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九章因果輪回過旬必死下


    “這不可能呢……這不會是真的……”唐光霽一直在呢喃,他的邊上是自己最疼愛的小兒子,正半死不活地躺在那兒。[]


    唐鍥隻剩下了半口氣,卻是怎麽也不肯閉眼,這就是所謂的到死了也不能瞑目的人了吧。


    隻不過有些人死不瞑目是因為自己的積怨太深,而他隻是因為一個字――貪而已。


    現在外界對於唐門的猜測紛紜,也不知道是哪個天煞的走漏了風聲,說是唐門拐了未出閣的少女煉藥。雖說用活物煉藥的人並不多,江湖上也不曾有人站出來阻止過,頂多是在背後說兩句太殘忍了什麽的而已。而現在的唐門則是做的過了頭,竟然以活人為藥引子來成就自己的功法以達到自身的目的。


    這就為世人所不能容忍了。


    若是說這唐門做事稍稍隱蔽點兒,用的是女奴什麽的不讓別人說道也不會有那麽多的是非,隻是現在他們抓的卻是清清白白的百姓人家的女兒。


    本來唐門的名聲就不是太好,現在這一件事兒甫一傳出就被坊間大肆渲染,說是唐門養了一頭魔獸需要以新鮮的少女肉/體為食。這其中自然是少不了唐門死對頭藥王局的一分功勞了。


    這坊間傳言還說,現在唐鍥之所以不出門見客就是因為和魔獸相處地久了有了魔性就變得人不人鬼不鬼,這也算是一種報應了。


    雖說百姓的膽子小,不敢公然和唐門叫板,隻是這流言的力量更甚於利劍。[.超多好看小說]百姓之間口耳相傳,再經過多次的的渲染和添油加醋,原本觀望著是否要和唐門合作的門派直接就歇了心思,就連依附於唐門的幾個小門派也開始退縮了起來。


    這倒也不能怪他們,自己憑空想想若是唐門連與自己沒有利益衝突的無辜的百姓都下得了手,那麽就更別提這些有求於唐門的門派了。若是有了什麽不利的事件還不在第一時間就把他們推出去做了替死鬼?


    這些小門小派在江湖上的地位原本就不高,說句難聽點的大門派一般也看不上他們,也不會刻意得讓人圍剿。隻是這些人看到唐門的風頭正盛,懷著若是做了走狗也可以逞一時的威風分一杯羹的心這才選擇投靠了唐門。坊間的傳言並不僅僅是空穴來風,這樣做的唐門實在是讓他們寒了心涼了肺。


    “鐵生,節哀。”唐崢嶸默默地扶上了唐光霽的肩膀,“最遲就是今日了。”


    “不是說這必死藥已經失傳了幾十年了嗎,怎麽還會出現!”唐光霽蒼老的麵龐扭曲得厲害,就像一團皺皺的麵粉團。


    “江山代有才人出,看來這江湖的局勢要變了。”


    “不可以!這麽辛辛苦苦打拚下來的怎麽可以就這樣拱手送人!”唐光霽現在完全失去了作為掌門的冷靜,雙手成爪,死命地揉著自己的頭發。


    “鐵生!你冷靜點!”唐崢嶸很少用長輩的口氣和唐光霽說話,但是這樣一說唐光霽確實冷靜了許多,“現在你還不知道他們究竟是敵是友,這麽強悍的實力若是在毒門之中我們肯定會察覺,說不定是我們可以利用的人呢!”


    果然此話一出唐光霽就由剛才的暴怒變得冷靜,最後融入了思考。


    其實在他的眼裏損失一個兒子根本算不得什麽,雖然說這唐鍥算是比較受寵,但若是和江湖上失傳已久人們趨之若鶩的必死藥的配方比起來他還是更喜歡後者。


    畢竟兒子沒了還有別的,自己這穩健的身子骨甚至可以撐到培養一個成才的孫子,隻是這個配方卻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若是錯過了肯定會成為千古遺憾。


    若是唐鍥知道自己在父親的心中地位還不及那麽薄薄的一張紙,那麽自負的他不知道要作何感想。


    “老爺,外邊有人求見,說是少爺的故友。”唐淵其實並不怎麽敢打擾現在喜怒無常的唐光霽,隻是這事兒來的太過蹊蹺讓他不得不說。


    “我記得這兩天我們是閉門謝客的。”唐崢嶸的目光望向了唐光霽。


    唐光霽立刻會意,深深的調息,努力恢複平靜。旋即起身離開,拋下一句話,“記得把七少爺給我照顧好,務必要撐到我帶人過來!”


    想必現在的唐光霽腦子裏想的也不會是要見自己孩子最後一麵送他最後一程吧,應該是為了讓唐鍥辨認一下門外的那位到底是真是假。


    榨幹最後一滴血,一點兒也不能浪費。


    這句話是唐光霽的座右銘,當然也作用於自己的兒子身上。


    如果你認為來人是紫蘇他們的話就大錯特錯了,在沒有把唐光霽逼得走投無路諱疾忌醫的時候紫蘇是絕對不會出現的。


    隻有在一個人最無助的時候才會顯示他最真摯的感情,也隻有在人瀕臨死亡的時候才會說出真相。在此之前紫蘇還不準備出現在唐光霽的麵前,畢竟唐光霽這麽多年的江湖混下來並不是吃幹飯的,就算隻是一點點的風險,為了這麽個人她也覺得不值得。


    “你是?”雖然看來人是個非常普通的讀書人,身上的書卷氣息非常濃厚,舉手投足間甚至帶著一絲淡淡的水墨香。盡管對方看起來隻是個沒用的書生,但是唐光霽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在下是受人所托,送來這個


    唐淵在唐光霽的眼神示意下麻利地收下了。


    “那是怎樣的人?他說了什麽?人在哪?”唐光霽有些急切地問道。


    “是個小哥,年紀不大,容貌卻是沒怎麽記得,隻是在求字的時候多給了在下十兩銀子把東西送過來,還說這兒的主人見了自會明白的。在下知道的已經都說了。”


    “好的,麻煩了。唐淵,送客。”


    唐淵卻是很識時務連忙塞過去了一張百兩銀子的銀票將人送了出去。


    唐光霽倒是顧不得這個小包中的東西到底有沒有毒性,直接就打開――白白的藥粉散發著濃鬱的草藥味道。


    這難道是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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