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克拉消耗過大,再加上流了不少血,受了很多傷。


    盡管沒有傷到要害,但也傷的不輕。


    我一連睡了兩天才緩過來,等到我身體好了,大橋也修建好了。


    雖然達茲納的家被那兩個蘿卜拆了一半,但很快就重新搭建起來,而我們也被邀請到其他人家做客。


    ……好像一不小心就變成了很受歡迎的人物,尤其是鳴人,他的個性很可愛,在我昏睡期間,已經用他特有的笑容把大家的生活帶向正軌。


    既然卡多已經死了,那麽過去的一切陰雲也都被洗刷幹淨。


    我走在街道上,看到了與之前截然不同的景象。雖然建築還是很破爛,但也確實在修建了,蒙了灰的招牌被重新擦幹淨,商店的櫃台裏雖然東西還是很少,但站在櫃台後的店主卻充滿了幹勁,也願意去招待每一個走進他商店的人。


    我也心情不錯。


    難得找到空閑時間我又去散散步,說實話,卡多留下的遺產太多了,作為一個家族末裔,我總不能坐吃山空,靠著小書店那點微薄的收入度日吧?我感覺自己還是能分到一筆的,當然,我運氣很好,一切都進展的很順利。


    盡管可能連卡多財產的十分之一我都沒分到,但意外之財能有一些我就已經很滿足了。更何況,如果我沒估計錯的話,卡多的財產已經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而其中一些,還是高危分子,我暫時還是低調一點比較好。


    白跟著再不斬走了,臨走時他有很多疑惑想問我,畢竟他是唯一知道我在卡多那裏動了手腳的,但他最終還是沒說什麽。


    似乎是為了感謝,白送給我一個卷軸,竟然是和通靈獸一族的契約。


    自從被該死的止水坑了以後,我就再也不敢召喚宇智波家的通靈獸了,生怕召出來一個和我死磕的仇敵。所以我對白送我的通靈獸很期待。


    ……唔,在見到通靈獸之前我是真的很期待。


    要不是那小子已經走了,我真的很想把他揪回來打一架!


    我就想問問,送我一堆兔子有什麽用?!


    是是是,我知道那是挺稀有的雪兔……但再稀有那也是隻兔子!賣錢嗎?可是賣錢也是個兔子價呀,我要賣多少隻兔子才能小有收入?


    這根本是把我當成廢棄物品回收站了吧?


    因為沒什麽大用,所以幹脆把這個卷軸送給我。


    白那個家夥,果然是在報複我鄙視再不斬的睡褲。


    ……原來那條睡褲真的是他買的。


    我晃晃悠悠地走回達茲納家,右臂畢竟骨折得厲害,還沒有好,所以被吊了根繃帶掛在脖子下麵。我覺得這樣傻透了,不過小櫻竟然在這些方麵意外得堅持。


    鳴人和小櫻都不在,似乎是在修行。


    我百無聊賴地坐在河水邊,打算練一會兒結印。


    說起來,白那家夥竟然會單手結印,他臨走之前給我露了一手,卻不給我好好研究的機會。鼬也是會這招的。


    但我卻不管怎麽練都不成功。


    沒一會兒,身邊突然坐下來一個人,我瞥了他一眼。


    “嘛~佐助真的是很努力啊。”卡卡西有些無奈地敲了敲自己的護額,道。


    我沒有說話,或者說,對著卡卡西我根本說不出來什麽,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但在練習結印的左手還是停了下來。


    “佐助。”卡卡西忽然叫了我一聲,在我下意識地抬頭看向他時,他微微露出一個像是無奈,像是包容的笑,“偶爾直率一點,不是很好嗎?”


    我一愣。


    這已經是這幾天之中第幾次聽到這樣的話了?


    我到底哪裏不坦誠了?!


    我這麽耿直的人,一向都是有一說一,有二做二,到底哪裏需要直率一點了?!


    “偶爾也試試去信任同伴吧,佐助。”卡卡西笑著說,他摸了摸我的頭,在我瞪他之前收回了手。


    “我很信任同伴。”我忍不住反駁。


    就是信任著他們,所以我才讓白和鳴人帶著伊那利母子離開,因為知道他們一定保護好那兩人。就是信任他們,我才會讓小櫻幫我療傷,並且放心地在他們麵前昏倒。就是信任他們,在看到卡卡西的那一刻我才徹底放下心來,因為知道這家夥實力高強,還不會放著我不管,也不會害我。


    “……所以留下了一個雷分|身嗎?”卡卡西不由得道,顯然他對於這件事耿耿於懷好久了。


    真是個小肚雞腸的男人。我還以為那些事都已經揭過去了,沒想到一直等到我傷好,卡卡西憋了這麽久才終於問出來。


    是的,我當時是在那座大橋上留了一個雷分|身,實際上,當時還覺得有些沒譜,畢竟雷分|身是我剛研究出來的東西,也不知道到底實不實用。留下那個分|身當然是為了靜觀其變,防備卡多,畢竟卡卡西他們這些腦子壞掉的忍者對雇主都有一種異樣的忠誠,也根本不會想到卡多會在其中做手腳。另一方麵也是為了關注卡卡西和再不斬的戰鬥,到時候根據情況來插手。


    我自己當然最了解自己的想法,所以在卡卡西即將用雷切殺掉再不斬的那一瞬,我的分|身出現擋刀就是順理成章的了。雷分|身用大量雷電查克拉組成,死掉的時候會把這些雷電再釋放出去,麻痹敵人還是沒問題的,這樣既保證了再不斬的生命,也讓他無法再繼續戰鬥。


    想想都覺得我太機智了!


    雖然是出了一些小意外……呃,好吧,大意外。


    首先,沒有預料到卡多竟然惹來了忍刀七人眾裏的兩個,這種成名已久的叛忍和那些普通忍者可不一樣,如果是一般上忍的話,我拚命還是能與之抗衡的,但對上那兩個還是太勉強了。


    如果知道會遇上那兩個蘿卜,我是絕對不會分出雷分|身的。


    其次,誰知道卡卡西那邊抓時機抓的那麽準,正好在緊要關頭把我的分|身殺了,差點沒坑死我。


    雖然是我自己衝上去找死的……但總之都是卡卡西的錯!


    說起來這家夥還不知道他差點坑死我呢!


    我瞪了卡卡西一眼,換來他的一個苦笑。


    “你到底是怎麽學會那種忍術的?”卡卡西忍不住咕噥道。


    分|身術還需要學嗎?這可是小學就教的課程。無論是之後的影分|身,水分|身,還是其他的什麽分|身,都隻是這個忍術的進階版罷了。


    “既然有了影分|身和水分|身,我就想其他屬性的查克拉也可以做分|身。”我解釋道。隻是沒想到的是水分|身耗費的查克拉很少,但雷分|身卻需要大量查克拉才能變成穩定的形態,不過我之後發現還能麻痹敵人,多少讓我找到了雷分|身的用處。


    卡卡西愣了愣,顯然沒想到我的回答,他看著我,半晌,望向天空,喃喃道:“佐助,你原來的那些傳言都是怎麽傳出來的……”


    我根本搞不清他的腦回路,幹脆放棄。


    過了一會兒,卡卡西才問:“佐助,那天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他頓了頓,有些頭痛地說,“雖然鳴人有說過一些,但是那小子……嘛~聽完之後我反而更混亂了。”


    看來卡卡西是不會放棄了。


    不過倒也沒什麽不能說的,我實話實話道:“是‘縫針’栗霰串丸和‘飛沫’無梨甚八。”


    卡卡西一愣,半晌,才說:“竟然真的是他們……”他下意識地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甚至還用力捏了捏,有些後怕地說,“還好你們活著回來了。”


    “嗯,死的是他們。”我點頭道。


    “沒想到卡多竟然能找到他們。”卡卡西感慨了一會兒,忽然有些認真地說,“佐助,我知道你很優秀,但如果下次再發生類似的情況,你應該立刻來找我。”


    找你?當時那種情況你這個三秒男能同時應付三個精英上忍嗎?更何況,還有鳴人小櫻,以及達茲納一家?如果他們中的任何一個落入了那兩人之手,可不僅僅是死那麽簡單。


    再不斬雖然有鬼人之稱,又是叛忍,但他心中卻有些自己的某些原則,除了任務,他基本不會向普通人出手,也不會主動攻擊女人和小孩,所以小櫻還是安全的。


    但那兩個蘿卜,可是百無禁,天性殘忍。不過也多虧了他們的殘忍,我才隻是受了些傷,然後讓他們互相殘殺。


    我望著靜靜流淌的河水,暗暗嘀咕。


    “佐助,這是命令。”


    卡卡西的聲音忽然沉了下來。


    我不由得抬起頭,看他。


    “佐助,一個人是不可能完成所有事的。”卡卡西認真而又嚴肅地看著我,道,“所以,如果你再遇到什麽事,完全可以扔給我來解決。”


    “畢竟……我是你的老師嘛。”卡卡西頓了頓,又露出笑容。


    老師?


    我完全搞不懂卡卡西的想法,“老師”而已,輕飄飄的兩個字,能說明什麽呢?我知道一個人不可能完成所有事,但在這個世界上,悲劇的來源往往是有些事隻能一個人來解決。我的事可能交給卡卡西嗎?他又能幹什麽呢?


    就像這次,如果我當時一路逃跑,把那兩個蘿卜引到卡卡西那裏,情況會好轉嗎?……說不定會更糟。


    我不明白卡卡西這種人,為什麽能輕易許下這種承諾。


    ——就好像要把別人的一切都背在自己身上一樣。


    夕陽中,我們小隊終於收拾行李,與波之國揮手告別。


    臨走之前,達茲納忽然問我:“我一直想知道,你很不滿我謊報任務級別吧?可是為什麽會幫我?”


    “誰知道呢。”我看了一眼那個老頭,滿不在意地回答。


    為什麽會幫他呢?不是因為他死了,他的女兒孫子會痛哭流涕,憎恨木葉,也不是因為“見義勇為”是忍者的準則,這些我都不在乎。


    隻是我在想,他所修建的大橋真的很重要吧?那座大橋,連通的不是個人,不是城鎮,而是一整個國家。整個國家都因為一個人,一座橋而改變,那麽原本渺小的人就變得重要起來。這不是很有趣嗎?


    但當來到那座終於建成的大橋之前,我仰頭望著橋上那個巨大的匾額,隻覺得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這是什麽?”我嘴角抽搐地問。


    達茲納摸著腦袋哈哈笑了,大聲說:“這次真的要感謝你們啊,因為你們救了我們,也為這個國家帶來了改變,所以我希望能做個紀念。”


    “紀念……?”我有氣無力地看著這座大橋的名字。


    “鳴佐大橋?”鳴人看了看,倒是很高興,手舞足蹈地拉住我大叫,“佐助,這樣你和我的名字就刻在了一起哎!”


    “哇~想想真是有點興奮呢!我和佐助的名字竟然被刻在了這種地方!”鳴人在最前方蹦蹦跳跳,一邊撓撓臉,“嗯,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不過果然還是很高興啊!”


    鳴佐大橋……


    自己的名字被刻在橋上,真是太羞恥了。


    而且,我總覺得有些微妙的古怪,好像要把我的名字排在前麵我才會更舒服一樣,是錯覺嗎?


    波之國之旅就這麽結束了,和興高采烈的鳴人相反,我垂頭喪氣地走在隊伍最後。


    斜照的夕陽中,我們的影子被拖得很長很長,小櫻背著手還是有些羞澀地走在我身邊,但她似乎開朗了很多,能夠和我自然地說話了。


    鳴人在最前麵大聲說著什麽,聲音傳了很遠。


    卡卡西插|著褲兜,閑散地走在我們旁邊,像是也在笑,還有些無奈。因為鳴人太活潑了,就連卡卡西都有些招架不住。


    “佐助,你快點走嘛。”鳴人忽然轉過頭來,催促我。


    那一刻,大家都下意識地看向我,臉上帶著笑,在橙色的陽光中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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