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剛分好小隊的我們就被重新叫回了學校,據說是等待未來帶領我們小隊的上忍前來進行交接。


    可是我們三個在空曠的教室裏等了很久,看著門外一隊接一隊的同學被上忍領走,屬於我們的老師還是沒有出現。


    鳴人急得團團轉,在教室前上躥下跳,根本安分不下來。


    而小櫻雖然還是坐在座位上,但也有些焦急和不安,時不時看看我,又看看鳴人,欲言又止。


    我支著下巴,努力回想我們的老師是誰。


    不過是誰都無所謂了,因為我最想要的鐵血凱已經在去年就成為了帶隊上忍,他們小隊的成員都十分厲害,不僅有小李,還有一個擅長使用刃具,名叫天天的女孩子……我一度在猶豫要不要表現突出一點提前一年畢業,以成為他們班的一員。


    可惜理智告訴我,這是不可能的,我身份的特殊性已經注定了不能由凱老師來帶隊。我和鳴人的擔當上忍,不僅是能夠教導我們的人——更能在必要時刻起到監視和壓製的作用。


    說起來另一個有幸成為凱老師弟子的,竟然是日向寧次,是一個繼承了日向家白眼血統,似乎也死了全家的家夥,我還真有點想幹掉他,之前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遇見過幾次……不是那麽的愉快。


    非要說的話,就是我們兩看兩生厭吧,天生不對頭。


    哦,對了。


    既然之前的小隊都已經分配好了上忍,那麽今年的擔當上忍就隻剩下——旗木卡卡西了。


    據說是木葉第一技師,而且是唯一一個不是宇智波一族卻擁有寫輪眼的人。如果我沒猜錯,他應該還是四代目火影的弟子。這麽看來,他的確是最合適的人選。


    “哈!有了!”鳴人突然眼睛一亮,在我麵前蹦了起來。他從講桌上撿起板擦小心翼翼地夾在了門縫裏,然後得意洋洋地豎起拇指,“給他一個教訓。”


    “那個……這樣不好吧。”小櫻偷偷瞄了我一眼,在一旁小聲說。


    我看了看大搞行為藝術的鳴人,再看看羞澀靦腆的小櫻,歎了口氣。


    這就是第七班,還真是個溫馨的詞匯。


    他們兩個似乎都很期待自己將來的老師,確實,剛從忍者學校畢業嘛,仍然沉浸在走入大人世界的興奮中。


    “嘩——”


    教室的門被拉開,板擦準確地掉在了一撮白毛上。


    愣了幾秒,鳴人指著新進來的老師囂張地大笑起來:“哈哈哈……真的被砸到了白癡!”


    ——熊孩子。


    我敢說這絕對是白毛老師的心理活動。


    “唔,怎麽說,我對你們的第一印象,蠻討厭的。”白毛老師懶散地瞥了我們一眼,淡淡地說,似乎完全沒有把鳴人的惡作劇放在心上。


    旗木卡卡西嗎?


    真是個邋遢而且無趣的男人,頭發是白色的不說,還留著奇怪的發型。護額鬆鬆垮垮地斜下來,擋住了右眼,一個黑色的麵罩遮住了下半張臉,可以說,他整張臉上就隻露出了一隻眼睛而已。就是那唯一露出的眼睛,還是很沒精神的死魚眼。


    我對你的印象也很不好。


    我隻是淡淡掃了卡卡西一眼,就徹底失去了興趣。


    一個僅僅是活著,毫無追求和色彩的男人,有什麽可值得期待的?


    但鳴人和小櫻卻都被新老師直白的話打擊到了,沒有多說什麽,大家就上了天台,各自找了舒服的地方坐下。


    卡卡西自然就坐在天台邊緣的欄杆上,依然沒精打采。


    天台是討論諸多事情的好去處,風從遠方吹來,帶著陽光的味道,偶爾還能看見蒼鷹從天上飛過,發出清脆的啼叫。


    喂,我說老師,你頭發上的粉筆灰不拍掉真的沒關係嗎?


    這麽邋遢,一定沒有女人。估計以這種惡心的性格,連追求者都不會有吧。還蒙著臉,難道屬於完全不能見光的類型嗎?


    我坐在台階上,看著某個白毛死魚眼耍酷。


    “嘛,先來做個自我介紹吧。”卡卡西隨便攤了攤手,說道。


    “自我介紹啊,該怎麽說呢。”鳴人皺著眉嘟囔道。


    這也是我喜歡和鳴人待在一起的原因之一,鳴人的日文水平真的很糟糕,這從他平時奇怪的口癖和那些詞不達意的說法就能看出來。——隻要有鳴人在,我就永遠不是文學素養最差勁的那個。


    “這個,喜歡的東西,不喜歡的東西,將來的夢想,目標,差不多就是這些了吧。”卡卡西粗略地解釋道,語調懶洋洋的,似乎完全不在意我們會說什麽。


    但有些東西,是無論如何都抹不去的本能。一旦成為忍者這種可悲的生物,又怎麽可能真正閑散下來呢?哪怕再掩飾,那股血腥之氣也不會被風所吹散。


    盡管卡卡西一直表現得很放鬆,好像真是什麽大街上閑逛的閑散大叔一樣,可下意識地又會警覺起來,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在不自覺地保持著戒備。隻要有一點風吹草動,也許他就會有驚人的反應。


    他之前一定受過相關的訓練,並且過了很長一段殺戮與隱蔽的生活。


    暗部?


    那麽他也是鼬曾經的同事?


    我不著痕跡地摸了摸別在腿間的刃具包,控製住想要向他扔一把苦無的衝動。


    “那老師先介紹一下吧。”鳴人絕對是捧場王,好像就他在認認真真聽老師說話。


    “我嘛?我的名字叫旗木卡卡西。喜歡和討厭的東西沒有,至於將來的夢想嗎……興趣嗎……是有很多啦。”卡卡西含糊地說著,眼神飄忽不定。擺明就是敷衍,但卻讓我們無可奈何。


    “結果我們除了他的名字就什麽都不知道嘛。”小櫻忍不住抱怨道。


    “嗯嗯嗯。”鳴人連連點頭讚同。


    真是一點誠意都沒有。完全沒有想要和我們組成小隊的意思嗎?


    又或者,是他故意表現成這樣,至於原因……算了,從他說起夢想和興趣的時候,眼神的變化以及細微的表情來看,明顯是在回憶。那份回憶沉重而又痛苦……是有什麽重要的人死掉了嗎?


    有點意思,一個被過去困住的男人?


    “好了,接下來換你們了。”卡卡西不為所動,輕鬆就把話題扔給了我們。


    鳴人最先忍不住跳了出來:“我叫漩渦鳴人,喜歡的東西是拉麵,更喜歡的東西是……”鳴人說著,看看我,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是和佐助一起吃的拉麵,最討厭等泡麵的三分鍾,興趣是和佐助一起吃遍世界上所有的拉麵,然後夢想,是超越火影,不止要讓佐助為我驕傲,還要讓全村人都認同我的存在!”


    不了,我一點都不喜歡吃拉麵,謝謝。


    除了那個夢想比較正經以外,其餘的……鳴人你果然就是行為藝術家。


    還有,我現在已經很為你驕傲了。


    我默默看著鳴人,隻覺得這家夥有時候真的耀眼得令人無法忽視,也許除了小李之外,他是我見過最鮮豔的人。


    “我的名字叫春野櫻,喜歡的東西,倒不如說喜歡的人是……”小櫻一邊說,一邊偷偷瞟我,臉色發紅,說一句就看一下,“嗯,夢想是……興趣是……”


    我假裝看不見少女的心思。


    “還有呢,你討厭的呢?”大概卡卡西也看不下去了,打斷了小櫻羞澀的自我介紹。


    “鳴人。”這兩個字小櫻說得斬釘截鐵。


    另一邊,鳴人立刻大受打擊地蔫了下去。


    卡卡西沉思了一下,看向我,問道:“最後一個,你呢?”


    “我叫宇智波佐助。”我一邊說,一邊思索該說些什麽,“喜歡的,修行吧。討厭說話太快口音太重的人。”因為我聽不懂,每當遇到那樣的人我都會忍不住質疑自己的智商。


    “最討厭自以為是大義淩然的神經病。夢想……治好那些中二病,不,隻要治好那個家夥我就滿足了。興趣的話……成為阿凱老師那樣的人吧。”


    “納尼?”三重奏。


    卡卡西晃了晃,差點一個倒栽蔥從欄杆上掉下去,他看著我,滿臉見了鬼的表情:“你說的是鐵血凱?佐助,是在開玩笑嗎?”


    “我很認真。”我不悅地看向卡卡西,語氣嚴肅地強調。阿凱可是洛克李最敬仰的老師,真巧,我最佩服的人就是洛克李,雖然隻見過一麵。但他造就了今天的我。


    麵前這個懶散的老男人根本都比不上凱老師的一根手指!


    “佐助君,什、什麽神經病?”小櫻小聲問我。


    “是啊是啊,佐助,我怎麽不知道你認識哪個神經病。”鳴人在一旁幫腔。


    難道我認識的神經病還少嗎?


    說起這個,我的心情立刻就不好了,不由得陰沉沉地看了小櫻一眼。


    這個女孩子立刻就莫名地臉紅起來,垂下頭不敢再看我。


    “嘛,好麻煩啊。”卡卡西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不對,訕笑著打斷我們,一邊有些苦惱地揉著後腦說,“三個人都很有個性啦。明天開始執行任務。是野外生存演習。不過,不合格的會被退回忍者學校重新學習哦。”


    卡卡西交代我們明天不要吃早餐,在五點集合,就離開了。


    不用看,我都知道他在想什麽,再怎麽說,旗木卡卡西都是非常有實力的火影親信。他帶的弟子,自然都是問題最大的學生。


    一個四代火影遺孤,九尾人柱力。一個宇智波家族最後的成員,還是個從小就癡呆的問題兒童。隻有小櫻這個看起來最不適合當忍者的普通女孩子,反而是問題最少的。


    剛才卡卡西看我的眼神,明顯就是覺得我腦子有問題。真是讓人不爽,所以說我最討厭說實話了。


    我們各自回家,收拾第二天測試要準備的東西。


    看著擺在床頭的那把太刀,我猶豫了一下,找來佩帶把它掛在腰間,反正要從忍者學校畢業了,從今以後,就一直帶著它吧,畢竟這才是我最趁手的武器。


    想著那個一頭白毛哪裏都讓我看著不爽的老師,我忍不住在身上多裝了一些手裏劍和苦無,準備好好招待他。


    竟然看不起洛克李和阿凱老師,真是不可饒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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