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套話之類的,張小天聽著,因為三杯酒白的下肚,後麵隻要是杯到酒便也就幹了。


    李玲不在這兒,要算年紀的話,張小天大概是酒桌上麵年紀最小的了,但是以喝酒來看,足夠張小天放倒桌上大半的人了。


    李老爺子到底是上了年紀的人,沒有進行到最後就被李市長攙著喝藥去了。


    最後還屹立在酒桌上麵的就隻剩下雌雄莫辯的李大小姐和張小天,已經有了七八分醉意的張小天本來打算裝醉,畢竟他還要考慮一下小寶說的那個可以增加人品值的任務是什麽。


    總該不會是喝酒吧?


    可按說喝酒喝得這樣激情四射了,就算是要在酒桌上麵,來一個不醉不歸也差不多是到量了啊。


    張小天一忍再忍還是沒有忍住,追問了小寶一句:“我說小寶啊,你說的那個任務到底是怎麽回事?”


    沒有例外的,張小天沒有得到小寶的回應。


    不知道為什麽,張小天就是將眼前這個雌雄莫辯的李大小姐提起的“玉佩”的事情放在了心上。


    “怎麽?不行了?”李大小姐將最後一瓶白酒喝空了甩在桌子上麵,放眼看著滿桌子喝的七七八八的醉倒了一地的人,嘴角彎起一個漂亮的弧度,然而對著張小天的眼神,卻是十分的挑釁的。


    這樣的李大小姐卻給了張小天靈光一閃的感覺,難不成這是要借酒來套話?


    張小天覺得很有可能,幹脆將自己的七八分醉意變成了十二分的酒醉。


    有的人喝醉了會發酒瘋,有的人喝醉就隻是很安靜的睡覺,而張小天從來沒有喝醉過,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喝醉了酒會是一副什麽模樣。


    隻是要套話的話,應該不是醉死的隻是睡覺吧?張小天在心裏琢磨著,幹脆擺出了一副混混沌沌的姿態。


    然而這一份心思卻被李大小姐一戳就破:“得了,別裝了。”


    張小天微怔一下,隨即就有些鬱悶,難不成被識破了?


    這個想法讓張小天有一點忐忑,但是轉眼間,多半是試探,咱還是以不變應萬變吧!


    然而張小天的沉默卻沒有讓李大小姐有什麽情緒,她隻是凝望著麵前空了的酒杯,上麵還有些許的酒液。(.)


    李大小姐喝了很多酒,能夠將這一桌子的男人放倒,沒有酒量是不行的,但是這些還遠遠達不到讓她醉了的程度,可是有一句話叫做花開看半,酒飲微酣。


    而李大小姐就到了這個微酣的程度上麵,看著桌上唯一一個還豎立這的人,不知道怎麽就忽然想要和他說說話了。


    這樣的心情是很奇怪的,但是聽著李大小姐說話的張小天就更加覺得奇怪了。


    李大小姐說:“一眨眼,原來你也快要二十歲了。”


    “古代男人二十就是弱冠,也就是成年了,現在十八歲就算是成年。”


    這樣的話,張小天確定不是醉話,即便是在滿屋子的酒氣之下,但是……張小天直到,即便自己醉了,李大小姐也是不會醉的。


    很莫名其妙的一種感覺,但是這樣的感覺卻無比的清晰。張小天覺得自己就好像是在自家爺爺身邊的時候,陪著爺爺在溪邊釣魚一樣的感覺。


    那種明明溪麵是在很平靜,甚至的緩慢流淌著的,即便水麵偶爾因為撞上水草石頭而帶起了小小的漩渦,但是那依舊是一種平靜的似乎可以凝定成為一幅畫麵的美好。


    這是張小天見李大小姐的第二麵,兩人之間相差的也不過七、八、九歲的年紀。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給了張小天張老爺子那樣的凝定感覺。


    很違和,但是張小天卻在心思百轉千回之後,還是決定以不變應萬變。


    李大小姐忽然微微的一笑,她輕輕地舒了一口氣,後而看著張小天的眼神,坦然道:“我調查過你,知道你的酒量說不上海量,卻也從來沒有喝醉過。[]”


    簡單明了,底都被揭了,張小天也就不裝醉了:“你查我?”


    李大小姐用食指敲了敲酒杯的杯沿,嘴角浮起的笑容,一瞬間模糊了她的性別:“不隻是你,從五年前周大寬來李家我就查上了。”


    果然有jq!張小天麵上不動聲色,而李大小姐也繼續說著:“張小天,你當真以為你父母是出車禍死的嗎?”


    話題轉到這上麵,張小天微微一愣,有些沒有想到,不過他依舊沒有說話。


    “你的定力很好。”李大小姐微微歎息:“可惜沒有酒了,不然我真想要麽跟你痛痛快快的不醉不歸。”


    張小天終於開口了,至是他卻不打算開門見山的直接問:“你們這兒會缺酒?”


    對於自己啥也不知道的局麵,張小天不想要問的太徹底,雖然張小天沒心沒肺,卻不喜歡太過於被動的局麵。


    李大小姐笑了:“這個房間之外,酒自然有,隻是這些酒卻是我早就訂好了數量的。”


    這一瞬間張小天想到了周大寬對這位李大小姐的評價――聰明人。


    亦或者是……


    李大小姐繼續說著:“其實在你來之前,我就想過應該要怎麽跟你說了,隻是沒有想到,張小天,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有意思。”


    微微挑了挑眉,張小天到底還是太年輕了,他還沒有二十歲,所以輕而易舉的就被李大小姐的語氣跳動:“我也沒有想到李大小姐你這麽聰明。”


    話裏卻是有著三分嘲諷的味道的,聰明的弄出這麽一出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會麵,張小天說完這句話就後悔了。


    所謂的鑼鼓聽音,說話聽聲,張小天覺得自己似乎是衝動了,他一來不知道這位李大小姐的目的,二來有一肚子的問題,或者應該說他對自己現在局麵半點頭緒也理不出來。


    這樣一頭霧水的狀態下,多說多錯,最好的做法大概就是沉默是金了。


    “你是不是想要知道我為什麽找你過來?”李大小姐倒是沒有賣關子,她雌雄莫辯的臉上帶著一份奇怪的笑意,在意義不明的看了張小天一眼之後繼續說道:“我今天找你,是想要告訴你‘玉佩’的事情,你在李家是問不出來的。”


    張小天目光一亮:“你之前跟李玲爭執是為了玉佩?”


    “那塊玉佩李玲是怎麽跟你說的?”


    張小天沒有說話,因為李玲當時隻是說用玉佩當做診金而已。


    李大小姐看了沉默的張小天一眼,並不介意他的沉默,而是繼續說著:“玉佩是李玲從我這兒撿走的,隻是沒有想到她會給你,不過算來也是天意。”


    “你究竟想要說什麽?”張小天覺得這個話題越來越詭異了,雖然李大小姐的話,解決了他對於小寶由來的疑惑,但是不能否認的是,也因為李大小姐的話,張小天的疑惑更加的深了。


    李大小姐站起身:“玉佩是我從一個故人手裏拿來的,而這塊玉佩最初的主人姓張,而後幾經易手,最後到了我故人的手上。”


    “故人?”張小天心裏“咯噔”了一下,他想到小寶的那一句――直到你掛掉,我都會在你腦子裏……


    李大小姐目光複雜的看了張小天一眼,冰冷的吐出兩個字:“死了。”


    張小天目光凝定:“你想要跟我說的就是這些?”


    揉了揉板寸的短發,李大小姐有些感歎的說了一句:“如果你還想要活下去的話,就不要再繼續呆在y城了,周大寬沒有告訴你的事情,同樣也沒有告訴你爺爺。”


    說到這兒李大小姐笑了,很男人的一種灑脫笑意:“回去告訴你爺爺,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與其再執著於過去,還不如想開一點。”


    “這就是你要說的話?”


    李大小姐微微撇頭,目光掃了一眼張小天:“你是不是還在想著你父母的死?”


    張小天沒有說話,李大小姐卻繼續說:“很多事情都是這樣,你爺爺查了十七年算上今年也該有十八年了吧,當年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是有一件事情你爺爺應該也是知道的。”


    下意識的,張小天就站了起來,李大小姐笑了:“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


    看著李大小姐轉身的背影,隻是看著背影的話,是個有九個都會以為這是一個男人,可偏偏她就是一個女人。


    很多事情都是這樣的,就是這麽複雜。


    也就是這麽簡單。


    張小天跟上了李驚鴻的腳步,似乎在不知道的時候,張小天覺得自己就一腳踏進了某個無法言說的複雜的局麵裏。


    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也許是再遇到了小寶的時候,也許是在他踏入y城市的時候,也許是在更早之前……


    嘖,這可真不是一個有趣的事情啊,張小天有點不想要承認他現在隻是跟在李驚鴻的身後,就已經有了一種想要轉身就回爺爺身邊的想法了!


    可是不管張小天承認與不承認當李大小姐轉身,目光幽深的說了一句:“張小天,有些事情不是你可以承擔的。”


    張小天歎了口氣:“你提到我那從來沒有緣分看見過的早死的父母,又提到了我最親的爺爺,不就是想要我跟上來的嗎?”


    從張小天嗅到了陰謀味道的時候,就想要轉身就走的,甚至張小天還想過是不是應該要這樣或者那樣的解決過,但是不論張小天曾經怎麽想過,可有些事情是即便他竭力去抵抗或者逃避都沒有用的。


    就如腦子裏麵的小寶,就如現在麵前摸出一根香煙點上的李驚鴻,都已經是張小天無法否認的,擺在了眼前的事實了。


    “張小天。”緩緩地吐出了一口煙霧,李大小姐開口的聲音帶了幾分低沉,卻依舊帶著女性聲音裏麵特有的磁性。


    對上李大小姐眼神的那一瞬間,張小天感覺到了一陣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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