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驚呆地看著係統中顯示高達8100度的能力值,驗證了仆從撲捉所需的能量就是他們自身所含的能量值了。這個絕世高手與自己錯綜複雜的關係不提,就是其本來的實力就能夠致使係統無力完成對她的撲捉。


    看著她滿心歡欣,李良回過神來,趕緊恭喜李秋水恢複了容貌。


    李秋水歡喜地笑道:“好小子,果然不錯,沒有想到那個沒良心的死丫頭,識人之明居然勝過我頗多。姥姥我今天歡喜得很,你還有什麽要求,姥姥一並準允你了。就是你想學我逍遙派的武功絕學,也沒有妨礙的。”


    看來她們兩師姐妹,都喜歡自稱為“姥姥”。


    李良順著她的口吻,笑道:“那就多謝姥姥了,不過小子已經借鑒了密地中的絕學,還沒有完全融合進入自身的修煉係統裏。倒是一些生澀、不通之處,還要請教姥姥。”


    當下李良抓住這個向這個世界的絕世高手請教的機會,將自己修煉過程中,係統不能精確給出解決辦法的模糊之處,向李秋水請益。


    剛開始,都是些低中階的修煉小常識,按照李秋水的武學修練經驗,可以輕易解答;到了後來,逐步深入,連她都需要思考良久,才能給出參考建議;最後,李秋水不得不震驚地打斷李良的求知,“老臉一紅”,略帶羞惱地借口將他“趕”出了皇宮。連李良想要調解她和天山童姥的矛盾的機會,都沒有給。


    “嗬嗬,還是絕世高手呢!始終也是一個小女人。”李良在心裏搖搖頭。


    不過,調解矛盾雖然失敗,但是所需的因果能量卻是降了不少,原本係統最終推算的300度能量,到了現在的100度。最起碼解開了李秋水對巫行雲毀她容貌的大部分怨恨了,隻要上得天山縹緲峰靈鷲宮,再化解一番,可能、大概、也許就能夠解開她們之間的矛盾了吧。不過,人心最難把握,最終是否能夠成功,還需要一些運道才成。(.)


    辭別李秋水,李良在西夏皇都的四海樓歇息了幾日,收集處理一些實時情報,了解了江湖當前最新的動態。


    眼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暗殺案件,日漸升溫,少林寺已經接管了這個案件的申述,正在尋找慕容世家,商定召開武林大會,解開案情,化解矛盾,讓江湖人心重新穩定下來。卻沒有辦法找到行蹤詭秘的慕容複,甚至王語嫣也消失在曼佗山莊的情報係統監控中了。


    李良知道她不會有什麽危險,後麵她終究會出現的,也沒有將精力全部放到王語嫣身上。他命令留下一小隊暗部和風部人員,繼續暗中找尋跟著她。就將大部分的人手,安排調遣到王夫人的身邊,隨行或明或暗地保護她。


    而曼佗山莊的發展是越發壯大,一個橫跨大宋、大遼、西夏、大理、吐蕃、密藏、大食、波斯……的商業帝國的雛形,已經形成,羽翼日漸豐滿。所有事都在李良的規劃中,穩步進行著。


    關於其它的武林門派的事件信息,倒是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隻在大宋、大遼、西夏三國的邊境處,依舊你爭我奪地紛亂不斷,所發的戰役倒是不大,波及範圍也在營隊以下的兵數。而宋朝的文官們,最多是對外譴責聲明一番;武官們隻是埋頭征戰,吃力不討好地,默默奉獻著自己和下屬兵營的生命,換取文官們安逸地生活……


    李良無暇顧慮國家紛爭,休息幾日,處理完一些事情後,他踏上了遠去天山的旅程。


    天山縹緲峰與西夏皇都興慶府相距四五千裏之遠,憑借目前“墨雲踏雪”的腳力,若是一路平緩官道,五七日可達。係統為李良定義的“遠程”,卻是增加了中途轉道去見無崖子的行程,折向河-南-擂鼓山,再到天山。全程不下萬裏,而中間道路曲折難行,山路轉換水路再到沙泥爛徑再轉山路,考驗“墨雲踏雪”的實力的時候,來臨了。


    李良不得已,接受係統的建議,轉道河-南-擂鼓山,拜見“殘疾人”無崖子,與他建立關係,為調解李秋水和巫行雲的矛盾,增加一些說服籌碼。


    畢竟,李良與巫行雲沒有什麽中間關係切入點。而李良與李秋水之間,就有王夫人李青蘿作為關係橋梁,解決了她容貌上的傷疤問題,就在根源上很好地緩解了她的怨氣。拿李、巫她們二人之間的矛盾根源――無涯子,作為拜見天山童姥巫行雲的關係切入點,是最佳的方案。


    興慶府,就是現代的寧-夏-銀-川,一路官道平緩,隻是渡過幾個河道,穿過三千多裏的距離,到了河-南-擂鼓山。


    “墨雲踏雪”顯得不夠盡興,實力大進的它,日行八百多裏路,隻用了不到四天時間,就抵達了目的地。一路行來,它上崎嶇山道、踩沙泥爛路如履平地,就是不喜歡入水淌河。擺渡的時間加起來就有大半天的時間了。要不然,它還能更早達到。


    李良也不去強迫它改正本性厭惡水的特點,看它望著擂鼓山,興奮地低鳴嘶叫。索性讓它放開手腳地疾馳在這陡峭的山道上。宛如禦風飄浮來到一地,見竹蔭森森,景色清幽,山澗旁用巨竹搭著一個涼亭,構築精雅,極盡巧思,竹即是亭,亭即是竹,一眼看去,竟分不出是竹林還是亭子。


    這裏轉眼間便有八人閃現道路中央,攔住李良去路。“墨雲踏雪”不耐煩地停下腳步,使勁踢踏著,不滿這些人不讓它盡興。


    當首一個老者大袖飄飄,緩步走了出來,高額凸顙,容貌奇古,手中抱著一具瑤琴,出聲問道:“閣下何人?為何擅闖我‘棋盤穀’?”


    李良沉吟一聲道:“在下‘曼佗山莊’李良,不知道幾位何人?”


    那人道:“我等乃是‘函穀八友’。在下康廣陵,排行老大,江湖人號稱‘琴癲’。在此見過‘魔手’李良李公子了。”


    李良一口老血差點噴出,眼角不禁抖動了幾下,看樣子他的“魔手”的外號,是要跟定他了。他深吸了一口氣,也不再糾正他們對他的稱謂,說道:“正是李良。不知道令師‘聰辯先生’蘇星河蘇老前輩可在?”


    頓時,八人緊張得拔出各自的兵器,將李良圍了起來。


    李良笑道:“看各位的反應,那就是在咯。”


    他略微一提韁繩,“墨雲踏雪”瞬間發力,越過八人的包圍圈。一人一馬頃刻間便沒入了前麵竹林之中,進了一個山穀。


    穀中都是鬆樹,山風過去,鬆聲若濤。在林間行了裏許,來到三間木屋之前。隻見屋前的一株大樹之下,有一矮小老頭坐望林間山道。老頭之前有塊大石,上有棋盤,但見那棋盤雕在一塊大青石上,黑子、白子全是晶瑩發光,黑白子各已布下了百餘子。


    李良下馬,慢慢走近。老頭對他的近身,毫無反應,專注地擺譜思索著,手中拈著一枚白子,沉吟未下。


    康廣陵等函穀八友,一個個趕來,看到李良隻是負手觀棋,並不見甚不利的意圖。走到離那青石棋盤丈許之處,一齊跪下。這個瘦小幹枯的老頭兒,不難猜出便是“聰辯先生”蘇星河了,也即是康廣陵等函穀八友的師父。


    康廣陵看看沒有半分危險感覺的李良,對聾啞老人說道:“曼佗山莊的李良李公子瞧你老人家來啦。”


    蘇星河指指喉嚨和耳朵,表示自己是聾啞人,眼光向眾人一瞥,揮袖喚起八人,便又轉頭去瞧棋局。


    李良並未理他,先是朝八人看去,問道:“不知道哪位是‘薛神醫’當麵?”


    一個下顎短須的男子站出來,稽首說道:“在下就是薛慕華,得江湖人抬愛,‘神醫’卻是不敢當。”


    李良當著蘇星河的麵,故意向薛慕華說道:“那要感謝前番薛神醫對在下妹子阿朱姑娘的救治了。隻是不知道令師為何至聾啞了?”


    薛慕華略為難地看看他師傅蘇星河,見他沒有反應,老大康廣陵倒是頷首應允的樣子。薛慕華就解釋道:“家師以前非是聾啞,他是給星宿老怪丁春秋激得變成聾啞子的。”


    李良“哦”了一聲,說道:“就是近來活躍在江湖上的‘星宿派’的掌門人咯。隻不過一個耍毒作怪的小醜罷了,並無甚稀奇之處。憑借薛神醫對在下妹子的救命之恩,這檔子我接下了。”


    八人互相看看,驚異地出不了聲。一齊向李良深深一輯,欣喜萬分,有種劫後餘生的搞笑樣子。


    冷不防,蘇星河起身說道:“哦,李公子駕到,老朽蘇星河有失迎迓,罪甚,罪甚!”他時才抬首細看,發現居然看不穿李良的強大實力。


    康廣陵、薛慕華等等都不自禁的向他瞧了瞧,此刻他居然開口說話,自是有了後盾,不再怕丁春秋找上門來了。既感興奮,亦複擔心。


    李良說道:“好說,好說!”見蘇星河又轉首關注棋局,心裏搖搖頭:“此人雜學過多,書畫琴棋,醫卜星相,工藝雜學,貿遷種植,無一不會,無所不好,卻無一專精。隻勉強有‘頂尖武者’的實力。”


    李良幹脆成全他,將一枚白子下在棋盤之上,蘇星河連忙跟著下了一著黑子,兩人下了幾十著,李良道:“所謂珍瓏棋局,不過是‘多子倒脫靴’的手法罷了。可以輕看取舍,便能夠破局。”


    說話間,棋局就破解了。這種柳暗花明的轉換棋勢的手法,在圍棋、象棋內,都有應用,隻是下法規則不同而已。現代信息大爆炸,各種古局殘譜的解法,俱是共享,有心人在網絡媒體上,細心查找搜索一下,就能夠得到千百年的前人遺惠了。


    李良不稀奇,但是蘇星河、薛慕華等卻是欣喜異常。今天這個擅闖他們棲身避世之地的年輕人,給了他們太多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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