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怎麽搞的?!


    這係統又不見啦。


    不過,這係統對李園這些人怎麽沒有下發“任務”哩,難道他們的幾人的級別還夠不上世界主角?


    李嫣嫣在後廷單獨接見李良,侍衛婢女給她趕了出去後,這絕美的太後露出罕有的笑容,向坐在下首的李良道:“萬將軍應比現在出名得多才是合理哩。”


    李良與她單獨相處,說話就沒有了顧忌,坦白道:“太後慧眼。”


    李嫣嫣橫了他一眼道:“剛才要剌殺你的全是禁衛裏出類拔萃之輩,人人均可以一擋十,但蓄意偷襲下,仍給萬將軍殺了數十人,而先生卻不損分毫,教我想起了一個人來。”


    李良哦了聲,配合問道:“太後想起那個人了?”


    自己這趟喬裝可說處處碰黑,一塌糊塗,幸好田單尚未知道自己來了。


    而李嫣嫣遣開其他人後,才迫自己表露身分,事情該還有回轉的餘地。


    李嫣嫣微一點頭後,玉臉轉暗道:“李良!你好大膽,今次是否奉秦人之命,來蠱惑我大楚眾諸侯國呢?”


    李良笑道:“我李良怎會是這等卑鄙小人,亦不屑做這種事。要嗎就在沙場上見個真章。今趟我來是要殺死田單。現在既給太後揭穿身分,隻好返回秦國,唯一要求隻是希望能領滇國的孤兒寡婦安然離開。”


    李嫣嫣失聲道:“走得這麽容易嗎?”


    李良含笑看著她,先飽餐一輪秀色後,才平靜地道:“要殺要剮,悉隨尊便,但若在下被殺,再加上春申君派人行剌徐先一事,即使有呂不韋也難阻止秦人大軍壓境之禍了。”


    李嫣嫣勃然大怒道:“這實在欺人太甚了,你當我大楚真是怕了你們秦國嗎?秦國正值東郡民變,自顧不暇,還敢來淩迫我大楚嗎?”這番話外硬內軟。明眼人都知她心怯了。這也難怪,現在誰不是談秦色變呢。


    李良微笑道:“秦國現在是自顧不暇,但東郡民變算是什麽一回事,兵到亂平,藥到病除。反是大楚因滇國之事,諸侯思變,人心向亂。秦國現在或者仍沒有滅楚之力,但隻要迫得太後再次遷都。後果將不言可知。


    兩人目光不動地對視片刻後,李嫣嫣冷冷道:“剛才你說春申君派人襲擊徐先的使節團究竟是什麽一回事?”


    李良聳肩道:“這實是田單和呂不韋要傾覆楚國的一個天大陰謀,春申君以為殺徐先可討好呂不韋。哪知卻是掉進了陷阱去。”遂把事情始未說了出來,特別將呂不韋和田單狼狽為奸,先慫恿李園,見其不為所動,故舍李園而取春申君一事說了出來。順便把在秦嶺遇上莊夫人,後來又給成祈假扮船夫意圖謀害的過程都詳細說了。


    李嫣嫣那對美目不住睜大,玉容忽明忽暗。顯是非常震驚。


    最後李良道:“太後現在該知道我對大楚實沒有半點不軌之心。”對她本人就說不準了。


    李嫣嫣苦惱地道:“春申君為何如此糊塗,竟冒大不韙去襲殺秦人來吊唁的使節團,我必須阻止此事。”


    李良道:“可以阻止的話,我早阻止了,徐先乃秦**方的核心人物,若有不測,而呂不韋又透露出是春申君所為。那唯一能平息秦**方怒火的方法,就是獻上春申君的人頭。那我或可設法為大楚開脫了。”


    李嫣嫣愕然道:“我怎可以這樣做。唉!我雖身為太後,仍沒有能力這樣輕易的把春申君斬首。”


    李良知她已經心動,低聲道:“隻要太後不反對就成了,我會和太國舅爺設法的。”


    李嫣嫣一呆道:“太國舅知你是李良嗎?”


    李良點了點頭。


    李嫣嫣顯是很清楚李園“癡戀紀嫣然、嫉恨李良”的事,沉聲道:“他不是和你有奪愛之恨嗎?”


    李良道:“李兄現在隻能在楚國陷於內亂、秦軍來犯與殺死我之間作一選擇。李兄終是愛家愛國之士,自是選擇與我合作了!”


    李嫣嫣沉思片刻後,露出倦容,嬌柔不勝地道:“萬將軍請退下,待我好好想一想。”她的軟弱神態,看得李良砰然心動,忙壓下歪念。退了出去。


    剛步出殿門,就給李園請了去宮內他的別院說話。


    李良把李嫣嫣識穿他的事說出來後,李園喜道:“此事甚妙。若有小妹站在我們這一方,我們就勝算大增了。”


    李良故意試探他的誠意,道:“太後似乎對李兄和春申君的態度均非常特別,究竟內中是否另有別情呢?”


    李園呆了一呆,才深深歎了一口氣,露出痛苦的神色,道:“國師雖一向是李某人的宿仇大敵,但無論我或是田單,心中都非常佩服李兄,甚至以有你這樣一個對手為榮,假若此話由別人來問,我隻會搪塞了事,但現在卻不想瞞你,更相信國師會為我李家守秘。”


    李園默然半晌,才緩緩道:“嫣嫣十四歲時,已長得非常美麗,爹娘和我這作兄長的,都視她如珠似寶,卻沒想到不但外人垂涎她美色,連族內亦有這種抱有狼子野心的人。”


    李良一下子就清楚了後續故事,卻不得不表現出大感愕然。


    李園道:“詳細的情況我不想再提了,事情發生在嫣嫣十六歲那一年,這人麵獸心的人就是李權,李令亦有分參與,李族中當時以李權的勢力最大,我們敢怒而不敢言,爹娘更因此含恨而去,嫣嫣則整個人變了,完全不肯接觸男人,終日躲在家裏,隻肯見我一個人,有種異乎尋常的依戀。”


    李良大奇道:“若是如此,她理應恨不得殺了李權才對,為何仍對他如此寵信呢?”


    李園痛心地道:“因為她也恨我!”


    李良愕然望善他。


    李園一掌拍在幾麵上,眼中射出仇恨的火焰,咬牙切齒道:“就由那刻開始,我決定不擇手段也要殺死李權和李令。到嫣嫣二十歲時,李權這禽獸不如的人,竟公然三番四次來向我要人,我給他迫得沒法,才想出一計。就是把嫣嫣送與春申君,如若懷了孕,就再由春申君送給大王,李兄該明白我的意思吧!隻有這樣,李權才不敢碰嫣嫣,而我則既可取得春申君的寵信,也有可能變成國舅爺了。”


    李良“呆”望著李園。其中過程如此複雜,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了。同時可看出諸國之中。不但以楚人家族勢力最雄厚,也以他們最**。


    李園道:“我費了十天工夫,敘陳利害,才說服了嫣嫣,而她肯答應的原因,主要是為了楚國,因為若大王無子,他死後會立即大亂。但她卻有個條件,就是這孩子的父親必須是我。她隻肯為我生孩子。”


    李良親耳聽聞,雖有準備,還是嗆住了,咳嗽一番道:“咳!什麽?”


    李園一對俊目紅了起來,神態消沉,緩緩道:“我佯作答應了她,到行事時換入了一個體型與我相近的家將。可惜百密一疏,事後給她發現了,她大怒下竟以護身匕首把他殺了。翌日一言不發隨我到春申君府去,自此再不與我說話,到她成了太後後,才對我好了一點。她故意寵信李權。就為了要傷害我,我現在才完全明白她不平衡的心態。所以當我知道她對你另眼相看時,會這麽歡喜,就是希望她能回複正常。”


    李園和李權兩人同族操戈,而李權又能如此恃寵生驕的樣子,其中竟有這種畸異和變態的關係。


    李園道:“嫣嫣自那事後對男人深痛惡絕,隻肯和我一個人說話。而後來她卻迷得春申君和大王神魂顛倒,連我都大惑不解,不知她為何能忍受他們。”


    李良讚歎道:“她是為了你,因為隻有這樣,你才不會被李權害死。”


    李園渾身劇震,一把抓著李良的手,喘息道:“真是這樣嗎?”


    李良道:“真的是這樣。她肯為此放任的去侍侯兩個男人,就是為了報仇。但她卻知你現在仍未是春申君和李權的對手,所以才故意親李權而冷落你,隻看她許你住在王宮內,便隱有保護你的心意。”


    李園道:“那她為何不向我解說清楚?”


    李良道:“可能因為她的確仍恨你吧,那日我在屏風後偷看你們時,已發現了這微妙的情況。”


    李園把事情說了出來後,舒服多了,點頭道:“李兄之言大有道理,現在李兄該明白我要合作的誠意了,隻要能殺死春申君、李權和李令,其他一切都不再放在我心上。”


    現在連李良都很想殺李權和李令這兩個禽獸不如的人了。


    岔開話題問道:“現在壽春究竟是誰人在掌握兵權?”


    李園回複平靜,道:“壽春的軍隊主要分外城軍、內城軍和外防軍。原本內城軍和外防軍都操縱在春申君和李權手上,但屈士明已死,內城軍由練安廷負責,獨貴則升作禁衛長。這兩個都是我的人,所以內城軍巳牢牢掌握在我手上了。想不到武瞻這麽幫忙。”


    李良道:“武瞻原是那一方麵的人?”


    李園道:“武瞻隻對王儲和嫣嫣忠心。若非有他撐著大局,舍妹早落在春申君和李權的控製下,連我都護她不了。內城軍人數在一萬間,我會把屈士明的餘黨全部撤換,隻有保住舍妹和王儲,我才有和他們周旋的本錢。”


    頓了頓續道:“外城軍達三萬人,負責壽春城防和附近四個附城的防務。外防軍的統帥就是忘恩負義的鬥介,當年我大力推舉他擔當此一要職,豈知我出使回來後,他卻投向了春申君和李權。外防軍負責水陸兩方麵的防務和修築長城,人數達五萬之眾,實力最雄厚,否則我早把李權幹掉了。”


    李良道:“春申君和李權的私人實力呢?”


    李園道:“李權毫不足懼,但春申君三子黃戰、黃虎和黃霸均是悍勇無敵的猛將,加上五千家將,在壽春沒有人的勢力比他更大了,我手下隻有兩千家將,比起來差遠了。”


    李良道:“現在黃虎帶了三千人去刺殺徐先,實力大減,所以要動手就應是這幾天了,否則若讓黃虎回來,春申君定會立即清理政局內敵。”


    李園歎了一口氣道:“我也想到這點,但夜郎王和李令一到,整個形勢立即不同了,他們來了近二千人,其中高手如雲,若非滇王府有禁衛把守,而春申君對舍妹現在又非常顧忌,李令早率人攻入滇王府去了。李兄亦要小心一些。”


    李良問道:“有沒有辦法把武瞻爭取過來呢?”


    李園道:“先不說那是近乎沒有可能的事。若武瞻真的站在找們的一方,將由暗爭轉作明鬥,於我們有害無利,所以最佳方法,就是把春申君、李權、李令、鬥介等以雷霆萬鉤的手段,一股腦兒栽個幹淨,再由舍妹出而收拾殘局,隻恨現在我們仍沒有足夠的力量這麽做。”


    李良拍了拍他肩頭,道:“先發製人,後發製於人,李園兄有沒有方法弄一輻夜郎王府的形勢圖給我,如若可行,今晚我就去把李令殺掉,以免夜長夢多。”


    李園拍胸道:“這個容易,李兄先返滇王府,我稍後再來找你好了!”


    兩人步出廂門,客氣幾句後,由李園派人送回滇王府去了。


    李園不想龍陽君,不可以全信。


    李良明麵上要他出麵牽製其他勢力,暗裏自行解決春申君、李令等人。


    明暗雙重布置,絕對保證完成獵殺任務和義助滇國複國的計劃。


    現在,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自己的本意隻是獵殺田單,再離開壽春到滇國去實現助莊夫人複國的承諾。


    豈知為了李嫣嫣,深深卷進了楚都壽春的權力鬥爭內去。


    李權和李令這兩個禽獸不如的人,實在太可惡。


    至於春申君,隻就他派人去對付徐先一事,已是不可原諒。


    名麵上的問題是即使加上李園的人,他們仍沒有收拾春申君和李權的力量。


    唯一的方法就是迫李嫣嫣站到他們這邊來,隻有殺死李令,向她展示實力,才可望使她政變主意。


    李嫣嫣肯定亦是想報那改變了她的性格和一生的恥辱與仇恨。


    否則她就不會處處維護李園和莊家了。


    想到這裏時,已抵達滇王府。


    李良猛下決心,定下了在今晚到夜郎王府刺殺李令。


    這也是暗裏布局的第一步,以李令為突破口,拿下李族,再對付春申君,完成後再亮出身份,迫使田單倉惶逃亡,就能夠在半路上截擊他了。


    暗裏俱是類似斬首行動的暗殺、刺殺活動,配合明麵上的整合諸多勢力,肯定會收到很好的效果的。


    李良猶豫至今,就是怕獵殺完田單、春申君等人後,戰國世界局勢發生劇變,就不妙了。被因果關係變遷後諸事拖住,他怎麽能夠安心回家陪著嬌妻孩子們過那舒心的小日子?(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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