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外,秦嶺山區。


    秦嶺位於長安以南,綿延千裏,其山鬆柏掩映,滿目蒼翠,五顏六色的花草樹木點綴其中,一眼望去猶如身在一片七色的海洋。而在秦嶺背麵一個未名穀地中間,幾百個帳篷依次搭建在穀地四周。但與正常白、灰色帳篷不同的是,出現在穀地的這些帳篷表麵都是以綠色為主,紅、藍、黃、灰、白、等為輔的迷彩色。


    淩晨十分,在穀口位置出現了幾個身穿身穿“迷彩”盔甲、臉色白淨的小將。幾個小將身後也是一群穿著“迷彩”軍裝的士兵,竟然臉上也塗著“迷彩”裝,遠遠望去竟無法看出具體身形,仿佛與周邊的花草樹木融為一體。如果不是穀口前麵的一堆篝火,相信誰也無法相信這裏竟然藏著一群人。


    遠遠的,一個支長長的車隊朝著篝火的位置緩緩駛來,除了一溜的火龍和吱吱呀呀的車軸發出的聲音,寂靜的夜空中竟然聽不到一絲的人語馬鳴。如果有行軍的行家在此肯定能看出,這必是一隻訓練有素的隊伍。


    “山鷹,沒想到火狐竟然將這隻輔兵都訓練的如此之強,若不是有火把和車軸聲,我甚至都無法發現他們都快到跟前了!”一個手持雙鐧的年輕小將對旁邊的一個手扶馬槊的青年將軍驚歎道。


    “鶻鷹,咱們身後這幫府兵都是按照他給的訓練大綱嚴格訓練出來的,兩個月前你敢想象嗎?說實話,如果不是訓練時間太短,我都敢帶著他們和陛下的黑甲軍去校場上比劃一下!”青年將軍有些感歎。


    “是啊,當初陛下、我爹、你爹還有幾個國公同意的時候,估計也隻是把我們的訓練計劃當成玩鬧之舉。,如果不是火狐的訓練計劃中有可取之處,加上我們幾個的央求,估計早就被說成是異想天開一笑而過了。但是現在我相信如果戰場在這邊山地叢林,即便是與陛下的黑甲軍比試,我們勝的可能性也超過六成!”名為鶻鷹的年輕小將信心很強。


    “哈哈,你們這兩個老鷹這麽沒信心啊,俺霸天虎覺得要是就在這裏跟黑甲軍比試,咱們贏定了,天時、地利都占了,雖然訓練的短了點,但是咱們訓練的都是一擊斃命的殺人方法,而且黑甲軍是重裝甲騎兵,在這兒他們也騰挪不開啊!更別說還有夜梟的特種偵察營了,是吧,夜梟?”旁邊一個扛著開山斧的黑臉將軍哈哈大笑,拍了拍身邊的名為夜梟的將軍。


    “一半一半吧”夜梟翻了翻白眼,手拿一個塗有迷彩的雙筒的東西往遠處的“火龍”看了看。


    在夜梟手拿的管中,遠處的火龍竟然就像在眼前一樣。管中是一群身穿黑衣黑甲,腰掛唐刀,手拿火把的冷臉漢子,還有一輛輛造型別致的馬車。說是別致,也隻是馬車車輪中的木製支架變成了一根根鐵質的輻條,兩個輪子中間的木質橫梁也變成了一根鐵柱。據說不但增加了承重,還減輕了馬車自身的重量,而且還能拆卸。他們所說的“火狐”就坐在其中一輛馬車上,隻不過他的馬車跟其他馬車又不一樣,兩個輪子中間還有一個圓環,而且看上去還有一些彈性似的。


    “夜梟,把你的‘千裏眼’拿給我看看!也不知道火狐的腦子是怎麽長的?竟然連‘千裏眼’這種逆天的寶貝都能做的出來!奶奶的,隔著那麽遠就能把遠處的東西照進管子裏來。”


    霸天虎伸手要去拿夜梟手裏的“千裏眼”,沒想到夜梟肩膀一縮一個閃身就躲開了,轉而到了鶻鷹的邊上。


    夜梟沒說話,冷臉瞪著霸天虎。


    “霸天虎,那可是特種偵察營的心肝寶貝,整個特種偵察營也就五六個。就你那毛毛躁躁的性子,小心給弄折了!”


    山鷹一伸手,隔開了兩個人。


    “反正今天火狐也會帶幾個來,咱們幾個人手一支,你著什麽急啊!”


    “奶奶的,我聽說咱們的是單筒的,而且不帶刻度。隻有他們特種偵察營的是雙筒而且帶刻度的,據說能估量遠近呢,而且看得也比咱們的遠。嘿嘿,我這不是尋思一會對比一下嗎!”沒有搶到夜梟的千裏眼,霸天虎尷尬的搓了搓手,嘿嘿的笑道。


    “嗬嗬,火狐不是說了嗎,他們特種偵察營需要詳細的了解敵情,所以‘千裏眼’造的很精良,能夠根據刻度估量敵情的遠近,咱們的隻需要了解戰場的態勢,身處戰場中你看的那麽遠幹嘛?”鶻鷹也跟著打趣。


    轉眼間,遠處的“火龍”就來到了跟前,幾個將軍迎了上去。


    “徐兄弟,你這次給俺們又帶來什麽寶貝啊?”霸天虎首先開口問道。


    為首的馬車上掀開車簾,露出了一張英俊的笑臉,正是徐凡。


    “霸天虎,都說了好幾次了,在外要叫代號!”山鷹瞪眼訓斥道。


    “嗬嗬,霸天虎,之前不是下過軍令了嗎!為了保護你們的安全,避免在戰場上被敵人知曉了真實的身份對你們不利,在外我們統一叫代號。而且不穿將服隻穿普通軍服,塗迷彩後隻以軍旗為標誌。你啊,怎麽屢教不改!要是再犯,我不但會告知盧國公不會同意你跟著上戰場,並且軍法從事,不然終會害人害己!”雖然帶著笑容,但是徐凡的眼神卻是不容置疑。


    原來這幾個人分別是火狐—徐凡,山鷹—李繼策,鶻鷹—秦懷玉,霸天虎—程懷默,夜梟—李業嗣。


    “別啊,哥哥我知道了,肯定不會再犯!這次就算了吧,嘿嘿。”程懷默拱著手求饒,顯然對徐凡所說的軍法甚為害怕。


    “恩,幸虧咱們現在還沒上戰場,也不是軍演訓練時,否則就要軍法從事了。哥幾個一定要記住,咱們這支軍隊最核心的戰力就是紀律,沒有了紀律即使他們每個人再強也不會是一支精銳的軍隊!而軍人就應該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徐凡鄭重的告誡道。


    “是,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幾個人均神情嚴肅,並表示牢記於心。


    看到他們聽進去了,徐凡稍稍鬆了口氣。


    “山鷹、霸天虎、鶻鷹、夜梟,你們幾個都在,青狼怎麽沒過來?”


    “嗬嗬,火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啊,現在正被關在小黑屋裏呢!明天傍晚才能出來。”李繼策笑著解釋道。


    徐凡一愣:“咋啦?他又偷喝醫療隊的酒了?”


    “奶奶的,火狐,你不知道,這小子前天半夜自己偷偷跑到醫療隊駐地偷喝醫用白酒,剛打開酒壇,喝了沒有一口就被梁太醫給抓住了。他還讒著臉跟梁太醫說先讓他再喝幾碗,再去通知劉黑臉。結果話還沒說完就被巡邏的執法隊的劉黑臉給撞著了,又給關進去了。奶奶的,我就說這小子榆木疙瘩,如果叫上我,兩個人還能有一個看風的,一準沒事!”程懷默說的手舞足蹈還一臉憤憤的表情,順嘴就說了出來。


    “哦”?徐凡斜眼一看他,這小子也是個慣犯。


    “呃......,不是,如果那小子喊醒我的話,我肯定不讓他去!嘿嘿。”一看幾個人的表情,程懷默趕緊擺擺手,幹笑了兩聲,不敢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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