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到日頭漸高,午時將近時,李良才恢複到全盛狀態,歡喜地看著萬度能量,有種天下我有的強盛心態。(.)但是他高興了一會,就收拾好心情,靜心運行內力,將它們磨合容納、掌控的更加得心應手,免得出現像剛才hold不住能量的?寰幀?p>還有,在這個世界最大的心願還未達成,怎麽樣護住王夫人的安慰周全,才是李良應該和首要做的。不然,他東奔西跑地忙碌,為的是什麽?


    沒有多久,那老管家傭仆過來,恭敬地請他去就午餐宴席,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何況是消耗巨大的武者?


    李良和眾人從昨天下午到現在,好幾頓都沒有吃,頓時都不顧形象地大吃起來,因為有少林寺僧眾在場,所以其他人都沒有喝酒,但是現在人人都想著填飽肚子,也沒有在意有酒無酒啦。


    吃完飯,玄難命弟子將慧淨抬了過來。


    薛慕華喂他服用了解毒丸,問慧淨道:“你長年累月親近厲害毒物,以致還有一種寒毒暫時無法快速消除,這毒已經深入髒腑,那什麽毒物?”


    慧淨道:“是昆侖山的冰蠶。”


    薛慕華搖了頭,當下也不多問,先給他施過針灸,再取兩粒大紅藥丸給他服下,然後替各人祛瘀活血、治療輕微外傷,直忙到下午,這才就緒,受傷不重的諸人分別或躺在床上或是坐在椅子上休息。


    薛慕華幾人擔心襖教妖人襲擊擂鼓山逍遙派,急忙吩咐家人出去雇車備馬。


    不多時,車馬備好。薛慕華準備好許多精心炮製藥丸膏丹,收拾完畢,眾人就一起出發去往擂鼓山。


    車行轔轔,日夜不停。


    一行人是向東南方而行。如此走得八日,到第九日上,一早便上了山道。行到午間,地勢越來越高,終於大車再也無法上去。


    步行半個多時辰,來到一地,見竹蔭森森,景色清幽,山澗旁用巨竹搭著一個涼亭,構築精雅,極盡巧思,竹即是亭,亭即是竹,一眼看去,竟分不出是竹林還是亭子。


    經過竹林,一行人已進了一個山穀。穀中都是鬆樹,山風過去,鬆聲若濤。在林間行了裏許,來到三間木屋之前。


    這是李良來過一次的擂鼓山逍遙派所在的山穀,而這次的行程,是他最慢的一次。進入山穀就閃身不見,其他人看到“函穀八友”也不驚異李良隨意的做法,明白李良與這裏的人關係相當熟絡,可以如同自己家一般,自由進出,當下也不深究李良的去向。


    他們一路行來,被這世外桃源般的景色深深吸引了。


    隻見屋前的一株大樹之下,還是那個棋台,有二人正相對而坐。左首一人身後站著三人。


    包不同好奇地走到近處,見坐著的兩人之間有塊大石,上有棋盤,兩人正在對弈。右首是個矮瘦的幹癟老頭兒,左首則是個青年公子。包不同認得那公子便是段譽,心下老大沒味。


    但見那棋盤雕在一塊大青石上,黑子、白子全是晶瑩發光,雙方各已下了百餘子。包不同慢慢走近觀弈。那矮小老頭拈黑子下了一著,忽然雙眉一軒,似是看到了棋局中奇妙緊迫的變化。段譽手中拈著一枚白子,沉吟未下。


    包不同叫道:“喂,姓段的小子,你已輸了,認輸罷。”


    段譽身後三人回過頭來,怒目而視,正是朱丹臣等三名護衛。


    突然之間,康廣陵、範百齡等函穀八友,走到離那青石棋盤丈許之處,一齊跪下。


    包不同吃了一驚,說道:“搗什麽鬼?”四字一說出口,立即省悟,這個瘦小幹枯的老頭兒,便是聾啞老人“聰辯先生”,也即是康廣陵等函穀八友的師父。


    範百齡道:“少林派玄難大師瞧你老人家來啦。”


    蘇星河站起身來,向著眾人深深一揖,說道:“玄難大師駕到,老朽蘇星河有失迎迓,罪甚,罪甚!”眼光向眾人一瞥,便又轉頭去瞧棋局。


    玄難說道:“好說,好說!”便不再言語。


    萬籟無聲之中,段譽忽道:“好,便如此下!”說著將一枚白子下在棋盤之上。


    蘇星河臉有喜色,點了點頭,意似嘉許,下了一著黑子,段譽將十餘路棋子都已想通,跟著便下白子,蘇星河又下了一枚黑子,兩人下了十餘著。


    段譽籲了口長氣,搖頭道:“老先生所擺的珍瓏深奧巧妙之極,晚生破解不來。”


    蘇星河是贏了,可是他臉上反現慘然之色,說道:“公子棋思精密,這十幾路棋已臻極高的境界,隻是未能再想深一步,可惜,可惜。唉,可惜,可惜!”他連說了四聲“可惜”,惋惜之情,確是十分深摯。


    段譽將自己所下的十餘枚白子從棋盤上撿起,放入木盒。蘇星河也撿起了十餘枚黑子。棋局上仍然留著原來的陣勢。


    段譽退在一旁,望著棋局怔怔出神,宅男藏不住心思,看他神情,又想他的女神了。


    函穀八友中的二弟子範百齡是個棋迷,這個“珍瓏”當日他們親見李良破解過,見這青年公子試行破解,卻破解不來。他癡迷棋道,喜見高手對弈,跪在地下看不清楚,膝蓋便即抬了起來,伸長了脖子,想看個明白。


    蘇星河道:“你們大夥都起來!百齡,這個‘珍瓏’,牽涉異常重大,你過來好好的瞧上一瞧,倘能有人破解得開,對我派那是一件大大的妙事。”


    範百齡大喜,應道:“是!”站起身來,走到棋盤之旁,等待其他高手前來對弈。


    鄧百川低聲問道:“二弟,什麽叫‘珍瓏’?”


    公冶乾也低聲道:“‘珍瓏’即是圍棋的難題。那是一個人故意擺出來難人的,並不是兩人對弈出來的陣勢,因此或生、或劫,往往極難推算。”尋常“珍瓏”少則十餘子,多者也不過四五十子,但這一個卻有二百餘子,一盤棋已下得接近完局。


    公冶乾於此道所知有限,見這一局棋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長生,或反撲,或收氣,花五聚六,複雜無比。看了一會不懂,也就不看了。


    蘇星河隨手提起身旁的一塊大石,放在玄難身畔,說道:“大師請坐。”


    玄難見這塊大石約有二百來斤,蘇星河這樣幹枯矮小的一個老頭兒,全身未必有八十斤重,但他舉重若輕,毫不費力的將這塊巨石提了起來,功力實是了得,自己要提這塊巨石當然也是易事,但未必能如他這般輕描淡寫,行若無事,當下合十說道:“多謝!”坐在石上。


    蘇星河給他們介紹說道:“這個珍瓏棋局,乃師尊當年窮三年心血,這才布成,深盼當世棋道中的知心之士,予以破解。在下之前三十年來苦加鑽研,未能參解得透。”


    他並未將李良破解的功勞算到他自己身上,雖然他現在了解了破局的關鍵,但是並不會認為自己有能力單獨破解,所以含糊地說了“之前”二字,其他人卻沒有聽出其中的含義。


    蘇星河將眼光向玄難、段譽、範百齡等人一掃,說道:“玄難大師精通禪理,自知禪宗要旨,在於‘頓悟’。窮年累月的苦功,未必能及具有宿根慧心之人的一見即悟。棋道也是一般,才氣模溢的八九歲小兒,棋枰上往往能勝一流高手。


    雖然在下不才,但天下才士甚眾,未必都破解不得……”


    蘇星河頓了頓,續道:“就如段公子所下的十餘著,也已極盡精妙,在下本來寄以極大期望,豈不知棋差一著,最後數子終於還是輸了。”


    段譽臉有慚色,道:“在下資質愚魯,有負老丈雅愛,極是慚愧……”一言未畢,忽聽得拍的一聲,半空中飛下白白的一粒東西,打在棋盤之上。


    蘇星河一看,見到一小粒鬆樹的樹肉,剛是新從樹中挖出來的,正好落在“去”位的七九路上,那是破解這“珍瓏”的關鍵所在。他一抬頭,隻見左首五丈外的一棵鬆樹之後,露出淡黃色長袍一角,顯是隱得有人。


    蘇星河又驚又喜,說道:“又到了一位高人,老朽不勝之喜。”正要以黑子相應,耳邊突然間一聲輕響過去,一粒黑色小物從背後飛來,落在“去”位的八八路,正是蘇星河所要落子之處。


    眾人“咦”的一聲,轉過頭去,竟一個人影也無。右首的鬆樹均不高大,樹上如藏得有人,一眼便見,實不知這人躲在何處。


    蘇星河見這粒黑物是一小塊鬆樹皮,所落方位極準,心下暗自駭異。那黑物剛下,左首鬆樹後又射出一粒白色樹肉,落在“去”位五六路上。


    隻聽得嗤的一聲響,一粒黑物盤旋上天,跟著直線落下,不偏不倚的跌在“去”位四五路上。這黑子成螺旋形上升,發自何處,便難以探尋,這黑子彎彎曲曲的升上半空,落下來仍有如此準頭,這份暗器功夫,實足驚人。旁觀眾人心下欽佩,齊聲喝采。


    喝采聲未歇,隻聽得鬆樹枝葉間傳出一個清朗的聲音:“慕容公子,你來破解珍瓏,小僧代應兩著,勿怪冒昧。”枝葉微動,清風颯然,棋局旁已多了一名僧人。這和尚身穿灰布僧袍,神光瑩然,寶相莊嚴,臉上微微含笑。


    段譽吃了一驚,輕呼道:“鳩摩智!”


    隻見鳩摩智雙手合十,向蘇星河、玄難各行一禮,說道:“小僧途中得見聰辯先生棋會邀帖,不自量力,前來會見天下高人。”又道:“慕容公子,這也就現身罷!”


    但聽得笑聲清朗,一株鬆樹後轉了兩個人出來。


    其中一人正是段譽朝思暮想、無時或忘的女神王語嫣。隻是她卻滿臉傾慕愛戀之情,正癡癡的瞧著她身旁一個青年公子。


    那人二十七八歲年紀,身穿淡黃輕衫,腰懸長劍,飄然而來,麵目俊美,瀟灑閑雅。


    這人就是慕容複!李良一邊與無崖子在內飲茶閑聊,一邊“看著”外麵,眼中殺氣一閃而逝,身上隱隱作痛,若不是剛才隱藏的時間主線規則幹擾,他此刻就下手滅了這裝-比的慕容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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