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可是給他憋壞了,跟著這個愣頭青,無頭蒼蠅似的亂闖,還要暗中守護他,白天想法不讓他發現給他指向,避免他在山中密林裏繞圈、迷路,晚上還要替他趕走野獸的騷擾……


    早就悶壞了!


    反正遊坦之身為仆從,他經曆的一切因果,往後都要計算在李良身上,索性將他收在仆從空間裏,可以一邊休養慢慢提升實力,一邊又可以觀注外麵,讓他學著怎麽辦事也好。


    遊坦之身為仆從,別無選擇,明白李良傳給他的後續劇情的前因後果之後,也沒有抗拒地呆在空間裏,時而睡去休眠,時而觀注李良的辦事行徑,果然比他老練很多。


    隻是他羞愧的同時,盡管明白了今後的感情結果,還是依稀對阿紫有些念念不忘。


    李良探查到很多人在靠近山廟,暫時沒有理會,一閃身,來到段譽一行人麵前。


    “段譽兄弟,別來無恙啊?”


    反正目前能量頗多,他的行禮物件,都“高消費”的儲存在係統空間裏,所以他除了腰間腰帶上,掛放了幾個裝飾玉佩、一個小腰包、一個小布袋、一隻短玉笛、一把小刀外,身無長物,隻在手裏把玩著一把折紙扇,一身清爽地出現在大理一眾人麵前。


    段譽和傅思尋、古篤誠、朱丹臣三人,都很高興地上來見禮。


    李良和他們客套了一番,又問起了褚萬裏的傷情,知道他已經痊愈、目前留守王府處理事物,也很為他高興,畢竟是他辛苦救回的瀕死傷患,雖然沒有一般大夫普救蒼生的宏願,但是救人一命、與人為善,得到了好的結果,帶給自己的,也是精神方麵正能量的回報。


    李良開心地分別問起,和段譽在曼佗山莊分手後、與傅思尋、古篤誠、朱丹臣幾人在小鏡湖分手後的各自際遇。


    段譽就開始說起,他和阿朱、阿碧、王語嫣離開曼佗山莊後,輾轉在無-錫和蕭峰結義、參加杏子林丐幫大會,後來又和阿朱救出丐幫人眾。


    而不久後,包不同,風波惡二人趕來和王語嫣等會合,他五人便要北上尋慕容複。


    段譽自然跟隨前去。


    他說得很細,說那風波惡感念他口吸蠍毒之德,甚表歡迎。包不同言語之中卻極不客氣,怪責段不該喬裝慕容公子,敗壞他的令名,說到後來,竟露出“你不快滾,我便要打”之意,而王語嫣隻是絮絮和風波惡商量到何去尋表哥,對段譽處境之窘迫竟是視而不見。


    段譽無可奈何,隻得與王語嫣分手,卻也徑向北行,心想:“你們要去河-南尋慕容複,我正好要去河-南,中州不是你慕容家的,你慕容複和包不同去得,我段譽難道便去不得?倘若在道上碰巧再跟你相會,那是天意,你包三先生可不能怪我。”


    他倒是心思單純,“童言無忌”,可是尷尬壞了傅思尋、古篤誠、朱丹臣三人,三人又不便開口打斷段譽自述情事,隻好一齊咳嗽一聲。


    好在段譽說得深情並茂,也講述得章節雜亂,說到王語嫣的情節時,思緒也是紊亂不堪,說出來的場景描寫倒是不怎麽清晰,但是讓人能夠明白他的大致經曆,和他的嚴重的思春感觸。


    他有些黯然,上天顯然並無要他與王語嫣立時便邂逅相逢之意。


    這些時月之中,段譽在河-南到處遊蕩,名為遊山玩水,實則是東張西望,隻盼能見到王語嫣的一縷秀發、一片衣角,至於好山好水,卻半分也沒有入目。


    傅思尋、古篤誠、朱丹臣三人又隻好齊齊咳嗽,段譽也不理會。


    說道一日,他在洛-陽白馬寺中,與方丈談論“阿含經”,研討佛說“轉輪聖王有七寶”的故事。


    段譽於“不長不短、不黑不白、冬則身暖、夏則身涼”的玉女寶大感興味。


    方丈和尚連連搖頭,說道:“段居士,這是我佛的譬喻,何況佛說七寶皆屬無常……”說到這裏,忽有三來人寺中,卻是傅思尋、古篤誠、朱丹臣。(.)


    傅思尋、古篤誠、朱丹臣三人立刻順勢接過段譽的話茬,阻止他的“深情”回憶。


    說起小鏡湖後,護送段正淳去了信-陽。保護主上的麵子嘛,也沒有說段正淳去幹嘛的,隻是說知道了馬大元被害的真相。


    而段正淳離了信-陽馬家後,又與阮星竹相聚,另行覓地養傷,想到蕭峰被丐幫冤枉害死馬大元,不可不為他辯白,於是寫了一通書信,命傅思歸等三人送去丐幫。


    傅思歸等來到洛-陽,在丐幫總舵中見不到丐幫的首腦人物,得知大智分舵在附近聚會,便欲將信送去,卻在酒樓中聽到有說一起一位公子發呆的趣事,形貌舉止與段譽頗為相似,問明那公子的去向,便尋到白馬寺來。


    就這樣三人與段譽遇見,四人相見,甚是歡喜。一起來到丐幫大智分舵送信。


    而李良就簡單與段譽描述了,他倆離別後的經曆,隻是說為了報答王夫人的救命之恩,留在曼佗山莊幫助她管理山莊的事務。然後外出尋找王語嫣,結交丐幫,上擂鼓山救下無崖子;再就是接到(係統)求助,分別在小鏡湖和關外救下阿朱、阿紫兩姐妹的性命,又簡單說了她們的近況。


    段譽沒有概念,傅思尋、古篤誠、朱丹臣三人是一國大臣,顯然清楚曼佗山莊在李良手裏爆發的能量,相互看看點點頭,都是人精,老練地沒有試探曼佗山莊方麵的事情。


    三人轉而一扯段譽,一起向李良行禮,感謝他救下大理的兩個公主。


    段譽知道他與擂鼓山結緣,很高興地邀請他一齊上山。


    於是,傅思尋、古篤誠、朱丹臣三人騰出一匹拉行禮的馬給李良騎上,一行人縱馬向西北方而行。


    段譽在馬上忽而眉頭深鎖,忽爾點頭微笑,喃喃自語:“佛經有雲:‘當思美女,身藏膿血,百年之後,化為白骨啊。’話雖不錯,但她就算百年之後化為白骨,那也是美得不得了的白骨啊。”胡思亂想著。


    李良搖搖頭,心底暗自納悶,看來蕭峰那小子是葷素不忌,什麽人看得順眼都可以隨意結拜的。


    係統對他的很多經曆,都打上紅色的警戒信息,不能夠外傳。其中奇怪地包括他和蕭峰結拜的事。所以沒有弄清楚原因前,他也沒有講給段譽知道。


    忽聽得身後馬蹄聲響,兩乘馬疾奔而來。馬鞍上各伏著一人,黑暗之中也看不清是何等樣人。


    這兩匹馬似乎不羈勒,直衝向段一行人。傅思歸和古篤誠分別伸手,拉住了一匹奔馬的線韁繩,隻見馬背上的乘者一動不動。


    傅思歸微微一驚,湊近去看時,見那人原來是聾啞先生使者,臉上似笑非笑,轉頭朝李良、段譽他們搖搖頭,表示早已死了。


    還在片刻之前,這人曾遞了一張請帖給段譽,怎麽好端端地便死了?


    李良飛身下馬,給兩人檢查一番,都是麵露詭異笑容而死。


    傅思歸等一見,便知兩人是身中劇毒而斃命,勒馬退開兩步,不敢去碰兩具屍體。


    段譽怒道:“丐幫這姓全的舵主好生歹毒,為何對人下此毒手?跟他理論去。”兜轉馬頭,便要去質問全冠清。


    傅思尋、古篤誠、朱丹臣三人擔憂地看著李良,怕他中毒。


    李良朝他們搖搖手,表示無礙,說道:“是中了‘星宿老怪’丁春秋的‘三笑逍遙散’,不過,碰到我,算是遇到克星了。哈哈。”


    前麵黑暗中突然有人發話道:“你這小子知天高地厚,普天下除了星宿老仙的門下,又有誰能有這筆殺人於形的能耐?又有誰能夠是他老人家的克星?聾啞老兒乖乖的躲起來做縮頭烏龜,那便罷了,倘若出來現世,星宿老仙決計放他不過。喂,小子,這不幹你事,趕快給我走吧。”


    朱丹臣低聲道:“公子,這是星宿派的事物,跟咱們不相幹,走吧。”


    段譽歎了口氣,說道:“單是聾啞,那也不夠,須得當初便眼睛瞎了,鼻子聞不到香氣,心中不能轉念頭,那才能解脫煩惱。”


    李良和朱丹臣等人都知道,他這是借聾啞老人,比說他對佳人的念想。不同的是朱丹臣他們以為是他們見過的木婉清,李良知道真相是王語嫣。


    不料對麵那人哈哈大笑,鼓掌叫道:“對,對!你說得有理,該當去戳瞎了他的眼睛,割了他的鼻子,再打得他心中連念頭也不會轉才是。”


    段譽滿口佛語解說,勸誡對方脫離苦海向善,也不管那些人聽不聽得懂。


    李良卻沒有傅思尋、古篤誠、朱丹臣幾人的顧忌,說道:“你們先走,我一會兒就來。”將那兩個未死透的逍遙派聾啞門人,提起閃身到山林隱蔽處,簽好仆從契約,收到仆從空間保命休養。


    再次閃身,出現在那些“星宿派”門人麵前,一手一個,強行簽定仆從契約,收到仆從空間裏強製性的休眠。


    不一會兒,花費了數百度能量,就收了數百名武力低端的新仆從。周邊一時也安靜不少。


    遊坦之在空間裏,被李良“狠辣”果決的行事方法,震撼了,感覺雲泥之別,暗歎一聲,遂逃避似的,如白世鏡、康敏一般,沉沉“睡”去。


    段譽等一行剛回轉不久,李良就閃身出現了。


    李良拉住段譽幾人,隱在他們身後看熱鬧,這大智分舵的丐幫眾人,全然都是新麵孔,李良一個也不認識,想來是全冠清的親信班底居多,其他人也是他最近拉攏的丐幫老人,更多的是受四海樓的恩惠,新近加入丐幫的弟子了。


    雖然,與他們沒有什麽交情,但看在丐幫的麵子上,除了全冠清外,其他人李良就保下了他們的命,受傷的簡單救治一下,放他們會總舵;未死絕的就簽定成仆從,收進仆從空間休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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