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兩點多的時候,龍城飯店302房間裏麵,煙霧繚繞。跟我讀h-u-n混*h-u-n《》請牢記


    裏麵一群人在推牌九,桌子上麵嘩啦呼啦亂響,周圍十幾個人,有玩牌的,有看熱鬧的,有的聚精會神,有的哈欠連連,還有的冷眼旁觀,把本來就不算很大的房間塞得滿滿當當。


    骨牌牌九的基本玩法就是以骨牌點數大小分勝負,骨牌牌九又分大牌九與小牌九,大牌九是每人四張牌,分為大小兩組,分別與莊家對牌,全勝全敗為勝負,一勝一敗為和局;小牌九是每人兩張牌,勝負立現,由於幹脆利落,小牌九流行較廣。


    牌九的玩法簡單,主要是跟莊家比大小,特別一點兒的,是玩家可以作莊,與其他玩家對賭,也可輪流做莊。


    人數括莊家通常是4人或8人,各人下注後,由莊家將所有牌麵朝下,開始砌牌,然後以8排每排4張排列。用骰子擲出點數,然後按順序將牌分配到每個參與者手中。


    玩家會有4隻牌,分開兩組,每組兩張。


    拿到牌之後,玩家可自行將四牌兩兩搭配,然後兩組牌朝下,然後每人與莊家比牌分勝負,必須前後都大於對方才算贏,前贏後輸或前輸後贏就是和局,前後都輸即輸,所以配牌必須講究策略。


    屋子裏麵的這群人,顯然沒有那麽多的耐心去玩四張牌的玩法,他們玩的是小牌九,沒人兩張牌,直接跟莊家比大小,立刻就見輸贏。


    此時一米見方的桌子上麵,已經堆了不少現金,看起來大概有個四十來萬的樣子。但是看看地上放著的幾個大兜子,就知道桌麵上的現金僅僅是一小部分而已。


    玩家一共有四位。一位光頭。臉上帶一條寸許長的刀疤,斜斜地刺透了眉梢,看上去眼神中有些冷厲之色,光著膀子。左青龍右白虎地紋在肩頭,看上去肌肉很強大的樣子。


    此時他嘴裏麵叼了根雪茄。手上卻是絲毫不受影響,正在砌牌發牌。


    另外三位,一位看上去隻有三十歲不到的樣子。文質彬彬的。還戴了一副金絲眼鏡,頭發梳得一絲不亂,盡管玩了這麽久,依然是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他的手邊,現金依然很多。腳下的兜子還沒有打開過,顯然就屬於那種非常穩健的玩家。lvex. /《》/ 《》廣告 既沒有大贏,也不會輸牌。


    還有兩位的形象就差多了,一位臉色發白,一位臉色發紅,走了兩個極端,這兩位的腳下兜子裏麵,此時已經空了一半兒,看樣子至少有上百萬的現金被人贏走了。


    此時正在坐莊的那位光頭的身後,站了兩名馬仔,腳下兩個大兜子鼓鼓囊囊的,顯然他才是今天的大贏家。


    “最後一把了啊,老子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光頭嘩啦嘩啦地洗牌,大聲地說道。


    “今晚上虎哥運氣好啊,一卷三了。”金絲眼鏡不緊不慢地說道。


    “運氣好個屁,這都幾個小時了,還沒有結束戰鬥,眼瞅著就快半夜三點了。”光頭虎哥說道。


    紅臉和白臉兩個人都是輸家,不過這兩位倒不是因為輸了,才變成了紅臉和白臉,而是桌上麵擺著酒,兩個人喝了有一斤多的樣子,酒精上臉,一個紅一個白。


    據說這臉色也跟人的性格有關係的,比如說曹操是白臉,關二爺是紅臉,人喝了酒之後變成什麽臉色,性格上麵也跟這兩位比較接近,當然了,隻是據說而已,並沒有人真的做過這個統計。


    “彪子,羊毛,你們兩個怎麽說?”光頭問紅臉和白臉道。


    紅臉的叫作彪子,白臉的叫作羊毛,加上光頭和金絲眼鏡,這四位都是龍城黑道上的大哥級人物,平時倒也不經常在一塊兒賭錢,隻是今天湊到了一塊兒,想要討論一下地盤兒的劃分問題,因為大家彼此都互不相讓,所以幹脆在賭桌上麵見輸贏,除了賭地盤兒,順便再加點兒現金做彩頭兒。


    “一把就一把,一賭定輸贏!”紅臉的彪子此時咬了咬牙道。


    反正他在前麵已經輸了將近一半兒,與其鈍刀子割肉,還不如一錘子買賣,倒也痛快。


    白臉的羊毛就有些遲疑,地盤兒跟著籌碼走的,此時他已經把市區的地盤兒輸了一半兒,要是不能夠回本的話,這可就全輸進去了,這個損失還是很大的。


    雖說他在郊區的勢力同樣很大,可是畢竟市區的油水要相對較多一些,真要丟了這地盤兒,他還是很心疼的。


    雖然不認賬也沒有問題,可是出來在道上混的,如果連這個都要賴賬的話,今後可就沒臉出來見人了,牌子也砸了。


    “羊毛,你說呢?”光頭問白臉道。


    “一把也行,我做莊,你都旺了一晚上了。”白臉羊毛終於說道。


    “憑什麽啊?”紅臉彪子不願意了,幾個圍觀的小弟們也都紛紛起哄。


    “好!”光頭看了看自己桌麵上的現金,點頭答應了下來,“誰坐莊不一樣?反正今晚上就這麽一把了,誰贏了,這市區的地盤兒就歸誰。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大家手裏麵都放規矩一些,要是出千作弊什麽的,自己看著辦吧。”


    幾個人都同意了,於是白臉羊毛開始洗牌,砌牌,擲骰子發牌。


    結果卻是出人意料的,光頭雖然拿了地牌,可是他也沒有贏了,反倒是金絲眼鏡拿到了天牌,白臉羊毛和紅臉彪子拿到手裏的都是雜牌,運氣依舊是爛得一塌糊塗。


    “嗬嗬,不好意思了。”金絲眼鏡笑了起來,“沒想到忙活了一晚上,市區的地盤兒,諸位的彩頭,兄弟我笑納了,改天請喝酒。”


    他把手一揮,身後的馬仔就走過來,要把桌麵上的現金都給收走,按照事先說好的規矩,另外三個人帶過來的現金,都成了他的戰利品。


    “艸,怎麽是軍師你贏了?!”坐莊的白臉羊毛大叫晦氣,卻是無可奈何。


    光頭也沒有料到會是這麽一個結果,眼睜睜地看著金絲眼鏡軍師將所有的現金都裝進了兜子,讓手下提著,他的心裏麵也很不痛快。


    四撥兒人就此散夥兒,各自到了院子裏麵,開上了自己的車,然後就準備一哄而散。


    “咦,這車不賴啊?”光頭忽然看到了停在院子裏麵的兩輛悍馬越野車,不由得愣了一下,“不是本地的牌照,不知道是什麽人的?”


    “悍馬,美國車。”金絲眼鏡看了一下就說道,“人家一輛車,就能頂你那車十輛都多了。”


    “這麽牛逼啊……”光頭聽了,眼睛一轉,就有了些想法,“艸,今晚上點子這麽背,總要那點兒補償回去,弟兄們,把這兩輛車給我開走。”


    “開得起這種車的人,都不是好惹的。”金絲眼鏡提醒了一句道。


    “怕他什麽,在龍城這地盤兒上,我三馬虎怕過誰來著?”光頭嘿了一聲,說了一句很氣粗的話。


    “嘿,當我沒說。”金絲眼鏡帶著自己的人,開著車走了。


    白臉羊毛和紅臉彪子看了看那兩輛車,覺得不靠譜,也紛紛走了,剩下光頭虎哥跟他的幾個手下,眾人花了幾分鍾,就把兩輛悍馬給撬了,打著了火,開著車一溜煙就跑了出去。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白臉羊毛就跟金絲眼鏡在市區東北匯合了。


    “軍師,還是你的技術高,光頭三馬虎還真以為自己是賭神了,卻沒想到被你給鑽了空子。”光頭虎哥哈哈笑著說道,“他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可笑啊。”


    “嘿,三馬虎就是太衝動,已經贏了一大半兒,還要逞英雄來個一賭定江山,不是自己找死是什麽?”金絲眼鏡軍師笑道,“這種人太狂妄,自然沒有好下場,我們裝了一晚上孫子,總算是鹹魚大翻身了。”


    “就是怕三馬虎事後反應過來,會找麻煩。”白臉羊毛說道。


    他跟金絲眼鏡軍師早就商量好了,得了地盤兒之後,兩家一塊兒發展,可是這麽一搞的話,沒準兒光頭三馬虎就琢磨過勁兒了,這小子肯定是要報複的。


    “怕他個球,他現在已經惹上麻煩了。”金絲眼鏡嗤笑道,“你當他偷走的那兩輛車,我不眼紅嗎?那可是掛著總參牌照的車!”


    “噝……”白臉羊毛聽了,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心說光頭三馬虎真是撞上黴運了。


    居然敢偷總參的車,那不是自己嫌活得長了嗎?


    “你說我們要是把三馬虎偷車的事情,放個風聲兒出去,結果會怎麽樣?”金絲眼鏡陰笑著說道。


    “高,果然是高啊!不愧是軍師!”白臉羊毛聽了之後,頓時豎起了大拇指。


    他心裏麵可是震撼得很,怪不得軍師對於那兩輛車無動於衷,原來不是他不識貨,而是他太識貨了,知道什麽東西不能碰,偷軍車,而且還是總參的車子,那不是自己找死是什麽呢?


    第二天早上,葉開和李勝等人吃過飯之後,走了出來,打算去唐廟逛逛的時候,就發現了一件非常不爽的事情。


    “艸!我的車呢?!”葉二少看著空空的停車場,頓時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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