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青月趕到了五爺的巷子口,見裏邊擠了一堆人。(.無彈窗廣告)


    古霄亮告訴她,嶽平陽回來了!


    古青月大喜,快步往院裏走。大院門口圍了個水泄不通,還有人爬到牆上向裏瞅。


    “什麽事?”


    “嶽老大要鬥狗!”


    柳斌已然問明了情況,三言兩語把打賭的事說了。


    古青月未免著急,喝一嗓子,拔開人群,衝到了院裏。


    此時,狗已經衝到了嶽平陽麵前。


    經過昨晚的事,幾條狗在嶽平陽眼裏,跟幾隻螞蟻差不多。他暗自運氣,穩穩站定,待狗衝到麵前,猛一跺腳,嘴裏大喝了一聲。


    兩條藏獒突然腿軟,卟嗵一下跪到,腦袋拱到地上,呼呼地喘氣;兩條獵狼犬,更是尿泥,剛剛躍起的身體,像被誰猛地扯了下來,硬梆梆墜地,打了一個滾,四腳朝天,眼睛上翻,口吐白沫,渾身抖顫不止。


    嶽平陽掃視一下眾人,回頭看看肉瘤腦袋。


    肉瘤腦袋冒出了冷汗,這狗不是自己的,是借來的,一條藏獒就大幾十萬啊!真出點事,比死個人還麻煩,急忙喊道:“快,把狗抬走!”


    嶽平陽擺擺手:“不急,說好了三分鍾嘛!”


    肉瘤腦袋顧不上麵子了,連連拱手:“大哥,我服了,真服了,你把狗放了吧!”


    嶽平陽突然變得結巴了:“好,好,好,你,你,你,你,看清了吧?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沒有,動,動手吧?”


    藏獒也開始抖上了,渾身痙攣不止。


    肉瘤腦袋也開始抖了:“大,大哥,求,求你了,放手吧!”


    嶽平陽一揮手:“好,趕緊,抬,抬走!嚇,嚇,嚇,嚇壞,壞,壞,我,我了!”


    來了幾個小夥子,哆哆索索將狗抬到一邊,有個狗醫生模樣的小夥子趕緊看眼皮、摸心跳,衝肉瘤腦袋擺擺手:“還好,問題不大,問題不大!”


    肉瘤腦袋衝嶽平陽點頭哈腰:“謝謝,謝謝平哥手下留情!”


    院中笑聲此起彼伏,柳斌笑噴。古青月使勁地板著臉,否則也要大笑出來。


    她走到肉瘤腦袋麵前:“董衛軍,你要好自為止,再來鬧事,就沒這麽便宜了!”


    一幫黑社會灰溜溜地跑走了。


    古青月走過來,上下打量了一下嶽平陽,笑道:“你去哪兒了?買嘎,還整了一身名牌!”


    嶽平陽沒想到她竟然沒有大聲質問,反而笑容可掬。心裏不由揣測:難道,她也知道我有錢了?還是被這身名牌給震住了?想完這些又覺好笑,窮人窮顯擺,大概就是指自己。


    “青田怎麽樣了?”


    “還好!”


    “好就好,沒被人灌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吧?”


    古青月知道嶽平陽話裏有話,還是佯裝不知,搖了搖頭!


    五爺一幫人圍過來,問東問西。嶽平陽隻說有急事要辦,沒來得及說,手機又丟了,聯係不上。


    三言兩語之後,嶽平陽直奔古青田處,他最擔心的就是青田出事。


    這兩天,古青田沒有發作,隻是昏睡不止。古青月怕他營養不夠,讓醫生輸了營養液。


    嶽平陽點了點頭,這麽看來,她想的還是周到的。嶽平陽猛然想到了狐女,如果每天晚上把她請來照顧古青田,豈不是最佳人選?


    但這也隻是一個念頭,一晃而過。


    嶽平陽掏出小瓷瓶,從裏邊倒中兩粒小米大小的青色藥丸,和水給古青田灌了下去。


    這藥果然非同凡響,古青田的神色明顯轉好,呼吸聽著勻實了許多,眼睛還微微眨了眨。


    嶽平陽喂完藥,又禁不住自責起來,如果能給它留一點飛龍掌血,說不準真能起死回生。唉!關鍵時刻,還是沒有把朋友放在心裏!


    “你們出去吧!我想單獨跟他說句話!”


    古青月站著不動,直到被嶽平陽的眼神給逼了出去。


    嶽平陽點了支煙,坐了下來:“青田,昨天晚上,老子九死一生。關鍵時刻,還是拉了把稀,忘給你留點飛龍掌血了,請你原諒!”


    嶽平陽將煙頭掐滅:“這兩天,還是不能陪你,我得盡快趕往南霄村,找那個巫婆救你。等治好了你,我還得去找火頭道士。咱哥們整的,一身麻煩!不過不要緊,等你好了,我給你錢,你幫我做生意,咱們一塊數錢!”


    嶽平陽確實感到了情勢危急,剛才在五爺院裏時,又感到雙腿一陣沉重,腳下像紮了根一樣。飛龍掌血的靈氣太難控製,或輕或重,如果不早日尋得道法化解,真說不清還要鬧出什麽狀況!


    古青田竟然**著“嗯”了一聲。


    嶽平陽趕忙又喂了他一粒丹藥,這才起身出來。


    古青月迎上來:“嶽平陽,我有件事要請你幫忙!”


    “什麽事?”


    “跟我去趟城裏,幫我救治一個朋友,他受了重傷!”


    嶽平陽搖頭:“我又不是醫生,哪會救人?再說了,我有急事,得馬上離開!”


    古青月皺起了眉頭:“你有什麽急事?我這事關係重大,這人是我特地請來為青田治病的!”


    “噢?”


    “唉!三言兩語說不清楚,你去了就知道了。他也是個世外高人,不成想遭了暗算,估計是被道門中人所傷,一般藥物起不了作用!”


    嶽平陽至此才明白她想說什麽?無非是盯上了狐女給的丹藥,這女人,心眼子真多。


    他本想挖苦她兩句,轉念一想,她說的這個世外高人,說不定也會道法,如果能幫上自己,就不用去找那個火頭道士了。再說了,萬一把他醫好,對於古青田來說也是個好事,誰能知道那個女巫婆有多大本事?能不能頂上用?


    現今哪還有“巫”,尤其是農村的神婆神漢,裝神弄鬼的多,全是騙人的江湖把戲。正規的道士都沒辦法,她能手到病除?若不是狐女推薦,他根本連試都不會試。


    “這樣吧!我給你幾粒丹藥,或許能管用!”嶽平陽倒出幾粒藥丸,交給柳斌。


    古青月道:“我還是想讓你跟著我去一趟!”


    嶽平陽搖頭。


    古青月換了方式:“這樣行不行,我開車帶你先去辦事,你的事辦完,咱們再去看病人!要麽就反過來,先跟我走而後再去辦你的事!我想告訴你的是,這個高人,跟你有淵源!你也肯定感興趣!”


    嶽平陽暗地裏哼了一下,他最煩這個,明明是在求人幫忙,偏要說對對方有利,太會賣關子了!


    嶽平陽心中不免起疑,藥已經給了她,還這麽死纏爛打,莫非又要把自己騙過去,再裝進套子裏?我跟高人能有什麽關係?無非是高低的關係,感個蛋的興趣,遂直截了當拒絕:“我沒興趣!”


    柳斌也來攙乎,連叫了幾聲哥,咬著耳朵說:“那兒有靚妹!”


    嶽平陽拍拍柳斌,又看看古青月:“兄弟,你別跟她混了,歲數不大,鬼心眼子賊多!”


    誰知這句話竟戳著了古青月的痛處,她頓然失態,像孩子撒潑般,跺了跺腳,臉上一紅,指點著喊道:“嶽平陽!你,你會後悔的!”


    嶽平陽不再理她,徑直出門。


    待他走到門口,古青月又說道:“蔡――東――如!”


    嶽平陽登時傻了眼,立刻轉身:“誰?他在哪兒?”


    古青月立刻拿起了架子,不再理他。


    嶽平陽一時拉不下臉來求她,又迫切地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原地尷尬了起來。


    古青月衝柳斌擺了下手:“咱們走!”


    嶽平陽“哎”了一聲,又不好死追,眼看著他們上車揚長而去。


    這個女人,真他媽橫!一句軟話不說!


    嶽平陽心裏貓抓一樣,坐立不安。蔡東如,就是他最敬佩的班長,對他的影響甚大。他是個二級士官,隻帶了自己一年半,人就複業了。複員之後,再也沒能聯係上,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如果能找到他,兩人並肩作戰,心裏就會踏實許多!


    也無所謂,晚上可以讓狐女幫自己查查,從市裏到這裏,也不出三百裏方圓,想必她能幫上這個忙!


    主意打定,心下方安。嶽平陽還是決定先去南霄村去找那個女巫婆。


    人剛走出巷子,卻見古青月的車駛了過來,在嶽平陽麵前猛地刹住。


    古青月搖下窗戶:“嶽大英雄!車加好油了,上車吧!”


    嶽平陽拉車門上車。


    古青月衝柳斌道:“快,越快越好!”


    柳斌將車開得飛快,兩個小時多一點,已經趕到了市區,又連闖了三個紅燈。


    無奈,這裏竟然也堵車,急得柳斌直按喇叭。


    嶽平陽問道:“到底是什麽情況?”


    古青月剛要說話,手機響起,那邊傳來的聲音很是焦急,不停地催促。


    古青月衝那邊喊道:“你讓大師接電話!哎,大師你好,我把嶽平陽帶來了,他就在我的身邊,我們馬上就到!好,好!”


    古青月將手機遞給嶽平陽:“大師要給你講幾句話!”


    嶽平陽心裏納悶,大師是誰?難道班長變成了大師?接過電話:“喂”了一聲!


    “你是平陽嗎?”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


    “對,您是哪位?”


    “好!好!平陽,沒有時間解釋,你現在就念六字大明咒,唵嘛呢叭咪吽!快,就在電話裏念!聲音越大越好!啊――”


    什麽玩意兒這是?東一句西一句,搞什麽搞?


    突然,老和尚的聲音沒了,電話裏傳來沙沙的雜音。雜音過好,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恩公,千萬不能念,你人也不能來!危險!


    這,竟是狐女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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