單的幾步便是衝到了和尚洗頭用飄柔身旁,信手向著他隻是那麽一揮,和尚洗頭用飄柔雖然已經是極力的舉起盾牌擋下了斧刃,身形卻還是被砸飛了起來,接著甚至沒有機會落地在半空中便是白光一閃就消失去了蹤影。


    秒殺?不會吧?


    南山月不由的就是心頭一驚,和尚洗頭用飄柔可是在野外麵對35級boss過程中都不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的啊,除非眼前的龐然大物等級已經是遠遠高於了35級,可是這怎麽可能呢?同一片地圖之內,剛剛的那些球球怪物們自己兩人都還可以單獨麵對,怎麽接著出來的這個家夥就這麽變態了呢?這是不是有些太不合理了。


    現在的情況之下,似乎多想也是無益,南山月也不再去管身前的那些球球怪物們隻是抽身就跑,就連和尚洗頭用飄柔都扛不住人家一擊之力,自己就更加沒有指望了,處於本能他第一時間便是選擇了回避。


    “呼……”


    隻聽見一聲狂風聲響,南山月心中剛感覺到不好,自己已經同樣是白光一閃也被光榮了,原來那龐然大物居然直接把手中的巨斧朝著他飛丟了過來,一下便也是把他砸死在了當場。


    這他媽的死的也太憋屈了,南山月直感覺一陣兒的無語,不過時至如今自己總算是要回城去了,關於七層寶塔中太多的未知和機遇,還是以後等自己實力有所增加以後在找機會來探索吧。


    南山月自己是如此認為的,但事實卻又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等他閃過白光重新顯出了身形之後,眼前的場景卻是似乎沒有發生太大的改變。


    依然的滿目通紅,依然的空無一物,他好像是回到了剛剛進入寶塔的那個地方,而和尚洗頭用飄柔同樣也是有些木木呆傻的站在了附近。


    “怎麽回事?”南山月感覺到說不出的莫名其妙。


    和尚洗頭用飄柔聽到聲音這才發現南山月也被掛了了回來,不過這個問題對於他來說似乎更是無從回答。


    信息發不出去,這會兒居然連掛了也不會被傳送回城,這下兩個人仿佛是真的被困在了這裏一樣,或許出去的辦法隻有在那龐然大物的身上亦或更高塔層之中才能找得到答案吧。但是那龐然大物有著隨便動動就足以秒殺自己兩人的實力,這可讓人怎麽辦啊?南山月是真的有些發愁了。


    看看時間,現在已經是接近傍晚了,在不知不覺中,南山月和和尚洗頭用飄柔居然在這日曜界中已經呆了近大半天的時間,這還真的是山中無歲月,一夢已千年。


    “不玩了,莫名其妙的進入這麽一個地方,和外邊都聯係不上,出也出不去,有個boss卻還是秒殺級別的,都不知道遊戲是怎麽設計的。”南山月抱怨一聲就打算閃人。


    “那晚上你還上線嗎?不會讓我一個人在這裏呆著呢吧?”和尚洗頭用飄柔更是發愁,這幾天南山月的上線時間總是不穩定,這要晚上他再不來了,自己還不在這無聊死啊。


    “再說吧,再說吧?”南山月是真的鬱悶了。


    “……”


    再說,怎麽再說?看著南山月在原地消失,和尚洗頭用飄柔不由得越發鬱悶加無聊了,原本就空曠的日曜界,因為南山月的離開一時更加的冷清了起來。


    不管了,我自己先再轉轉,說不定在哪就找到別的出口了,到時候不告訴月哥,讓他自己也在這無聊著好了,和尚洗頭用飄柔極力安慰著自己,然後憑著感覺重新找了一個方向便又是在這燥熱的日曜界中繼續起來自己的征程。


    下線後的南山月還躺在床上為自己今天的遊戲經曆感覺鬱悶,房門外卻是響起了敲門聲。


    “做什麽呢?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


    家裏除了自己也隻有楚曉楠了,隻是南山月沒有想到在這個時間楚曉楠就也下線了,這也太奇怪了?


    “今天怎麽中午沒下線吃飯,這不像是你的作風啊!還有怎麽給你發信息總是聯係不上啊?”楚曉楠信手拉了個椅子便坐了下來。


    “別提了,今天和和尚洗頭用飄柔一起進了個奇奇怪怪的地圖,和在其他地圖的人都聯係不上,裏麵的怪物沒完沒了的,我們一殺起來就稀裏糊塗的殺了一天,眼看快要結束了,突然又出來了大家夥,給我們一人一下便都打趴下了。原本我還想趴下就趴下吧,誰知道居然還傳送不出來,我的角色現在還在那地方呢?”


    一提起這些,南山月還是仍不住要抱怨一下自己的奇怪遭遇,楚曉楠卻是似乎對此非常的感興趣,不由得又是問起了其中種種詳細的過程。


    南山月現在反正也是無聊,也就前前後後詳詳細細的把事情經過說了出來,沒想這下反而是讓楚曉楠莫名的興奮了起來。


    “你們怎麽這麽幸運啊,居然通過臨界之門進入臨界,快告訴我具體位置,我也去試試……”


    “你確信這是幸運?我怎麽感覺更像是倒黴啊?”南山月還有些不明所以。


    “你不會是不知道關於平行臨界的自由成長係統吧?”楚曉楠仿佛看白癡一樣看著南山月。


    搖搖頭,南山月真的是滿頭霧水,完全不知道楚曉楠所說的這些。


    “真不知道你是怎麽遊戲的……”


    楚曉楠無奈過後,便是又給南山月解釋起了那所謂的平行臨界的自由成長係統。


    原來在《臨界之門》的遊戲世界中,理論上是共存著無數個的不同世界,這些世界大多都是相互穿插交錯糾纏在一起的,它們之間可以通過臨界縫隙或者臨界之門相互穿越。但是除次之外,還有著一些特殊世界的存在,它們因為與人類世界相互平行存在的原因也就不可能會與之出現臨界縫隙,隻能依靠通過真正的臨界之門來相互通往。


    然而,真正的臨界之門又仿佛隻是存在於傳說中一般,並不是隨便每個人都可以找到並通過的,所以這些平行世界之中的能量能力也就基本上都是不被大眾化的。


    也就是說,隻要找到並通過臨界之門進入平行臨界的人,往往都會有著很大機率獲得那個未知世界所特有的能力甚至技能。而這個有幸到達平行臨界並習得獨有能力或技能的過程,則是被遊戲官方稱之為了平行臨界的自由成長係統,這裏的自由指得就是更廣泛更不定向的發展空間。


    而關於南山月和和尚洗頭用飄柔的經曆,聰明人一聽便是可以猜想到他們這就是碰到了這種可遇而不可求的特別機遇。


    “可是,就像我們兩所經過的那扇臨界之門,具體地址已經是出現在了那了,隻要我們不刻意保密,而是把它公眾於世,豈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參與到這個經曆之中……”


    南山月似乎對一些問題還有著疑問,但不等他把話講完,楚曉楠已經是知道了他所想說的究竟是什麽了。


    “不單單隻是知道具體地點就可以隨便進入的,那同樣需要著一些開啟的特殊條件,比如時間、道具、亦或是某些特殊事情。這些其實才是真正致使大多數人永遠發現不了臨界之門的原因。”


    時間、道具,這些在自己和和尚洗頭用飄柔進入湖麵之中的臨界之門時似乎都沒有被利用到,反而是自己當時正在尋找莫言師父的寵物大黃,難道正是這件事情觸動了什麽,亦或又是想要進入湖麵之中那臨界之門必須要帶上一隻狗?這是不是有些太惡搞了?多半應該不是才對。而且貌似現在這些也不是關鍵,既然知道了那裏的特殊性,自己就應該想辦法盡快得到那些意外的好處才行,最不濟也要從那離開才行啊。


    “那麽怎麽樣才能從那裏出來啊。”既然楚曉楠知道的這麽詳細,或許同樣也知道離開的辦法,南山月接著就又是問到了這個問題。


    “那麽怎麽樣才能從那裏出來啊。”


    以現在的情況來看,自己和和尚洗頭用飄柔好像是被困在了日曜界一般,boss打也打不過,南山月不得不打起了想要離開的主意。


    “出來?這個遊戲官方倒是沒有提到過,不過以你提到你們現在的情形來看,或許把那七曜玲瓏塔打穿就出來了吧?”


    關於楚曉楠把七曜玲瓏塔打穿的說法,南山月當然知道她是指把寶塔中可能存在著的七個boss都消滅掉了,不過自己怎麽對此感覺總像是在癡人說夢呢!


    “即使再強悍,它們也肯定是有弱點的……”楚曉楠又說了一句就起身離開了。


    終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這一晚上南山月也沒有在上線,隻是又讓楚曉楠和其他幾個好友轉達了一下自己和和尚洗頭用飄柔現在的處境,並讓他們順便給莫言師父傳個話說大黃已經找到了,隻是自己暫時有事耽擱還回不來,讓他放心。


    翌日上線,南山月再次出現在了日曜界。


    和尚洗頭用飄柔沒有在線,南山月突然感覺昨天自己真的是應該和他約定一個時間一起上線來著,那樣的話自己也不會就這麽孤零零的一個人在這出現了,不過現在說這些似乎也是有點晚了。


    沒有幫手,南山月對於挑戰那人型的龐然大物是沒有絲毫的信心,不過總是躲著似乎也不是辦法。


    想了想,南山月還是決定在過去昨天的地方看看,哪怕自己隻是在和尚洗頭用飄柔來之前能夠試探出那龐然大物的弱點也是好的啊。


    這裏沒有絲毫的方向而言,南山月原本還以為會費上一番功夫才會找到昨天那一片地洞,沒想事情總是會一而再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未知的方向,同樣的時間,那些黑漆漆的地洞終於是又出現在了他的眼前,似乎仿佛在這日曜界中隻要你不停的走最終都會到達這裏一般。


    昨天因為那龐然大物破土而出所造成的那方大坑還在,但是四周卻並沒有再看到他的身影。


    自己跑一邊玩去了?不應該啊!南山月感覺好一陣兒的納悶不解。


    然而等他在環顧四周仔細尋找的時候,卻是又被一樣昨天不曾出現的事物驚愣在了原地,那是如同當初臨界之門上那一扇漣漪水門一般的存在,此時它就那麽實實在在的矗立在那大坑的邊上,因為它那如同水一般透明的特殊材質,如果不是站在了近處仔細看,南山月還真的是差一點就沒有發現。


    和尚洗頭用飄柔獨自一人把那龐然大物幹掉了?


    雖然感覺確實有些不可思議,但南山月也無從懷疑什麽,要不然這水門也不可能出現在這裏了吧。


    不在多想,南山月直接便是從那水門穿了過去。好一番天翻地覆的變化,在還沒有看清眼前事物之前,南山月第一時間便已經是感覺自己仿佛進入了一間冰窖之中,那透心的陰冷寒意不由的就是讓他的兩排牙齒針鋒相對的交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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