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冷然聞言神色一沉,但卻是連話都說不出來,這一戰他打的鬱悶,從頭到尾被葉天齊那怪異劍法牽著鼻子走,最後好不容易掙脫出來,想要一拳擊敗葉天齊,卻不是忘了葉天齊乃是佛道雙修,自己這一拳算是打在了石頭上。(.)


    可恨自己極招未出,竟然就這樣糊裏糊塗的敗了,柳冷然收起身前嗜血劍,站起身向葉天齊拱手道:“佩服!”


    一聲佩服,滿是不服,誰都聽得出柳冷然心中的不平之氣,可就如他之前所言一般,弱肉強食,勝者為王,自己已經敗了再多的理由也不能改變結果。


    柳冷然說罷幾名道院弟子連忙上前想要攙扶,卻見柳冷然臉色一沉冷道:“滾開,我還沒變成殘廢。”柳冷然離去,葉天齊目光一掃轉過身卻見趙元吉低著頭枯坐在一旁。


    葉天齊見此上前準備攙他起來,不管怎麽說,趙元吉都是他們玄州之人,自己怎能坐視他在這裏丟人現眼。


    “不用,葉道使神通蓋世,我這扶不起的阿鬥,還是別辱了葉道使的手才好。”趙元吉掃開葉天齊的手,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一步步自己向著行宮方向走去,一旁有玄州道院弟子見此想要開口,卻是被葉天齊先一步攔下。


    目光看向趙元吉背影,葉天齊忍不住長吐口氣對趙元吉表示惋惜,他自尊心太強,強的容不下別人異樣的目光,容不得別人好言相勸,更容不得自己的失敗,這一次的虧,對於趙元吉來說則是個不小的打擊,希望他能夠早日挺過這一關。


    這時仇古陽和張楚二人走上前,張楚目光看向葉天齊眼中透出佩服之色向葉天齊道:“葉道友好手段好劍術,不愧是年輕一輩第一人,佩服。”


    方才葉天齊的劍術可謂是化腐朽為神奇,似快似慢間一剛一柔把柳冷然打得說不出話來,最終隻能一臉鬱悶之色離去,張楚自問隻怕換做自己也未必能夠從葉天齊的劍術下討好,不過張楚還是很想親自體驗一下葉天齊的劍術。


    “嗬嗬,過獎了,反倒是讓兩位看了笑話,這裏的損失一切由我玄州道院來賠償。”葉天齊說罷,從懷中摸出一大塊金條,相信這些錢足夠重建一座新的酒店了。


    老板從一旁屁顛顛的跑過來,一臉賊笑抱著自己店門的招牌笑道:“葉道使那裏的話啊,這錢不錢就免了,您老若是能在招牌上給我提一個字,這錢不要有如何。”


    能在牧州這樣商業發達之地做買賣,沒幾個心眼早就卷鋪蓋滾帶回家了,老板豈能為了那點小錢失了大利,現在據傳葉天齊一個字拿出去都是寶貝,要是能夠給自己的招牌上提上一行字來,以後憑此招牌還怕沒有生意?


    不過這位老板算盤打得響亮,葉天齊可不會就此上當,字代表一個人的德行,若是單純求字自己可寫之,但若是想要借自己的字來謀利卻是不行。


    當即葉天齊再拿出一根金條塞進老板懷裏道:“這些錢應該足夠了,至於題字之事還是待有緣再說吧。”葉天齊說罷抽身便走,今日出了這樣的事情,葉天齊也沒心思在前往牧州道院一觀,目光一掃在場玄州道院弟子道:“玄州道院弟子隨我回行宮。”


    葉天齊很少對道院弟子發令,但今日話音落下,眾弟子紛紛互相傳訊隨葉天齊回行宮集合,這就是威望和實力,之前還有人將葉天齊能夠做到副級道使的位置有所質疑,現在,連趙元吉都不是對手的柳冷然都被葉天齊輕鬆擊敗,眾人心中如何不服。


    仇古陽和張楚並未勸留,他們知道葉天齊經此一事,必然會整頓玄州道院弟子,自然也不便跟隨,不過兩人心情倒是不錯,柳冷然這次受此重傷,這場道院大典自然涿州痛失主帥,還有方才一翻打鬥,讓他們終於看清葉天齊的實力,心中不由大呼過癮。


    轉眼又是半月時間匆匆而過,這段時間葉天齊放慢了修煉,不時會去檢查下玄州道院弟子,上次一事,讓葉天齊心生警覺,已經發下嚴令,道院弟子務必要早晚在行宮打坐做個功課。


    每逢三日才能夠外出郊遊一次,而且務必要在夜晚天黑前回歸行宮,違者一次警告,兩次直接剝奪這次道院大典的資格。


    至於趙元吉,自從上次歸來後,便一直悶在自己的小院中,除了每天讓人送酒外,誰都不見,縱然葉天齊有心想要開解他,但趙元吉卻是閉門不出,也不見自己,這隻能讓葉天齊無功而返。


    嚴令之下,讓牧州城中立刻安靜了不少,不過關於葉天齊和柳冷然一戰之事已經成為大街小巷茶後飯資的必談之話。


    就連三州道院弟子也時常談起此事,特別是葉天齊的劍術,實在太過高明把涿州道院第一高手柳冷然壓的死死的,真不知道葉天齊是如何修成如此劍術。


    此時涿州行宮中,柳冷然緩緩抬起胳膊,原本左臂之傷已經恢複,隻不過想要再戰卻是不能,這次道院大典他是絕對無法參與,不然一旦牽動內傷,到時候隻怕再想恢複就要困難了。


    “冷然,這次一戰雖然敗了但並不打緊,咱們隻要繼續按照原計劃行事,到時候功勞還是咱們的。”


    詭異!詭異!詭異,柳冷然分明孤身一人站在房中,耳邊卻是傳來另外一人之聲,柳冷然眉頭一挑,聞言不由冷道:“放心,我會按照原計劃行事,隻是我不懂,為什麽葉天齊說我忽略了我劍法的精髓?”


    “哼!葉天齊,他算是什麽東西,你無需理會他,隻要這次放出九嬰老祖,三州必生亂向,到時候烈陽宮大可坐山觀虎,乘機崛起。”


    九嬰老祖是誰?那無形之人又是誰?房中充滿詭異之氣,則是步步迷局中,柳冷然便是這場局中關鍵一棋。


    “咚咚咚~~~”


    鼓聲驚雷,撼動天地,九麵打鼓齊震雲霄,浩浩道威震懾天下,道院大典開始之日即在眼前,其餘二州宮主也紛紛趕來,葉天齊得到消息便早早帶著道院弟子在行宮外等候著。


    不過多久,天空兩道彩虹貫穿雲霧之中,彩光一閃正是蒼雲子和趙功名,葉天齊眼睛一眯,見此情形那裏還猜不出二人修為,能夠駕劍騰光必然是九宮無疑。


    二人身形從虛空中緩緩而落,看到葉天齊後兩人臉上頓時浮出笑容,九字驚三州,修身、養性、入道、平天下。已然傳遍三州,可謂是續執於空,錯於空之後又一句驚世之語。


    要知道佛門中總是有人傳言葉天齊更適合修佛,畢竟這句執於空,錯於空實在太過驚人,一言道出佛門玄妙也讓不少佛門弟子忽然驚醒過來,從而佛力大漲。


    至於那句殺人隻為救人,斬業不斬紅塵雖然同樣驚人,但卻隻能用在葉天齊自己身上,現在好了,這九字一出,隻怕佛門那些老禿驢全都要閉嘴,更何況此九字還是出在牧州金鼎樓。


    每三年一次的道院大典,蒼雲子和趙功名怎能不知道每次金鼎樓都要給使者一個下馬威的事情,隻是這種事他們不便插手,畢竟誰讓你答不上問題,技不如人呢?


    故此每次提到金鼎樓蒼雲子心裏就不舒坦,現在好了,葉天齊大破金鼎樓,一句修身、養性、入道、平天下聲揚三州,當真是讓蒼雲子笑的合不攏嘴。


    除此之外,葉天齊和柳冷然一戰之事也傳入二人耳中,對於這件事蒼雲子和趙功名二人心情不同,蒼雲子自然是樂的高興,而趙功名卻是憂愁與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趙元吉。


    趙元吉天資極好,加上從小就被父親趙功名嚴厲監督下和資源供給下,終於在年紀輕輕之時便修成天幹境,恰逢蒼雲子接任上任宮主,為了拉攏人心,這才破格讓趙元吉成為副級道使。


    隻是,趙元吉此後修為始終不得寸進,心性也越發越是急躁,看到葉天齊非但沒有看到葉天齊的優點,反而處處都對其不滿。


    這次葉天齊成為道院使者乃是早早預定下來的,想要借此考驗下葉天齊對外的應變能力和領導能力,趙功名見此便提出讓趙元吉一同前往給葉天齊做個副手,希望的就是趙元吉能夠從葉天齊身上學到那份不嬌不傲,不卑不亢的態度。


    可惜結果卻是讓趙功名感到失望,身為天幹境竟然被比自己低一個境界的人擊敗,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好在葉天齊出手為玄州挽回了名聲,不然若是有損玄州道院威名,隻怕趙元吉副級道使之位也該換人了。


    二人迎步上前,卻是沒見趙元吉身影,頓時眉頭一沉,正副宮主降臨莫說趙元吉是趙功名的親兒子,就算是蒼雲子的兒子都不能不出來相迎,這不合規矩,葉天齊見此一步踏出向蒼雲子和趙功名拱手道:“拜見二位宮主,請恕趙道使因為受傷故此不能來此相迎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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