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匪修逃散了費揚懊惱,脫離了雙坪集這特定的環境,勝負真就難料了,打蛇不死反而給自己留下了一大禍患!


    再說劍修二郎,他本來以攻為守替大隊斷後的,反擊失利之下就萌生退意了,身後發生了那麽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情他反而不能退了。他這一退後麵的弟兄連喘息之機都沒有了。


    他咬牙死扛,把費揚釘住無法乘勝追擊!


    如果說費揚的近戰打法是刁,畔兒的近戰風格就是飄!三千柄飛刀組成的刀鏈可長可短,可曲可直,她身姿輕盈來去如風,飄忽不定!


    一擊不中絕不戀戰馬上遠遁,尋機再來。八名匪修,包括二郎都在她攻擊範圍內,不知她下一個挑上誰,所以人人都得戒備著她。別扭,這仗打得太別扭啦!


    暢暢符文引爆了預先的設置,任務完成也加入了戰團!靈符像不要錢似的對著匪修狂轟爛炸!有一名匪修中招倒下了。


    這仗沒法打了,二郎率手下且戰且退,退出了雙坪集!


    匪修一退,咬牙強撐的宋老夫人就堅持不住了。宋丕顯扶母親就地打坐,他也落坐助母親運功恢複。宋少夫人持雙叉為母子二人護法。


    費揚打掃一圈戰場回來,此戰共斃敵九名。


    =長=風=文學==cfwx=這時爬伏在地的雙坪集散修們聚攏過來,拜謝仙師的救命之恩。他們推舉出一位年高德重的星光九重老修士


    白發蒼蒼的老修士率眾拜倒在費揚麵前,話未出口先老淚縱橫:


    “懇請仙師一鼓作氣蕩平這股頑匪!不然我雙坪集早晚一日又要血流成河!仙師但有所求我等絕不吝惜!”


    費揚上前親手去攙扶,“老人家請起,眾位請起,起來說話!”


    眾人異口同聲,“仙師答應我們吧!答應我們!”


    費揚連連頓足,道:“眾位也看見了,我們這一戰勝得勉強!能趕走匪修已是僥幸。哪還有能力剿滅他們!”


    眾人聽費揚的話在理,領頭的老修士跪爬著將成堆的靈石、妖丹推到費揚腳下,“仙師大恩,這是我雙坪集的酬謝。老朽不敢強求,隻求仙師暫時駐守雙坪集,我等這就去淩水城搬救兵!”


    望著腳邊成堆的靈石、妖丹,費揚一點貪欲都沒有,更心中慚愧恨不能找個地縫鑽了!自己曾經麵對屠殺無動於衷,甚至計劃著雙坪集的人死絕了再動手!


    總算能做點什麽慰藉自心了,費揚爽快地答應了。


    隻是淩水城的修士老爺們什麽時候到啊!等他們到了。匪修們都有功夫回一趟丈母娘家啦!


    “揚哥,等淩水城出兵沒功夫了!趁了匪修們膽寒,咱追上去再殺他們個人仰馬翻!”


    “畔兒丫頭不知深淺!現在隻咱們三個能戰,又是在人家的地盤上!盲目出擊凶多吉少!”暢暢喝斥正殺的興起的畔兒。


    這裏正說著,費揚但覺若有若無的刺痛拂過心頭這是警兆!費揚駭然回頭,目力所及的長空上有數道流光劃過!遙遙指向雙坪集!


    流光近了,散修們才後知後覺!這些驚弓之鳥又是一片慌亂、騷動!不用說他們,連費揚的心都猛地抽緊了!


    匪修們殺回馬槍麽?可是方向不對!或許是另外一波匪修?不要說匪修了,就算有狩獵隊路過。也可能趁火打劫的!現下的雙坪集,就像剛剛遭受蹂?躪的少女,玉體橫陣未著寸縷!原本沒有邪念之人都難以克製了!


    戰麽?隻有自己仨人!不戰麽?明明答應了雙坪集散修暫時駐守的!


    正在糾結猶豫間,流光搖曳徐徐降落。費揚一見來的幾人心下稍安他們也算老熟人了,是班奎的狩獵隊。


    說稍安,是因那班奎麵對雙坪集的慘象臉上的驚詫隻一閃而過,然後眼中就隻有成堆的靈石、妖丹、煉器、丹藥、藥材了!他身後的幾名手下同樣看得眼睛撥不出來啦!?


    這麽一大筆明晃晃的財富。“遺落”在狼藉一片的劫掠現場,任誰不怦然心動!


    雙坪集的散修們心知要壞,可是除了瑟瑟發抖沒有一人敢說話!畔兒蓄勢待發了。暢暢掌中也攥上了靈符。


    一片死寂!


    費揚哈哈一笑主動打招呼,“原來是斑兄!淩水城的增援未到班兄先到了,噢,班兄可是增援的先頭部隊!你們可來啦!”


    費揚這話首先暗示還大股增援要來,斷了班奎的僥幸心理;然後再示好拉攏。


    不知是不是費揚這套又打又拉的心理戰術起作用了,班奎揉了揉鼻子甕聲甕氣問:“費老板,這裏發生了什麽?”


    “程黑七一夥劫掠雙坪集,正入了小弟設下的局!可惜呀,沒能全殲!”費揚輕描淡寫地說,他越是這麽說越顯從容不迫。


    班奎下死力打量了費揚一陣,見費揚不像說笑,現場就在那明擺著更不可能吹牛了,可他還是半信半疑:“就你們仨人擊退了程黑七一夥,還打算全殲!”


    雙坪集的散修們這時敢說話了,紛紛出言證明。


    “你們都住口!我聽他自己說!”班奎吼一聲壓住眾口一詞的嘈雜聲。


    “班兄這是怎麽了?”費揚越加風輕雲淡了,“局是小弟設的,可擊退之功不敢獨占,那邊還有三位!”


    “六人擊退二十七人,還斬首九名匪修!”班奎難以置信嘀咕著,“程黑七一夥會這麽熊麽!”


    “他們當然不熊!程黑七被那邊老夫人的秘法封凍了,這夥匪修居然沒有慌亂!忠犬大郎救主給小弟一箭射倒,可他又爬起來!想當初小弟設局欲全殲,當真是自不量力!”貶損敵手隻能拉低自己,費揚不會幹那種蠢事,他現在用的是水漲船高的自我吹噓法。


    費揚這段話還透露了另一信息,那就是:程黑七失去知覺生死難料,除他外最凶悍的體修大郎給自己射傷了。費揚心裏產生了一個想法,但不便明說,他要一點點引導


    “什麽?程黑七被封凍了!”班奎再驚。


    “是,凍得像石頭一樣摔在地上!數千散修都看到了!隻是老夫人的功法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對身體損耗太大。斑兄看到了,正在那邊運功恢複。”費揚說的都得到散修的點頭證實,這麽多見證人做不了假的。


    “按說放虎歸山必留後患!可現下能追殺就我們三個了!”說到這兒費揚一臉愁苦,“雙坪集的散修出成堆的靈石雇在下追殺,追是不追小弟正在糾結,班兄來了!”


    班奎果然對這事興趣深厚了,那光閃閃一堆靈石怕有十幾萬吧!不過是痛打落水狗而已!追是不追他也糾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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