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怎麽說,其實還是有點想求票票,月票啊推薦票啥的,還是有點香!!話說回來,到底有多少人在看呢??)


    場麵很安靜,見到各自老大的表現後,長有腦子的人都知道今天這事鬧不起來。兩撥人對對方的敵意都在消散。不少人放下刀棍的時候都暗自鬆了一口氣。


    沒有人真想拎著刀棍去為了別人拚死拚活,不過為一口飯吃而已。用小命去拚,純屬無奈。


    阿昆很懂得如何為自己的小命著想,他和陳樂道來來回回遇見好幾次,也算有經驗,知道這大哥還是很好相處的。從車站第一次相遇,陳樂道就處處透露著不凡。在他麵前丟麵子,阿昆覺得不丟人。


    心中安慰自己一番,阿昆便利索地將金胖子給他說的東西全都告訴了陳樂道,包括老九馬上就要來收拾爛攤子的事都全交代了。隻是在其中,他將自己和金大中摘了出去,他們屬於什麽都不知道的受害者。


    陳樂道沒興趣拆穿阿昆的小心思,他知道金胖子不是什麽好東西,隻要他摻和了,就不可能是受害者。隻是以那家夥的腦子,確實有可能被賣了還要幫別人數數賣了多少。


    陳樂道現在在想的是該接下來該怎麽做對自己最有利。


    從阿昆的話中不難聽出,朱老九不想得罪陳樂道,這次的事情是老九為了給杜邦一個理由,來讓杜邦和他合作對付馮敬堯。


    杜邦那家夥實在小氣,不過被嘲諷一兩句,就讓人來搞自己。即使這次事情過去想必他也不會就這麽算了。不怕賊頭偷,就怕賊惦記。陳樂道覺得自己得想辦讓那老家夥趕緊把目光轉到馮敬堯那裏去。


    對付杜邦這種人,馮敬堯想必比他有經驗的多。


    陳樂道再次看向阿昆,心中有了主意。


    “阿昆,朱老九什麽人,你應該很清楚。你們跟他合作,就是與虎謀皮。”


    “他自己不敢得罪我,讓你們來這裏鬧事,他事後再來做和事佬。這樣他就不會得罪我,但你們嘛....嗬嗬,得罪我是什麽後果,我想你應該很清楚。”陳樂道笑著拍了拍阿昆肩膀,輕聲說道。隻是那笑容在阿昆眼中一點也不和善。


    “老九一心和馮先生作對,他自以為他做的事誰都不知道,熟不知他做的事情馮先生都看在眼中。他死期不遠了。”


    陳樂道先說朱老九的處境,借此給阿昆壓力,同時也掀起阿昆心中對朱老九的不滿,見差不多了,才拍著他肩膀說。


    “你這次來這裏鬧事,我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但你需要幫我做件事。”


    阿昆聽完想都不想徑直點頭,他心中早將朱潤九那坑貨咒罵了不知多少遍,恨不得立馬跟他劃清界線。現在他隻想立馬離開這裏,陳樂道在他心中就跟個大魔王一樣,雖然什麽都沒做,但誰知道他下一秒會不會從哪而掏出把槍來。


    陳樂道有這樣的能力,阿昆絲毫不懷疑這一點。


    “您說,我一定辦到!”阿昆快語道,他內心顫顫的。總覺得陳樂道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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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樂道高興地笑了,阿昆的識趣讓他頗為滿意,“讓你的人和我的人打一架,一會兒老九來了,你就說我被人砍成重傷,送醫院去了,知道吧!”


    “啊?”阿昆有點沒明白陳樂道的意思。


    “你不用明白我為什麽要這麽做,照我說的辦就行!”


    “記住,老九來後你就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原本該怎樣做還怎樣做。你不是想救金大中嗎?我被你砍成重傷,老九就能給杜邦一個交代,到時候按你們之前說的,你老板也就能出來了。”陳樂道按著阿昆肩膀,囑咐道。


    “事情辦好了,我就當這事沒發生過,至於金大中的事,我都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明白嗎!”陳樂道眯著眼問。


    “明白,放心,這事我阿昆一定給您辦得妥妥的!”


    雖然不明白陳樂道想做什麽,但既然能救金爺,又能不得罪麵前這位爺,那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呢!


    “你這些人靠譜嗎?這事可不能走漏了消息。”


    “他們都是金爺的人,跟九叔...不對,跟朱老九沒什麽關係,我保證讓他們守口如瓶。”昆哥點頭哈腰道,事實上他已經在想著一會兒就將那幾個嘴巴不嚴實,不怎麽聽他話的人給想辦法給幹掉了。


    這位爺不是要讓他們打一架麽,沒點傷亡怎麽能演得像呢!


    阿昆不傻,他聰明著呢!


    阿昆如此識趣,陳樂道滿意地點了點頭,叫來丁力,附耳低聲囑咐了幾句後才大聲道:“一會兒讓兄弟們給我演像點,誰要是不小心受了傷,醫藥費歌舞廳出,再獎勵十塊大洋!”


    丁力同樣不太清楚大哥這是在鬧哪樣,但他沒問,剛才大哥已經將接下來該怎麽做都告訴了他,他隻需要照做就好。點頭表示明白,抓緊時間下去安排去了。


    安排完畢,陳樂道轉身看向一旁有些愣神的薛良英。


    “走吧,戲看完了,我們得先離開。”


    不知道老九什麽時候會出現,為防止撞見,陳樂道拉著薛良英離開。薛良英整個人都是懵懵的狀態,陳樂道現在表現出來的形象和之前形象差別有點大,他需要緩緩。


    兩人還沒走遠,後麵已經“哢哢哢”打了起來,兩撥人都很賣力,有些人甚至一不小心打出了真火。


    在昆哥和丁力“和諧”的商討後,昆哥隊伍中那幾個不聽話的,一不下心就把心窩子撞進了馬甲男的狗腿刀上。場麵一時有點血腥,就是“馮張陳”在這裏,也別想看出點演戲的痕跡。


    真正的好演員,都生在了這個時代。


    “組長,剛才那人有什麽特殊麽?”


    在舞廳內,姓戴的和另外兩個人坐在一起,兩人正襟危坐,不解地問。他倆不是很明白組長為什麽對陳樂道是那種態度。


    陳樂道在兩人看來頂天也就隻是一個有點勢力的商人,完全不值得他們如此。


    戴長官搖晃著酒杯,目光落在舞池中跳舞的眾人身上,語氣平淡:“他不隻是個商人,他在警務處政治部工作,和薩爾禮關係很不一般。我們的人在法租界很多事不方便做,以後會有很多和他們打交道的時候,這時候結個善緣,方便以後辦事。”


    當初在知道陳樂道是警務處的人後,戴長官抱著有棗沒棗打一杆子的想法,讓人調查了陳樂道,從調查資料來看,他覺得陳樂道並不簡單。


    他們特殊的身份讓他們不能在法租界隨意行事,很多事都得依靠租界當局的警務處政治部去做。事實上政治部的成立,就是因為這兩年他們經常在法租界內活動而催生出來的。


    戴長官微泯了一口杯中酒,目光深邃,他這兩年漸漸從邊緣人物走到校長跟前,其中過程有多不容易,隻有他自己知曉。


    校長日理萬機,需操心之事眾多,所有和他一樣從黃埔畢業的人都削尖了腦袋想往校長跟前湊。但黃埔畢業生眾多,校長又能記住幾個?要想得到校長重用,他就得在各方麵展現出自己的作用。陳樂道這裏,不過是他隨手而為,說不定什麽時候就用到了呢?


    這兩年校長越發重視情報的作用,以他估計,或許要不了多久,校長就會正式成立一個專事諜報的組織。他自認為自己在這方麵很有天賦。


    有天賦,就得好好黨國做貢獻。


    密查組身負校長重任,他作為密查組核心十人之一,在其中並沒有多大優勢。其他九人都是他的學長,比他更受校長重視,他要想脫穎而出,就必須得把這些別人看不上的東西都利用起來。


    戴長官看向門外,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就連跟在他旁邊的兩個密查組編外人員也一樣。他們跟著戴組長有一段時間,但戴組長行事不拘一格,他們實在看不懂。


    事實上他們如果能看懂,那才就真就怪了。


    “我說,你這是玩哪出呢?”被陳樂道拉著跑了一陣,薛良英氣喘籲籲,趕緊讓他停下。


    “什麽玩哪出?有人想搞我,你沒看出來啊?”


    “不是,那你拿著我跑幹啥!”


    薛良英剛才聽懂了些什麽,又沒有完全聽懂,他知道的東西太少,支撐不了他搞推論。


    “我得罪了一個法國人,他是公董局的董事,現在咱們警務大樓巡捕房的朱老九和那個法國人串聯了起來。心裏憋著壞呢!”陳樂道拉著薛良英到一旁坐下。


    “就是你們剛才說的那個杜邦?”


    “對,就是他。”陳樂道點頭。


    薛良英頓覺無語,虧他在這之前還一直覺得陳樂道是個好學單純的好人,結果沒想到這家夥居然惹事都惹到公董局董事那裏了。今天這事對他衝擊實在有點大。


    “我說你怎麽得罪的他?”薛良英問,在這之前他沒看出來陳樂道有惹事的天賦。


    “這事說來話長,簡單來說就是杜邦想泡妞,被我給攪合了。那家夥小心眼,就讓巡捕房的老九報複我。那個朱老九你又不是不知道,一肚子壞水。”和薛良英一起時,陳樂道沒有自己夜未央老板的威風,更像一個普通人。


    他那老板的威風在別人麵前耍耍還行,對薛良英而言,沒多大作用。薛良英也就隻是感到驚訝而已。薛良英在警務處雖然就是個翻譯,但人家的朋友,可都是上海灘的名流。


    陳樂道能跟薛良英有現在的關係,也是占了工作同事的便宜。不然他還真不一定能和薛良英成為朋友。想當人老薛的朋友,也是有門檻的。


    薛良英沒對陳樂道說過太多自己的事,實際上他和陳樂道有點像,都是從法國歸來,而且薛良英還是法國國籍。他和費奧裏的關係不僅是費奧裏看重他,實際上兩人是很好的朋友。他在警務處的待遇,也完全是法國人的待遇。


    至於薛良英那個未婚妻,的確是個律師,但又沒那麽簡單,更準確的說,其實是個大律師!


    不過這些,陳樂道都不知道,他沒問過,薛良英也沒說過。正如薛良英也一直沒問過陳樂道家裏的情況一般,兩人的交情在這之前,一直都保持在警務大樓內。


    “你這......”聽完陳樂道那話,薛良英一時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麽。攪合人家泡妞?這怎麽聽都感覺有點不太正經。


    兩人還是情場針鋒相對不成?


    仔細看了看陳樂道相貌,薛良英覺得陳樂道有這個資本。


    “那你打算怎麽辦?”薛良英問。他雖然交友廣闊,但跟杜邦沒什麽交情,就算想跟兩人說和都做不到。


    “還能怎麽辦?杜邦都打上門來了,總得還擊吧!”說完,陳樂道笑眯眯道:“其實還有個事沒給你說,杜邦想泡那妞,跟馮敬堯也有點關係!”他朝薛良英擠眉弄眼,老薛看得無語。


    這家夥怎麽回事?他感覺自己是第一次認識陳樂道。這怎麽還和馮敬堯牽扯上了?


    薛良英沒和馮敬堯打過交道,但對這位上海灘出了名的老流氓,還是有些了解的。


    “再告訴你個秘密!”見薛良英那啞口無言的樣子,陳樂道感覺有點有趣,有心再刺激一下他。


    “還記得上次來辦公室找我那女孩不?”


    “女孩,什麽女孩?”薛良英想不起來。


    “就是那天,老馬帶去找我那個。長得很漂亮,穿著裙子,頭發齊肩,當時你見她找我就出去了,還衝我擠眉弄眼來著。”


    “哦,她呀,她怎麽了?”薛良英想起來了,上次事後他忘了問陳樂道那女孩是誰來著。


    “嘿嘿,她叫馮程程,是馮敬堯的女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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