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了手機,曲嬈看向王家父子的眼神更是像看死人了。


    從剛才開始,淒厲的叫喊聲就隻剩下王猛一個人。王虎的胳膊扭曲到一定程度,卻還偏偏強忍住疼痛感緊盯著曲嬈。


    因為王虎知道,是生是死,就要看這個女人的態度了。


    “哎呀,好討厭呢。”曲嬈收起匕首從地上站了起來,向外走了兩步。


    而王虎,眼睛裏都迸射出喜悅的目光。果然女人的心比較軟一點,也更好騙一點。


    “剛才可是想要讓我死無葬身之地,還要燒了我的房子啊。哎,我這種可憐的小女生當然是無力阻擋你們的暴行了,嗚嗚。”


    王虎看著曲嬈的假哭,心裏涼了一大截。一種不好的預感,快速充斥著王虎全身。


    “小姐,不,姑奶奶,這位姑奶奶,我們剛才是開玩笑的,真的是開玩笑的,我們怎麽可能做出那種事情,絕對不會啊!”


    王虎淒厲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內容從呼痛變成了求饒。王虎一直抱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心態為人處事,而也就是這種能屈能伸的心態,讓自己多次獲利。


    不要說是向這個死女人服軟,現在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王虎就算跪在地上喊奶奶丟可以做到。


    當然,前提是他的身體還能讓他做到‘跪下’這麽高難度的事情。


    “那你們來我家做什麽呢?”曲嬈再次走了回去,並且蹲了下來。手裏的匕首一晃一晃的,就好像主人一樣,真的充滿了好奇。


    “我,我們……隻是,隻是路過……對,我們隻是路過而已啊。”王虎的眼睛緊盯著那把匕首,不緊盯著不成啊,這個死女人就把匕首懸在自己頭頂。


    這要是一個不小心,自己頭上可就要開一個洞了。


    “外麵世道變了,太亂了,我和兒子隻是想出津市而已,路過這裏被一群惡徒追趕所以才跑進來躲著的。真的,我們真的隻是路過的!”


    王虎此刻也顧及不上什麽前言不搭後語的事情了,隻要能逃過一劫,就算現在讓自己喊這個女人奶奶都可以。


    而王猛,此刻也意識到情況的不同了。死死咬住嘴唇,再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音。不過隱隱從嘴唇見流露出來的悶哼聲,還有那疼的發白的臉色和額頭上的汗珠,都變成一種可憐兮兮的氛圍。


    曲嬈的視線在兩個人身上打著轉,最後雙手托腮看著兩人。“那就是我剛才聽錯咯?”


    哎呀,這樣的氛圍,要是不明真相的群眾看到,一定會認為自己才是那個心狠手辣的人吧。


    看看這兩個人,多麽可憐的樣子啊。


    “不不不,不是你的錯,這隻是個誤會,真的。我們真的沒有惡意的,這位小姐你放過我們吧!”王虎眼前一亮,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做出最後的努力。


    “是啊,我們真的沒有惡意的。”


    此刻,王猛也知道事態的嚴重性,強忍著痛疼感附和著王虎的話,隻想打動這個女人能留自己一條活路。雖然這個女人很美,而且在剛才一見麵自己心裏就思考了不下十種折磨的方式。


    但是當這種被打斷四肢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之後,王猛果斷的萎了。不要說再打這個女人的主意,如果現在能讓自己離開,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這個女人了。


    看著王家父子,曲嬈再次感到一陣無聊。自己簡直有病,和這種人廢話這麽久。看著這父子倆不停變化的臉色,還有臉上諂媚的表情,曲嬈就感覺到一陣陣的惡心。


    這種喪心病狂的東西,活著都是在浪費空氣。


    站直身子,冰冷的看著地上兩個人。“沒有惡意?”如果不是自己這邊武力強大,那麽自己在這兩個人手上會有活著的可能性嗎?


    剛才的一字一句,哪一句不是想把自己逼到絕路上的?


    “你們沒有,我有!”看著王家父子倆整齊劃一的點頭變成齊愣愣的愕然,曲嬈心中無悲無喜。


    “讓你們活著,就是讓我去死。你說,我可能會讓你們活著嗎?”


    “賤、女人!你tmd賤、女人不得好死……”看著沒有了生的希望,王虎臉上變得猙獰,怒罵出聲。


    而周淵,卻沒有給對方再次發泄的機會。利落的一刀子過去,切掉了對方的舌頭。


    曲嬈看著滿口鮮血開始哀嚎的男人,還有那邊那個兩腿間已經一灘水的人,直接一刀子過去終結了王猛的生命。


    兩個火球砸到王家父子身上,看著王虎在火中翻滾的樣子,就那樣靜靜的看著。


    自己從來不幹傷天害理的事情,都還要不得好死的話,那對付這種想要害死自己的人,更沒有必要內疚了。


    說到底,自己還不是一直在給這兩個人機會。如果他們不打這種惡毒的主意,甚至在看到空無一物的房子後能抽身離開,曲嬈都不會死追著不放。


    可是這兩個人是怎麽做的,居然在沒有得到不屬於他們的東西之後,還想要置自己於死地!這簡直不能容忍!


    曲嬈要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告訴周淵,我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麽善良。


    很快,地上的兩人就變成了兩堆骨灰。走廊裏沒有一點可以著火的東西,倒也控製了火情沒有蔓延到整個房子。


    曲嬈最後看了眼地上的兩堆灰燼,轉身離開。而周淵,更是直接跟在曲嬈身後,向著家的方向。


    曲嬈走的瀟灑,但心裏還有那麽一點點忐忑。如果是在末世幾年之後,不要說是殺人,就算是吃人都不會覺得奇怪。


    可是現在畢竟是末世才開始,而周淵,以前更是代表正義的執法部門。


    可是直到回到周家,周淵都沒有問一句話。曲嬈無語的看著身後那個一臉理所當然的人,心裏最後那點忐忑也消失了。


    反正兩個人現在是被緊緊綁在了一起,既然周淵不想問,那就算了。更何況,自己真的沒做演說家的能力。


    很快,中午周淵做了一頓營養豐富的午餐。等兩人吃完,外麵的太陽已經高掛在天空正中間了。


    周淵再次站在窗口的位置,看著屋外那幾棵樹的生長情況。一天的時間,碗口粗的大樹又粗壯了一圈。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那滿目的蒼綠,周淵心底的危機感越發的強烈了。


    “小嬈,我們還是快點出發吧,看著外麵的情景,我總擔心會出事兒。”


    周淵走到沙發前,半跪在曲嬈麵前,一臉的嚴肅。曲嬈看了眼周淵,又看了眼屋外的情景。


    雖然沒說話,但在心裏還是認同了周淵的話。


    和周淵這種模糊的危機感不同,曲嬈是真的認識屋外那三棵樹的。在末世前,它的品種叫做白楊樹。一種耐旱的高大樹種,還因為筆直的形體被譽為軍人的形象代表。


    可是在末世之後,這個白楊樹前麵就要加上兩個字了――吸血。


    這種變異植物真正生長完成,樹葉就會變成利刃一般犀利的武器。不知情的人在靠近這東西範圍十米之內,就會被那銳利的樹葉戳成篩子。


    植物的根莖都是驚人的發達,所以隻要是在樹根的十米範圍之內,流到地麵上的鮮血都會被它吸收。


    而這,還不是末世之後最可怕的東西。視力向湖邊的方向看去,幾棵柳樹正在迎風招展。


    如果說白楊樹是暗器的話,那柳樹就是讓人窒息而亡的殺手。成熟期間的柳絮會帶有迷幻的作用,讓人不知不覺中靠近柳樹的本體。


    然後,等待眾人的就是被千萬條柳枝束縛窒息的恐懼。


    再次重申一遍,而這還不是最可怕的。就曲嬈來說,最可怕的卻是那些毫不起眼的野草。


    看起來柔柔弱弱,可是會在你踩上去的瞬間變成一把把利刃,然後戳透你的雙腳,將你固定在那個敵人。


    然後等待的,就是被吸食幹淨血肉之後的死亡。白楊樹這種高大是樹木隻是吸血,而那種小草可不光是吃肉。


    曾經曲嬈不止一次見過,在野草上受過傷的人最後身體裏有了野草的種子,在血肉之軀裏麵生根發芽。


    身體裏麵長草,那是一種怎樣恐怖的場景?


    曲嬈本身想要等十天再出發,畢竟在上輩子的記憶裏十天之後的一路上不會遇到太多的威脅。


    而且,如果是十天之後出發,就能遇見更多上輩子熟悉的人,熟悉的事兒,才能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可是現在……


    “好,晚上出發還是現在?”


    “現在就收拾東西,馬上離開。”周淵的眼裏閃過一道欣慰,快速起身準備去收拾東西。


    就像是怕曲嬈反悔一樣,腳下生風,準備開溜。可是走到一半,又快速轉身回來,彎□一口親在曲嬈嘴上,再次利落的落跑。


    曲嬈氣的臉色都變得扭曲了,可是卻又說不出什麽。上輩子自己認識的那個周淵到底怎麽了?還是這輩子認識的那個周淵被人附身了?


    瑪蛋,差距不是一點兩點好嗎!


    兩人的動作很快,或者說周家已經沒有了什麽需要收拾的東西。除了睡覺用的床,和曲嬈用的沙發,電視之外,屋裏其他所有的東西都被周淵收進了空間裏。


    等周淵再次將床收了進去,甚至連出發的排氣扇都沒放過的收進去之後,曲嬈也換好了外出服。


    最後手一揮,將身後的沙發還有電視什麽的都放進空間裏。


    兩個人各自背著一個用來掩人耳目的大背包,裏麵放著幾件衣服,還有一點零食和水。


    相互看了一眼,然後最後再看了一眼周家和曲家的房子,才鎖好房門快速出發了。


    距離b市的路程在末世前真心算不上有多遠,動車三四個小時的樣子而已。


    可是末世之後,在兩人還沒有找到車之前就隻剩下兩條腿的情況下,這個路程,還真不好說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絕對會是我最勤奮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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