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現在的“曼佗山莊”是幾個大國的眼中“肥肉”,拿到它的全部財產,可以支持幾個國家對外戰爭幾年的糧餉了。誰不心動?


    這也是李良為什麽要從幕後,漸漸轉到台前,利用他在官方、武林中的逐漸響亮的“名聲”威望,耗費逐漸加大的因果能量,輔助山莊的各層人員,將“曼佗山莊”的各項事物,發展壯大。


    所以,這些戰馬,他必得!


    那紅袍人震驚過後,倒也爽快,竟不這爭辨,大聲傳令:“將坐騎串連係好,牽過來,交給他們。”眾人騎士毫不思索地將自己的馬匹都牽過來,一匹一批的串連好。


    契丹眾武士竟如此馴從,這紅袍人看來就是那位將與蕭峰結拜的遼國國主了,不過,世事無絕對,李良不知道自己牽扯進來,劇情有無發生變化。


    但這人絕對是權貴,隨口一句話,眾武士竟半他違拗的意思也無,如此軍令嚴明,難怪欺負宋人如此容易。


    蕭峰說道:“你叫各人回去,不許追來。有一個人追來,我斬你一隻手;有兩個人追來,我斬你雙手;四個人追來,斬你四肢!”


    紅袍人倒也硬氣,怒發令道:“各人回去,調動人馬,直搗女真人巢穴!”眾武士齊聲道:“遵命!”一齊躬身。


    李良笑道:“記得到時,讓他們將我的箭矢,擦幹淨後,完好的送來。”


    紅袍人頓時無語。


    女真人都上了馬,一行向東來原路急馳回去。


    他們馳出數裏後,蕭峰也躍到一匹坐騎鞍上,讓那紅袍人自乘一馬。帶著他一路疾馳,不一會就追上了女真人,遠遠用漢話喊著:“大哥,正東三十裏有一處山穀,咱們在那裏碰頭……”


    李良輕聲答應著,聲音卻輕易傳到幾裏外的蕭峰耳邊。


    眼前的契丹人果然並不追趕,懼怕地看著李良。


    李良一手牽著一匹馬,後麵串聯著兩排馬隊,他反而踏前幾步,並不將他們放在心上,要說壓力,主帥被擒、心智被奪的他們,更是不堪,居然被他嚇得一哄而散。


    轉眼失去了他們的蹤影,李良搖搖頭,輕鬆地牽著兩排馬,騎在其中一匹領頭馬上,沿著厚實的雪地,朝著蕭峰他們慢慢趕去,要不了幾個時辰,這裏的雪層,也將被夏日消融,到時,眾多馬匹留下的腳印痕跡,也就消失不見了。


    那些嚇壞的契丹人,最快也要半天的時間,才能返回到事發地,那時就不用說追蹤了。隻有去女真人的總部去找李良、蕭峰他們吧。


    與蕭峰他們匯合後,一起趕回到女真大營。


    女真部族頭領和哩布接待了李良、蕭峰,那叫阿骨打的女真大漢,向他稟告了事情經過。


    和哩布甚喜,吩咐押上那紅袍人進帳。


    和哩布見他直立不屈,知他是契丹的貴人,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在遼國官居何職?”


    那人昂然道:“我又不是你捉來的,你怎配問我?”契丹人和女真人都有慣例,凡俘虜了敵人,便是屬於俘獲者私人的奴隸。和哩布哈哈笑,道:“他說得是!”


    那紅袍人走到蕭峰身前,右腿一曲,單膝下跪,右手加額,說道:“主人,你當真英雄了得,我打你不過,何況我們人多,仍然輸了。我為你俘獲,絕無怨言。你若放我回去,我以黃金五十兩、白銀五百兩、駿馬三十匹奉獻。”


    另一女真頭人說道:“你是契丹大貴人,這樣的贖金大大不免夠,蕭,你叫他送黃金五百兩、白銀五千兩駿馬三百匹來贖取。”這人一副精明能幹的樣子,漫天討價。


    不料那紅袍人竟不躊躇,一下答允:“好,就是這麽辦!”


    李良搖搖頭,一個想輸人不輸陣,一方又是一群土包子,居然這樣純樸地辦事。要在現代社會,被綁票者這般顯擺,還不將他榨得汁都不剩一點,還有,一國元首或貴族出行,身邊居然沒有一個高手保鏢,隻能說被搶活該。


    但是一屋子的女真人,都大吃一驚,那頭領滿臉震驚,不相信地反複確認。(.好看的小說)


    紅袍人神態傲慢、一副貴族氣勢地藐視一屋子的土包子。


    眾位女真人,這才想起,要蕭峰查問肉票的身份。


    蕭峰還未出口,卻被那人一契丹人有骨氣、打死也不能說的神態,感動到了。果然,同族兄弟是他的軟肋,那人精明得很,很會看碟下菜。


    果然,蕭峰辭別李良後,不顧女真人的勸阻,假意生氣,借重新打鬥要殺那契丹人,幫助他脫身。


    良久,女真人還怕蕭峰中計,去迎接蕭峰。


    蕭峰據實以告,說已釋放他回遼。眾位女真人,反而對蕭峰的財輕重義,豁達大度,深為讚歎。


    李良一時還有點不太習慣他們這樣的玩法,直來直去的,感覺很是另類。要在現代,就有人罵出難聽的話來了(比如傻x),是我們人心不古呢,還是這世界的人太淳樸?


    日子漸漸過去,李良也在這裏混熟了,這裏簡單的生活,好比世外桃園一般,外麵世界變遷,征戰連連,人心不古;這裏卻是清苦、和善、團結、互愛……


    有李良在,這個部落的人再也沒有出現過病死人的情況,這裏的人,體質雖然好,但是對病毒的抵抗力,卻沒有現代人那樣頑強,一場普通的小感冒,就能奪取一個人的性命。


    這些小病,對李良來說,易如反掌,反而阿紫的恢複情況,並不如意,這小丫頭是世界上最不配合的病患,很多時候,她偷偷倒掉湯藥,減慢恢複的時間,因為,她知道,一旦她的病好了,就是蕭峰離開她去太湖找阿朱的時候。


    哎,情之一字,自古難料。


    李良也沒有什麽好辦法,應對這種局麵,蕭峰知道她的心思,但他退避還來不及,怎麽會去細心安慰她呢?


    李良看得出來,他對她有種骨子裏的反感,隻是有阿朱的親情牽絆,還有這些天來,兩人相依為命的潛移默化,但最多也隻是親情罷了。


    阿紫卻是越陷越深……


    這些天來,蕭峰躲避出去,殺虎獵熊,將虎筋、虎骨熬成了膏,將剖出來的新鮮熊膽,喂阿紫服下,為她壯骨強筋補元。


    李良則是神出鬼沒,穿行於天空中,太湖、西夏、天山、擂鼓山、長白山女真等地,飛來飛去,處理大小事務,主要是暗中關注王夫人的安危。但以給阿紫調養身體的時間,占據大半居多。


    夏去秋來,蕭峰的抵觸心理,沒有那樣強烈了,在他的悉心嗬護下,阿紫的病又好了幾分。


    她嫌躺在營帳煩悶,常要蕭峰帶她出外騎馬散心。


    李良反而在調整了一下營養食譜後,出現得並不多,大多還是依靠這裏現采摘的老山參、新捕殺的虎骨、熊膽等藥材,在給她服用,見效顯著,見如此療效,李良反而不敢擅自改動用藥,隻在劑量上做一些細微調整控製。


    蕭峰對她千依百順,此後數月之中,除了大風雪,兩人總是是在外漫遊。後來近處玩得厭了,索性帶了帳篷,在外宿營,數日不歸。蕭峰乘機打虎獵熊、挖掘人參。


    期間,李良帶著一大隊商隊,跋山涉水而來,給他們外出野營,留下一部極為華麗的舒適馬車,前麵的馬,是蕭峰熟悉的千裏良駒“豹子頭”、“烏騅”。


    一日,李良“飛”到女真族營地,聽說蕭峰、阿紫二人已經有一段日子,沒有回來補充輔助藥材和食物了,擔心他們出事,急忙趕去見他們,順便將物資給他們帶去。


    到得傍晚,李良才追上他們,這時阿紫困倦,蕭峰早將她放在馬車中安睡。三人便在樹林中宿營……


    李良陪著他們,一路探向、驅除野獸、晚間防護、白天大多時候就躺在車頂休息,並不打擾阿紫“美好”的二人世界,如此走了數日,便已到大草原的邊緣。


    阿紫放上眼遙望,大草原無邊無際,十分高興,說道:“咱們向西望是瞧不到邊了,可是真要像茫茫大海,須得東南西北望出去走都見不到邊才成。”蕭峰不忍拂逆其意,鞭子一揮,驅馬便向西行。


    在大草原中西行數日,當真四方眺望,都已不見草原盡處。其時秋高氣爽,聞著長草的青氣,甚是暢快。草叢章諸般小獸甚多,有李良這個燒烤烹飪高手在,隨獵隨食,三人的夥食倒是豐盛美味。


    又行數日午間,遠遠望見前麵豎立著無數營帳,又有旌旗旄節,似是兵營,又似部落聚族而居。


    長久不見外人,受到人類群居的天性影響,看著人群顯得格外親切,加上阿紫鬧著去看熱鬧,幾人乘著馬車向他們靠近。


    草原上地勢平坦,那些營帳雖然老遠便已望見,但走將近七裏路才靠近,猛聽得嗚嗚號角之聲大起,跟著塵頭飛揚,兩列馬隊散了開來,一隊往北,一隊往南的疾馳。


    蕭峰微微一驚,道:“不好,是契丹人的騎兵!”


    阿紫道:“是你的自己族人啊,真是好得很,有什麽不好?”


    蕭峰道:“我又不識得他們,還是回去吧。”


    李良從車頂翻身而起,伸了個懶腰說道:“來不及了。”遂將馬車停下。


    這時,靠得近了,四周圍獵的嘈雜聲愈見喧鬧地傳來。


    蕭峰將阿紫抱上車頂,與李良站在一起,向東道眺望。


    隻見契丹騎兵都是披錦袍,內襯鐵甲。分紅、綠、黃、紫四隊騎兵分從四麵圍攏,將數十頭大鹿圍在中間。與三人馬車漸行漸近。


    正觀看間,忽聽得有大聲叫道:“那邊是蕭峰大爺罷?”


    轉過頭來,隻見青袍隊中馳出上騎,直奔而來,他馳到蕭峰之前十餘丈處,便翻身下馬,快步上前右膝下跪,極力邀請幾人和他家主人相會。


    蕭峰聽說耶律基便在近處,也甚歡喜,自是滿口答應。又告訴李良,與他結義的過程。


    李良早猜測到結果,並不意外,看來劇情沒有變化,那家夥就是遼國國主耶律洪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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