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修言一點都不想深究這次旅行中這些同僚們的事情。


    過了鬼王棺他就拆夥了,現在他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是個高手,可本質上還是個重傷兵,他隻要管好自己的事,如期到達四象山就已經達到了他的目的。


    “白兄弟,白姑娘,這是隊長給你們挑好的烏魯鐵,你們這就牽好,武道團準備出發了。”


    一名光頭疤臉的漢子一手一頭牽了兩頭黑色披著細軟皮毛的馬型異獸走過來,讓正覺無聊的君修言眼前一亮,也讓早注意到自家兄長心不在焉的白薔適時找了個合適的理由跟古波爾道了個別。


    “早聽說烏魯鐵是潛龍之野特有的代步異獸,果然看起來威武凶悍。”


    君修言接過拴著兩頭烏魯鐵的獸皮粗繩,看了看這個摸了摸那個,語氣裏難得的露出興奮和開心來。


    兩頭烏魯鐵都足有四五米長,兩米高,跟馬的模樣類似,隻不過披著貂一樣烏黑油亮的水滑皮毛,身後綴著一條帶有倒鉤彎彎的上翹著的三角形短小尾巴,模樣有點像駿馬和蠍子相結合的食肉目獸類。


    烏魯鐵的四肢並不像馬一樣纖長,反而像犛牛一樣看起來十分粗壯有力,且蹄子上包裹了一層厚厚的角質,防禦性極佳。呼氣間能聞到一股濃重的硫磺味,嘴邊露出的兩枚泛著寒光的尖牙讓它們看起來異常凶悍。


    不比專門拖貨的象尺獸看著那麽笨重憨厚,烏魯鐵的模樣讓君修言看到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


    尤其是一身手感極佳的細軟皮毛。


    悶著臉心滿意足摸了個夠的君修言對此表示十分滿意。


    “……兄長既然喜歡,一會兒騎上之後隨便摸就是。”


    真是的,自家兄長不僅單純還這麽孩子氣,不就是頭烏魯鐵嘛,好幼稚!


    白薔哭笑不得的看著君修言一副嚴肅著臉卻又顯得相當愛不釋手的模樣,連之前想責備他把自己的好心當做驢肝肺的話都收了回去。


    “別看烏魯鐵外表看起來凶悍非常,其實這種代步異獸性情最溫順,這種異獸年紀越大反而腳程越好,耐力也夠,最適合跑商,所以我之前才讓阿頭挑年紀大些的,否則他們總會覺得咱們不懂行,小瞧了咱們。咦――竟然還有三尾狐矛?那阿頭倒是個不錯的人。”


    白薔一麵好脾氣的繼續語重心長地跟自家兄長進行知識普及,一麵從烏魯鐵背部的座位旁邊取下來一杆約有兩米長短的長兵器,朝君修言遞過去。


    “這是三尾狐矛,是我們這裏最常用的長兵器,沒有一把好氣力是耍不動的。兄長試試看趁不趁手。”


    “的確挺沉的。”


    君修言伸手接過,以他神獸血脈加持過的身體都能感覺到長矛的重量,估計最少也有三十多斤。


    三尾狐矛的樣子跟普通長矛相去甚遠,矛尖足有半米長,分成三股,有三個麵三條刃,像是放大了的三刃尖刺,然後在尖端收攏,從遠處看像是一隻三尾妖狐的狐尾,這名字起得也的確形象。


    君修言隨手舞動了兩下,笑道:“這矛衝刺起來應該很厲害吧。”


    這矛作為潛龍之野中最常用的長兵器,君修言是深有印象的。甚至他還給這矛安了個相當通俗易懂的標簽――炮灰專用。


    不過也不妨礙它通俗易懂的好用罷了。三尾狐矛組成的衝刺陣群還曾讓石天軒吃了個不小的虧。


    “答對了,尤其是將矛尖轉起來,那力道可是連象尺獸的防禦都能破開。那個阿頭還算有點眼力,之前看我們一聲不響的,卻也知道我們缺兵器,拿的都是實用的。”


    白薔拿起另一頭烏魯鐵背上的三尾狐矛,手腕一抖,那矛發出了尖銳的破空聲在不遠處的一塊岩石上戳出一個洞來:“喏,就是這麽用,不過很費刀刃便是。”


    “威力不錯,我現在的確是缺個趁手的兵器,這個正合我用。”君修言把手裏的三尾狐矛掛回烏魯鐵背上,感歎道。


    “……兄長的本命法寶損壞了麽?不然怎麽會缺兵器?”


    白薔收起手裏的三尾狐矛,壓低聲音湊在君修言耳邊問道。


    之前她以為君修言是要故意藏拙,也樂得阿頭送了兩把不錯的兵器當‘障眼法’,不過看自家兄長的模樣,竟然是當了真了?


    損壞?


    本命法寶?


    我能說我忘了這回事了麽?


    君修言在不知名的地方尷尬的擠出一腦門汗:“沒錯,我的本命法寶之前完全被毀了,隻能抽空再煉製一個,現在……的確是隻能用三尾狐矛了。”


    按理來說,每個結丹期的修士在結丹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尋找一件本命法寶將其納入金丹內用自己的元氣溫養。


    這種方法溫養出的法寶比尋常法寶使用起來更加收發自如,時間久了,法寶與主人心神合一,甚至能發揮出百分之二百的實力。至於那些因為機緣演化出靈根的極品法寶,更是相當於修士的第二元神,帶給主人修煉起來事半功倍的效果。


    而君修言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從他金丹期出關之後,就出現了血洗劍氣宗的破事,然後他就就吭哧吭哧跑出了火魔嶺,接著又幫石天軒擦了兩次屁股,成功把自己整成了半個殘廢,再然後就被魏子清坑到了潛龍之野……


    他壓根就把本命法寶這事給忘得一幹二淨了。不過,也是時候考慮開始煉製法寶的事情了。君修言托著下巴想。


    “兄長你的本命法寶損毀了!?”白薔差點高叫出聲。


    “恩,毀得渣都不剩了。”是根本連渣都沒誕生呢。


    君修言掛著隨和燦爛的笑容接過白薔的話,心裏卻呼嘯而過一群草泥馬。


    虧他之前裝了半天高手,要是讓白妹子知道他是個連本命法寶都沒煉出來的小小金丹魔修,那正宮娘娘的好感度不直接降成負數啊,到時候可不僅僅是可能被騙的褲衩都不剩了,那是直接連自己給石天軒湊齊妹子的任務都泡湯了。


    自己之前笑話人家白妹子是女騙子,轉過頭自己就開始騙起人家白妹子來,真是太‘嗬嗬’了。


    “怎麽可能!!兄長如此高的修為……”


    白薔自動腦補了君修言得罪勁敵,不得不震碎本命法寶以求脫身,但最終還是一招不慎,被淒慘騙入潛龍之野的劇情來,一時間有些擔心的皺起了柳眉。


    “潛龍之野是個獨立的空間,兄長倒是不必擔心誆你進來的那人會找到你,可是現下兄長本命法寶損毀,那精神力豈不是完全受創……我,我之前竟不知道兄長的精神力損傷嚴重,還允了你用精神力探路……我……”


    哈?誆他進來的是魏子清,他那個便宜師叔的確是不會好心跑到潛龍之野專門找他,而自己的精神力完全沒有問題,隻是金丹內暫時沒有元氣用而已。


    妹子腦子裏都在想什麽呢。


    “法寶的事暫且放下,妹子你不要多想。武道團要出發了,我們也準備上路吧。我可對這烏魯鐵垂涎很久了。”


    君修言怕再說下去會真給白妹子發現些什麽,幹脆直接轉移了話題。隨手分給白薔一根粗繩,自己翻身一躍上了一頭烏魯鐵的背。


    可是這幅樣子看在白薔眼裏又是另一種意思。


    眼見著兄長還用一副淡淡的笑容來安慰她,要她不要替自己擔心,白薔咬了咬嘴唇,第一次覺得兄長的單純善良讓她有了深深的負罪感。


    她悶悶不樂的上了自己的烏魯鐵,跟在君修言右後方隨著武道團緩緩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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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戈壁灘十分荒涼,黃褐色的大地被/幹燥酷熱的鹽風吹拂著,卷起的黃土沙石在空中翻滾飛揚,即使偶爾零星看見遠處幾隻鳥,也都是匆忙飛掠過去,似乎也不堪忍受這荒蕪淒涼的地方。


    “小白,你倒是找到人了沒?”


    石天軒一邊靠在一塊岩石後麵用手扇著涼,一邊問向腳邊上難得低落趴著的神獸白澤。


    “汪……”垂著耳朵用毛爪子捂著眼睛,白澤小狗弱弱的叫了一聲。


    很明顯意義上的回答了“沒有”。


    “於是我讓你帶我逃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你直接帶我逃到了一個荒無人煙鳥不拉屎連水都沒有的地方?這個地方是很安全!!毛都沒有當然很安全,死的也很安全!”


    好吧,安全不安全這不是關鍵,最讓石天軒抓狂的是――


    “然後還告訴我你現在傳送不回去了?!我們兩個餓不死都會渴死了好不好。”


    “汪……”它真的不是故意的。


    小白討好的蹭了蹭石天軒的褲腳,一雙寶石藍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石天軒右手上的戒指。


    餓不死也渴不死的,主人你戒指裏物資豐富得很。


    “你別想!要是找不到出去的路,何止是雞腿,什麽腿都別想吃!!還有,不準蹭禽獸魔修給的衣服,我看著不痛快!”


    石天軒鬱悶的蹲下,發泄似的用手指狠狠地戳了戳眼前的沙地,然後終於又抓狂的站了起來。


    這破地方,連坐都坐不下去!!!地上燙的跟個烤爐似的,以他現在旋照中期的修為,一屁股坐上去會不會開花倒不知道,但脫一層皮是絕對會的。


    要不是之前事出緊急,他跟小白也不至於跑路啊。


    石天軒用手撫了撫右手食指上多出來的那枚黑色玄鐵戒,心情才稍稍的好了那麽一點。


    他跟小白不得不跑路,全拜這枚戒指所賜,不過看在它很有用的份上,就先不跟它計較了。


    作者有話要說:boss啊,你快點去爆點裝備吧,拿著炮灰專用的白板武器是沒有未來的!


    你看看人家石勇者都拿著神器級首飾空降到副本裏了


    命運的齒輪它要轉壞了


    潑完狗血的作者表示月黑風高睡覺夜~大被同眠是王道~


    大家麽噠~~


    【這張不是很肥,作者君盡力碼字,順便撒歡打滾求摸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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