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自遠雖有玄鐵甲護體,但這一下勢大力沉,歐陽自遠沒有防備,被打的自馬上一個跟頭跌落下來,四下裏漢軍士卒見歐陽自遠落馬,無不驚慌,紛紛搶來。


    歐陽自遠翻身自地上站起,感覺著胸口劇痛,不知道是不是斷了骨頭,他咬著牙再將上馬,手中劍連揮,碴碴數聲,將營門的破口又擴大了一倍。


    漢軍見歐陽自遠自地上又上了馬,而且毫發無傷,一起歡呼起來,數名士兵紛紛搶入破口,不一會兒,營門晃了一下,終於打開了!


    大批漢軍直湧入敵營,孫威匆匆來到歐陽自遠身邊,見歐陽自遠沒有受傷,歡迎一聲,向前衝去,自去指揮部隊。


    歐陽自遠抬眼去找莫爾蘭,亂軍中卻已經不見蹤影,他才要再帶馬向前,手臂一動,感覺著胸口一陣巨痛,痛的他眼冒金星。


    他心知方才這一下雖然表現看他沒有受傷,但隻怕胸口的骨頭是斷了,但此時軍心大振,正全力攻擊,他可不能倒下,他隻得挺立馬上不動,強忍疼痛。


    此時整個戰場上局麵已經明朗,營外,漢軍左右包圍了西域軍,營內,還有約萬餘西域軍在營中抵抗,麵對數萬漢軍的攻擊已是無力回天,不遠處一陣大響,西域軍的營柵倒下。


    這一回卻不是漢軍攻擊的結果,而是西域軍自己自內推倒的。他們無路可逃,情急之下推倒了營柵,自營柵處逃出。


    歐陽自遠見大勢已定,傳令由趙天成接替指揮,自己則帶馬慢慢往回去。


    他真的不是想在戰場上看風景,但他真的走不快,馬匹的每一次起伏都讓他的胸口疼痛不已,他強忍著疼痛,慢慢回到漢軍營寨前,卻見營門處,莫爾蘭笑盈盈的和美玉並肩而立,衣服已經換了,正在用匈奴語交談著。


    歐陽自遠小心的下馬,莫爾蘭已經歡呼一聲迎了上來,笑道:“方才我勇敢不勇敢?”


    歐陽自遠哼了一聲,卻無法說話。


    莫爾蘭見歐陽自遠不說話,看向歐陽自遠臉上,一見歐陽自遠的表情就知不妙,叫道:“你傷了哪裏?”一邊說一邊急急的上下打量歐陽自遠,卻一時找不到歐陽自遠何處受傷。


    美玉也是吃了一驚,在一邊打量了一下歐陽自遠,隨即說道:“他的胸口受傷了。歐陽將軍,你別動。”邊說邊快步走到歐陽自遠身前。


    莫爾蘭聽得美玉說歐陽自遠胸口受傷,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就扯開了歐陽自遠的胸衣,隻見歐陽自遠胸口腫起一片,烏黑的血色觸目驚心。


    莫爾蘭大驚,急叫道:“你別動,我這就找大夫去!”


    美玉卻止住莫爾蘭,說道:“不必。”隨即站在歐陽自遠身前,手輕輕伸向歐陽自遠的胸口,輕聲道:“歐陽將軍,你救了我,現在,該我救你了。”說著,手已經輕輕放在歐陽自遠的胸口。


    莫爾蘭見美玉如此動作,一時也就不去找大夫,且在一邊看著。


    歐陽自遠立在當地,感覺著美玉的手一放在自己胸口,立時痛爽大減,似有一股暖流慢慢流入心中,那暖意不是很熱,卻很是舒服,片刻間,胸口已經不再疼痛,那暖意卻沒有停止,而是流向歐陽自遠的周身,歐陽自遠突然感覺著就好象泡在溫水中一樣,全身懶洋洋的,無比舒適。


    過了一會兒,美玉的手慢慢移開,笑道:“好了。”


    歐陽自遠低頭看去,和莫爾蘭一起“咦”了一聲。


    他的胸口處,那烏黑已經不見,腫也消了,隻留下一片紅印,如果沒有這紅印,根本都看不出受傷的跡象。


    歐陽自遠沒想到眼前這聖女還真是有許多異能,看來正如美玉所說,不是每個人都能做聖女的,隻怕美玉這聖女,也不是普通的人。他抬頭正要道謝,卻見美玉臉色蒼白,身體搖晃起來。


    莫爾蘭也發現美玉情形不對,急上前扶住,埋怨道:“你身體不行,別硬撐啊。”


    美玉勉強笑了一下,答道:“我得了歐陽將軍的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就這樣小小報答一下吧。歐陽將軍,抱歉了,這個治傷之功太消耗體力,我……我隻所要休息一下了。”說著身體已經有些發軟。


    歐陽自遠急叫莫爾蘭將美玉扶回房中休息,他掩好了胸衣,轉頭看向戰場,隻見戰場上已經沒有了大的戰鬥,漢軍已經開始打掃戰場了,不遠處,一隊騎兵正向漢軍大營跑來,當先一人正是趙天成,想是趙天成心細,一聽說歐陽將軍獨自回營就知有問題,所以戰事方定,就急急的返回來看歐陽自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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