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麽事兒了?”紫蘇打開了房門。(.好看的小說)


    “蘇大夫是嗎?不好了,兩輛馬車在我們醫館門口撞上了,好幾個人都……”


    若是說平日裏這些個事情犯不著他們永善醫館的人來管,隻是現在這“車禍”就真真發生在了家門口。怎麽有不管的道理?永善醫館這麽多年積累的善名也是要顧忌的,再說這件事情也許能讓醫館的名聲更上一層樓。


    紫蘇沒有思索,就直接答道,“好的,我現在就跟你去。”說完,就直接用眼神給陶湘一個示意。


    陶湘會意立刻就俯身退了下去。


    那個小廝想必也是急了,何況對紫蘇不是很熟,也就沒有管。


    紫蘇出門的時候之間那宋大夫也是從自己的院子裏出來了,她隻是向紫蘇點了點頭示意,就匆匆地向大門走了過去。


    紫蘇也沒停下自己的腳步。


    當然,誰都沒有想到這次的情況竟然會這麽的慘烈。


    蜿蜒的血跡一直延伸到街的對麵,觸目驚心的猩紅。


    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腥味,紫蘇討厭這個味道,極其厭惡。


    他雖說在江湖上混跡了這麽多年,可是依舊不習慣這股糜爛的味道。


    似乎,這也是他不同於江湖中人的獨特標誌吧。


    “現在傷者的情況怎麽了,大致說一下。”紫蘇還是立刻上前,走到了那堆血紅的中間。


    “是一對夫妻,還有幾個丫鬟和下人。”邊上早就有小廝幫著安置了傷者。


    紫蘇連忙走過去,半蹲在了那個男人的邊上,用手拍拍他的臉,“喂,喂……”


    這個男子體態還算是偏胖的,這一撞應該是他的大肚子上的油脂幫他擋住了大部分的力道,所以現在的還能夠應聲。


    “先……救救我的妻子……”那個男的伸出了滿是血汙的手,用哀求似的眼光看著紫蘇。


    夫妻情深嗎?這種虛情假意的東西最惡心了。


    紫蘇的手微微一頓,還是搭上了他的脈搏。


    他的脈象雖然有些紊亂但並不十分虛弱,可見失血的量又不大,那麽這麽多的血又是從哪兒來的?還有著特殊的糜爛的腥味。


    紫蘇望向了外邊,隻見是車輪的底下還有斷肢,想必是有人命喪於此了。


    天不假年,這也是無可奈何的。


    “求你……”那個男人又出聲了,這次他把手指指向了紫蘇的身後。


    紫蘇順著他的手指向後看去,原來是一個婦人,看衣著也是較為華貴的,她的腹部已經突起地非常明顯,想必已經臨近了生產的時期了。


    已經在生死關頭了,還先要救別人,紫蘇不知道是要哭還是要笑。


    也許是他沒有經曆過不懂得,或者是經曆過那種事情之後就不敢再相信任何男女之間的感情了吧。


    “給他敷上冰。”然而紫蘇還是決定去看看那個女人,於是就吩咐邊上的小廝安置好這個男人。


    “謝謝……”那個男人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應該是脫力了吧。


    當紫蘇走到了那個孕婦身邊時候,“你過來幹什麽,沒事做了嗎?”宋大夫說道。


    “是那個男人死活求我過來救他的夫人,不然不讓我醫,我能怎樣?”紫蘇攤了攤手,擺出了一副無辜的表情。


    “她雖說沒有受到太大的撞擊但是驚嚇過度,應該是要早產了。”那個宋大夫沒有回頭就這樣說道。


    “聽說你是專攻婦科的,對你來說應該不難。”紫蘇也蹲了下來,就好像看熱鬧一樣地說著。


    “我剛問了,她的胎才剛滿七個月。”


    七個月?腹部就有如九個月一樣地凸出,難道是巨嬰嗎?還是……


    宋大夫讓開了位置,原來是想要紫蘇來把脈。


    這個時候也顧不上男女授受不親了,紫蘇直接用三根手指貼住了那名孕婦的脈門。


    一強一弱,脈象如同滾珠一般。


    額,不對,好像還有一股極弱的脈象,就像是絲線一樣,一不小心的觸碰就有可能扯斷。


    “應該是雙生兒。”紫蘇好不容易收回了渙散的心智。


    他現在的心情已經不能用激動來形容了。


    他就是這麽一個人,別人的病症就算是花再大的代價請他去也是要看他的心情,若果是什麽稀奇的病症或者時間他削尖了腦袋也會向著裏邊湊。


    現在這雙生子就是極其吸引他的籌碼。


    雙生胎兒的記錄通常隻會在醫書中看到,雙生胎的幾率可是萬中無一。更何況紫蘇隱隱覺得這是雙生兒中最為難得的――龍鳳諧!


    “先救……孩子……”那個產婦忍著劇痛,殘餘的意誌訴說著她最大的願望。


    也許,當年自己的母親也是這麽期盼自己的吧。


    “現在胎動頻繁胎心不穩,產婦脈象越來越弱……”


    “應該是髒器出血。”紫蘇沒等宋大夫說完直接掏出懷裏的金針飛射出去。


    二十一根金針就這樣準確無誤地紮在了穴位上,不會偏差一分一毫。


    好快的針法!


    “剩下的應該需要什麽樣的藥材?”


    “雪參。”


    “雪參……”紫蘇默念著,這味藥材可是十分難找,倒不是說雪參是多麽的珍貴,這江南的地方食用非常少,甚至有些大夫畢生行醫都不會用到這味藥。、


    “回宋大夫,這出事的另一輛馬車的主人好像就是一個從北方來販藥的藥商。”小廝的一句話給這幾個人帶來了生的希望。


    “那你先去吧,我對雪人參也知之甚少。”紫蘇這是在賣乖,扮豬吃老虎。


    宋大夫隻是抬起了頭,輕輕地瞄了一眼對麵的情況。誰知她的視線就這樣黏在了那兒,一動不動。


    睜大的眼睛裏紫蘇似乎讀出了一絲名叫驚恐的味道。


    那是一個一身黑衣的人,全身籠罩在肅殺的黑色之下,不知道是男是女。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絕不是什麽善類!似乎還和這位蘇大夫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情報到這裏也就夠了。俗話說狗急跳牆,現在紫蘇還是想穩住這個神秘的女大夫。


    “你的臉色不好,還是我去吧。”紫蘇站了起來。


    這當然也是給自己的一個機會,能讓這個女大夫如此恐懼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紫蘇可是很有興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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