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好笑地看著他們,待他們那拉風般的喘息聲稍定,微笑說道:“在下李良,現居住在太湖‘曼佗山莊’,諸位無故招惹在下,惡言相向,李某不得已,隻好讓諸位先安靜下來,才好言語相商。[]至於諸位,今後欲找李某討教,找回場子的,李某恭候大駕。”


    這些人也不是蠢人,明顯武功不及人家,想去報複,不是找死嗎?何況這李良給了他們一個‘美好’的台階,並未羞辱他們,還好顏色地言語相商。誰都知道該如何選擇了。


    其中,不乏武力高深之輩,耗費一盞茶的時間,連人家的點穴手法,都解不開,有何顏麵再次討羞辱呢?


    李良顧及了他們的顏麵,柔聲相談,並不是害怕他們記恨、報複,隻是他一貫的處人態度罷了。有了完整的輕功,他天下皆可去得,並無顧忌,也無需刻意要顧及每個人的感受,那活得很累,不是他想要的。


    李良兩個世界累積的強勢氣場,極其龐大。幾十號人在他的無形壓力下,一時屏住呼吸。他們愣愣地看著李良,並未察覺自己,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樣子。


    李良環看了一下眾人,眼光到處,居然無人敢直視他,低頭閃躲著他的眼神,場上一片黑壓壓的濕漉漉的腦袋,在陽光反射下,揚起一圈黑亮的光暈。場麵很是安靜,就連原本嬉笑嘲諷眾人的小廝們,也都不自覺地緊緊抿上了嘴唇,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李良頓了頓,沉聲開口道:“眾位想來俱是江湖豪傑,也是風雲一方的英雄人物,在慕容家沒有主人的情形下,拿些丫鬟、小廝們出氣,不免有失了身份吧。”


    他拉過幾個小廝,他們嘴角上還掛著血絲,眼角臉上青紫一片一片的,“諸位若是有確鑿證據,或者是證人,能夠證明慕容家跟眾位的冤情有關,可以直接找鼎鼎大名的‘南慕容’本人,或者聚齊了眾位與他約定在相關地點,找齊武林中德高望重之人,主持公道,才是正理。難道他堂堂‘南慕容’會躲避你們,連他家族好容易闖出的偌大名號也不要了嗎?”


    那慕容博隱藏在暗中使壞,卻不管家裏其餘人的處境,隻顧著所謂的“複國”大業,想來犧牲些下人,他是無所謂的。視人命如草芥,真是無恥小人!


    李良怒聲道:“簡直豈有此理!拿些不相關的仆從、小廝撒氣,就能報得了大仇?豈是英雄所為?吾以為不恥也!”說罷,他轉身走回後廳,不再理會眾人。


    不一會兒,江湖眾人皆羞紅著臉,互相攙扶著,嗡嗡地商討了一番,向著先前被他們打傷的小廝們,紛紛拱手道歉,再向李良所在的後廳,躬身拜別。一場風波消散無漪。


    李良為確保他們不再回返,再找麻煩,於是在阿碧的挽留下,又過了兩天。


    第三日下午,傳來眾位武林人士約定齊上少林求援,欲與慕容家約定事件解決之道。阿碧也收到外莊探馬的飛鴿傳書,得到消息,少林寺欲主持武林大會,與武林群雄相商“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死亡事件的處理,隻是時間未定。


    還有慕容家一方未有正麵答複。這是慕容博那老小子詐死,隱藏在暗地裏殺人,欲替他家揚名,他是不會輕易出麵的。再就是慕容複那小子,隱藏在西夏“一品堂”,欲借助西夏國力,尋找複國的機會,搞得慕容家的人也尋他不著。


    卻弄得王語嫣那傻妞,被段譽唬弄得離家出走,也去尋找慕容複了,急壞了曼佗山莊的一幫人,特別是王夫人,嘴裏怨她女生外向,心裏擔憂得不得了。接著全國各地擴產的借口,四下尋找她。畢竟“兒行千裏母擔憂”啊。


    待得慕容家的事情,告一段落。阿碧她們也無惡客上門找麻煩了。那些人,一窩蜂的都去了河南嵩山少林,尋找少林寺主持公道呢。這世界的佛門地位也罷,武林地位也好,少林寺都是頂尖權威的存在。這是人心向正義的所在。


    了卻麻煩,李良不顧阿碧的挽留,乘船回返到曼佗山莊。


    幾日來,兩人的關係更是親密了,各以兄妹相稱。慕容家極具禮儀尊敬,以家主儀船送他回返。這可不是阿碧這個便宜妹妹,能決定的事,這是慕容家留守的老一輩的管事們,共同商定的,他們不是武者,不能代表慕容家的武林權利,卻能夠代表慕容家的世俗權利。


    李良不想惡化燕子塢、曼佗山莊兩家的世俗交往關係,其中很大一塊是商業關係,而影響曼佗山莊的發展。故而,大張旗鼓的回到曼佗山莊。


    早有得到通知的幽草,帶領著全體島上的管事們,在碼頭慎重迎接,兩撥人馬互相致禮寒暄不提,管事們各自對接著各自領域的慕容家的管事,商務接待會麵洽談……


    幽草則是親自駕車,拉著李良回到住處,恭敬地向他匯報這幾日的山莊發展情況。


    李良耐心地聽完,在一些細節上,詢問了一下。就沒有在理會這些事務。這些早就按照計劃進行的項目,運行得很好,山莊的運作效率,很是驚人。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已經漸漸成形了。幽草的能力,駕馭這個團隊,綽綽有餘。


    李良沉吟了一番,說道:“幽草,今後這些事情就交給你,全權負責。到時年底,直接向夫人匯報結果就行。”


    他揮了揮手,阻止她的推卻:“你不用妄自菲薄,你的能力足夠應付這些事務了。我已經沒有任何可以教你的東西了。剩下的就是你的管理經驗的累積,和駕馭部下的魄力鍛煉。都是需要你長時間的去體會、領悟的,千人千般法,勿要完全照搬前人的經驗,懂得靈活變通就可以了。”


    李良見她似有所悟,笑了笑,沒有打擾她。待她漸漸似明非明地醒過神來。才繼續道:“此非一朝一夕可成,目前倒是不用著急。今後一邊執行,一邊感悟吧。”


    幽草點點頭,說:“是,少主。”


    李良笑著搖了搖頭,對她們這個稱呼,還是有些不習慣,社會主義大家庭裏,生活了30幾年,“人人平等”的觀念早已刻入骨髓了,一個“少主”的稱呼,將他拉回到了“萬惡”的封建地主階級層次上了,讓他哭笑不得。現代社會裏“少爺”們,可不是什麽正經的職業。


    李良最後鼓勵她說:“放膽去做吧,有我和夫人在後麵支持你,你無需擔心任何人和事。”


    看著幽草興奮得小臉通紅的樣子,李良感歎著青春的無限活力,好似他已經老去的樣子,他頓了頓,問道:“哦,對了。讓你準備的幾樣東西。有沒有準備好?”


    幽草立刻恭聲回答,說:“已經好了,我放在您書房的櫃台上了。”


    李良“嗯”了聲,揮揮手。幽草乖巧地輕身退了出去。


    李良起身伸伸懶腰,活動一下坐船、坐車後的僵硬身體,才慢步走回書房。


    書房裏,在書櫃上多了一隻美觀的長三尺多、厚約二尺、高約五尺的木匣,是當他出行的背包用的。分為幾個部分,分別放置不同的物件。


    輕輕旋動蓋板中間的貔貅圖案,打開第一層,裏麵擺著十八把三寸柳葉刀,材質一般,形式紋刻卻很美觀。輕輕一按,第一層升起一尺高許後,水平旋轉90度,露出了第二層。


    第二層,裏麵裝著一個小布包裹和一些機械零件,有木質的、有玄鐵製成的,這是李良設計的防身小物件,自動預警作用的驗毒、排毒和放毒的小機關,以他的內力作為動力,瞬間釋放功能。還可以用裏麵的機械卡簧,和齒輪傳動係統,作為動力傳導……


    李良很快拚接、組裝好它,戴在手臂上,又從小布包裹裏取出大量的普通寸許鋼針,一排一排地裝進圓環型的玄鐵匣子裏,內力發出,無聲無息間,十步外的書房牆上多出數以百計的細小針孔,威力無比。


    李良伸手用柔力,在牆上一拍,再用衣袖一卷,攤開衣袖看見許多鋼針。他從腰間布包中,取出一塊水晶凸透放大鏡,查看了起來。


    隻見它們有些扭成筆直的螺旋杆狀,有些已經有細微的斷裂口。這些一次性的毫針,在機關的強勁發力下,俱有損傷。


    李良運轉內力,變成火屬性的內力,將這些毫針融合成一團鐵疙瘩,揉搓成幾十個小鐵珠,再變換成冰屬性的內力,將之冷卻後,放入衣兜裏,走起來叮叮作響,清脆好聽。


    走回書櫃前,李良倒出小包裹裏的剩餘鋼針,細心塗上曼佗山莊的特產――醉人蜂毒液。


    曼陀山莊養了幾百箱蜜蜂,莊上除了茶花之外,更無別種花卉。山莊遠離陸地,島上的蜜蜂也不會飛到另處去采蜜。


    這些醉人蜂除了茶花之外,不喜其它花卉的香氣。調養這些蜜蜂,費了王夫人十幾年心血。她在蜂兒所食的蜂蜜之中,逐步加入麻藥,再混合另一種藥物。這醉人蜂刺了人之後,便會將人麻倒,令人四五日不省人事。


    待毫針均浸染了醉人蜂的毒液後,李良一股腦地全部裝進匣子裏。


    他並不想將這機關作為殺人的裝置。他殺人,有了他的無敵輕功,配合鋒利無匹的匕首,一招即可放到敵人。再不濟,他類似毒殺祆教眾人的絕世**,可不止一種,隨意扔出既可以殺敵。


    這個機關裝置,他當成應急時刻的後備手段,主要是驗證環境毒性測試的偵察功用,施毒倒是其次,待必須使用時,他再開啟其施毒功能。其操作,簡單快捷。不需要早早預備。


    而很多**填裝在機關中,不像醉人蜂毒那樣穩定,會揮發,毒性會越來越弱。隻能臨時使用。


    而空出的裝毫針的小布包,剛好盛裝兜裏的鐵珠。這些小鐵珠,也能在某些時刻,作為暗器救急使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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