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皇側頭淡淡瞥了她一眼,在他眼中,秦瑛不過是螻蟻般的存在,讓他搭理的資格都沒有。


    但,酒皇帶來的皮膚黝黑青年,卻是眼神微微眯下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裏麵彌漫著一絲寒光,冷漠道:“管好你的嘴,zài敢對我師尊不敬,抽爛你的嘴!”


    秦瑛何等脾氣?容得了別人對她這樣?登時眼珠一瞪,張嘴就反問:“我說錯了嗎?憑什麽欺負我娘?”


    “找抽!”黑皮膚青年幾乎連任何猶豫都沒有,上前一步,抬手就是一個耳光朝著秦瑛的嘴巴抽去,並且,居然還使用了玄氣!以他胎息七層的修為,這一耳光抽下去,何止是疼那麽簡單?


    秦夫人臉色頓時一寒,當著她的麵打自己的女兒,這……這簡直是欺人太甚!小小一個胎息修士,仗著靠山就連她這個人皇也不放在眼裏!不管秦夫人如何忌憚天涯閣,也絕不可能看著自己的女兒受委屈!


    但,就在秦夫人準備發難時,那酒皇卻是鼻孔輕輕哼了聲,雖然僅僅是一聲輕哼,卻阻攔了秦夫人的腳步一下,給了那青年抽耳光的時間。


    而秦瑛嚐試著躲一下,奈何,對方比她實力高太多,她僅僅是閃躲了一下,一股惡風就朝著嘴上抽來,秦瑛心裏很怕,但卻死死瞪著青年,眼神中充滿了不服輸的倔強。


    青年對這種不服輸的目光異常痛恨,打下去的一耳光變得更重。玄氣激蕩,站在一旁的江白羽都能感受到玄氣的狂躁,真給她打下去。秦瑛搞不好得被打成白癡。


    秦夫人大怒,回頭狠狠瞪一眼酒皇,一抹屈辱在眼中劃過,在天涯閣的人眼裏,秦家,其實僅僅是一個螻蟻吧,不管如何羞辱都沒guān!聯想到秦家為天涯閣照顧了一百年那件東西。秦夫人便一陣悲涼,秦家的付出,根本得不到天涯閣任何好感。在他們眼裏,這是秦家應該做的!


    就在秦夫人心底憤怒時,要眼睜睜看著女兒受委屈時,她耳畔卻傳來了一道輕飄飄的聲音:“得饒人處且饒人吧。給人一個退路。就是給自己一條後路。”


    秦夫人定睛一看,那青年抽女兒的手掌,被江白羽一手抓住了,使得那隻手掌無論如何抽不下去。


    此幕,令得兩位人皇頓住了足,不由回頭望去。


    酒皇眼神微微陰沉,自己的弟子行事,居然有人當著他的麵阻攔?


    倒是那鶴皇。眼裏閃過一抹異光,忍不住帶著一絲好奇。稍微打量江白羽一眼,膽子不小啊,當著人皇的麵敢做出這等事。


    那青年愣了下,顯然沒想到一個旁觀者,居然敢對他出手!一抹戾氣在青年的眉頭若隱若現,煞氣彌漫,他手掌一發力,居然要朝著江白羽臉頰的方向抽去,想給他一個耳光:“找抽!!”


    隻是,他悚然發覺,自己的手別說抽了,就是動一下都難,在他感覺中,仿佛自己的手被一股巨大的鉗子給夾住,一動不能動。


    連續抽了幾下,他都無法抽出來,這讓青年駭然。


    他這份連抽手都抽不出來的尷尬,迅速引起了在場之人的zhu。


    剛才還牛逼哄哄的要抽這個人耳光,抽那個人的嘴,怎麽現在連手都抽不回來?


    秦夫人不由暗暗jingyà,江白羽好大的力氣,心中感激之餘,不由更加高看江白羽一分,越發喜歡這個新來的老師了。


    秦瑛則愕然的望著這一幕,她有點吃驚江白羽會為她出手,其實,明明不管他的事的,這讓秦瑛有點心虛,覺得欠了對方什麽似的。


    而酒皇,見自己的弟子陷入了尷尬境地,眼神更為陰沉,身體輕輕抖了下,一股濃濃的酒氣便如同海嘯一般撲了過去。


    見狀,秦夫人大喊不好!暗暗鄙夷,真夠不要臉的,弟子不如人,做師尊的居然出手jiàoxun小輩!


    但,不待他出手,鶴皇卻是眸中異光一閃,笑嗬嗬的看似不經意的揮了揮衣袖,不著痕跡的將那酒氣海嘯給阻擋住,同時,也將江白羽和那青年的手分開了。


    鶴皇滿麵和善的走過來,以告誡的口吻對青年道:“韓兆啊,這位小兄弟說得不錯,給人一個退路,就是給自己一個後路,你要謹記。”


    青年韓兆氣得不行,自己丟了麵子就算了,與師尊不對頭的鶴皇居然借著jihui諷刺他一番,這讓韓兆不由狠狠瞪江白羽一眼,齜牙道:“行,你的話,我記住了!!”那戾氣密布的眼神,充斥著濃濃的威脅。


    酒皇眼神眯下來,惱火的盯著鶴皇:“我的弟子,輪不到你來jiàoxun吧?”


    鶴皇回頭,和善的嗬嗬道:“不是jiàoxun,是人生道理,這個小兄弟的話,很對。”說著,鶴皇往酒皇與江白羽中間一站,意味很明確,江白羽,他保了!


    酒皇腮幫子蠕動一番,似乎有些火氣,但眼下正事要緊就強忍下來,鼻孔輕哼了一聲,餘光瞥了韓兆一眼:“廢物!”


    韓兆被罵得麵皮一陣青一陣紅,惡狠狠瞪了江白羽一眼,極為憤懣的跟在了師尊身後。


    江白羽目光一閃,嗬嗬,這兩位天涯閣的人皇似乎不太和睦?鶴皇擺明了讓酒皇難看,兩人修為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


    “你叫什麽ming?”鶴皇慈眉善目望著江白羽,滿意的點著頭,似乎很是欣賞他。


    江白羽道:“江白羽。”


    隻回答我ming,連一聲尊敬都無?此子心性倒還真是不錯啊,麵對人皇也麵不改色,不像別人,見到人皇就點頭哈腰。


    “嗯,江白羽,好ming,人也不錯,我看好你。”鶴皇微wēixiào了笑,邊拂袖走開。


    秦夫人衝江白羽暗暗點了點頭,表示出讚許,同時心裏有一絲羨慕,鶴皇明顯對江白羽有不小的好感呐,要知道,自己的女兒和兒子,對方可是正眼都沒瞧過,如今卻對江白羽另眼相看,這讓秦夫人越發滿意江白羽。


    “好了,白羽,秦凡,你們也一起,還有柳老,也一起吧,秦瑛,你不許跟來!呆在這哪都不許去!”秦夫人衝著不遠處趕來的柳老道,最後瞪了女兒一眼,到底女兒是為她打抱不平,所以雖然闖了禍,她卻生不出氣來。


    柳老滿麵敬畏的望著前往的兩位恐怖人皇,zài望向江白羽的目光,很是起了一些變化,居然敢在人皇麵前阻攔他弟子,此後還得到另一位人皇的另眼相看,柳老瞬間有種要敬畏的衝動,好在及時壓住了這股念頭。


    柳老和我一起去?江白羽心頭徘徊著一絲疑惑,他隻是來當老師的,眼下兩個人皇五層明顯是要去辦一件大事,把他也帶上是什麽道理?難道,山林老人對弟子提過?難道,就是山林老人對弟子的叮囑?這讓江白羽不敢貿然拒絕,萬一被識破身份,情況會更糟。


    正自他邊走邊思索時,一陣香風襲來,赫然是秦夫人稍微放慢了一點步子,跟江白羽並著肩走,她側著頭,眼裏充斥著一絲喜愛:“你師尊叮囑你時,你怕不怕?”


    混蛋啊!果然不是當老師那麽簡單!書簡上的內容,很可能隻是一個表麵形式,而委派弟子的真正目的,則是另外一件事!這讓江白羽一陣鬱悶,就沒見過這樣給別人當苦力的!可為了混進秦家,打聽到虛無魔蓮,隻能忍了,zànshi看著吧,反正有人皇頂著,天大的危險也有他們抗,zài不濟,江白羽甩手走人,他才不會冒險呢。


    “哦……有一點怕。”江白羽試探道。


    秦夫人暗暗點頭,這才是正常的反應,秦夫人不由愛憐的摸了摸江白羽腦袋:“不要怪你師尊,是我們秦家的要求,事後我們秦家會好好補償你,別太害怕,好嗎?放心,不會有事,我會保護你。”


    被人摸腦袋,在江白羽記憶裏還是第一次,不由側頭望了望秦夫人,端莊賢淑,美麗大方,是一個既嚴厲又慈祥的母親,這讓江白羽不由想起了自己母親,眼底深處浮現一抹暗淡,我的母親,又在哪裏呢?她是否還活著?


    察覺到江白羽眼神暗淡,秦夫人隻當他擔憂,耐心的講解:“不用害怕,待會那兩位前輩會維持空間裂縫,你和柳老隻要負責施展殺生術,擊殺裏麵出來的生物就行,而且,你負責一個小角落就行,並不會有危險,懂嗎?”


    嗯?這是要……開啟空間裂縫?


    手筆有點大啊!空間裂縫對人皇而言,也是極度危險的存在,兩個人皇五層強者妄圖操控空間裂縫,危險不是一丁點小。而且,居然還要施展殺生術,對付裏麵跑出來的生物?


    這讓江白羽神色不由微微凝重,從空間裂縫中出來的東西,不用腦子想也該知道,絕對是凶悍無比的存在!能生活在空間裂縫中的生物,它怎麽可能弱小?就江白羽所知,能生存在空間中的生物,最少也是尊位級別,那是隨便出來一隻就能毀滅半個大陸的恐怖存在,他們要去招惹的就是此物?


    這個可能,江白羽迅速排除了,他江白羽不想冒險,想必那兩個好不容易修煉到人皇五層的存在更怕死,麵對尊位生物,他們連一個螻蟻都算不上,怎麽可能去招惹這等存在。


    所以,那個空間裂縫裏的生物,就隻剩下一個可能了!


    汗一個,又沒準時更新有人說我是無盡丹田作者,我隻能說,我不是,大神開新馬甲苦逼爆發一百更,這,大概隻有我書裏的低智商反派才會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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