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齊不在金車中?眾人沒想到張楚會忽然這樣問,但隨之一想又覺得不可能,葉天齊身為這次出行使者,手握金令,坐金車,代表著玄州道宮的身份和權力,他不在金車裏他在哪?


    事實上,葉天齊此時確實不在金車裏,快到牧州城時,葉天齊便出了金車,悄悄帶著沙通天進了牧州城。


    此時沙通天正抱著一壇櫻花酒一邊喝一邊抱怨:“這酒一點勁都沒,還不如玄州的那些土酒好喝。”


    葉天齊捏起一塊櫻花糕放入口中,隨手又拿起桌前那杯櫻花酒,酒水細潤更是透著一股香甜,配上著櫻花糕也別有一番滋味。


    聽到沙通天的抱怨,葉天齊不由一笑道:“這酒細潤清爽香甜,一壺就要十兩銀子,你這莽漢可真不懂欣賞。”沙通天搖搖手不由笑罵道:“什麽清爽香甜,我看這玩意就是給娘們喝的。”


    看沙通天一臉不耐煩的表情,葉天齊也隻能感歎牛嚼牡丹,暴殄天物。一疊櫻花糕,一壺櫻花酒,兩人坐在牧州城著河邊小店裏,一邊吃一邊喝,若是把沙通天這個莽漢換成一位美女,相信會更有一番情調。


    隻不過...葉天齊餘光一掃,就見沙通天抱著壇子把十兩一壺的美酒像是喝水一樣一通猛灌便徹底絕了心中念頭,長歎口氣自語道:“花間一壺酒,獨酌無人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一首李白月下獨酌出口,卻是引來一聲叫好。


    “好詩!”


    一聲叫好,來音清脆悅耳,葉天齊回頭一瞧正見一位相貌俊美的女子,身穿青色羅裙,一柄月扇在月影花間更顯美豔佳人。


    聽對方稱讚,葉天齊心中不由暗叫慚愧,這首詩可非自己所作,自己也作不出這樣的詩詞,女子走上前向葉天齊和沙通天俯身請禮,嘴角一笑美豔不可方物:“這位公子此詩獨有一翻情調,當真是一首難得之詩,可請公子將此詩贈與我可好。[.超多好看小說]”


    葉天齊聞言不禁拱手笑道:“抱歉,此詩並非我所作,不過從一位奇人口中聽聞,不過姑娘若是喜歡,拿去便是,想必那位奇人也絕不會怪罪姑娘。”


    聽聞此詩竟然不是葉天齊所作,李清雅不由一愣,目光正視葉天齊,隻見葉天齊坐在那裏,正氣堂堂,目不斜視,行於指間盡顯大家之風,顯然非同一般常人。


    自己花容之色,但此人眼中更是清澈通透,這讓李清雅不由對眼前之人生起興趣,忍不住詢問道:“小女李清雅,還未請教公子稱呼。”


    “不敢,再下..葉天,姑娘既然喜歡此詩,我可將下半部分一同贈與姑娘好了。”聽聞此詩還有下半部,李清雅頓時來了興趣,連忙從酒家那裏討來筆墨,拿出自己秀絹遞上前道:“那就有勞公子了。”


    葉天齊拿過筆墨,一點朱墨,將李白這首月下獨酌的全詩一並寫下,字跡看似小精巧,但筆墨間一股正氣撲麵而來,讓人身心一暖說出的安穩。


    李清雅接過詩詞,眼睛一亮,向葉天齊俯身拜謝道:“多謝葉公子今夜天色已晚,後夜戌時還請公子到瑤天閣,小女願意給公子撫琴一首。”


    “瑤天閣!”葉天齊點點頭表示記下,李清雅點頭一笑,向葉天齊和沙通天俯身告別,待李清雅離去後,沙通天臉上帶起壞笑道:“葉兄,這下你可有豔福了!”


    “嗬嗬,豔福未必就是福,色字頭上一把刀,沙兄若是喜歡,後天可隨我一同前往。[.超多好看小說]”


    沙通天聞言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一樣:“別,瑤天閣,雖然沒去過但聽名字就知道一定是**,那地方我這個大老粗進去算什麽,有那閑工夫不如去找個勾欄(賣肉的妓.院通常被稱作勾欄.)那裏找個娘們快活快活。”


    葉天齊搖搖頭,隨手拿出一錠碎銀仍在桌上道:“老板再給我來一份櫻花糕打包在走。”


    第二天一早,葉天齊便讓沙通天先回行宮休息,自己則是前往牧州道宮,畢竟自己來都來了,要是一直不出麵也說不過去,還不如自己早點出麵和牧州道宮打個招呼,省的日後麻煩。


    相比於玄州道宮,牧州道宮可要比之氣派數籌,畢竟乃是三州之首,經濟命脈所在,這道宮自然也要富麗堂皇才對,金瓦玉雕,隻差連鋪磚的地板都用玉石來鋪路才好。


    葉天齊大步走到門外,立刻便迎來守衛攔住“我乃玄州副級道使葉天齊,今日前來拜見牧州道使。”葉天齊說罷伸手拿出一麵金令,金令耀目,讓眾守衛臉色一變,立刻退到兩旁。


    道宮大門打開,一行人叢雲流水快步而出,隻見兩位身穿長袍男子快步走出,目光一掃葉天齊頓時眉頭一緊,向葉天齊拱手道:“牧州副級道使追風劍冷無情、秋雲刀仇古陽,見過葉道使!”


    二人抱拳相迎,葉天齊拱手還禮,兩人雙手一展請葉天齊進門,與此同時消息立刻傳到張楚等人耳中,聽到葉天齊今早竟然忽然出現在牧州道宮,這讓眾人不禁有些措手不及。


    張楚眼睛一眯不由一笑道:“果然如此,這個葉天齊有點意思!”張楚說罷站起身便要走,身後眾人見此不由問道:“大師兄你去那?”


    “難道你們不想看看這位年輕一輩第一人麽?”張楚頭也不回大步走下閣樓,眾人聞言一愣,隨即吩咐站起身更上前去。


    此是道宮之中,葉天齊雙手抱拳向眼前牧州道宮宮主虛天真人俯身行禮道:“葉天齊拜見虛天真人。”俯身一拜並無多言,卻讓在場眾人對眼前葉天齊不斷打量。


    玄州出現一位天才,被佛道二門所稱讚,答出幽紅曲的題,一句殺人隻為救人,斬業不斬紅塵,名揚三州,被稱讚為年輕一輩第一人之稱的葉天齊此時就在眾人麵前,自然人人都要看看這位葉天齊究竟有什麽能耐。


    身直、禮正、不卑不亢,一股正氣令人眼前一亮,就連虛天真人都不禁心中暗暗稱讚,果然是一表人才,隻可惜被蒼雲子那個老家夥撿了便宜。


    當即點頭道:“嗬嗬,葉道使無需多禮,葉道使遠來我牧州自然要好好招待,這樣吧,古陽,你便帶著葉道使四處走走看看,參觀一下我牧州的風土人情。”


    “是!”


    仇古陽站出身,向葉天齊拱手一請道:“葉道使請吧。”“如此那就不多打擾了,葉天齊告辭!”葉天齊說罷便轉身隨仇古陽一同走出大殿。


    待葉天齊離去後,虛天真人不禁點點頭道:“蒼雲子運氣不錯,此子看其身上氣息已經突破第六主竅,從他加入道宮才多久,實力就如此突飛猛進,看來此人果然非同尋常。”


    “宮主,還有一件關於葉天齊的事情,他在出關之時曾向玄關太守楊辰彎身一拜,現在估計不少人都在背後罵他不顧身份,有辱道宮威嚴。”


    虛天真人聞言眉頭一沉,以葉天齊現在的身份,向一個小小的太守俯身拱手一拜,確實是於理不合,但此事非他算管,真要處置也要等蒼雲子等人前來再說。


    隨仇古陽走出道宮,仇古陽向葉天齊拱手一笑道:“早聽聞葉道使盛名,今日一見果然非凡,不知道可否請葉道使前往牧州最有名的金鼎樓一敘。”


    “嗬嗬,那就多謝仇道使盛情了。”


    “請!”


    一聲請字,仇古陽帶著葉天齊向牧州城最為有名之地金鼎樓走去,有仇古陽陪伴親自帶路,自然吸引不少人目光望來,一聲聲細膩的議論聲,雖然細微卻是瞞不過葉天齊的耳目。


    “那人是誰?怎麽還要仇古陽親自陪同!!”


    “傻啊,現在這個關頭,仇古陽能夠親自陪同的隻怕隻有那個昨日乘坐金車進城之人,葉天齊!”


    一雙雙目光,充滿了好奇和驚訝,當然也不乏一些惡意的眼神,金鼎樓之所以是牧州最為出名之地,並非此樓有多麽繁華,而是想要進樓,非有名有姓的高手不可,就連那些道院弟子也不可隨意入內。


    能夠進此樓已然成為一種身份的象征,此時金鼎樓外早已聚集滿了人,這些人中竟然有一大半全都是牧州道院弟子,一個個伸著脖子張望著想要一睹葉天齊風采。


    葉天齊隨仇古陽來到金鼎樓,一時間千目所向,一雙雙淩厲眼神帶著一種挑釁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眾目所視葉天齊眉頭一沉,一股正氣橫掃儒家浩然之氣生出,讓眾人麵色頓時一變。


    氣勢壓人,葉天齊身上湧出的正氣讓人不敢直視,惟獨定力身後者方能堅持著始終沒有低頭,但也不敢直視葉天齊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


    “哈哈哈,葉道使無需在意,不過是一幫不懂事的孩子,來來來,咱們先上樓在談。”察覺到葉天齊身上氣息的變化,仇古陽神色一變,連忙上前向葉天齊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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