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昂在梁氏身上瘋狂發泄了一番,等他係著褲帶出來,發現家中已是妻走人散,隻有趙月被老仆給強留下來,小家夥正怒眼圓瞪,看著剛剛放縱過的趙昂。


    “看什麽,以後看見小娘,要稱阿母?”趙昂當著梁氏的麵,把趙月拉到跟前說道。


    “我不,我有母親?”趙月用力搖了搖頭,對梁氏這個女人,他從心眼裏看不上,要不是趙昂喜歡,梁氏早就被發賣出去了。


    “啪!”趙昂臉色一沉,伸手一記打在趙月的臉上,立時紅腫起一片。


    “喲,夫君且住手,這孩子還小,慢慢教就是了,等以後熟了,自然就會喊了?”梁氏心中竊喜,豐滿的身子連忙上前,作勢擋在了趙月麵前。


    繼母不好當。


    梁氏在趙家這幾年,早看出來了,趙昂骨子裏就是個大男人,對王異事事超過自己很是不滿,但他又比不過王異聰明,隻能壓抑在心底,要不然的話,趙昂晚上不會索求得那麽無度。


    趙昂見梁氏如此維護趙月,心中甚是感動,娶妻還是要娶賢,像王異這樣聰明過頭的,萬萬不能娶回家,那不是娶妻而是娶了個祖宗。


    在梁氏的暖心關懷下,趙昂心中暖意濃濃,正此時,仆從打探消息回來,說是王異進入劉封軍營,這讓趙昂心中最後的那一點點悔意也沒了。


    “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走著瞧!”趙昂氣極之下,決定在家上擺下酒宴,請了梁寬、尹奉、趙衡等一幹好友前來一敘。


    本來,趙昂還想請楊阜、薑敘一起來的,但想到這兩位和王異關係不錯,要是請他們來,萬一意見不合鬧將起來,反而不美。


    這一晚的酒宴上,趙昂除舊納新,在一眾酒友兼損友的吹捧下,飄飄欲仙,喝了一個大醉,最後在梁氏的攜扶下,兩人一起滾到了正房的床榻上。


    梁氏第一次有幸從偏房到正房,激動的不能自製,遂使出了渾身的懈數,討好已是醉醺醺的趙昂,兩人一番折騰,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還沒能起來。


    ——


    劉封這段時間忙著處理撤離隴上之事的善後事宜,對趙家發生的這些事一無所知。


    雖然向龐德提議韓、馬聯合抗曹,但劉封判斷這兩人相互分歧嚴重,不太可能再次合作,這樣一來,馬超敗亡也就不可避免。


    如果讓夏侯淵占領涼州,再遷移百姓,那這裏就成了荒蕪人煙之地,這對日後蜀漢的隴西攻略有不利的影響。


    為此,劉封要提前布置,在隴上靠近蜀郡的地方,設置一條分界線,在界線之南,由劉備軍來管轄,而在界線之北,可以暫時讓曹軍占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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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條中界線的軸心位置,就是氐王楊千萬所在的仇池山。


    楊千萬所在的白馬氐,在曆史上算是蜀漢的盟友,這支氐部以武都一帶仇池山為依托,據守於此長達七十五年,一直到五代時才被前秦所滅。


    劉封相信,隻要給予楊千萬一定的支持,他們就能將曹軍拖在隴上,而劉備軍就能依托白水關至陰平至遝中這一條線,經營河湟穀地,從而為巴蜀盆地的核心區域構建一道堅實的屏障。


    當然,這條防線缺少縱深,看起來也很脆弱,但這已是劉封目前能做的極限。


    “元通,真的是你和趙夫人有私情,才惹得趙參軍出妻?”當楊阜、薑敘跑過來質問時,劉封被兩人這一問給搞蒙了,這都什麽跟什麽,他捫心自問,對王異的智謀很是佩服,但對她的人則沒有非份之想。


    趙昂出妻,竟然說原因劉封勾引?


    劉封聽到這一消息,氣得臉色鐵青。


    他雖然博愛了些,但君子愛美,取之有道。


    像與有夫之婦私下生情之事,劉封是絕不會主動幹的,老曹在宛城血淋淋的教訓擺在麵前,劉封堅定的表示,他要做一個負責任、有節操的的真男人,而不是不擇手段的偽君子。


    但是,王異在眾目睽睽之下進了劉封軍營,這鐵的事實擺在那裏,劉封被呂玲綺給坑了一把,辯無可辯。


    趙昂把去妻的事宣揚了遍,本著假話說千遍即為真話的原則,他和梁氏四處走動,把劉封和王異的事情說得活靈活現。


    梁氏更是發揮“親身經曆”的長處,把自己和趙昂的那點床頭事情,換成王異、劉封兩人,細節描述得讓聽者熱血賁張。


    人不要臉則無敵。


    劉封對趙昂、梁氏的無恥作風也是無語了,王異則躲在呂玲綺營中不願出來,她已經對涼州這個地方心涼了。


    熟人,王異一個都不想見到。


    她現在隻想著,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改頭換麵帶著女兒趙英好好活下去。


    ——


    陰平橋頭。


    劉封留傅肜、鄧艾一部駐守陰平,呼應武都仇池山的楊千萬,並伺機策應在冀城一帶作戰的馬超軍。


    臨別之際,劉封特意囑咐傅、鄧兩人,守住陰平即為完成任務,馬超若是求援,可不予理會,若是兵敗逃至陰平,則收留下來。


    傅肜、鄧艾點頭應允。


    劉封在安排妥當之後,即率本部將士及從隨同而歸的薑維父子、楊、薑等宗族家眷沿白水而下,往葭萌關而來。


    一路無話。


    等進入蜀地時,已是十月金秋,枝頭一片金黃,王異感受著不同於隴上的景致,心情終於漸漸開朗起來。


    葭萌關前,霍峻和丁奉已經早早的得了消息,等在那裏,與他們一起迎候的,還有劉備派來的官員鄧艾,以及左將軍府的統領邢原。


    “小將軍,生了,生了?”邢原遠遠瞧見劉封的身影,就激動的大喊大叫起來。


    劉封一聽邢原這話,連忙追問:“可是夫人生了,可平安?”


    邢原咧開一張嘴,光顧著高興了,等聽到劉封再問,才始回悟過來:“平安,平安。有張神醫呢,一切安好。”


    鄧艾聽邢原說了半天,沒說到點子上,趕緊出聲道:“元通。弄瓦之喜,恭喜了。”


    弄瓦?


    劉封一怔,稍臾才反應過來,這是生了個丫頭。


    “好,小棉襖,保暖體貼。”劉封心中掠過一絲喜意,連忙道:“哈哈,我這一趟回來,既打了勝仗,又當了父親。同喜,同喜。”


    薑維在旁,見劉封神情不似虛假,遂好奇的問道:“元通兄,你真聽清楚了?是弄瓦,不是弄璋,可別空歡喜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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