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自遠哼了一聲問:“和親屬在那裏住了這麽久卻就惦記丈夫?就和丈夫聯係過?”


    錢德裏卡阿羅約答本住下後打算再去勸裏納節林馬洛但才一出來就聽裏納節林馬洛已經被婆婆開膛破腹吃了哪裏還敢回去。


    歐陽自遠立時追問:“難就讓丈夫那麽躺在那裏?就不去收屍?”


    錢德裏卡阿羅約見歐陽自遠不斷追問神色可不象稱呼自己名字那麽親密心知歐陽自遠已經起疑於答:怎麽會不想收屍?但國王已經派人收了屍埋在哪裏也不告訴而且下令任何知情人不得泄露不但如此還派人四處打聽自己住在哪裏生怕國王為了保守秘密而殺了自己滅口所以更不敢出來了。好在漢軍占領了這裏不然隻怕早晚要被國王找到殺掉。


    周圍聽審難兜百姓懂漢語又不懂懂漢語給不懂做翻譯眾人見歐陽自遠如此審法明明懷疑錢德裏卡阿羅約罪犯不由都竊竊私語起來。


    歐陽自遠哼了一聲見這錢德裏卡阿羅約對答如流倒也真個滴水不漏。心裏想到這極可能就錢德裏卡阿羅約精心策劃犯罪但現在錢德裏卡阿羅約根本任何破綻回答與那幾個親屬回答也一致還真沒辦法定罪。


    歐陽自遠心問錢德裏卡阿羅約為何漢軍已經占領這裏而且占了家還不出頭但心知這問題錢德裏卡阿羅約可以多個回答擋住也就不再問坐在那裏沉吟。


    錢德裏卡阿羅約見歐陽自遠不再發問反而哭訴起來自己真命苦年紀輕輕就遭此大難現在家也不能住了丈夫也死了婆婆也變成了食人僵屍懇請漢人大老爺給自己一條生路讓遠走鄉從此離開這地方。


    錢德裏卡阿羅約這一哭訴四下裏眾難兜百姓也紛紛低語起來要知這食人僵屍可不玩兒誰敢與這惡物生活在一起許多人私下裏不由計議打算也要逃走當下就幾個心急悄悄離開打算回家去收拾東西逃難。[]


    歐陽自遠聽眾人議論和錢德裏卡阿羅約哭訴一時間也不知如何好心中不由後悔心想這事情要秘密審判就好了現在事情弄到地步隻怕明天一早就得出現難兜舉國逃亡情形。


    美玉在一邊坐看錢德裏卡阿羅約在那哭天抹淚但那神態卻實在些做作心中不喜低聲對歐陽自遠:“人在謊。”


    歐陽自遠心中一喜也低聲問:“怎麽看出來?”


    歐陽自遠反問卻美玉難為住了。不什麽可拿得出手證據而憑感覺所以還真沒辦法回答愣了片刻低聲:“憑女人感覺。女人最了解女人這錢德裏卡阿羅約明明在那裏裝象看抹眼淚時那手還努力做一個優美姿勢一個女子要真傷心哪心思?”


    歐陽自遠苦笑了一下。


    要感覺男人感覺也不差至少也明明感覺到了錢德裏卡阿羅約在裝腔作勢但審判能憑感覺定罪嗎?


    歐陽自遠看錢德裏卡阿羅約在那裝做哭天抹淚樣子那手還真如美玉所擦眼睛動作也弄個蘭花指出來也不如常人一樣在眼睛上擦而來個半遮半掩擋上半邊臉還要留下半邊來個猶抱琵琶半遮麵。


    隻如果隻憑這樣動作就定罪怎能服眾?不要服眾就連歐陽自遠自己也沒辦法服自己。


    歐陽自遠看錢德裏卡阿羅約動作見錢德裏卡阿羅約又來了一次半遮半掩一個半老徐娘居然玩兒起了羞澀感實在讓人反胃然而就在錢德裏卡阿羅約手又一次從臉上拿下來時歐陽自遠心中突然一動。


    想到了一個可能一個極大可能。


    歐陽自遠突然凝神去看錢德裏卡阿羅約臉。


    錢德裏卡阿羅約明顯些吃驚。


    並非意要勾引歐陽自遠隻生性妖嬈這動作由打小時候就這樣做已經習慣成自然了年紀雖然增長卻改變這習慣何況現在心裏也不如臉上那麽悲痛所以這動作仍這樣做但沒想到居然落花無意而流水倒了情這位漢人大老爺不會看上自己了?


    歐陽自遠當然看上錢德裏卡阿羅約但確在看錢德裏卡阿羅約。


    歐陽自遠細細打量了一下錢德裏卡阿羅約突然微笑。


    招手叫過趙天成在趙天成耳邊低聲了幾句趙天成眉毛一挑明顯也想到了什麽連連點頭起身急急離席而去。


    歐陽自遠悠然看錢德裏卡阿羅約。


    現在不急了知該怎麽對付這位狠毒女子了。淡淡:“既然這樣本帥倒很吃驚因為法和幾位證人法可不大一樣且在一邊相候本帥已命趙將軍去提證人待證人來了們當場對質一下。”


    錢德裏卡阿羅約聽了這不由一呆心想和誰不一樣?這不大可能啊。但既然漢人大老爺這樣了也隻能退到一邊去等。


    一時間場地內外靜悄悄人人都等這證人上來現在每個人心裏都兩個念頭在交戰:犯罪?鬼怪?到底哪一個?


    如果從歐陽自遠表現看好象歐陽自遠已經認定了這犯罪但要看眼前事實卻實實在在鬼怪之事眾人都等這證人上來揭開謎底。


    趙天成這一去就去了好久一眾百姓已經等些不耐煩了不由低聲議論起來。


    歐陽自遠卻無比淡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喝:“不要喧嘩!”


    這一聲倒很威力場內一下靜了下來。


    又過了一會兒趙天成終於急急回來了一邊上數個裏納節林馬洛親屬被漢軍士卒押帶到了場邊但趙天成並讓這些人進場而手裏拿一塊東西匆匆忙忙來到歐陽自遠身前。


    趙天成來到歐陽自遠身邊低聲:“沒找到貓皮隻找到了一塊兔子皮也可以對付了。”


    歐陽自遠心中又一動輕聲:“貓皮隻沒想到這一層。”原來突然想起在裏納節林馬洛院子裏找到過一隻白貓而且已經死了很久了。


    自然這貓已經埋到別處去了就算再找到也用不得了但想法卻讓歐陽自遠更認定了現在事情不什麽鬼神而犯罪。


    笑了笑對趙天成:“就用就可以。”


    趙天成答應一聲拿兔子皮來到錢德裏卡阿羅約跟前就往錢德裏卡阿羅約臉上罩。


    錢德裏卡阿羅約見趙天成拿了這東西來臉上變色正要掙紮趙天成早準備喝令士卒將錢德裏卡阿羅約按住將兔子皮罩住了錢德裏卡阿羅約一半臉隨即命令那幾個證人入場。


    幾個證人進得場來歐陽自遠:“們且看一看眼前此人什麽人?”


    幾個證人暗暗撇嘴心想們還能不知什麽人?但大老爺令隻得紛紛往錢德裏卡阿羅約臉上看去一看之下幾個人同聲驚呼起來。


    “這這。。。。。。”


    “這裏納節林馬洛食人老母!”人終於叫了出來。


    沒錯雖然錢德裏卡阿羅約臉上罩兔子皮但那毛絨絨感覺卻一樣這一罩上明明就裏納節林馬洛老母屍變時樣子!


    歐陽自遠笑了笑高聲對眾百姓:“本帥已經找到了裏納節林馬洛食人老母就在此處跪此事無關鬼神卻惡婦殺人。”


    眾人見那些證人表現再聽了歐陽自遠哄一聲幾乎炸開了鍋。


    原來如此!一時間群情激憤一些百姓就要衝進來打錢德裏卡阿羅約漢軍士卒拚命攔住。


    歐陽自遠連連揮手壓住眾百姓喧囂轉頭問錢德裏卡阿羅約:“還何?”


    錢德裏卡阿羅約見自己陰謀被揭穿自知無法再編謊隻得低頭不語。


    歐陽自遠冷笑一聲慢慢:“謀殺親夫恐嚇百姓死罪不可赦但如老實交待本帥可以給一個痛快如不老實交待本帥這就放了讓眾百姓決定如何處罰選一個。”


    錢德裏卡阿羅約聽了這臉色大變。


    象這種謀殺親夫之罪在難兜如果被百姓用私刑那要放火燒死想到錢德裏卡阿羅約不寒而栗急忙叫:“交待都交待!”


    歐陽自遠揮手再彈壓下百姓叫罵對錢德裏卡阿羅約喝:“速速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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