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君修言指揮著白色棋子把石天軒控製的黑色棋子全部吃幹淨後,以白玉長案為中心,兩人同時覺得眼前強光一閃,緊接著就已經是出現在了山穀內部。[]


    先前在山穀口遇見的那白色宣紙飄在兩人麵前,似乎頗為好奇的繞著兩人轉了轉,然後晃了晃左右兩個類似於‘手’的紙角。


    “你們跟我來,白帝大人就在裏麵。”


    石天軒悄悄看了眼君修言,見他毫不遲疑的跟著白色宣紙往山穀內走去,也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魔修以及那個還沒結丹的小子,你們見到大人時可不能太過失禮了。”


    白色宣紙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個小男孩,軟軟的卻刻板的很。


    這聲音讓石天軒在心裏鄙視了一句‘小竹筍裝老竹子’,卻也沒有再在嘴上占什麽口頭便宜。他老老實實地走在君修言的右後方,難得的收斂起性子來。


    “這個自然,白帝大人是妖修強者,對於他的名號,我如雷貫耳,萬萬不會失禮。”君修言對著白色宣紙點點頭,小小的奉承了一句。


    “魔修,你很好,難怪大家都讚成把青青交給你。”白色宣紙晃了晃身子,飄在前麵引路。


    “你這張破紙――!”


    石天軒頭一個就炸起了毛,君修言見狀暗道不好,急忙開口否定:“我與素姑娘之前並無親密關係,還望莫要壞了素姑娘的名聲。”


    -沒事找事的破紙就要燒掉燒掉燒掉!!!


    石天軒捏了捏拳頭,十分不滿的瞪了一眼前麵引路的白色宣紙。


    -這喜歡八卦的紙質法寶還是燒掉了安全。


    這是差點被壞事了的君boss的想法。


    引路的白色宣紙突然覺得後背一涼,覺得自己貌似說錯話了的樣子,急忙住了嘴飄得快了些,將兩人帶著,朝著山穀的盡頭而去。


    “就是這裏了。”白色宣紙飄了一會,徑直懸在了半躺在石桌上喝酒的白衣男人身前。


    這是個連君修言都覺不得不歎一句‘美麗’的男人。


    一張完美的臉上正掛著饜足的笑容,墨色的長發直直披下,將人顯得十分優雅貴氣。一雙暗綠色的豎瞳帶著十足攝魄的媚,看過來的表情猶如毒藥一樣讓人見之便產生一種眩暈感來,同妖孽而不女氣的驚蟄相比又是另一種風情。


    男人一襲白色金邊的袍子,腰帶隻是淺淺的係上,他提著手中的酒缸從石桌上下來,閑散的走到兩人麵前站定,身材欣長,姿容端華,可堪為絕世無雙。


    -還真不愧是傳說中魅惑天成的妖修,隻不過連他這個作者自己也不清楚白帝一族到底是什麽妖。


    第一次看見活的妖修的君修言略微晃了個神,思想跑到了別處。


    “阿阿阿、阿蒼?!”石天軒看著眼前這個跟潛龍之野裏遇到的那個經常是一本正經的阿蒼一模一樣的臉上洋溢出情蠱一樣惹人心跳的豔麗笑容,心裏生出幾分怪異。也因此他倒是沒怎麽發癡,比君修言搶先一步開了腔。


    “你從潛龍之野裏出來了?可是你是怎麽進來七賢穀的?不會是那個白帝也用奇怪陣法耍了你一通吧?”


    聽了石天軒的話,同阿蒼麵貌一模一樣的男人笑得更開心了,倒是飄在他身邊的白色宣紙轉了個圈,在石天軒腦袋上狠狠敲了一下,以示訓誡:


    “愚蠢的凡人,這是白帝大人,什麽阿貓阿狗的,不懂禮數!”


    “我們已經從大空幻陣中成功出來,不知白帝大人是否已經如之前所說那樣放心在下。”


    君修言被石天軒一打岔,倒是立刻明白了此時兩人的處境,他行了一禮,再看向眼前笑的豔麗的綠瞳男人時,眼裏已經變得十分鄭重。


    “吾名玨天若,乃是這一代的白帝。妖族既然通了姓名,便表示已然對汝等放心,汝等不必戒備。”


    玨天若出了聲音,空氣中彌散著淡淡的靈酒氣息:“吾確實找汝等有事要問,既然汝等通過了‘大空幻陣’,那麽,吾索性就直說了。(.)”


    這古語聽的石天軒暈暈乎乎,但是這語氣中隱隱帶著讓他覺得熟悉磅礴的特質,不僅沒覺出絲毫的不耐煩,反而體內的鳴蛇血脈隱隱鼓蕩的更加厲害,連帶著魂海也活躍了起來。


    而與他相同的,君修言的感覺則更加清晰。


    他源穴內的白澤血脈在變得更加活躍的同時,包裹著金丹,被儒仙黃泉吸掉大半的血煞也煥發出生機來。此時他丹心內部隱約傳來雷音,金丹內部一紅為血煞一黑為雷靈的兩種顏色的元氣團也開始彼此追逐似的運轉。


    這雷靈之音聽在耳中,似乎與之前又是另一種不同的感覺,倒是同那紅玉戒中的白金色光團有著一些異曲同工的照應。


    君修言當即不作多想,連聲告罪都沒來得及說便席地坐下,將神識浸入了金丹內部,運起血魔心法,試探著丹心的狀態。


    自從金丹出過問題之後,他對金丹的重視性達到了空前的地步。事實上,金丹裏又是血煞又是雷靈且又融合進了神獸血脈,能跟他這種情況相媲美的,也隻有石天軒的‘主角光環’了。


    “喂――你、”


    石天軒看到君修言的異樣,剛想詢問他發什麽神經,但是看到白衣魔修一言不發的打起了坐,立刻閉上了嘴巴。


    打坐的時候還是別跟他說話了,萬一走火入魔可不好玩了。


    -呸,他本來就是魔修,入魔不是更好。


    少年立刻又把之前的言論否定了。


    石天軒盯了君修言一眼,在心裏斟酌了一下,還是上前幾步朝著正頗有興致的盯著君修言看的玨天若抱了個拳:


    “白帝大人,那個,他的情況……”


    “偶遇機緣而已。”


    玨天若好奇的看了眼閉著眼睛體悟著什麽的君修言,語氣裏帶足了興趣:“之前也有不少靈性受我點化,可他僅靠‘上古之音’的激化就能悟道的造化,吾還是第一次見到。”


    “造化?”聽著玨天若的解釋,石天軒心裏倒是放下了一半,另一半卻是讓他不服氣的瞪了一眼打坐著的君修言。


    該死的禽獸,修煉本來就那麽快了,還一個勁兒的撞機遇,等等人會死嗎?


    早在跟著白薔從潛龍之野出來之後,白薔就把君修言的修為情況告訴他了,也就那時候,石天軒才慢慢知道原來這個紅衣魔修瞞了他多少東西。


    比如這個人也有神獸血脈;


    再比如這個人的修為隻有金丹期,但是懂得東西簡直多的不得了;


    以及最近才知道的多加上的那一條――這個人一直企圖往他懷裏塞妹子。


    藏著掖著很好玩嗎?這個混蛋。


    他像是沒有人格魅力非要靠人介紹才能找到漂亮妹子投懷送抱的嗎?!


    每當想起這一條,石天軒就覺得自己很想揍這個魔修一頓。


    “既然他暫且悟道,那麽吾就先說說想要從汝身上知道的事情。”玨天若看見石天軒一副忽怒忽笑的模樣,也不奇怪,轉而聊天一樣的說起了正事。


    “吾想知道的是――汝手上的青玄木戒因何得來。”深綠的碧瞳直指石天軒手上帶著的玄鐵戒指:“青玄木戒是吾七賢穀中上一代藥仙青玄天的所有物,此戒指與他四魂相生相係,戒在人在戒亡人亡。吾觀之靈性未滅,那麽,能否告知於吾,此人現在身在何處?”


    “原來玄天老兒是你們七賢穀的!!”石天軒眼前一亮,一句話脫口而出之後才發覺自己太過激動了,急忙幹咳了幾聲糾正回來:“你別介意,我跟玄天平時都這麽互相稱呼,習慣了,不是罵他。”


    “吾自然知道你於他並無惡意,否則也就不會親自問汝,而是直接拘魂了。”玨天若笑著擺手,指著石桌旁的兩張凳子說道:“汝同吾坐下說。”


    “他現在轉修了靈體,可是靈體受先天赤雷的重創陷入休眠,你能不能幫他醒過來!”石天軒找了凳子急急忙忙的坐下,有些迫切的說道。


    他經過這麽多次與白薔的配合作戰,已經不是昔日裏對修煉等級壓製完全不懂隻靠一腔熱血去拚命的菜鳥了。


    他明確地知道君修言之前說的寒髓天燈的所在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十分危險。以自己現在的修為,他一人絕對完不成,至於帶上君修言和白薔一起去,也有大部分的可能會全軍覆滅……


    更何況,這個選擇帶來的後果讓他心裏隱隱覺得莫名堵得慌,也因此一直被他極為排斥。


    “靈修與鬼修都是冥界手段,吾乃妖修,對這些並不清楚。”


    玨天若收起笑容想了想,正色道:“青玄天轉修靈體,想必是對靈體很有研究,以吾對他的了解,他不可能不給自己找好後路,那麽,他可曾與汝提過?”


    “寒髓天燈。”


    君修言的聲音插了進來,他的氣質比起之前愈發的神采熠熠,整個人站在那裏,周身泛著略帶沉重壓抑的殺意和銳氣,宛若一柄出鞘的上古凶劍。


    其實君修言自己也不想看起來這麽鋒芒畢露,他為人一直內斂低調。結果通過雷音體悟到殺伐之道的他隻要產生了收攏氣勢的想法就會感到已經領悟到的天道一陣動搖,索性就停下了體悟,灑脫對待了。


    “……”坐在石凳上的石天軒被他噎了一下,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最終出口的卻是:“你怎麽體悟的這麽快!”


    “此舉可讚卻又稍顯可惜。”


    玨天若看了君修言一眼,開口點明道:“機緣造化難得,為何不繼續體悟下去,尚可通達天道。”


    “因為不喜歡,不適合。”君修言笑著搖搖頭:“天道化道,皆可入道。強求自己不喜歡的道,我不會去做。”


    作者有話要說:不會抓住機會升級的boss不是好小攻~~~


    感謝【一字為塵】大人的地雷~~作者君是你的腦纏粉~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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