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好像氣流不對勁!”一位逃到了安全地帶的玄士,敏銳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似乎,是向著玉白江而去。”周圍一人,有些遲疑說道。


    太一仙子正無奈於失控的場麵,驀地,她秀眉聳動,噙著古怪的目光四下環視一圈,隨後落在了江白羽身上,一縷疑惑在眸中升騰,兩隻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一身黑袍的江白羽,腦海裏生出一絲猜測來。


    正如許多人感受到的那般,周遭的空氣都在朝著江白羽方向流動,江白羽微微張著嘴,瘋狂的吞吸著周圍的空氣,其胸膛逐漸脹大,宛如膨脹的皮球,一身衣衫隱隱有裂開的征兆,龐大的氣流就是被他吸入了其中。


    與上次對付天外之魔的魔頭不同,當時江白羽僅僅是匆忙間吸了一口氣,眼下卻如鯨吞般吸納了海量的空氣,將其強行壓縮喉嚨間,通過強韌的喉嚨,急速壓縮,隨著壓縮,這團空氣飛快撞擊著喉嚨間,起初如雨點,最後隨著聲音越來越大,宛如一聲聲悶雷,聲勢頗為驚人。


    二十九次的劇烈壓縮,看似,漫長實則不過是瞬息間。


    天龍咆哮!


    江白羽猛地吐出這團氣流,宛如爆炸的聲響一連串的乍響,急速旋轉的氣流化作了尖銳的音波,怒吼著衝擊向迎麵而來的殘劍爆炸!兩相碰撞,殘劍爆炸甚至連抵擋都來不及,立即就被恐怖的音波衝擊得倒卷而回!


    “轟轟轟!”震天的轟鳴。恐怖的音波,融合成破壞力極大的衝擊波,被爆炸略微破壞的擂台。在這融合的衝擊波中,摧枯拉朽般被徹底破碎殆盡,每一寸都出現了裂紋,隨後轟然倒塌!


    稍微靠近擂台的觀眾席,那些來不及逃跑的玄士,紛紛被衝擊波震得搖晃不止,定力不足的則直接被衝得倒飛。而距離擂台極遠的玄士。也忍不住捂住了生疼的耳朵。


    他們距離如此遙遠尚且如此,何況是處在音波中心地帶的五行劍皇與風神玉了。


    兩聲慘叫相繼發出,隻是立即淹沒在了龐大的音波當中。在觀眾的眼裏,隻看到了兩位人皇連慘叫都來不及就被強烈的衝擊波衝得倒飛百米之遠,重重砸在了觀眾台上,兩人均是仰麵噴出了一口血。


    風神玉稍微好一點。殘劍的爆炸稍微抵消了部分衝她而去的衝擊波。但五行劍皇就極為淒慘了,他一身衣衫被炸得稀爛,臉上的麵具也在衝擊波中化為粉劑,露出了蒼白如紙的麵容,胸膛上飄灑著大片的血花,一枚殘劍打入了他胸膛之中,赫然是重傷之軀!


    江白羽的天龍咆哮將殘劍的爆炸威力全部抵銷,解除了殘劍傷人之危。慌忙逃難的玄士們,這才終於驚疑不定的停下來。回頭望著擂台現場,忍不住倒抽涼氣!


    擂台早已轟然坍塌,大地龜裂開一道道長長的裂縫,足有巴掌寬,似乎大地經曆了一番強烈地震似的,更誇張的是,大地上的砂礫,以江白羽為中心向著四麵八方輻射,而江白羽所在的大地更是深深的凹陷了jin。


    從高處望下去,仿佛一顆天外隕石突然降落造成的災難似的。


    當然,最讓他們zhènhàn的還是風神玉與五行劍皇。


    玉白江一擊,讓兩位人皇全部受傷!他們二人還是人皇一層中極為厲害之輩,一個能力壓同階,一個則是成名數年的頂尖之流。但,玉白江僅僅是施展了音波玄技,他們二人就全部失去了戰鬥力!


    玉白江的實力,到底有多麽變.態?


    “莫非……他是人皇二層的前輩不成?”有一個玄士麵龐凝重的道出了自己內心的zhènhàn,很難相信一個人皇一層的玄士能如此輕易解決掉兩位同階。


    而親眼目睹這一切的太一仙子,瞳孔驟縮,美眸中彌漫著喜色,飛身落到場中,快步走到江白羽麵前,斂衽一拜:“原來是前輩大駕光臨,請恕妾身眼拙,竟沒認出前輩來!”


    天龍咆哮,她是第二次親眼所見了,但威力卻遠超第一次施展那般,強大的破壞力一招秒掉了兩位人皇,這給了太一仙子深深的zhènhàn,不愧是能反掌間滅殺天外之魔的前輩,實力果然可怕。(.無彈窗廣告)


    太一仙子此番恭敬moyàng,讓大家愣住了,她都稱呼為前輩,這豈不是……大家腦海裏突然出現了一個念頭,難不成,他真是人皇二層?


    江白羽頗為無語,若非那兩人的爭鬥擾亂了比試,他也不會出手了。


    既然太一仙子已認出,江白羽索性摘下了麵具,露出了真容,淡淡一笑道:“仙子還是處理一下殘局吧,比試到如今程度,似乎已經沒有必要zài繼續下去了。”


    風神玉和五行劍皇都被打傷了,剩下的三人之中,隻剩下江白羽還在,自然沒有了五天後決賽的必要,幻月令除了給他沒有別的xuǎnzé了,局麵發展成這般moyàng,有些超乎yiliào了。


    聞言,太一仙子俏臉擠著苦笑:“若是前輩早一些告知你會來的話,這場比試便沒有進行的必要了,如今卻是讓妾身為難呀。”


    環視一圈數十萬人的眼光,太一仙子覺得臉麵發燙,好好一場比試成了這種殘局,她這個主持者未免顯得有些無能。但事已至此,後續的決賽已成空談,為今之計隻有將幻月令贈給江白羽了。輕吸一口氣,太一仙子尷尬一笑:“嗬嗬,看來比試的結果都超出大家yiliào了,按照原本計劃,是需要進行決賽的,可現在,諸位還覺得有必要嗎?還有誰覺得玉白江前輩不夠資格得到這枚幻月令?”


    她卻是將這個決定丟給觀眾,如以此來,她的尷尬就緩解了不少。


    觀眾裏誰敢說個不字?人皇二層的前輩,他們平時連仰望的資格都沒有,此刻均是噤若寒蟬的默不作聲,默認了太一仙子的決定。


    太一仙子嫣然一笑,朱唇輕張:“既然如此,那麽我代表幻月神姬族,將這第十枚幻月令贈予給玉白江前輩!”輕笑著,她取出了一枚月白色的令牌,雙手奉上,笑吟吟道:“前輩,請笑納!”


    江白羽很是鬆一口氣,幻月令比xiǎngxiàng中來得更容易,順利得超乎異常,這樣的話,很快就可以進入神遺之海,在一月之內找到踏波島主的主人,奪得彌補胎息嬰兒的丹藥了,此事一了就該著手尋找虛無魔蓮了,胎息嬰兒一下就耽擱了半年,著實làngfèi了不少時間。


    江白羽右手一抓,將這枚幻月令抓住。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股衝天的殺機從天而降!一根極度冰寒的冰劍從天而降,直射江白羽!冰劍來勢之凶猛,劍氣之強大,遠超五行劍皇!明明冰劍還在五十米之外,江白羽卻已感覺到皮膚的生疼,凜冽的劍氣如同刀子一樣在皮膚上刮動。


    這一劍的威力,堪稱可怕。


    太一仙子臉色霍然色變,心髒如同被人捏住了,竟有些喘不過氣!此人的殺意,太濃!此人的劍氣,太強!強到太一仙子有擋無可擋的無力之感!


    但她身為幻月神姬族,鎮定還是有的,類似的強大氣息,她經常能從族人身上感受到,並未有多少慌張,臉色陡然一沉,朝著天際輕叱:“哼!闖我幻月神姬族比試,若不給一個交代,你不用zài走了!”


    這就是幻月神姬族的底氣!


    天際之人明顯對幻月神姬族有著忌憚,其本人尚在天邊就竭力傳來了聲音:“太一仙子請息怒,在下並無侵犯幻月神姬族之意!”


    說話間,此人已經急速飛過來,赫然是一位麵紅耳赤的蒼顏老者,其令人心顫的強大氣息,宣示著他人皇二層的強大實力!


    看清此人麵貌,zài看看那冰劍,太一仙子陰沉之色稍稍收斂了一些,質問道:“你是海皇前輩吧?怎麽,莫非你也想參加幻月令爭奪?”言語間,太一仙子眼裏閃著冷笑:“我們幻月神姬族可是特地卻邀請過海皇前輩,奈何,海皇前輩這等閑雲野鶴之人,我幻月神姬族可是沒有這份麵子請動!”


    提起此事太一仙子就惱火,作為十大人皇之一的海皇,自然是本次幻月神姬族重點邀請的duixiàng,事實上,第十枚幻月令就是為他準備的,但海皇此人性格孤傲,從不與任何勢力交往,頗為傲慢,奈何其修為強大,若無必要,倒也沒誰yuàn得罪。


    就連幻月神姬族邀請他去開啟那密藏,也被此人一口回絕,並且是極其傲慢的拒絕!負責邀請他之人,就是太一仙子!其餘族人負責邀請之人,均有所收獲,唯獨她被拒絕,她可是一直懷恨在心呢,如今,對方不請自來,讓她頗有報複的快感。


    聞言,海皇蒼老的麵容浮現一縷尷尬,但旋即臉色驟冷:“太一仙子,請恕在下冒昧,在下此番前來,並非與幻月神姬族為敵,而是……取此人性命!”


    海皇老眼猛然射向江白羽,宛如實質的目光令得江白羽心髒緊縮,深深的壓迫令得江白羽身體不自然的起了生理變化。


    這就是人皇二層之威!


    江白羽一顆心略微沉了沉,林皇的大哥海皇終究還是找來了,而且不偏不倚,在眼下最guānjiàn的時刻!若是在別的時候,他大可以騎上大白貓逃掉,可眼下幻月令還未到手,他若一走就前功盡棄。


    這個海皇,來得還真不是時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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