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燒的滋味嶽平陽經曆過,前些日子在中了古青田噬咬之毒後,一度痛苦難捱。


    但這次的亢陽之苦較上次的要厲害數倍。當時隻是一種毒火,靠意誌尚可自製。這次卻是由於強大靈氣的催化,運功火候不夠、陰陽失調所至。**自心而起,上衝入腦,開始出現幻視、幻聽。


    幻覺之後,靈氣下注,丹田暴漲,襠部滾熱如紅鐵,而襠部以下似寒冰,上熱下冷,斷作兩截,如受腰斬之刑。


    褚老道見狀,心中明了,趕緊拿了手機過來。


    嶽平陽咬咬牙,揮了揮手,“我不要了,送你了!”因為他在褚老道的臉上看到一閃而過的半絲奸笑。


    南商雨一把扶住他,“平陽,你怎麽了?”


    嶽平陽擺擺手,“師傅,你千萬離我遠點,運功火候不到,出了點意外,我自己能對付。記住,千萬別靠近我。”說到這裏,他催出靈氣隔音,並壓低了聲音,“萬一,我對你不敬,可用針刺封我膻中、絕骨兩處穴道,暫廢我修為!”


    囑咐畢,嶽平陽重新打坐,調息運功,想靠靈氣徹底勾通陰陽。


    哪裏還能靜得下來,滿腦子幻覺比a片都刺激,不知從哪裏傳來淫聲閬笑一波波將自己包圍,靜無可靜,逃無可逃。


    且隨著每一呼息,上下身的分離就遠一點,徹底分裂也罷,偏巧感覺上下體之間還有一絲半縷神經牽扯不斷,撕扯之痛越烈。


    嶽平陽忍痛遊走靈氣,但由於精力難以集中,差些錯亂。心法天書上也說過,如果硬頂,半年之後自會消解。要命的就是這句提示,如果盲目一些,還能多忍些時日,一旦明了,反而片刻難耐。眼下度秒如年,半年時光何時能到。


    嶽平陽開始憤怒,第一個惱怒的就是南商雨,如果她不出去,何至於此?


    憤怒之後,便起了殺伐之心,恨不得將一切打破拍碎。念頭起,幻想亂,滿眼的血肉模糊。[]


    南商雨怎麽能放心,跑了過來。嶽平陽大吼一聲:“走,走開!”


    續命生書趕緊上前抓住南商雨往後拖,嶽平陽哪能容忍他對師傅動手動腳,飛身而至,揮拳便打,幸虧續命書生躲得及時,拳風至地,砸出一個缸樣的大坑。


    一塊碎石崩濺,彈到南商雨身上,將她擊倒。嶽平陽好生後悔,趕緊過去,將她扶了起來,“師傅,老餘,對不起了,千萬別過來惹我!”


    “你到底是怎麽了?”南商雨衝嶽平陽吼道。她頭腦有些迷模,到了現在竟然不知道嶽平陽為何發瘋。


    嶽平陽後躍兩丈,伏身跪倒,衝纏在手腕上的神絲禱念道:“清涼前輩,神絲發書在上,請指示弟子一條明路!”


    發絲緩緩遊動,在地麵上盤結出四個字:隨其自然!


    嶽平陽片刻靜心之後,暗自點頭,既然順其自然,那就順吧,師傅南商雨絕對不能碰,那個半老徐娘倒是可以用用!她剛才吸收了自己靈氣,模樣還看得過去!


    作出了抉擇,也就有了希望,他坐起身起來,準備喊孫承英過來。


    不成想,褚老道卻顛顛地跑了過來。


    “你來幹什麽?”


    “褚某不才,願向道長獻上對治邪症之法,以補前番過錯!”


    嶽平陽看他一眼,並不作聲。


    “老朽有過體驗,深知其苦。我的這個法子也是先前聽清涼子說的。”


    “什麽招法?”嶽平陽聽說清涼子,略微放了些心。


    褚老道頗有風範地拈拈胡須,“你身上有萬年飛龍掌血之氣,此刻尚未被激活,可將靈氣從上至下倒走肝經,再逆行轉走肺經,便能將此**化解!”


    這老小子到底有些修為,竟然知道自己身上有萬年飛龍之氣!嶽平陽剛要點頭,突然覺得手腕之上一陣割痛,原來是那神絲緊勒之故。(.)與此同時,身旁那個葫蘆竟不倒翁似的搖晃起來,發出咕咕嚕嚕的沸騰聲。


    情況不對,這老家夥神情有異,怎麽倒像換了一個人?嶽平陽心中有感,又覺腕部異動,低頭一看,發絲一端竟在腕上結成一個“龍”字。


    嶽平陽明白了,這老家夥被青龍附了體,怪不得他能感應到飛龍掌血之氣!問題是,他為什麽要讓自己逆氣運行肝經?


    這麽長時間,嶽平陽除了師傅傳授外,還熟讀心法天書,更有續命先生的講解,許多知識已經融會貫通。知識這東西若是用來賣弄,灌完就忘,若是用來救命解難,則馬上入心。


    青龍指點非是善意。肝經屬木,八卦象震,加之又是飛龍之氣,當然與龍同屬。逆行肝經,無非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它想吸附飛龍掌血精氣,強大自己修為,掙脫禁固;另一種可能,則會誤導靈氣,讓自己徹底走火入魔,轉頭對付白虎。


    嶽平陽衝褚老頭笑笑,“不成想,神物也發神經,看熱鬧不嫌大,啊?”他之所以這麽說,是知道青龍的修為在拘禁中鬥不過完成二化陰陽的修行人。否則,清涼子也不可能揭掉它三塊鱗片。更何況它還與白虎拚打了這麽多天!


    青龍見被識破,突然出手。


    嶽平陽早有防備,左腳蹬地借力後躍,忍痛發出靈氣,直拍褚老頭前胸。


    這道靈氣既狠且準,直接將青龍的一絲元神從他泥丸神竅中逼出。褚老頭被打醒,瞪大眼睛四處張望,又一臉痛苦地瞅著嶽平陽。嶽平陽並不遲疑,直接出靈氣封住他百會穴,衝他揮揮手,“你把孫老前輩請過來!”


    經過爭鬥,嶽平陽感到亢陽之氣更加躁動劇烈,眼前幻象叢生,頭腦暈暈沉沉,丹田氣海中如有熱油沸滾,下半體冰冷中伴隨著抽筋斷脈般的絞痛,而小弟弟已然挺成了炮筒子。


    孫承英快步過來。


    嶽平陽臉上一紅,“老前輩,對不起了,我――”


    孫承英一直低著頭,衝他擺了擺手,“我懂,能幫平陽先生,也算是一件幸事,隻是剛才--動得太過激烈,若要歡愉解苦,隻怕還需要休歇一下。”


    嶽平陽道:“我懂,我懂,這樣吧,我再給你些靈氣,好讓你盡快恢複體力!行不!”


    孫承英又點了一下頭,竟然緊挨著嶽平陽坐了下來。


    不知是幻覺還是欲望使然,這孫老太太竟然出奇的漂亮,皮膚晶瑩剔透,美滑如玉。


    嶽平陽閉上眼,向她發出靈氣,奇怪的是靈氣不是平直發出,而是在不斷地顫。


    這種震感立刻讓嶽平陽想到了虎口那根長藤。他再瞅瞅手腕,神絲已然盤成一個虎狀。


    這老太太,竟然被白虎附了身!難道它也要來吸食自己的靈氣?


    嶽平陽站起身來,後退幾步,稽手施禮,“感謝白虎大神賜我虎嘯雷音!”


    孫承英抬起頭來笑笑,“噢,你看出來了?”


    嶽平陽點頭,暗催靈氣護身。


    “你不必緊張,我有事相求!”白虎見吸食靈氣不成,又見嶽平陽心存感恩之情,直截了當提要求。


    “大神請講!”


    “待你三化陰陽完畢,務要為我注入些靈氣,我與青龍拚力,耗氣太多,隻恐怕承受不住祖師封印之力。此為一。待你出去之後,凡遇我之同類為惡,可出重手訓示,但不可斃傷其命。此為二。最後,請你救我夫君,扶其歸於正道,此刻他正被惡人操控。”


    嶽平陽點頭,看來這大神是個女人,“大神夫君是誰,住在哪裏?”


    “日後但見幻化成人者便是!”


    嶽平陽一一應允,再次施禮,“請問大神,我怎樣才能渡過難關?”此刻,他已然是在強力支撐。


    “師在眼前,何必問我。心拒淫念,便是藏淫。若是坦誠,何用拒情。拒情傷情,最是無情!矯中生痛,偽裏藏苦,又是何必!”


    白虎歎了口氣,竟然從手中丟出一團棉絮樣的東西,“無物可贈,以此歇身吧,算是對令師誤食毒冰的補償!”


    “第四重洞怎麽去?”嶽平陽再問。


    “洞在洞中!”白虎說畢收了神識,孫承英恢複清醒,滿臉通紅地瞟了嶽平陽一眼。


    南商雨已然明白了怎麽回事,衝了過來,抬手打了嶽平陽一個耳光,臉上氣鼓鼓,呼吸加重,胸口急劇起伏。


    嶽平陽還要解釋些什麽,已然被南商雨緊緊抱住。


    白虎神扔下的那團棉絮樣的東西,瞬間變大如一張席,亮潔柔軟。


    孫承英很知趣,轉身離開。


    續命先生遠遠看著,搖頭歎氣,嘴裏叨叨咕咕。嶽平陽卻能聽得清楚,這家夥在罵自己欺師滅祖。他輕輕將南商雨推開,飛躍出去,狠踹了他一腳,伸手延氣將兩具圓棺掣移過來,疊到一起作為隔擋,爾後繞身布下靈氣屏障。


    此時,南商雨已然脫去外衣。


    嶽平陽沒有遲疑,一把抱住南商雨,將她平放於白席之上。


    嶽平陽跟女人緊距離接觸有過三次。第一次是在高中時,有個女生晚上約她,嶽平陽吻她時聞到了韭菜味,轉身離去。


    第二次是在大學期間,他剛要動情,那女孩竟然說她不是第一次,嶽平陽再次離開。


    第三次是在他受傷住院時,女護士半夜找他,嶽平陽問她是不是第一次,女護士點頭,說這是自結婚以來的頭一回。


    回憶與幻相交織,肉體與靈魂相融。


    嶽平陽突然感覺到,自己一直以來尋找的,就在眼前。而有些恩情,根本不需要裝模作樣的報答,隻要緊緊抱著就是。


    一覺醒來,嶽平陽發現南商雨已然摘掉了墨鏡,他隻看了一眼,便被驚得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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