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走得倉促,所以秦楓並沒有來得及告訴林若晨和方語。等上了火車後,秦楓才是給林若晨打了個電話。幸虧林若晨脾氣好,文靜,要不然指不定是破口大罵了。


    從遼寧到山西這段距離還真是有些遠,火車足足行駛了一天多的路程才是到了太原。


    按照與周勤的約定,周勤坐飛機他已經在昨天到了。秦楓來到火車站門口,周勤早已經等候了多時。一見麵,秦楓就迫不及待的問起了那塊玉。


    在車上,周勤就將這件事的經過詳細的說給了秦楓,並將掃描儀掃描出來的結果拿給了秦楓看。


    秦楓看著紙上的圖像,溝溝壑壑的山脈,還有樹林已經河流的標記,一看就是藏寶圖。“這東西就是那塊岫岩老玉上刻得?”


    聽著秦楓的疑問,周勤點著頭應了一聲。


    接著,秦楓又道:“如果真的是五寨的話,那麽東西就藏在那裏附近的山上。我查過,當年晉係軍閥頭目是閻錫山的,閻錫山向來與郭鬆齡交好,這還真說不定是劉淇方是借了閻錫山的庇護才遮掩了耳目的將東西藏在了這麽隱蔽的地方。”


    “這個劉淇方還想的真周到,竟然把東西藏在了黃土高原裏,這下我們要進行一段美妙的旅程了。”這話也是,周勤又不知道自己麵臨的危險。


    而秦楓卻是與周勤不一樣的心情,還有王老漢的死,死因的莫名其妙與懸疑讓秦楓不得不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力量也在尋找著那幅畫。


    到了太原市最繁華的柳街停了下來,周勤引著秦楓來到了路邊的一家商務賓館。


    “秦楓啊,今晚就在這裏先湊合一晚,從太原到五寨是明天早上七點的火車,到時候我們還得早起呢。”


    秦楓放下行李包,倒並不在意這些問題。太原這邊的天氣似乎顯得有些落魄,呆滯的空氣駐足下了許久的寒冷,使得自己不時的打著噴嚏。


    洗了個澡,秦楓就換上了自己早已準備好的琥珀色衛衣。閑著無事,兩人就在研究這藏寶圖。


    雖然周勤不認識王老漢,但是秦楓還是把王老漢遇害的事情以及自己降陰的經過說給了他聽。


    “什麽?居然會有人殺死一個眼已經瞎的老人?”周勤剛聽完就是一把力的甩掉了煙頭氣憤的直接站起來瞪著眼睛道。


    秦楓道:“這件事很蹊蹺,八成是被人施了什麽邪術。”


    “邪術?會是什麽人幹的?”


    秦楓搖了搖頭,對這些毫無頭緒,更別說什麽人幹的了。眼下秦楓隻想先搶先一步找到那幅畫,敵在暗,不知道今後會出現什麽事情。


    第二日一大早,兩人就坐上了去五寨的火車。


    五寨是位山西北部邊緣的忻州市境內,因為地處荒僻,所以這一帶的經濟都很落後,剛下了火車,就看到幾片青磚土房子。


    “媽的,這一代還真冷!”剛下火車,秦楓就冷不防的被一股寒風吹得直打哆嗦。


    這個地方因為地處高原,屬溫帶大陸性氣候,再加上他們這裏的蘆子山正好是在風口上,所以氣溫也是相對來說低,也正因此,這個地方才有“五月樹發芽,九月飄雪花”的俗語。


    離開了火車站,走了一段路,發現前麵有做山莊,於是秦楓就打算先找個人家租間屋子住下,安頓下來再進行尋找。


    要說這山裏人就是地道,恰巧秦楓與周勤來到了這個村子的村長家裏,村長一見來了兩位外客,自然而然的熱情的接待了起來,並騰出了一間西屋來留給秦楓與周勤。


    “村長,真是謝謝你了。這是點意思,你拿著。”


    兩人來到村長麵前,周勤掏出了一遝鈔票硬塞給了村長。


    村長看上去都快五十的人了,一見到這麽多錢,眼珠頓時間明汪汪的,像是在告訴秦楓與周勤:我的親娘呀,我這輩子還沒見到這麽多的錢,現在……


    村長不好意思收,但是周勤還是硬塞給了他。此時,天色很快就已經到了晌午,但是這裏的天氣確實十分的寒冷,沉壓壓的,看起來想要下雨了。


    秦楓剛一說完,村長就說了:“現在這裏下得都是雪,你看眼前的山上,草還是黃的,要下雨的話,最起碼得等到五月。”


    秦楓看了看山上的景色,的確是一片枯黃,綿延千裏,真的好想詩裏麵說的是:千溝萬壑冰霜見,不絕於耳牧草窮。


    “對了,村長,你的妻子和孩子呢,我們怎麽沒見著?”出於關心,秦楓就與村長嘮起了家常。


    這時,聽了秦楓的問題村長像是被潑了冷水似的,吸了口涼氣,道:“哎,別提了,家門不幸啊…”


    “怎麽了?”秦楓關心的追問上去。


    村長看起來像是有什麽包袱,額頭上原本模糊的皺紋此時此刻也是變得刀刻清晰起來,歎了口涼氣,於是就把自己這些年來的辛酸痛楚說給了秦楓與周勤。


    原來村長是有個兒子的,叫張大雷,比秦楓大七歲。本來這一家生活還算是開開心心、幸幸福福的,可是就在五年前,這個張大雷突然得了一場怪病,莫名其妙的瘋了。後來村長為了治好他的病,跑遍了大江南北的各個醫院,但就是說沒法治療。因為受不了張大雷的樣子,就這樣張大雷的母親就卷著看病的錢回了娘家,後來改嫁嫁到了外地去了。


    就這麽一過就是五年,期間村長也沒少給他求醫,但就是治不了,說病症怪異,罕見的很。


    “那你的兒子到底得的是什麽病?”秦楓問。


    村長落魄的搖了搖頭,回答不知道。隻是說:“哎,這些年我都費盡了心思,可是老天也還是對我不公平,雷子現在的病還是那樣,一會兒瘋瘋癲癲的,一會兒又睡覺。現在他就睡著了,等到他醒了,又是我遭罪的時候…”


    聽了這些,秦楓安慰了村長一下,並說自己懂點醫術,希望能看看這是什麽病。


    而秦楓的話村長聽後,不加思索的就是搖著頭,歎道:“沒用的,省城的名醫都看不出來……”


    沉默了一會兒,天空開始飄起了雪花,落在每個人的身上,凸顯了死寂的沉重。


    雪越下越大,看樣子是場大雪了。周圍都是荒涼一般的死寂,出科這三個人的喘息聲,似乎就剩下了雪落的聲音。


    “啊!…”忽然間,原本的死寂被裏屋傳來的一陣悲愴的哀鳴聲音給打破了。秦楓跟著村長迅速的進了裏屋,發現原來是張大雷已經病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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