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曼沒有著急去做解讀,而是繼續向下看去。


    “國之氣運,集大成者,君為帝王。帝者,聚天下之炁,擁天下之道,乃炁中之尊, 道中之王。尊稱,帝王之術。”


    “修帝王之術者,需萬民愛戴,武者跪拜,仙者供奉,濟天下之大世,奉大善, 弑大惡。戒淫之行,戒亂之為,戒穢之思。”


    陸雲曼反複看了很多遍之後,這才將其交給了那女子,女子轉身走了出去。


    “懂了?”翁白魁道。


    “懂了。”陸雲曼道,“天下能夠對抗氣運的,可以是強者,但是能夠直接破掉氣運的,隻有仙之俠炁,怪不得當時鄭年可以在那麽恐怖的一擊之下,將天帝和安文月全部救出來。”


    翁白魁笑了笑。


    陸雲曼沒有讀懂這個笑意,思索了片刻,才繼續道,“若是不告知天帝這件事情,一定會降罪與我,遲早會知道的。”


    翁白魁搖了搖頭, “不會。”


    陸雲曼再次陷入了沉思,過了半晌才道,“你的意思, 天帝已經知道了,隻不過是在等著我告訴她?”


    翁白魁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那為何……”陸雲曼想起了天帝在皇陵之中為鄭年立的墓碑,忽然之間恍然大悟道,“明白了,他們可能已經早就明白了對方所想,隻是知道現在身份天差地別,不可能再在一起,但是仍然在做同一件事。”


    “救國。”翁白魁道。


    “可是要救國,豈能是一個人的事情?”陸雲曼皺眉道,“如今大慶雖然表麵上安然太平,但是江湖上的勢力已經盤踞而起,東方的江南道,南方的大理,北方的北荒,西方的西涼,無論是江湖還是其他的國家,都在虎視眈眈大慶,而天帝又將武家直接丟到了四方城,即便能夠鎮守的住西涼, 可其他的又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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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翁白魁道。


    “他一人足矣?”陸雲曼渾身一顫, 再次陷入了思考,又過了許久,才搖了搖頭,“不可能的,即便是我不讓天衛府和錦衣衛去抓他,光憑他一個人也不可能將這個天下救得過來。”


    “救?”翁白魁笑了笑,“鎮。”


    陸雲曼怔住了,“他一個人,能夠鎮得住這江湖?”


    “不止。”翁白魁道。


    “難不成他還想鎮得住這大慶?”陸雲曼笑道。


    可是翁白魁的臉上,並沒有任何的笑意。


    陸雲曼吃驚的看著翁白魁,“師父……不!大司馬……我……我無法理解,為何你對他如此有信心?就算是仙之俠炁又如何?江湖並非我看到的那般,我記得曾經大司馬您就告訴過我,這天下並非沒有二品,甚至還有一品,而一品之上還有大千境,道象境和玄天真仙。雖然我從未親眼得見……可是,僅僅一個不足五品的小子……”


    “我在文獻之中看過,江南百年之前可是有過兩個二品,雖然之後被昆侖的薑行天打成重傷,可是……二品終究是二品。”陸雲曼道,“既然他對大慶有用,為何不能……”


    “嗬嗬。”翁白魁笑著搖頭。


    “他終究是不可能再回神都了麽?”陸雲曼癡癡的看著他。


    “無情。”翁白魁道。


    “無情?已經沒有感情了麽?”陸雲曼一邊思索一邊道,“那鄭年為……啊!太國母!是鄭年的母親,難不成是因為天帝……劫持了鄭年的母親,逼迫他做的?”


    翁白魁點點頭,“安國。”


    “這代價也太大了吧……”陸雲曼先是吃驚,隨後苦笑道,“若是我……也會這麽做,那是我的母親,我必須要這麽做……若是劫持我母親的是我的娘子,我也必須這麽做,不能冒險,不能亂猜,因為國之氣運會一瞬間將她殺了……可能天帝與其約法三章,若是踏足神都境內,就會對太國母動手了……果然,這才是她的作風……”


    這一次,翁白魁搖了搖頭。


    “可是……她還是愛著他的。不該是無情,師父所說的無情,並非是他們之間的無情……而是……”陸雲曼再次喃喃道,“君王無情!”


    “若是想要執掌整個大慶,必須要做到君王無情!”陸雲曼仰頭看向了翁白魁。


    這一次,翁白魁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一個十七歲的小姑娘,若是已經嫁了人,是可以躺在自己夫君的懷中開心的撒嬌,可若是一個君王,那就不行!


    她沒有選擇,也無法選擇,從出生的那一刻,她就注定了這一生的俗名,無論是誰都無法更改。


    “我明白了。”陸雲曼低聲道。


    “去吧。”翁白魁深吸了口氣,再次將書蓋在了臉上。


    陸雲曼不知道何時走的,悄無聲息,如她的名字一般,像一片柔美的雲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為何要告訴她呢?”忽然一個輕巧的聲音傳出來。


    翁白魁將書從自己的臉上取下來,轉頭看去,一個穿著金霞鳳裘的女子坐在了魚塘旁邊,正拿著一錠金子丟在荷塘之中。


    正是大慶天帝,陳萱兒。


    那魚吐著泡泡,開心地將金子吃了下去。


    翁白魁跪在了地上。


    “我說過,翁爺爺,你不用和我行君臣之禮。”陳萱兒輕聲道。


    “恕罪。”翁白魁低聲道。


    “放心吧,我不用你說那麽長的一句話的。”陳萱兒歪著頭開心地笑著,又取出了一錠金子丟在了湖中,“你說他現在過得好不好?”


    “好。”翁白魁道。


    “翁爺爺,你把算甲的名號給了那龍嘯山莊的莊主,可是他們都不知道,你比那算甲不知高明了多少倍。”陳萱兒嫣然道,“他們隻能算命,而你還能算情。”


    翁白魁站在那裏,一句話也不說。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度過這一劫。”陳萱兒深吸了一口氣道,“你的逆徒陸劍英可就在名劍山莊,他可是嫡傳了你的陰陽術,再加上龍嘯山莊和名劍山莊裏麵藏著的兩個老不死的,萬一他有什麽事……我可怎麽辦啊?”


    “有劫。”翁白魁道。


    若是旁人說,陳萱兒必然不會相信,可是翁白魁口中的劫,可都是大事!因為即便是京城之亂,他可從來都沒有和陳萱兒說過劫這個字!


    “什麽劫?”陳萱兒站了起來,嬌容甚是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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