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痕跡,李良追出了三四裏地,忽聽前麵水聲淙淙,來到一條溪旁。(.無彈窗廣告)焦痕到到了溪邊,便即消失,再看對岸,也無蠶蟲爬行過的痕跡,顯然蠶兒掉入了溪水,給衝下去了。


    係統掃描中發現,沿溪向下遊七八裏地,暮以蒼茫之中,突然在對岸草叢中又見到了焦線。涉水而過,循著焦線追去。隻見焦線通向前麵山坳。


    山頭盡處,赫然是一座構築宏偉的大廟。見廟前匾額寫著“敕建憫忠寺”五個大字。當下不暇細看廟宇,順著焦線追去。那焦線繞過廟旁,通向廟後。


    焦線通過了一大片泥地,來到一座菜園中,菜園的籬黎笆之處,地下畫著一個黃色圓圈,圓圈是用藥物畫的,這藥物是圈禁冰蠶用的,這時,圓圈有一個小缺口。


    冰蠶要不是從這個缺口逃走,要不就被遊坦之、阿紫他們捉走。而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回程很快,陸地上的速度,永遠沒有在天空那樣提升的自在,且不說地勢高低不平,就說一路上的樹木花草、山石溝坎,都會是阻礙,不可能如在天空上那樣爽快地直線加速。


    當速度突破音障後,前行更為困難,若是沒有係統輔助,和極為強大的神經反應速度,還有那鍛煉到本能深度的閃躲反應,下一秒,李良就可能撞到樹杆上、山壁上,也可能絆進溝壑裏、溪水裏……


    李良是真的著急了,阿紫那個小丫頭是在拿她的生命開玩笑!


    燕京在望,李良降下速度,他暫時還沒有想到好的辦法,降低和消除突破音障後的巨大轟鳴聲,周遭還是布滿了衣擺、發絲割裂空氣的聲音。


    城門一下子就出現在眼前,他不得不改變了快速行進方式,更換成近乎無聲的身法,幾個旋身,消失在城門後。


    這時,遠處的巨大轟鳴聲,才漸漸傳來。


    城門口的守城官兵們,都被那欲將耳膜震裂的聲音吸引,連李良離去後,留在原地正在快速散去的殘像,都沒有發現。


    幾個捂住耳朵的小兵,咋呼呼地驚叫道:“打雷了,打雷了……”但是轉瞬就在隊長官員的皮鞭下,停下了慌亂地叫喊,其他人一陣哄笑,開始打趣“怕雷”的小子們……


    李良索性將領悟的“幻”訣,加入到輕功裏,增加了“幻”屬性後,他的輕功一下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大圓滿階段。


    在人群中,幾個隱現,似滿實快地“走路”,在人們眨眼下,消失在他們麵前,而又不會引起他們的錯覺反應,一切那麽自然,仿佛他天生就該在城門口、街市上、胡同裏、……、南苑大王王府中。


    一路就是這麽自然、悄默無聲地出現阿紫的宮殿裏,站在門口,咳嗽一聲,將阿紫嚇了一跳。


    阿紫急忙跑到門口,擋住李良進屋,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臉上現出討好、撒嬌的神情,正要開口……


    “阿紫,玩鬧要有個限度吧。將‘神木王鼎’拿來吧。”李良要先她開口。


    阿紫看看李良“嚴肅”的樣子,知道他說一不二的性格,趕忙將“神木王鼎”交到他的手裏,嘴裏討好的笑著,顯得極為心虛。


    她倒是痛快,估計抓到劇毒的冰蠶後,“神木王鼎”對她暫時也無多大幫助;再要用時,想法再從李良手裏索要來用,反正逍遙三老,已經將“神木王鼎”送給了李良,她的李大哥,他那麽疼她,就與是她的沒有什麽兩樣。


    李良對她的心思,把握的極準,也沒有告訴她,今後她不可能再有機會觸碰“神木王鼎”。


    李良用手指,輕輕推了一下阿紫的額頭,沒有管她假裝呼痛的撒嬌,趁著她身形不穩、側退幾步、剛好讓出身位時,走過她的身旁。感覺就像阿紫故意讓身,請他進屋一般。


    阿紫也有這個錯覺,暗叫糟糕,其實她不知道,李良在她額頭輕輕一推,那是大有學問的,還不是她這個二流小武者能夠看出的深奧用勁的小伎倆。(.無彈窗廣告)


    李良看看屋裏,一隻葫蘆被人丟棄在地上,在葫蘆腰裏縛一條腰帶,有股冷氣從葫蘆上冒出來,葫蘆外結有一層白霜,正在消散,但是在這個極度寒冷的宮殿裏,那些白霜,估計要好多天才會消散完。


    一個鐵頭人,正是遊坦之,古怪姿勢地倒立在地上,那條冰蠶正咬住了他食指。


    冰蠶身透明如水晶,看得見的一條血線從冰蠶之口流入,經過蠶身左側,兜了個圈子,又從右側注向口中,流回遊坦之的食指。


    遊坦之的鐵頭上、衣服上、手腳上,都上一層薄薄的白霜。


    冰蠶體內仍有血液流轉,顯然吮血未畢,突然之間,冰蠶身上有絲絲熱氣冒出,嗒的一聲輕響,冰蠶從遊坦之手指上掉下,跌入下麵的一個甕中,肚腹朝天,呆呆蠢蠢的一時翻不轉身。


    李良走上前,在阿紫欲哭無淚的眼神中,花費了1500度能量,將冰蠶印上寵獸印記,收進寵獸空間裏。


    阿紫好奇地打量了李良的雙手,翻了翻他的袖口、衣兜,沒有發現冰蠶的影蹤,卻換來了李良的一記腦崩兒。


    這回有點真疼了,阿紫摸摸腦袋,嘶嘶的吸口涼氣,酸痛得眼中直漫淚水,她急忙忍住,不讓淚水掉下來,摸透李良個性的她,知道這時他是真的有點生氣了,換了一副“我受教”的認真樣子。


    李良對她也沒有什麽好的管教辦法,三歲看到老,人的性情從小就定型了,除非發生什麽重大的人生變故,否則依舊“本性難改”。


    他搖搖頭說:“還好,我來的及時,不然你……看你姐夫如何教訓你!”


    沒有辦法,隻好抬出一個她最怕的人來,增加一點威懾力。


    阿紫嘻嘻一笑,道:“李大哥,好李大哥,不要告訴姐夫嘛,人家隻是想幫他,將想害他的人除掉罷了……”


    李良輕輕敲敲她的頭,說道:“我不是說這個,說說你為什麽放著好好的絕世神功不練,反而去修煉那個能夠讓你短命50年的‘化功大-法’?”


    阿紫開始假惺惺地嘿嘿笑著、賠小心,轉瞬一愣,驚叫道:“什麽?真的!”


    她可憐的看著李良,想從他的臉上找到否定的答案。


    誰知,李良反而幸災樂禍地笑道:“哈哈,假的,反正你暫時也死不了,繼續練你的毒功吧!可惜呀,若是好好調養,修煉道家正宗的‘小無相功’,還能夠活個七老八十的,嘖嘖嘖……”


    李良輕輕捏著阿紫的小臉,憐憫地說道:“這麽一張粉嫩的小臉呀,不到三十歲,就會長出難看的青褐色斑紋,然後,就從這裏開始爛掉,一塊一塊的從身上掉下來……”


    阿紫被他說得渾身直打顫,嘴裏“呃、呃”的想吐,尖聲叫道:“我不要……李大哥救救阿紫吧……”拉著他的衣袖,搖得像一條乞憐的小狗。


    李良沒有理會她,就要嚇嚇她,讓她漲點記性,轉身坐在堂上的正座上,看著冰寒一體的遊坦之。


    隻見遊坦之仍是胸袋鑽在雙腿之間的倒豎,渾身雪白,結滿了冰霜。


    阿紫這才注意到他,甚是駭異,伸手去摸他身子,觸手奇寒,衣衫也都已冰得僵硬。她是驚訝,又是好奇。她轉頭看看李良,眼中詢問,要他做主怎麽辦。


    李良卻是舉手又要敲她的頭,她急忙護住自己的頭,那搞笑的樣子令人發噓,他忍不住笑了出來,剛才的“威嚴”一下子喪失幹淨。


    李良隻好問道:“你怎麽將‘易筋經’傳給他了?”


    阿紫放下護頭的手,鬆了一口氣,說道:“不是我傳給他的,是不小心掉在地上,被他看見圖形學去的。”看看李良,又加強肯定的語氣,說道:“是真的。真的是這樣!”


    李良揮揮手,表示自己不在意,轉而為難她,說道:“那你說,這件事,怎麽辦?”


    阿紫小心地打量李良,卻沒有從他臉上看出什麽來,遂喪氣地垂頭說道:“怎麽辦?人家哪裏……哦,對了,反正他死了,就將他埋掉算了。呀……”


    李良收回敲她的手,說道:“他還沒有死,有易筋經護體,他不會死的,既然你沒有什麽好辦法,我也沒有。那就交給你姐夫處理吧,哦,對了,過幾天你姐姐來了後,再讓她幫你說說情,就好了,反正你姐夫肯定聽她的,不會怎麽為難你的……”


    阿紫尖叫道:“我,我不要!”緊緊抓著李良的衣袖,快速搖晃起來。


    李良“折磨”得她也夠了,遂與她約法三章,廢掉毒功、認真習武、老實調養,才答應她為她解決此事。


    耗費了2000多度能量,一舉將阿紫的毒功廢除,將剩餘的近千度能量,留在她的經絡裏,幫助她修複受損的經絡,然後,留下阿紫在她的宮殿裏打坐休養,抓起遊坦之,一個閃身,回到四海樓。


    李良仔細查看遊坦之,用係統詳細掃描記錄了他的狀況,知道他正以“易筋經”中的功法,化解毒氣。


    但遊坦之沒有練會易筋經的全部行功法訣,不能將冰蠶的毒質逐步消解,他目前隻學會一項法門,入而不出。這冰蠶奇毒乃是第上陰寒之質,將他凍僵,情況一時不能夠緩解。


    要是將他埋入土中,即使數百年後,也必未便化,勢必成為一真僵屍。


    一般解凍,最好是他放入溫水中,並且用溫水不斷衝激洗刷,將他體內寒氣一點一滴的刷下,加上易筋經護體,才可以無恙。


    不過,李良來不及安排如此做,將他放進浴桶中,不一會兒,將凍成為一具水晶棺材的他,花費了不到200度能量,簽定了主仆契約,收到係統仆從空間裏。


    一晚上的時間,他身外的冰塊,就在空間裏慢慢融化、消散了。


    一日裏,連收一寵一仆,空間裏寵獸飛的、跑的、爬的都有了;仆從嘛,大小、男女還算是齊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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