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時候張小天發現小寶的偵查和反偵察能力一流,按著小寶說的位置躲藏好,不但是是對方視線的死角,張小天不但能夠將一百米之外的車前的人看清楚,甚至是他們的說話聲也能聽得清清楚楚的。[]


    當看到攔住車的人那一雙如月的柳葉眉,一雙美眸細長而又含著幾分的明媚在裏麵眼睛。


    然而此刻讓張小天喜歡的那秀挺的瑤鼻卻有些微微泛紅,那滴水櫻桃般的朱唇被紅唇的主人用力的咬著,幾乎要咬出血來。


    白皙如凝脂的臉頰上麵卻彌漫著一股傷心欲絕的味道,當得起“美人如花”四個字,隻是如花的美人此刻卻是梨花帶雨的模樣。


    美人裹著一身白大褂,可是依舊擋不住她身材美妙,然而此刻她曼妙的胸口卻不知道是因為剛才攔車的刺激還是情緒的激動而劇烈的起伏著。


    “夢雨琦。”開口的人,應該也是一個女子,隻是從張小天的角度卻看不見她的容貌,隻能聽到她的聲音,清越裏麵帶著一種冰寒的冷。


    兩人之間的氣氛很奇怪,夢雨琦看起來很激動,而靠在車上的女子卻帶著一種冷冽的味道。


    “真的是你……”夢雨琦的聲音有些顫抖。


    女子的聲音卻有些冷,帶著一種冷森森的味道:“我沒有想到你會自尋死路。”


    夢雨琦幾乎是顫抖的說著:“我知道孫梓在幫著宋醫生,可是我沒有想到宋醫生身後的人真的是你,我會幫你的……”


    短短的幾句話,夢雨琦說的有些混亂。


    然而這語無倫次的話卻被女子打斷了,後者的聲音像是放在冰箱裏麵凍了一天一夜的冰垛子般:“但是你還是得死。”


    夢雨琦笑了,笑的有些悲涼:“我今天攔車的時候,就沒有想著能夠活下去。”


    看得出來那個張小天看不到容貌的女子不是個喜歡廢話的人,也不知道她是怎麽動手的,隻是一抬手,手上便多了一把水果刀一樣的飛刀,丟在了夢雨琦的麵前。[]


    “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原諒我。”


    夢雨琦撿起刀,話語剛剛說完,便落刀至自己的心口。


    還是那把水果刀一樣的飛刀,薄薄的刀刃打在了夢雨琦手上的刀鋒上麵,因為這一擊打,夢雨琦求死的一刀便隻是穿透了衣服,劃破了一點皮膚,雖然鮮血一瞬間就染紅了夢雨琦的白大褂。


    但是夢雨琦卻絲毫都沒有理會她的傷口,即便隔著一百米的距離,因為小寶沒有發布任務,張小天便知道一時半會的夢雨琦那樣的流血量死不了。


    夢雨琦手上的刀一被打落便立刻道:“我不怕死,方杜若!”


    女子轉身:“方杜若已經死了。”


    “沒那麽你又是誰!”夢雨琦快要哭了:“我找了你這麽多年,你明明……明明……我發誓,如果這一次我再害你,便讓我腸穿肚爛,出門被車撞死!”


    這個誓發得雖然不怎麽毒,但是實用,尤其是對一個女人,一個很漂亮的女人,腸穿肚爛的死法真的是太毒了。


    可惜的是,這樣的毒誓女子卻絲毫也不買賬的,她頭也不回的坐進了車子裏麵,冷森森的問:“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夢雨琦抓起剛才從女子手上飛出來的卻彈到了車前蓋上麵的飛刀,薄刃立刻欺進了手腕,鋒利的倒扣,幾乎是被壓的割破了衣服,割破了皮肉。


    鮮血順著夢雨琦的手腕飛刀壓割處滲了出來,可夢雨琦卻好像什麽都沒有注意到一樣。


    “要過去嗎?”孫梓問車後座上麵坐著的宋宇,宋宇看不見,卻並不代表他不知道出了什麽事。


    宋宇沒有理會孫梓,而是對蘇管家道:“蘇管家,你先回去吧,時間不早了,別引起別人的懷疑,等會我和孫子一起過去就行。”


    蘇管家沒有多說什麽,悄然從司機的位置上麵離開。


    離開的蘇管家看都沒有看身後的夢雨琦,隻是幾步就消失在了巷口。


    “那個是……蘇管家嗎?”張小天眼尖的看到五百米之外的動靜,卻因為隔得太遠而有些看不清楚,所以問小寶,然而小寶卻沒有絲毫反應。


    “夢雨琦,除了這一點之外,你還會什麽?”女子沒有回頭,然而宋醫生卻不知道什麽時候下了車,扣住了夢雨琦的手腕。


    聽到女子冰冷的聲音,夢雨琦帶著幾分痛苦道:“我錯了……”


    女子聽到這三個字,不由冷笑了出來:“相比起這樣信誓旦旦的認錯,我更相信鮮血。”


    夢雨琦聽了二話不說,刀口便又要壓進去半分,卻被宋醫生死死的扣住了手腕:“你不想要當醫生了。”


    女子已經坐回了車子裏麵,漆黑的車身,漆黑的車玻璃,就如那個人被染上一層漆黑的身份。


    “她已經不比當年了,你何苦還要為難呢?雨琦,你應該長大了。”宋醫生的這一句話雖是說的平靜,可夢雨琦卻聽出了宋醫生話音裏麵那種透骨的寒涼。


    心下一酸,夢雨琦的眼淚終於忍不住落了下來,她將脖子一梗,一手推開宋醫生,抬手將刀口往脖子上一送,道:“好!那我就用一身的鮮血來償還我當年的年少無知,生死不計!”


    生死不計……


    這四個字讓女子一頓,頓了許久之後,她才發現自己今天晚上第二次使用了飛刀,有些事情就像是刻進了自己的血肉裏麵一樣。


    打開的車窗下,張小天終於看到了那個人的臉,說不上傾國傾城,甚至連夢雨琦的冰美之意都沒有,隻是平平常常的一張臉,最多讓人看得覺得舒服而已。


    要說那張臉上唯一的亮點大概就是那一雙眼睛了,清冷的清醒,又像是秋水泛起的秋葉,一種說不出來的韻味。


    然而張小天的欣賞卻被小寶的哭聲打斷了。


    張小天聽過小寶生氣、高興、幸災樂禍等等情緒,很難想象一個係統會有這樣豐富的情緒,可是現在張小天卻聽到小寶的哭聲,哭的像是一個受了巨大委屈的的孩子。


    在張老爺子身邊,張小天從來沒有呆過孩子,雖然已大師兄自居,但是所有師兄妹裏麵就隻有三師妹比張小天小,可是三師妹到張老爺子身邊的時候也已經十二歲了,而且在張家照顧小孩的事情壓根輪不到還是一個孩子的張小天來操心。


    雖然在其他人家或者病患的家裏也見過小孩子,但是張小天對於哄小孩這樣的實際操作卻是空白。


    夢雨琦含著眼淚的笑了:“除了方杜若,還有誰有這樣快的飛刀。”


    張小天聽到夢雨琦的這一句話,猛然想起自己查到的關於方杜若的資料上麵寫的一句:方氏飛刀,天下第一。


    在各國的武術交流上麵,年僅十四歲的方家杜若,就已經技驚四座……方家人的飛刀,追溯到更早的時候可以在倭寇入侵,橫行國土的時候,當時開國元老的方氏祖宗的飛刀,就在千軍萬馬裏麵奪了穿透了一個小倭寇將軍的脖子。


    而現在夢雨琦脖子上的鮮血順著她的脖頸流過了鎖骨,流滿了一身,臉色因為失血而蒼白的夢雨琦卻依舊死死的看著打開的車窗裏麵的“方杜若”。


    那個應該已經死了的人,然而方杜若如同秋水般的明眸,此刻卻凝聚著墨一樣深沉的黑,她的語氣褪去了冰寒,帶著深深的疲倦:“你方才說什麽?”


    “我說,我幫你,生死不計!”


    夢雨琦也絕對是固執的人,當年是,現在也是。


    方杜若的眼睛在聽到夢雨琦再一次的生死不計之後,便慢慢的眯了起來。


    張小天沒有聽清楚他們壓低了聲音的話,也是,即便張小天擁有小寶這樣的外掛,可是畢竟還是肉體凡胎一個,隔了一百米的距離,實在是有些聽不清楚的。


    因為聽不清楚,所以張小天有些抱怨的對著小寶道:“我們難道不能往前走一點嗎?”


    一直哭著的小寶,有些哽咽道:“你再往前走一定會被發現的。”


    張小天頓時收住腳,咕噥了一句:“你還挺了解的啊。”


    小寶哽咽了一下,張小天本來就是有心給小寶分散一下思緒的,聽著小寶抽鼻子吃的聲音,有些好笑的問:“喂,我說你一個係統,要不要這麽人性化啊?”


    小寶怒道:“小寶已經化形了,化形了就也算是一個人……靈魂了!”


    張小天愣了一下:“你是靈魂了?”


    “哼!”小寶怒哼。


    張小天嘴角擒著笑:“喲,這麽厲害啊,是因為剛才那個‘死而複生’的方杜若嗎?”


    小寶頓了頓才道:“不可能,方杜若死了。”


    “死了?那人不是方杜若?”


    這個問題讓小寶愣了一下,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道:“當年方杜若的雙手手筋被廢,也是她本人死了之後,我才會又化成玉佩的。”


    說著小寶自己也糊塗了:“要是方杜若不死,我不可能化玉的,而且那個人和阿若一點也不像。”


    “那她就不是方杜若了?”張小天摸著下巴。


    然而這個問題也被小寶反駁了:“要不是方家人全部被槍決了,除了方杜若之外,就算還有方家人在世,也不可能擁有這樣的飛刀的。”


    就如夢雨琦說的,除了方杜若,還有誰有這樣的飛刀絕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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