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宋長老在擊殺雄海派去宮中報信的士兵盧占後,回到死地‘門’中複命。.。萬行雲讓他繼續回去做接應,自己和萬天霸在‘門’中坐鎮。另外一方麵,四麵城‘門’關閉,招賢館眾人被困城郊,嶽星辰思出一計策,準備施行。南城‘門’內,白發魔童突然出現,事情變得更加詭異。


    死地‘門’的孫長老和朱長老走了出來,孫長老個高,枯瘦如柴,尖嘴猴腮,倒八字稀眉,手持一柄流星月牙刀。朱長老大腹便便,但身體壯實,手持一把鬼麵鐵扇。他們二人上前詢問,之前被打的兩名士卒指了指白發魔童,饒是見過許多大場麵的孫、朱二位長老,此刻見到白發魔童的模樣,也不由得大吃一驚。孫長老歎道:“老朱,沒想到咱們平日裏不怎麽出來,當真變成了井底之蛙,如此樣貌奇異之人,我們居然沒有見過。”朱長老不屑地說道:“老孫啊,那不正常的很,我們也上了年紀。更何況這天下何其大,庸人何其多,我們怎生認得全?”孫長老讚同的點了點頭,將手中的流星月牙刀抬起,訕笑道:“老朱說的在理!”


    白發魔童見他們二人在自顧自的聊天,也不在意,表情沒有一絲變化,隻是緩步走向前。孫長老和朱長老頓時警覺,雙人四目,一齊盯著眼前的這位煞白小子。白發魔童冷冷地說道:“我不想與你們產生什麽衝突,我隻是要出城!”朱長老上前一步,將鬼麵鐵扇“唰”的一聲打開,橫在身前,接著天下飄落的白雪,說道:“小子,那邊的官府榜文你應該已經看過,無論是誰,都不可能通融。我們與你無冤無仇,我也不想為難你,剛才的事情我們權且就當你年幼無知,不予計較,快快離去,以免有殺身之禍。你瞧,我這鐵扇上麵的雪,一下子就融化了,雪‘花’再美,也終敵不過我吹一口氣。”他這話裏有話,白發魔童自然是聽得懂。可以顧沅汀的‘性’格,他要做的事情,沒人能夠阻攔的了。


    結地仇科方敵術由孤陌由


    白發魔童毫不畏懼地又上前一步,說道:“我最後再說一遍,我不想惹是生非,出城之後,招賢館往哪個方向走?還請告知!”孫長老忽然提刀就朝白發魔童的麵部砍來,這一招剛猛有力,刀氣襲人。顧沅汀也不是省油的燈,縱使突然偷襲,也不至於被這樣一招給‘弄’傷。他一個後撤步,雙腳回旋,立刻閃到一旁,與此同時,“白薙”已然劍拔出鞘。顧沅汀也不說話,直接用劍招畫出一個“大”字,渾身周圍瞬間被劍圈圍繞,這樣的招數乃是上乘劍法才獨有的絕學。中原武林之中,也隻有師承禦劍‘門’譚伯雄和清虛派太虛道長才能學到這樣的劍招。孫長老見狀,冷哼一聲,揮動流星月牙刀,箭步迎上前,刀氣與劍圈撞擊,刀鋒與劍刃碰上,登時火‘花’四濺,殺意滿布。


    見招拆招,你進我退,以守為攻,這是顧沅汀的策略;主動砍殺,‘逼’入絕境,以攻代守,這是孫長老的心思。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霎時,周圍雪‘花’飛舞,天昏地暗。朱長老沒想到眼前這個白發小子既然武功如此之高,劍術更是毫無破綻,也不由得大吃一驚,心道:老孫占不到半點便宜,如果輸了,豈不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了我們死地‘門’的麵子。若是讓‘門’主知曉,定不會輕饒。看樣子,我要從旁相助。朱長老右手轉起鐵扇,正準備上前助陣,卻被孫長老喝止:“老朱,這是我一個人的比武,你不要‘插’手,咱們死地‘門’的長老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乳’臭未幹的黃‘毛’小子嗎?”朱長老還‘欲’複言,孫長老又補充一句:“江湖比武,以多欺少,咱們死地‘門’更會被人笑話。”朱長老也覺得有理,隻好退下。


    就在孫長老說話的這短短功夫,顧沅汀抓住破綻,白薙劍陡然‘挺’進,刺傷了孫長老的右肩。這一劍,極為用力,若不是孫長老身經百戰,經驗豐富,隻怕這條臂膀,要‘交’待在白發魔童的手中。可就算如此,一陣劇痛傳來,還是讓孫長老不由得後退三步。顧沅汀哪裏會給他喘息的機會,一招禦劍‘門’的絕學“劍‘蕩’八荒”使了出來,孫長老眼中,顧沅汀瞬間變成了八個殘影,劍招也似乎分成了八個,竟然同時朝自己刺來。孫長老大吼一聲,運起渾身的內力,流星月牙刀在自己的周遭迅速揮舞起來,隻聽見“鐺鐺鐺”、“噌噌噌”的碰撞聲,身上也多出了數道傷痕,但總算還是憑著自己的本事,擋下一些要害部位的進攻。這一陣淩厲的攻勢,讓原本驕傲的孫長老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懼,熱騰殷紅的鮮血滴落,仿佛在發出失敗的悲鳴。


    孫長老惡狠狠地盯著白發魔童,沒想到他又踮步跳起在半空之中,顧沅汀沒有任何情緒的變化,冷冷地說道:“雪‘花’的美麗,豈是你們這種人能夠知曉。”隻見他右手將白薙劍左放右縮,在極短的時間內,以內力將落下的一些雪‘花’聚集在了劍身之上。忽然,他整個身體在空中做了個翻滾,倒懸斜刺而下。孫長老有些驚慌失措,連忙運起全身內力,融在流星月牙刀上,猛地向白發魔童揮斬而去,一股剛猛強烈的刀氣發出。顧沅汀沒有退縮,借助下墜之力道,奮力刺去。


    隻聽見“啊!”的一聲慘叫,一個人倒下,掉落的是那柄流星月牙刀,是孫長老,他終究還是敗了。白發魔童的身上的衣服也被刀氣劃破了口子,自己的左臉頰也被畫出了一道淺淺的傷口,鮮血流了出來,可顧沅汀根本不去理會,隻是緩緩回頭,望著已經倒下的孫長老,冷漠地說了一聲:“這一招叫做‘雪舞紛飛’!”孫長老聽完他的這句話後,立刻斃命,原來顧沅汀剛才那一劍刺中了他的咽喉,臨死之前,連句遺言都說不出,當真是悲哀至極。


    這一切來的太過突然,朱長老都愣了神。顧沅汀則沒有半絲停頓,徑直地往城‘門’處走去。守城的那些祁府尹的爪牙,見到他朝這邊走來,都嚇的魂不附體,猶如見到了十八層地獄來的白無常一般,說不出話,更加不敢動彈。白發魔童,他的劍招厲害,自然不用多言,這也不得不承認,為了對付孫長老這樣棘手的強敵,他打從一開始,就幾乎拚盡全力,出的劍招基本都是自己的拿手絕學。


    “你這臭小子,給老子站住。殺害了我兄弟,就想這般一走了之,你真以為你出的了城嗎?京城死地‘門’你聽過嗎,竟然敢殺害我們死地‘門’的長老,今日,我定要你血債血償。”朱長老氣急敗壞,怒吼道。顧沅汀突然回頭,竟然看不到他的眼珠,原來他翻著白眼,望向朱長老,低語道:“你們都不配死在我的劍下,我從不主動與非用劍之人爭鬥,若是再要阻攔,我連你一塊殺!”朱長老心中一凜,以他的武藝,本來不該會被白發魔童的一句話給嚇到,可因為孫長老的死,竟然讓他先起了膽怯,這武還沒有比,就先輸了一成。


    朱長老揚起鬼麵鐵扇,直接打向白發魔童的背心。顧沅汀聽見背後傳來的風聲,立刻揮劍格擋。這鬼麵鐵扇乃是運用世間的高級純鐵打造而成,上麵還有鋒利的刺尖,一旦被打中一招,一定被戳出幾個窟窿。白發魔童不敢大意,後旋用腳踢開朱長老,自己擺開陣勢,用白薙劍迅速劃出一個五角圖案,這種以內力禦劍之法,乃是山東禦劍‘門’的內力與劍招最終奧義,這也是禦劍‘門’名稱的由來。顧沅汀伸直右臂,直刺而去,朱長老右手一抖,豎起鐵扇,以扇麵擋下這一劍,他便笑道:“這純鐵的扇麵,就瓶你這柄劍,是絕對刺不穿的。”話音才剛落,自己右‘胸’就被一柄匕首刺中,朱長老吃痛,縮了一些力道,顧沅汀趁機用劍身彈開鬼麵鐵扇,跟進一劍刺穿了朱長老的心髒。


    朱長老的臉上布滿了不甘的神情,他痛苦地說道:“小子…你竟然用匕首…暗算…我,你不是條…好漢!”顧沅汀左手開弓,同時‘抽’回匕首和白薙劍,猛地一腳踢飛朱長老,正‘色’說道:“哼!暗算?你們這些人,不配與我動手,殺了你們,更玷汙我的白薙劍!”……


    ‘欲’知後事如何?


    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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