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昌平君成為左丞相的同一天,太子丹率眾返回燕國,李良使劉巢、蒲布兩人率都騎護行,以免呂不韋再使陰謀手段。


    與太子丹等依依惜別後,李良離城返國師宮去,準備依禮參加不久後的鹿公葬禮。


    至諸事辦妥,已是十天之後。


    這天自黃昏開始,一直下著大雪,李良攜琴清、紀嫣然等女呆在安樂窩安享舒適的幸福生活,閑時抱抱兩個小家夥。


    大點的是哥哥,已經取名叫琴淵,是琴清所生的,按照最初說好的過繼給琴氏一族,接任家族族長。名字是由她家族的老族長親自所起的,在這時代也算是代表家族的加入宗祠族譜的一種美好的祝願吧。


    有一點琴清舍不得的就是,這小家夥滿了周歲後,就要被家族的長老們接回巴蜀老家撫養和培養。


    李良對於這點還好,反正無論他在那裏生活,都是自己兒子。正如,空間裏的小仲陵一樣,盡管現在見不到他,但是父子的親情是無法隔斷的。


    小一些的是寶貝女兒,紀嫣然所生,名字隨著時代習慣,女兒由母親取名叫思思,當時小家夥出生時,李良不在,紀嫣然就取意“思念李良”而取的這個名字。


    李良很感動,每天散朝回家,第一時間就是抱抱兩個小家夥。


    隻是他們不太配合,兒子琴淵一直嗜睡,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香甜地睡眠裏度過;女兒思思呢,就和他相反。很鬧騰。


    這時,她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瞧著李良留下的三寸短須,兩手緊緊拽著不撒手。揪得李良生疼生疼的。


    好吧,她高興就好,安靜地揪胡子要好過動不動就換個舒適的位置和姿勢吧,不然她會淘氣地大鬧,直到李良將她換到最舒適的抱著她的姿勢和位置為止,而且絕不重樣的。


    比如抱著她躺在李良的胸口,很舒適吧。可是。一會兒後,她就會開始鬧騰,首先是手舞足蹈地。小臉緊繃甚至有些惱怒,再不換姿勢她絕對就會哭給您看。


    搞得紀嫣然怪他慣壞了女兒,別人絕對沒有李良這樣的耐心的,也是小思思總喜歡黏著他爸爸的原因了。每次見到李良總是嗬嗬直笑。伸出小手要他抱。


    李良雖然被女兒整蠱得夠嗆。但是依然樂此不彼,一有空就帶著他們兩個小家夥。


    這也是有益於李良的優異基因遺傳,小家夥們都有很好的身體素質,出生幾個月大的他們就有了很好的行動能力,放到地上就可以到處亂爬,得隨時看著他們才行,呃,確切地說。(.)是要隨時看著妹妹。


    哥哥就隨著李良的懶性,每天投身於優質的美好睡夢之中。他醒來的時間不是解決個人衛生問題。就是喝奶。讓李良很羨慕他的幸福生活。


    這兩小家夥一動一靜,讓李良的休閑時光絕對不會有空閑時刻,超級奶爸估計就是這樣養成的吧。


    而且,還有個小大人一般的寶兒會每天過來幫倒忙帶弟弟妹妹。


    雖然現在除了烏廷芳,趙倩、婷芳氏等女經過李良和紀嫣然的高明醫術和養生手段調理,身體恢複康健的她們都漸次傳出喜訊,身懷六甲,所以,寶兒由騰翼夫婦重新認回親自撫養,但是這個小家夥依然得到眾女一致的疼愛,每天幾個別院後堂都見他串門的忙碌小身影。


    騰寶兒得到的珍愛份量越多,他的鬧騰程度絕對媲美李思思。義父李良對他的寵愛,一點也不遜色於其他娘親們。隻有親爹騰翼才會黑臉管教他,但是有義父和眾位娘親撐腰的他,膽兒卻是非常肥的。


    騰翼的“教導”,他左耳進右耳出的不當回事。


    不過,他還小,剛剛會開始懵懂學語和模仿大人言行的好奇心最強幼年時期,李良認為這時反倒是不要強行改正他的一些言行,而是注意大人們自身的言行和慢慢引導他正確的生活態度、言行等等。


    這塊,琴清就是最好的代言人,所以寶兒最喜歡大娘琴清,其次是小娘趙倩,再是二娘紀嫣然、三娘烏廷芳、田貞姐妹和婷芳氏,最後才是親娘善蘭。


    這天,騰寶兒午睡延時賴床到了夕陽下山時節,隻好放棄了過來串門的願望。其實大家都知道他是因為尿床,羞於見義父和眾位娘親,有些對不住前不久剛剛立下的絕不再尿床的豪言壯語。


    有幾天沒有見寶兒了,盡管有了琴淵和小思思李良的時間就很緊了,但是他還是抱著兩個小家夥去親自請寶兒哥哥參加今天的晚宴聚會。


    說了好些好話,保證絕不會有人提起有關於尿床的事兒,才獲得他的欣然首肯,“賞臉”出席晚宴……


    李良是個公私分明的人,朝政事務現在都已經上了正軌,呂不韋和嫪毐、嬴政的平衡,他維持得很好,李斯的“權職論”出來後,經過了一番朝政熱議,就達成了“一致”認可。


    後世各朝都頗具影響的三公九卿製度,就是出自李斯的超級腦袋,難怪李斯能名垂千古。


    設立三公九卿之製,所謂三公,就是隻留一位丞相,為百官之長,主掌政務。然後改左丞相為太尉,專責軍務,再在這兩職之外設立禦史,為儲君負責往來文書和監察臣下,丞相、太尉、禦史,不相統屬隻向儲君負責,最終裁決權全歸於儲君。


    同時亦是李斯的私心,這禦史一位,分明是他為自己度身定造了。


    所謂九卿,大部份都是大秦原有的官職,隻不過職權畫分得更清楚。三公隻負責輔助政儲君治理國務,各方麵的具體工作。則由諸卿分管。


    例如奉常,是主理宗廟禮儀,下麵還有太樂、太祝、太宰、太史、太樸、太醫、太令丞等官員;其他郎中令、衛尉、太仆、廷尉、典客、宗正、治粟內史、少府等八卿亦莫不如是。


    像現在的禁衛、都衛、都騎三個係統。改製後將全歸於衛尉指揮統理,免了現在各係統互相傾軋之蔽了。


    不過,製度通過了,人選和職位的確立,還需要漫長的扯皮階段,才能夠真正定下來。


    現在,李良絕對不會在家裏討論朝政事務。家。已經是他的暖熱的舒心小窩,他現在絕不會參雜其他的東西進入到他與妻兒們的生活裏麵來的。


    時間就這樣慢慢地過去了。


    一天,例行的散朝很早。幾個小家夥都正在午睡,李良難得清閑下來,取出嬴政賞賜的一把長劍,慢悠悠地舞著太極劍。


    雖然沒有了內力真氣能量的加持。這太極劍看起來就像一般的養生保健操一般。但是李良現在將內外罡煞揉合進入劍勢中。漫天飛舞的雪花,隨著他的舞動而漸漸聚集到他身邊。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良輕輕一喝,圍成一個圓環狀的雪花團圈爆射開來,散落在周身幾丈處,形成了一個太極陰陽兩極的好看的大圓圖案。


    這時,琴清、紀嫣然等人,大大小小都到場了。


    紀嫣然興致勃勃地取槍來與他對拆。琴清抱著琴淵、烏廷芳抱著小思思、趙倩、婷芳氏、春夏秋冬四盈、翠桐翠綠二婢、田貞姊妹和寶兒都在旁鼓掌喝彩,樂也融融。


    紀才女的槍法確是了得。施展開來,任李良盡展“渾身解數”,仍無法攻入她槍勢裏,收劍笑道:“本小子甘拜下風了。幸好我還有把別人欠我的飛龍槍,待我這兩天到醉風樓向伍孚討回來,再向才女領教。”


    紀嫣然橫槍笑道:“家有家規,你若想為妻陪你度夜,必須擊掉人家手上之槍才行,廷芳等就是見證人。”


    烏廷芳等拍手叫好,一副惟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李良不懷好意地笑道:“若紀才女自問抵擋得為夫的挑情手段,就即管誇下海口吧!”


    紀嫣然霞燒玉頰,大嗔道:“若李良是這等卑鄙小人,我就算身體投降了,亦絕不會心服的。”


    李良喜歡這樣的夫妻間的情趣,正容道:“放心!我隻是說笑而已!才女請給我三年時間,我必能把你收服。”


    紀嫣然杏眼圓睜,失聲道:“三年?”


    李良大笑移前,在小鬼寶兒害羞地捂住雙眼下,把她擁入懷裏,安慰道:“三天我也嫌長了,怎舍得讓才女作繭自縛,守三年生寡,哈……”


    政局漸漸穩定,李良隻是起到鎮場麵壓製呂不韋氣勢的作用,具體的事務很少涉及,就是他的掛名的都騎軍的統領,也讓嬴政封給了荊俊;朝政事務又有昌平君、李斯等人,聯合嫪毐去與呂不韋對抗。


    漸漸地李良逐漸從政務裏麵脫身出來,早朝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參加,但是卻無人否認和輕視他對朝局的影響。


    這樣,李良就有了更多的時間分享給家人,幸福的日子總會過得很充實又很快。


    不久後,李良受邀入宮見嬴政。


    嬴政見李良到,大喜,如常在書齋見他,坐下後,劈頭便道:“廉頗丟官了。”


    早在預計中,趙國從此就是郭開和龐媛的天下了,隻剩一個李牧在支撐大趙了。


    嬴政顯是對廉頗忌憚非常,如釋重負道:“沒有了廉頗,趙人等若沒有了半壁江山,若連李牧都給趕走了,趙人亦完了。”


    李良知他對趙人怨恨至深,對此自己亦難以改變,沉聲道:“趙人殺了廉頗嗎?”


    嬴政淡然道:“廉頗老謀深算,一見勢色不對,立即率族人逃往大粱去,聽說他給氣病了,唉,他實在太老了,再無複當年之勇。”


    嬴政歎道:“隻恨李牧卻在雁門大破匈奴,看來他還有段風光日子,隻要一天有李牧在,我們也休想亡趙,現在隻好找韓魏來開刀。”


    李良由之想起韓闖、龍陽君這群老友,關心道:“若魏人起用廉頗,恐怕攻魏非是易事。”


    嬴政誤會了他的意思,低笑道:“師傅放心好了,這叫此一時彼一時也。年初時廉頗才率師攻魏,取了魏人的榮陽,魏安厘王對他恨之入骨,今趟他到大梁去,不宰了他來下酒,已是非常客氣,那還會用他呢?”


    嬴政這幾天的政務的疑慮不少,道:“現在呂不韋聘用了韓人鄭國來為我大秦築渠,工程開始了已年餘,計劃從仲山引涇水至瓠口,使水向東行,入北洛水。此事耗費了大量人力物力,使我們暫時無力大舉東進,隻有能力對韓人用武,蒙驁現在密鑼緊鼓,征集新兵,加強實力,但我卻有另一個想法,希望由師傅親自帶兵出征,若能立下軍功,就可把蒙驁和王頷等壓下去了。”


    李良點點頭,道:“現在對付韓-國,不管成功與否,都隻是呂不韋最為受益,這隻是他和齊國約好的一齊同時對韓、燕兩國動手的衍生布局罷了。而且若我走了,呂不韋對於朝政的把控力度肯定是會想法加強的,至少要等昌平君站穩了陣腳才成。”


    嬴政歎了一口氣,確是覺得李良的話很有道理,故不再堅持。旋又興奮起來道:“想想那天早朝我和師傅一唱一和,把呂不韋等人壓得抬不起頭來,確是精彩絕倫。”


    李良道:“呂不韋定不會服氣的,這幾天來又弄了些什麽把戲出來呢?”


    嬴政苦笑道:“他的手段真的教人防不勝防,正是我邀請你進宮的主要原因,呂賊現在懸千金於鹹-陽市門之上,還誇下海口,說若有人能增損他那娘的《呂氏春秋》一字者,立以此千金賞之。使得人人爭相研讀他張貼出來的《呂氏春秋》,師傅也知道這部鬼書隻是方便他奪我王權的工具吧,真教人氣惱。”


    李良好笑地點點頭,這奸賊真懂得賣廣告,如此一來,他等若控製了秦人的思想,同時大大損害了商鞅改革以來的中央君主集權製。


    他來自現代,比嬴政更明白鼓吹思想和主義的厲害。


    這招非是動刀使槍就可解決的事,李良道:“呂不韋這一手確是非常厲害,把自己塑造成一個新聖人的樣子;但也非全無應付的辦法,儲君不用慌張,他有《呂氏春秋》,我們有命理輪回學說《五德終始》,這部著作的作者就是鄒衍,請他來宣揚儲君才是正德君主,這場輿論戰的勝利肯定會在我們這邊。”


    嬴政大喜道:“我早知國師定有應付的方法了。快詳細說說。”


    李良油然道:“我也看過呂氏春秋,確是本不朽巨著,但最弱的一環,卻是呂不韋拾人牙慧的理論。比起鄒大師,他真是差遠了。那致命處就是不合時宜!隻要我把‘五德終始說’抬出來,包保可蓋過他的高調空言。”


    嬴政皺眉道:“我看過那‘五德說’,它不是一種預言學嗎?怎派得上用場?”


    李良笑道:“呂不韋摘撰‘呂氏春秋’的目的,就是要為自己的聖人身分造勢,以壓倒大秦的君主集權。隻要我們把五德終始說活用,例如周得火德,秦得水德,水能克火,故無所不勝。自然可把儲君變成應運而生的聖人,那何時才輪得到呂不韋抬頭?”


    嬴政大喜,聽李良詳細地解釋了“五德說”後,宣李斯、昌平君、王陵等人覲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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