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從蕭遠山手裏救下他,丐幫眾位兄弟又知道他為情殺害馬大元後,白世鏡又該如何與他們相處?這就是後來的事了。[.超多好看小說]李良也很為難,不在當下考慮。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兩人商定好了,與西夏“一品堂”改約的事情相關細節內容。白世鏡立馬安排人手趕往西夏傳信不提。李良回到客房“休息”。


    洗漱完畢,待到仆從們退下歇息,這時已經月上半空,已經過了二更了。李良更換雪夜套裝,外麵添了雪白鬥篷披風,閃身出門。


    來到熟悉的小木屋前,將到臨近時,隱身樹後,察看周遭形勢,隻看了一會,嘴角邊便微露笑容,但見阮星竹和阿紫伏身在馬家屋子東北側,秦紅棉母女伏在屋子的東南角上。這時大雪未停,四個女子身上都堆了一層白雪。東廂房窗中透出淡淡黃光,寂無聲息。蕭峰隱身在東廂房窗下,天寒地凍,馬家窗子外都上了木板,窗外的木板裂開著,邊裏麵的窗紙也破了一條縫。蕭峰正湊眼到破縫之上,向裏張望,呆看著。


    李良仔細聽了一下,呼嘯的北風中傳來一道細微綿長的呼吸聲,那是蕭遠山隱伏在南麵正門屋簷處。他老人家的內力果然渾厚。按照武學境界,有突破的蕭峰絕對在他之上,但是相比下,少了他幾十年的內力,二人武力暫時說不上誰強誰弱,臨場發揮,各有輸贏勝算。對上他們父子,李良輸在內力,勝在重新調整完善過的輕功上。你的力道再大,打不著我,也是沒有用的。


    李良悄悄靠近,他運轉著掩息術,裹在披風裏,立在北麵走廊近角,沒有驚動他們,不一會兒,風雪遮蓋了他全身,將他隱藏在了大雪裏,就是有人經過他身旁,隻能看見一塊無聲無息的大雪塊,如同屋前的眾多被大雪掩蓋的石塊一般,讓人無法相信,這裏居然站著一個人。


    李良看不見屋裏情形,卻能清晰看清屋外的眾人、聽到裏麵的動靜,這個位置是最好、便利、能快速策應屋裏的突發情況,特別是他距離正門屋簷下的蕭遠山隻有丈許遠,任何時候都可以輕易擋住蕭遠山的殺手。(.好看的小說)


    隻聽段正淳道:“來來來,再陪我喝一杯,喝夠一個成雙成對。”


    馬夫人哼了一聲,膩聲道:“什麽成雙成對?我獨個兒在這裏孤零零、冷清清的,日思夜想,朝盼晚望,總是記著你這個冤家,你……你……卻早將人拋在腦後,那裏想到來探望我一趟?”說到這裏,帶著哭音。


    段正淳低聲細氣地道:“我在大理,那一天不是牽肚掛腸的想著我的小康?恨不得插翅飛來,將你摟在懷裏,好好的憐你惜你。那日聽到你和馬副幫主成婚的訊息,我接連三日三夜沒吃一口飯。你既有了歸宿,我若再來探你,不免累了你。馬副幫主是丐幫中大有身份的英雄好漢,我再來跟你這個那個,可太也對他不起,這……這不是成了卑鄙小人了麽?”


    馬夫人道:“誰希罕你來向我獻殷勤了?我隻是記掛你,身子安好麽?心上快活麽?大事小事都順遂麽?隻要你好,我就開心了,做人也有了滋味。你遠在大理,我要打聽你的訊息,不知可有多難。我身在信陽,這一顆心,又有那一時、那一刻不在你的身邊?”


    康敏越說越低,說話膩中帶澀,軟洋洋地,說不盡的**宛轉,聽在耳中當真是蕩氣徊腸,令人神為之奪,魂為之消。然而她的說話又似純係出於自然,並非有意的狐媚,天生的豔媚入骨。


    不同於段正淳另外兩個**,秦紅棉明朗爽快,阮星竹俏美愛嬌,康敏卻是柔到了極處,膩到了極處,又是另一種**。


    然後,被迷惑感動憐愛的段正淳與馬夫人一陣繾綣**,屋外旁聽的那兩位打翻醋壇子,腳下使勁踏著積雪,發出擦的一聲響。蕭峰怕她們壞事,身形如風,飄到秦紅棉等四人身後,一一點了她四人背心上的穴道。[]


    製住四女後,蕭峰再向窗縫中看去,屋裏二人並沒有發現外麵的動靜。


    馬夫人嬌聲逼迫段正淳表態,想入住大理皇室。段正淳一番“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推脫。馬夫人確定他終究不肯帶她去大理,就翻臉了。


    馬夫人道:“段郎,再喝一杯。”


    段正淳道:“我不喝了,酒夠啦!”


    馬夫人說道:“不,我不依,我要你喝得迷迷糊糊的。”


    段正淳笑道:“迷迷糊糊的,有什麽好?”說著接過了酒杯,一飲而盡。


    馬夫人的酒裏下藥的手段,李良親身體驗過。這老小子居然啥都不拒,沒有半點防備。


    隻聽段正淳打了個嗬欠,頗露倦意。馬夫人媚笑道:“段郎,我說個故事給你聽,好不好?”


    李良聽到她講述著她小時的窮困生活,和對美好富貴生活的向往。話語間天性涼薄!餓狼將她家過年換錢的小羊叼跑了,她爹爹雪夜追趕餓狼摔傷了,她不關心爹爹的傷勢,盡記著自己的花衣。


    眼紅妒忌別人的新衣,卻偷來用剪刀,剪爛了。心中說不出的歡喜,比她自己有新衣服穿還要痛快。這也是心理病症啊,還病的不輕。


    馬夫人灌他很多迷藥了,可是有了上次李良的失敗案例。她小心了很多。不斷地套話,確認段正淳的迷醉狀態。


    段正淳調運內息,想提一口真氣,豈知丹田中空蕩蕩地,便如無邊無際,什麽都捉摸準不著,他連提三口真氣,不料修培了數十年的深厚內力陡然間沒影沒蹤,不知已於何時離身而去。這一來可就慌了,知道事情不妙。但他久曆江湖風險,臉上絲毫不動聲色,笑道:“隻勝下一陽指和六脈神劍的內勁,這可醉得我隻會殺人,不會抱人了。”


    身陷危境,臨危不亂。其實他一陽指是會的,六脈神劍可就不會,顯是在虛聲恫嚇。他若沒了內力,一陽指也使不出來。


    馬夫人軟洋洋的道:“啊喲,我頭暈得緊,段郎,莫非……莫非這酒中,給你作了手腳麽?”


    段正淳說道:“小康,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馬夫人假裝喘氣,媚聲道:“段郎,我一步也動不了啦,你怕我不肯跟你好,在酒裏下了春藥,是不是?你這小不正經的。”


    段正淳說道:“現下我內力提上來啦,這幾杯毒酒,卻也迷不住我。”他大聲道:“小康,你有什麽對頭,卻使這毒計來害我?”


    李良心道:“這般語氣,想來他沒有懷疑康敏,故意說給‘暗中’的敵人聽了,是想虛聲恫嚇嗎?卻是用錯了對象。嗬嗬。”


    馬夫人道:“段郎,若有什麽下三濫的奸賊想來打咱們主意,那是再好也沒有了。閑著無聊,正好拿他來消遣。你隻管坐著別理會,瞧他可有膽子動手。”


    她在忽悠段二傻啊,接著忽悠吧。段二不設防,假說能夠“淩空點穴”。


    馬夫人笑道:“我可從來沒見過,你既內力未失,便使用一陽指在紙窗上戳個窟窿,好不好?”連聲催促試出了段正淳的狀態。


    確定後,隻聽馬夫人柔聲道:“段郎,你中了‘十香迷魂散’的烈性**,任你武功登天,那也必內力全失。你如果還能淩空點穴,能在紙窗上用內力真氣刺一個小孔,那可就奇妙得緊了。”


    段正淳失驚道:“我……我是中了‘十香迷魂散’的歹毒迷藥?你怎麽……怎樣麽知道?”


    段二爺一生**,終於失陷於女子之手。


    馬夫人嬌聲笑坦白下藥,段正淳經驗豐富,臨危應急,假意答應娶她為鎮南王的側妃。康敏怎麽會是輕易能夠滿足的人呢?她要求段正淳日後做了皇上,能封她做皇後。段正淳躊躇不答應。正好中了康敏的下懷,她是那種她得不到的就會毀掉的性格。


    段正淳深知馬夫人的性子,隻好拖延時刻,且看有什麽機會能轉危為安,脫此困境,便笑道:“我一見到你水汪汪的眼睛,天大的怒氣也化為烏有了。小康,你過來,給我聞聞你頭上那朵茉莉花香不香?”


    馬夫人被他喚起當年的柔情,風情無限,嬌羞不勝,膩聲道:“段郎,段郎,那天晚上我將身子交了給你,我跟你說,他日你若三心兩意,那便如何?”


    段正淳驚駭,複又苦笑道:“我說讓你把我身上的肉,一口口的咬了下來。”


    馬夫人媚笑道:“你跟我說過的話。隔了這許多年,居然沒忘記,我的段郎真有良心。段郎,我想綁綁你的手,跟你玩個新鮮花樣兒,你肯不肯?你肯,我就綁;你不肯,我就不綁。我向來對你千依百順,隻盼能討你歡心。”


    段正淳苦笑道:“你要綁,那就綁吧。我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死在你的手裏,那是再快活也沒有了。”


    李良聽了半響,馬夫人將段正淳綁好後,才鬆了一口氣,顯然這時她才放心,段正淳徹底沒有傷害她的能力了。


    馬夫人用一把剪刀,“哢嚓、哢嚓”慢慢剪破了他的衣衫,段正淳“啊”的一聲大叫,聲音刺破了寂靜的黑夜。馬夫人真咬下他一塊小塊肉,吐在地下。


    段正淳嚇她,說妻子謀害了丈夫,死了的丈夫總是陰魂不散,纏在她身邊,以防第二個男人來跟她相好。表示被他咬死死後,要跟在她身邊。


    馬夫人聽了之後,呼吸急促,十分害怕。段正淳乘機道:“咦!你背後那人是誰?”


    馬夫人吃了一驚,道:“我背後有什麽人?胡說八道。”


    段正淳道:“嗯,是個男人,裂開了嘴向你笑呢,他摸著自己的喉嚨,好像喉頭很痛,那是誰啊,衣服破破爛爛的,眼中不住的流淚……”


    馬夫人急速轉身,顫聲道:“你騙人,你……你騙人!”


    李良一笑,段正淳歪打正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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