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這種事情,隻能我們自己解決!絕不可能跟隆正節扯上關係!”瞿有義聽了,頓時厲聲嗬斥道。


    他這個兒子,還真是蠢材,瞿有義自己看了,都覺得很是丟臉,如果他能夠有葉開一半兒的心機,自己也不需要這麽頭疼了。


    不管怎麽說,這件事情還是得自己來想辦法解決才行。


    倒是瞿士榮有點兒不大服氣,反駁說道,“現在隆正節可是跟我們坐在一條船上,就算是他想要跳下來,也沒有那麽容易了。畢竟誰都知道,我們是他隆省長請過來的,若是我們出了事兒,他隆省長的臉上又有什麽光彩可言?”


    瞿士榮的意思,倒是很明白,那就是打算把隆正節給拖下水,反正事情已經這樣子了,他們脫不了幹係,隆正節也別想好過,大家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你這個想法要不得。”瞿有義聽了,頓時就搖頭道,“你也太小看國內的官員了,有道是破家的縣令,剝皮的太守,更不要說一省之長的能量有多大了,若是真惹得隆正節發火兒,你覺得我們能夠討了好處去?”


    瞿有義和隆正節之間的組合,是基於共同利益之上的,隆正節得名,瞿有義得利,但如果說瞿有義的行為影響到隆正節的仕途前景的話,絕對會招來隆正節的嚴厲打擊,這個是毋庸置疑的。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要怎麽辦才好?”瞿士榮反問道。


    “辦法總會有的,錢能通神啊……”瞿有義琢磨了一陣子之後,低聲說道。


    瞿有義想了半天,總覺得這件事情還是要從東山市局這邊兒下手,要來得更直接一些,無非就是多花一些錢而已。


    以他對於警察係統的了解來看,隻要自己肯花大價錢,就不用發愁沒有人不動心,到時候這邊兒把人弄出來,證據搞沒了,那麽就算是有人想要再翻後賬,也找不出什麽對自己不利的證據了。


    他思慮再三,終於確定了行動方案,然後就把自己的親隨喊了進來,兩個人嘀嘀咕咕地討論了一陣子,這才把人打發出去。


    “我直接拿五百萬出來,就不信沒有人不動心!”瞿有義辦妥了這件事情之後,才狠狠地說道。


    ****************去東山寺盜寶的人,一共有六個人,都是瞿有義的手下,而且是跟了他多年的人。


    畢竟這種事情知道的人不能太多,而且動起手來也需要可靠的人,所以這幾位被警方抓獲之後,倒是也沒有說出什麽對瞿有義不利的話來。


    從入境的時間來看,他們六個人跟瞿有義之間並沒有什麽直接的聯係,但是如果細細地查看入境之後的行蹤,就能夠看得出來,他們一直是跟著瞿有義的行動路線在晃蕩,要說他們之間沒有什麽關係,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現在他們都被關押在市局的一間屋子裏麵,警方雖然還沒有對他們展開突擊審訊,卻也加派了人手看管,至於說那些拍下來的照片什麽的,也存放在這邊兒的辦公室裏麵,還沒有被市局的人給帶回去。


    嚴格意義上來講,這事兒算不得什麽要命的案子,畢竟盜寶什麽的事情,必須要通過專家對盜取出來的文物進行鑒定估值之後,才能夠確定他們的罪行有多麽嚴重。


    如果說盜取的物資不值錢的話,那麽對於他們的行為,最多也就是警告一番而已,不至於有什麽更嚴重的問題。


    隻是他們幾個人的心裏麵也沒有什麽底兒,因為他們也不清楚,這一次挖出來的東西,究竟是什麽來路?


    “老大,我總覺得這事兒有點兒蹊蹺,那些東西雖然看上去都是真的,但是這土倒像是新埋的一樣……”


    “老四,你說的也有點兒道理,當時黑燈瞎火的,我們也沒有仔細留意看看,現在想起來,還真有點兒不對勁兒。”


    “可是,有什麽人會這麽閑得無聊,把東西埋進來讓人挖呢?”


    看守所裏麵,瞿有義的幾個手下們,圍坐在一起,討論著不久之前發生的這件事情。


    實在是因為東山市局的那些人,來得太快了,就像是守株待兔一般,不能不讓人心生疑竇,覺得這一次的事情是有人故意設下的一個局。


    “也不是什麽大事兒,瞿老板會搭救我們的,再說我們拿的都是港島護照,大陸這邊兒也拿我們沒有什麽辦法。”領頭的那個老大就安慰眾人道。


    眾人正在議論的時候,就見一名警察走了進來,大聲嗬斥道,“不許亂說亂動,都給我老實一點兒!”


    不過他轉身離開的時候,卻是將一個紙團兒扔了進來。


    幾個人見了,心裏麵有些驚疑不定,老大將紙團兒剝開,就發現裏麵藏了一段兒小鋼鋸,紙上麵還寫了幾個字,正是瞿有義的親筆。


    “瞿老板怎麽說?”


    “說是讓我們設法逃出去,他已經買通了看守,給我們製造一個機會……”老大看了紙條兒上麵的留言之後,頓時有些遲疑起來。


    這一次的事情,算不上有多大,可是真要逃出去的話,萬一沒有成功,這個事情可就鬧大了,也不知道看守們會不會直接開槍把他們給打死?


    這麽大的風險,是否值得去冒,老大的心裏麵也沒有底兒。


    “瞿老板還說,要我們把旁邊兒房間的證據都給弄走,這樣的話,對方就不能把我們怎麽樣了,而且,上麵也有人給我們打招呼……”老大又看了看紙條兒上的字,心裏麵頓時就踏實多了。


    他們跟著瞿有義多年,自然很清楚隆正節跟瞿有義的私交很不錯,尤其是此時隆正節出任了河東省長,對於他們而言,更是一道非常靈驗的護身符。


    如果瞿有義跟隆正節打了招呼的話,那麽他們真沒有什麽好擔心的事情了,隻要是把事情做得漂亮一些,就毫無問題。


    “既然如此,那就幹唄。”眾人議論了一陣子,終於下定了決心。


    幾個人開始分工,有兩個人哼唱著不知道什麽歌曲,用來遮掩鋼鋸工作的聲音,其他的人輪流去鋸那把鎖,到了天黑後,終於將鎖頭給鋸斷了。


    奇怪的是,這麽一段兒時間裏麵,居然都沒有個警察進來查探他們的情況,這讓他們更覺得是瞿有義花了錢,布置好了這一切。


    “艸,有錢就是好,估計如果不是他們怕擔責任的話,就直接把鑰匙扔進來了!”幾個人出來之後,老大就嘀咕道。


    他們四下裏張望了一番,就發現走廊裏麵也沒有人,倒是食堂那邊兒亮著燈,估計這些加班的人都去吃飯了。


    “動作麻利一點兒,把隔壁辦公室裏麵的證據都給弄走!”老大招呼了一聲,然後幾個人就將旁邊兒辦公室的門給踢開,然後開始翻找對於他們不利的那些證據。


    “找到了!”有人很快就發現了警方在現場拍下來的照片什麽的,此外還有幾件從現場帶回來的“文物”什麽的。


    “把照片什麽的都銷毀,文物裝袋子帶回去。”老大吩咐道。


    有人立刻找到了打火機,然後將照片點燃焚燒,另外的人則將幾件“文物”給裝進一個袋子裏麵。


    “老大,這邊兒的警察管理實在是太鬆懈了,佩槍都放在屋子裏麵……”一個人立刻就發現了新的情況。


    “艸,還真是這樣子……”老大看了一眼,就有些驚訝地說道,“都說內地的槍支管理很嚴格,我看也不過如此。”


    “這是燈下黑嘛,他們也沒有想到在警局內部,也會有人動手的。”有人就說道。


    “帶上,有什麽意外的話,也好有個依仗。”老大吩咐了一聲,讓人將那支槍給帶上,然後就開始往外走。


    市局裏麵人來人往,但是似乎並沒有什麽人注意到他們這幾個人,畢竟這裏的人多了去了,誰也不會留意到他們的情況。


    但是當他們剛剛要走出大門的時候,門口的警衛就注意到了他們,“幹什麽的?!站住!”


    “快走!”老大低聲對眾人說了一句,快步向門外走去。


    已經到了這個地方了,他們怎麽可能停下來?


    警衛見他們形跡可疑,而且不聽號令,立刻就將手中的槍支給端了起來,“站住!不然我就開槍了!”


    “艸!”老大身旁拿槍的那個,也是個性情火爆的,看到警衛端著槍,頓時就眼紅了,拔出槍來說道,“你有槍,我就沒有槍啊?!”


    他扣動了扳機,就聽到一聲槍響,非常清脆,然後就看到警衛倒了下去。


    “快走,這下子麻煩了!”事發突然,老大也有點兒愣神兒,但是木已成舟,隻有硬闖下去了。


    好在是馬上就要衝出去了,他們隻要往民宅裏麵一藏,任誰也找不出來。


    再說了,現在他們的身份究竟如何,警方還沒有來得及調查呢,真正是一個死無對證的局麵,誰也拿他們沒有辦法了。


    這個時候,終於有人發現了異常,就見有警察衝著這邊兒跑了過來,而且紛紛大喊起來,“襲警了,殺人了!”


    “臥槽!”老大罵了一聲,甩開膀子就向外跑了出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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