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金先生不是普通人,不但有靈氣修為,而且還與老者很熟識,聽他的口氣,應該是領導或者是幫助自己完成某項任務的。(.)


    盡管具體任務不得而知,但根據目前情況判斷,應該難度很大,且保密程度甚高,此人的作用也就非同小可,將他弄傷,任務便無法如期推進,而且自己也難以擺脫幹係。


    當前最主要的,就是要通過龍耕雲查清這瓶酒的來曆,酒裏到底是什麽毒,為什麽龍耕雲喝著沒事?酒是從哪兒來的?上邊那隻羊是怎麽回事?與杏仙說的羊精有無關聯?


    嶽平陽已然向老者簡單說明了情況,不知道他查了沒有?如果龍耕雲實話實說,至少能撇清自己一多半的責任。


    門再度打開,四個刑警走了進來,先是拍照,而後拿著各式工具檢測現場、收集證物。


    唐嘯雄帶著龍耕雲走了進來,最後進來的是一個穿便服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坐下來,看一眼嶽平陽,再掃了一眼地上,“怎麽回事,你說說!”


    嶽平陽便將經過再次細說一遍。


    龍耕雲一擺手,“首長,他說的不是實話,我喝酒了不假,但這酒不是我拿的,是嶽平陽拿出來的,要請我喝酒!”


    龍耕雲這種表現,嶽平陽並未太過吃驚,他一向就是這種人,想了想說道:“要證明這個不難,可以看看監控錄像!”


    唐嘯雄衝中年男子道:“這一段錄像沒有,嶽平陽下午回來後,我們就把監控撤了!”


    中年男子揮揮手,“測一下酒精!”


    立刻有人抄了酒精測試儀讓嶽平陽吹。


    中年男子問道:“如果是龍耕雲拿來的酒,而這酒裏又有毒,為什麽他還要喝?你倒不喝?”


    嶽平陽回答道:“我不想喝,所以沒喝!”


    “你沒喝,怎麽知道酒裏有毒?”另一個問得很弱智。


    “金先生說的。”嶽平陽指指瓷缸,“他就用那個缸子喝的,裏邊應該有殘餘的酒水,你們趕緊拿去化驗!”


    “那酒瓶子呢?”中年男子揮揮手,立刻有人將缸子裝進了袋子裏帶走。


    “瓶子爆了,炸了兩遍,都碎成了細末子!”


    唐嘯雄哼一聲,“你有點常識沒有,騙人玩呢?”


    龍耕雲不忘補充一句:“他有巫術!”


    中年男子點點頭,“嶽平陽,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這件事的份量,希望你能認真對待,化驗結果很快就會出來,我們也會徹查,一個也不放過!”


    嶽平陽點點頭,看著龍耕雲道:“希望你們查得徹底一些,越快越好,如果連這點小事都整不明白,那就太扯蛋了!”


    一行人撤走,嶽平陽關掉燈,獨自陷入沉默之中。


    眼前人影一閃。


    嶽平陽以為是杏仙過來了,並未抬頭看她。事至於今,他有點惱怒於她,既然已經泄了天機,就應該說個明白透徹,幹嘛非要掖掖藏藏、掐頭去尾,非說模棱兩可的話?什麽晚飯能吃不能吃,直接說酒裏有問題不就得了?


    “賢弟,何故發愁!”來人問道。


    嶽平陽抬起頭來,心頭一喜,來者竟然是關鵬。


    “老哥,你怎麽過來了?”嶽平陽脫口道,“逃跑出來的還是發配過來的?”因為關鵬說過,他的權力甚小,活動範圍不能超過五十裏。而這裏離南小寺村至少有一百公裏。


    “你猜!”關鵬春風滿麵,衣色鮮亮。


    “難道,你提拔了?”


    關鵬點點頭,“拜兄弟所賜,我連升數級!”


    嶽平陽‘啊’了一聲,“好家夥,平步青雲啊老兄,祝賀祝賀!那天我走時,見有兩個大神過來,隻道是懲罰你呢!不成想竟然會這樣!陰間不陰嘛!太好了!”


    “那日,關帝聖君派使者來,嘉獎我等,說護廟有功,保護風水穴脈其功尤大,念我忠勇,自不入流之鄉間遊神擢為正六品,駐守此地關帝廟!我今日上任,順便來看看賢弟!”


    嶽平陽暗自點頭,看來杏仙所說貴客當是指關鵬。(.好看的小說)“正好,我正有難事,需要老兄幫忙!”


    “什麽事?”關鵬笑著問道。


    “請你替我捉拿一隻羊精!”


    “啊!怪不得,我一來便聞到一股膻味!”


    “什麽?這裏有膻味?”嶽平陽此刻更加堅信,那隻羊精一定來過,金先生受傷同它絕對有關係。


    “賢弟勿急,你把情況向我說說!”


    嶽平陽便將杏仙所說以及金先生受傷之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關鵬聽完,眉頭緊皺,“看來,那酒中確實有毒,但此毒非是凡毒,毒性隻對修行人有效,而對普通人無害。瓶上之羊,乃是此羊精元神出竅依附所致,本意當是害你,不成想被別人頂了杠!”


    “元神出竅?”嶽平陽問道。


    “對,這種分神化影之術,非元神出竅不可,能使元神出竅,足見這隻羊精的修為不淺!”


    “洽卿說過,這隻羊乃地支未羊之屬,想必不是等閑之物!”


    關鵬理理胡須,“怪不得,我看見大街之上,特別是烤攤之旁許多羊魂並不四下遊走,也不向客人處鳴怨索債,而是排成了隊列,成群結隊奔向了城西。就在前邊不遠處的河邊,還有一堆羊魂遊蕩哩!”


    嶽平陽再問:“羊的靈魂與這隻未羊有必然聯係嗎?”


    關鵬搖頭,“按說,沒有太大聯係。未羊,乃是地氣所成。地之陽氣化為龍屬、狗屬,地之陰氣化為牛屬、羊屬,與真正的牛羊很不相同。死羊之魂,前世可能是人、是鬼,也可是別的禽獸,多會幻化,或入陰曹,或為怨氣,魂氣不散者甚為少見!”


    正言語間,關鵬突然抬起頭,目光盯著北側牆壁,凝神打量。


    嶽平陽扭頭,看見牆壁之上拱進來一個影子,先頭後身,很是吃力。


    杏仙來了,頭發散亂,衣衫破爛,麵色也憔悴了許多。她衝嶽平陽和關鵬施了禮,“洽卿見過先生、關爺!”


    嶽平陽忙問道:“你怎麽成了這樣?”


    洽卿歎了一口氣,“適才追趕羊精,鬥之不過,反受其辱,速趕回來向先生、關爺回稟!”


    嶽平陽唉了一聲,“你靈氣不足,何必逞強!”


    “唉,事出無奈。今日,我見他有心要害先生,顧不了許多,這才貿然出手!”


    嶽平陽問言一愣,“它是如何害我的?”


    “你的朋友到鎮上沽買散酒時,這羊精附了賣酒人,將一瓶子裝酒贈送與他。這瓶子並非常物,乃是一種能攝藏魂的水晶所製。你的朋友貪利,並未察覺,持了過來。我路上想設法破壞,並未得手。”


    “所以,龍耕雲打了散酒過來,那羊精又一路跟隨,等金先生喝下酒後,便躲在暗處施法,以化影之術害人,這才有後邊的事情!”


    洽卿答道:“正是如此!我本以為羊精害人之後會靈氣消減,自恃有先生所贈靈氣與之相博,不成反被它所傷。若不是仗著關爺神威將它驚走,幾乎不保!”


    嶽平陽若有所思,“擒住了羊精,是否可以醫治金先生身上之毒?”


    “正是,若能獲它體內靈丹,便可恢複金先生靈氣,可保痊愈!但此事需從速,遲則生變!”


    “羊精現在哪裏?”


    洽卿答道:“它的本體離此應該不遠,前邊河邊處有些異常!”


    嶽平陽衝關鵬道:“請老哥快快出手困住羊精,此舉不但有關我的清白,還關乎此地地氣運數!”


    關鵬點頭道:“好,我先讓李滄和阿醜趕去困住他,隨後同賢弟一同過去擒他!”


    關鵬說完,閉目凝神發號施令,而後對嶽平陽道:“賢弟,不是愚兄推托責任,實在能力有限,還得請你與我一同出馬,心裏方才有底啊!”


    嶽平陽苦笑一聲,“老兄,你有所不知,我此刻體內靈氣幾乎為零,怎麽幫忙?況且,就算我有靈氣,也出不了這屋子,這屋子異常堅固,牆壁門窗都是特製的,屋裏還有監控係統,時刻被人盯著。我不像你們能隱身,出不去啊!”


    關鵬還在思考,被嶽平陽打斷,“關兄,事不遲疑,你先趕過去幫助李滄和阿醜,那羊精不一般,我怕他們對付不了,反而會打草驚蛇,羊精一走,再找就難了!”


    “好,我聽兄弟的,先過去看看,而後再想法子過來將賢弟帶出去!”關鵬說完,即刻消失。


    嶽平陽歎口氣看向洽卿,“以你看,關鵬出馬,勝算有多少?”


    “六成!”洽卿說道,“關將軍雖然修為不高,但他有官階在身,平添三分威嚴。再者,此處關帝廟曆史悠久,香火興盛,神像本體法力可極大增強他的靈力。”


    嶽平陽點點頭,“問題是,那羊精是地氣所生,毀了它會不會破壞環境?”


    “不會,此處地氣由我等樹靈掌控,並非由它。本地區的地氣由地氣所化的醜牛掌管,這隻羊精本不屬於這裏,當是遊神串界,以前似是被高人封在某處陣法之中,如今陣法可能遭到破壞,讓它逃了出來,隻會擾亂這裏的地氣!”


    嶽平陽點點頭,但也隻是明白了大概意思。冥冥中事,千頭萬緒,還是等清閑了再坐下來細問她吧,此刻多問不是時候,她的體力也不允許。


    洽卿突然間睜大了眼,倒吸一口涼氣,又跪伏在地上感應片刻,對嶽平陽道:“不好,有一道殺氣衝你而來,很快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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