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拒了老戴納的挽留,周三在酒足飯飽之後提著一罐好酒離開了城主府。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這酒雖然不如賽門的“水火交融”,但味道也不錯,比市麵上賣的那些劣酒要好太多。原本周三還想著自己有錢了,隨便就能買到好酒,但這些天才發現,想要買到好酒不是你有錢就行的。


    福克斯城多少也算是一座城市,而且也不是特別窮,酒樓也好酒坊也好酒館也好,賣的酒其實也不少,但味道卻不怎麽樣,度數隻比啤酒高一點,更主要的是口味實在一般,周三是寧肯不喝,也不會喝那樣的酒。


    但是像“水火交融”那樣的好酒,卻因為昂貴的造價以及稀少的數量,隻能有少數人才能品嚐的到。就連一城之主老戴納,也沒有多少機會嚐到“水火交融”那個級別的好酒。


    好在老戴納畢竟是一城之主,不管是身份地位還是財富勢力,還是占據了非常大的資源優勢,最起碼好酒還是有一些的,雖然肯定不如“水火交融”。


    周三提著從一壺烈酒帶著一身酒氣晃晃悠悠的從城主府出來,也沒走城門,直接從城牆上一掠而過,然後運起輕功徑回山。


    剛走離開城區不遠,微微醺的周三忽然一下停住了腳步,朗聲道:“哪裏的朋友在前邊?出來吧,”卻是忽然感覺到前邊的氣氛有些不對。


    周三也說不上來有什麽不對,但那條經常路過的小路好像太過安靜了,旁邊的小樹林中連一隻蟲子的鳴叫聲都沒有,太不合常理。要是正常情況下,一般人是覺察不到這種細微變化的,更何況還是在喝了不少酒的情況下。


    但周三的內功不是白練的。雖然不至於在這麽遠的距離裏聽清楚樹林中那些人的呼吸,但卻也有了一些微妙的感覺,類似於直覺的一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卻能感覺得到,尤其是在微醺的情況下,感覺反而更加敏銳。


    他的喊聲在夜色中傳出去老遠。與淡淡的海風融合在一起飄遠,但並沒有任何人回應。這使得周三就像是一個醉漢在對著空氣撒酒瘋一樣荒唐可笑,連他自己都有些疑惑,難道真的是自己的感覺錯了?


    這個想法剛剛起來,周三忽然聽到有風聲襲來,非常銳利的破空聲,速度很快的那種,幾乎是他剛剛聽到聲音,然後就覺擦到了利刃及身的殺氣。


    來不及多想。周三運起嗖嗖迅速後退,不足一秒的時間裏,他足足退開十多米遠。這輕功爆發力強短時間內加速度快的特點在這個時候就派上了用場。


    連續後退了幾十米,周三這才定下心神,然後看了看自己身上像是被小刀劃破的傷口,這才反應過來,剛才他是被人用風刃偷襲了。


    風刃這個初級法術幾乎每一個風係法師都會使用,難度不大。而且風刃幾乎是透明的,白天還能看到一些影子。但在晚上就很難被發現。要不是他的反應快,剛才估計已經被那些密密麻麻的風刃給分屍了。周三可沒有鬥氣能夠抵禦住風刃的襲擊。


    再看那邊樹林中,忽然鑽出來十多個人,都是全副武裝的劍士,排著整齊的隊列朝周三一步步逼近。同時在十多個劍士的身後,也鑽出了六個法師。亦步亦趨的跟在劍士的身後朝周三逼過來。


    仔細看了看那些人的麵孔,可惜距離太遠而且劍士有頭盔,法師有鬥篷,完全看不清他們長的什麽樣子。“你們是什麽人?”周三故作驚怒的責問道:“為什麽要偷襲我?”


    他的問題當然沒有得到任何回答,那些人依然亦步亦趨的向他逼近。(.無彈窗廣告)看上去像是一支紀律嚴明的軍隊一樣,一副要將周三當場格殺的氣勢。


    正想繼續追問,從他們的嘴裏套一些信息出來,卻看到那些法師們又在揮舞法杖,跟著各種各樣的法術像是不要錢一樣向他扔過來。除了風係法術之外,火係水係甚至還有雷係,看上去氣勢洶洶。


    其實不光是看上去氣勢洶洶,這麽多法術砸在一個人的身上,估計就是一個高級劍士甚至大劍士也不敢隨便硬接。周三沒有防禦力超強的鬥氣防護罩,自然更不敢硬接。因此,在看到不妙的時候,周三再次運起撤出了那些法術的攻擊範圍。


    看著那些法術連二接三的在他剛才立足的地方炸開,周三的心沉了下去。情況很明顯了,對方根本沒有打算跟他多說什麽,目的就是殺掉他。隻是不知道這些人到底什麽來頭,他應該沒有惹過實力這麽強的對手吧?想到這裏,周三哼了一聲,運起輕功連續幾個跳躍跑的遠遠地,然後鑽進了路邊的樹林中。在一顆大樹上站穩,周三這才感覺到自己身上有些火辣辣的疼,輕輕撫摸了一下,感覺到有些細小的傷口,還有一些粘液,是被風刃割破的。


    再看係統版麵,生命值下降了差不多一百點,這法術的殺傷力確實是不可小覷,要是剛才反應慢點,真的要被那些風刃給劈了。想到剛才的情景,周三現在忍不住有點後怕,以前確實是有些小覷這些劍士和法師了。


    從物品欄中取出一份初級金瘡藥,倒在自己的手心裏然後抹在那些傷口上。這些金瘡藥的效果很好,連動脈被隔斷的納蘭元述都能救過來,別說周三這小傷口了。


    剛剛將金瘡藥抹好,周三的生命值就恢複了五十點,然後那些細小的傷口也開始愈合。隻是傷口愈合時帶來的癢感,讓他忍不住有些想撓。


    不過很快就發覺不對,因為似乎有東西向他這邊闖了過來,速度還很快,幾乎能趕上他使用輕功時的速度。這是什麽東西?周三心裏有些駭然,來不及多想,運起輕功從大樹上跳下去,然後馬不停蹄的往山裏鑽去。


    周三的速度很快。但卻始終沒能甩掉那個追蹤者。看著自己還剩下三分之二的內力,周三在一小片空地上站定,抽出那條白色的棉布,然後甩動幾下扭成布棍,全神貫注的盯著來路。


    不到半分鍾的時間,緊追不舍的追擊者出現在了他的麵前。讓他意外的是,追擊者竟然是一匹狼。這一匹狼跟周三在馬爾茨山脈中用“乾坤一擊”擊斃的那一頭差不多,個頭很大,麵相冷峻,渾身上下一水兒銀白色的毛發,看上去威風凜凜。


    這個時候的周三可不敢小覷這個家夥,甩不開這家夥,隻能在它的主人追上來之前將它給幹掉,不然的話他就是跑的再遠也會被追上。狗和狼這一類動物的追蹤能力是毋庸置疑的。更別說這一匹狼還是傳說中的魔獸。


    魔獸隻是一個稱呼,這個世界上對它們的稱呼還有很多,各不相同。但周三還是習慣性的將它們統稱為魔獸,因為對這個稱呼更熟悉。


    看著這一頭像是小牛犢子一樣大小的銀色巨狼,周三揮舞一下布棍,“來來來,讓我見識一下你的厲害,”說著一個小跳步跳起來。同時掄圓了雙臂運足內力,布棍帶著嗚嗚的風聲砸向銀色巨狼的腦袋。


    魔獸而已。(.無彈窗廣告)又不是人類,在戰鬥中主要還是依靠本能,肯定不像人類那樣能夠隨機應變,而且又沒有鬥氣,想要殺掉這樣一頭魔獸對他來說並沒有太大的難度。周三是這麽想的,但事實卻沒有按照他設想的那樣發展。


    本以為一棍子砸下去。這一頭巨狼要麽硬抗,要麽後退,周三都已經準備好了接下來的攻擊方式,但是沒想到這巨狼的大口一張,一道風聲閃過。周三的布棍斷成了兩截。


    這可大大的出乎周三的預料,這巨狼竟然有這樣的應變能力?是看出周三布棍的弱點了?還是隻是誤打誤撞?這個時候沒有時間想那麽多,周三的布棍斷裂的刹那,猛然扭腰收住自己的攻勢,順勢一個後空翻穩穩的落在幾米遠的地方。


    看著斷裂處整整齊齊的裂口,心裏有些挫敗感。本以為自己學得布棍之後就可以威風八麵了,誰知道竟然在一頭畜生麵前栽了跟頭。他的物品欄裏倒是還有備用的棉布,但布棍的弱點太明顯,稍微碰到一點反擊就不能繼續了。


    這風狼不但會釋放風刃,他的牙齒以及爪子對布棍都能造成非常大的傷害,這種情況下,再使用布棍就有些束手束腳,還不如不用呢。想到這裏,周三將周手裏的布棍砸向巨狼,同時抽出戒刀運起輕功往巨狼的側麵跳過去。


    狼就是狼,雖然狡猾,但智商畢竟不足,就是個體實力比較強,也不能真正的發揮出來,尤其是麵對周三這樣的靈活性對手。


    周三跳到巨狼的側麵,然後不斷的進行攻擊,不管它如何移動,始終不跟它正麵麵對。


    幾分鍾後,巨狼的身上被周三砍的血乎淋拉,雖然沒有致命傷,但看上去卻非常恐怖,要是再這樣僵持下去,它被砍死是毫無疑問的事情。巨狼智商不足,但這點本能反應還是有的。


    連續轉動身體,卻始終沒有能抓到周三,巨狼忽然趴在地上,高高的揚起腦袋發出一聲淒厲的長嘯,像是在召喚同伴一樣。


    看到巨狼的動作之後,周三有些著急。這家夥是被人豢養的,肯定是給它的主人發信號。要是在那些人追上來之前還沒搞定這家夥,他就隻能再次跑路。


    被人追了好幾個月,從大陸的大西北跑到了大東南,迢迢數萬裏的路程跑下來,周三不願意再跑路,特別是不願再被人追著跑路。想到這裏,趁著那家夥還在長嚎,握著戒刀跳起來朝著它的的腦袋劈下去,落下去的時候兩腿一夾,穩穩的夾住了它的腰背。


    隻是周三鋒利的戒刀劈在這銀色巨狼的腦袋上之後,卻沒能傷到它的根本,隻是砍斷了一大撮銀色的狼毛而已,反而是周三的手臂被戒刀上傳來的反震力震的生疼。


    巨狼自然不會鬥氣,它的腦袋這麽硬卻是天生的資質。想到老話說的“銅頭鐵尾麻杆腰”,周三夾住這家夥的後腰然後用左臂裹住它的脖子,然後使勁發力,想要將它的脖子勒斷。


    隻是周三並不熟悉這些動物的生理構造。而且這巨狼的力量又非常大,周三廢了好大的勁兒都沒能將它製服,反而將它激怒。


    被激怒的巨狼一聲慘叫在樹林中狂奔起來,同時胡亂甩動身體,想要將周三給甩下去。


    被甩的有些頭暈,周三火從心頭起。被追了幾個月的悶氣一下子爆發出來,幹脆收起戒刀,兩隻手臂牢牢的裹住巨狼的脖子,然後使勁向後扭動,同時運足腰力猛然向地麵墜落,卻是從黃飛鴻那裏學來的小技巧千斤墜。


    這個連技能都不算的小技巧,在這個時候發揮了非常大的效果。周三猛然一坐,整個人像是一座小山一樣壓在銀狼的腰上,隻聽“嘎嘣”一聲脆響。銀狼哀嚎一聲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卻是麻杆一樣的狼腰被周三硬生生的給壓斷了。


    千斤墜建功,周三不敢大意,站穩馬步夾著銀狼的身體,兩臂裹著狼脖子同時發力向右扭動,然後還在掙紮哀嚎的巨狼被扭斷了脖子。力從地起,周三在狼背上的時候不好發力,但現在站穩了馬步再發力。豈是一頭狼能抗衡的?


    確定這一頭大家夥徹底的死掉之後,周三才從狼身上站起來。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之後悄無聲息的爬上一棵大樹,隱藏在枝葉中一動不動了。


    十多分鍾以後,周三期待的情況出現了,一群人找到了巨狼,或者說巨狼的屍體。


    這一群人總共二十四個人,帶著火把和照明燈。比剛才埋伏他的時候還多了幾個,顯然剛才的埋伏不隻是那些人,還有更多的。隻是周三提前發現了包圍圈,他們不得不提前發動攻擊。


    二十四個人中,劍士跟法師各占了一半。看到巨狼的屍體之後,半響都沒人說話。“現在怎麽辦?”一個劍士率先打破了樹林中的寧靜。


    一個法師沉聲道:“能怎麽辦,立刻離開這裏。”


    一群人齊聲答應,扭頭就走,隻有一個劍士在離開之前將巨狼的腦袋劈開,取出了裏麵的魔晶。


    看著那些人慢慢的遠去,周三有些失望,本來他還想著能夠從這些人的嘴裏聽一些秘密呢,沒想到嘴巴都這麽嚴,兩句話說完就離開了。


    不過這事兒沒完,周三這麽想著,看了看自己的屬性,生命值已經完全恢複,內力恢複到了百分之七十以上,體能也沒有什麽問題。確定自己的戰鬥力還是滿滿的之後,周三悄悄的從樹上溜下去,然後跟在那些劍士的身後。


    那些人自然沒有想到周三在殺掉銀色巨狼之後還敢留在原地,更沒想到周三竟然來了一個反追蹤。


    周三敢反追蹤,當然也是仗著自己輕功好,那些人暫時又沒有其他的反偵查能力,僅有的一頭銀色巨狼還被周三給反殺了。


    那些劍士和法師們的殺傷力防禦力或許真的很強,但速度確實是弱的不能再弱,周三在後邊連輕功都沒使用就能輕輕鬆鬆的跟上他們。這還是沒有小蛋蛋幫助的情況下,要是有小蛋蛋在,周三就是睡一覺以後再追,也能追上這些人。


    跟著這些劍士和法師出了樹林,周三悄悄的拉開一點距離,畢竟在平地上跟得太緊被發現的幾率會增大。有驚無險的跟著他們進入福克斯城,提前跳上一座高樓,默默的注視著他們的去向。


    進城之後,一夥人在街道上轉了一圈,似乎是在觀察有沒有追蹤者,然後才悄悄的摸到一所臨街大院子的後門。


    看到那所大院子的位置,周三暗暗皺起了眉頭,那不是瑪格麗特住的地方嗎?難道說這些人是瑪格麗特的手下?想到這個問題,周三坐在樓頂久久無語。


    瑪格麗特的手下會對他抱有敵意,這情況他早有防備,當初在希爾尼諾河上將瑪格麗特的護衛扔下就是預防這個問題。所以這些人會殺他,他倒是不怎麽惱怒,惱怒的是瑪格麗特的態度。


    按說瑪格麗特現在是那一夥人的頭領,因為她是公主,而那些人則是她父親的部下。按照正常情況來想,這事兒應該是瑪格麗特指示的,最起碼她應該知情才合情合理。


    可正因為這樣,周三才有些惱怒。他當初為了保護她雖然不能說出生入死,但也是盡心盡力沒有絲毫的怠慢,而且兩個人的關係即便不能說是朋友,可也不是敵人吧。可現在她卻反過頭來要追殺他,這才是周三最不能接受的情況。


    不過轉念一想,周三又覺得不太對勁兒,因為他非常了解瑪格麗特這個女生,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女生,甚至有點聖母心,幾乎不可能在這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裏轉變成一個忘恩負義的蛇蠍女。要麽她被人忽悠了,要麽她根本就不知情。


    周三暗自琢磨了一會兒,覺得瑪格麗特不知情的可能性最大,她雖然是個公主,但這些老部下在這裏經營了這麽多年,絕對不可能完全將自己經營的勢力全盤移交給瑪格麗特。再說了,即便是領頭的有心效忠,那些手下也不見得就會臣服於瑪格麗特這個沒有能力沒有心機的普通女孩子。


    想到這裏,周三稍微鬆了一口氣,他不怕那些人的實力強大,怕的是不是敵人的人傷他。不過這些都隻是猜測,在沒有弄清楚真相之前,他是不會完全相信瑪格麗特的,不管她說什麽。


    雖然有一句老話叫“泰山易改,稟性難移”,但一個人要是真的決心改變的話,那也是非常簡單的。更何況,從希爾尼諾河上就起瑪格麗特之後,周三就發現她有點不對勁。


    因此周三在心裏對瑪格麗特還是保持著十分的警惕,雖然到現在為止再也沒見過瑪格麗特。


    在樓頂蹲了一個多小時,沒再發現那所大院子裏有動靜,周三以為那些人都會在那所院子裏過夜。沒想到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有十來個人從院子裏走出來,然後三三兩兩的分開,最後散入到街巷裏,各回各家了。


    看到這裏,周三連忙將他們的住址給記下來,隻是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慢了一些,而且天黑,他對城裏的環境也不太熟悉,因此隻記下來四個人的具體位置,其他的不是記了個大概位置就是根本沒看見。


    不過有這四個具體位置也不錯,說不定能夠從他們的嘴裏摸出點什麽消息來,而且還能給對方一個下馬威,告訴對方自己不是吃素的。


    這麽想著,周三悄悄溜下高樓,然後摸到城北的一所院子。周三記下來的四個位置,就這個最好記,也是院子最大的,而且是地理位置最好的。這樣想來,這個應該是地位最高的,先找他或許能從他嘴裏得到一些消息。


    周三記得進入這個院子的是一個法師,如果偷襲的話,成功率應該會比較高。在院牆外側耳傾聽了一會兒,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又等了半個小時才輕輕的翻進院牆,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院子裏靜悄悄的,周三按照自己的記憶,往主臥的位置摸去,踮著腳摸到門口以後聽了聽,裏麵有輕微的呼吸聲,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沒睡著,不過對方隻是一個法師而已,這種情況下根本發揮不出多少戰力。


    想到這裏,周三輕輕吸了一口氣,然後運足內力輕輕的壓在門框上,喀嚓一聲輕響,門栓被震斷。伸出手指推了一下,房門慢慢悠悠的打開,隻是就在房門打開的是,一道風刃從屋子裏射出來。


    之所以知道這是一道風刃,是因為周三記住了那種感覺,他被偷襲的時候就是被這樣的風刃偷襲的,所以印象特別深刻,一下子就知道了。


    而且這風刃還不是一道,而是連二接三的朝周三射過來,要是不躲閃能直接把周三射成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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