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兒複雜了。簡單點兒說,這類的東西既然活生生的東西,那麽它自然要吞噬掉肉啊什麽的,然後活氣存在體內,血液,血液對於他們來說,過濾掉生命氣息之後,就成了廢物,就像是人吃了東西要拉屎。邪物也要排泄掉垃圾的。


    它們隻是一種很強大的靈,一種沒有實質的氣體而已,無非是借助了動物或者人的身體而已,因此活動起來有些僵硬,不靈活。於是就有了傳說中這類東西隻會蹦蹦噠噠做些簡單動作的原型。可別真以為它們隻會僵硬的蹦張嘴咬人啊,那玩意兒雖然四肢笨拙僵硬,可動起來整體的速度還是很快的,而且會飛天、遁地、潛水,幾乎無所不能……


    嗯,這才是真正的僵屍,是真正的傳中的魔頭。


    僵屍中最厲害的是旱魃,不過那玩意兒隻有在傳說中的上古時期,神魔比螞蟻還多的時候,才出現過很多次,一般沒有。首先旱魃的原材料就少的很,更別說原材料成型了,那就更難。比如劉滿屯這號東西,這個世道上?有幾個這樣的人?當然,他死了之後有可能成為旱,不過那種幾率也是低到幾千分之一了。


    是不是覺得這種東西很詭異很恐怖?沒事兒,別擔心,這種東西實在是太罕見了,比這個宇宙中擁有生命的星球存在的幾率高不到哪兒去。


    胡老四對這些明白,但是那也隻是從師父的嘴裏聽到過,他根本就沒見過,就連他的師父,也是上一代師父口頭相傳,代代傳下來的,至於那一輩兒的師父真遇到過這種東西,嗯……不知


    若是平常一般的邪靈異,胡老四還真有本事搞定它們。


    隻不過平常一般的邪物,是不會成為這種東西的,一是沒那麽大本事,二是自私,誰舍得用自己的命給別地同類吃掉,增長它的修為?而且往往都是些見光死的玩意兒,除了深更半夜偷偷摸摸搞點兒小動作,吸取點兒人畜的活氣兒之外,一般沒啥大本事,頂多也就是長期坑害一個人,把那人的活氣吸幹了,折磨死那人而已。


    所以——此時地胡老四才會大感頭,他尋思著假如傳說中的僵屍真的出現了,該怎麽對付?師父口口相傳下來的隻不過是說有這種東西,也沒說怎麽收拾它啊!難不成……請神下凡來誅殺魔頭麽?那更不可能了。


    為什麽不可能?別人不道,胡老四這種專業的神棍太清楚太明白了,平時那些神棍所謂地請神上身,隻不過是騙人的把戲而已,神仙到底有沒有誰也說不清楚。有些職業的神棍或者說道士和尚等等,之所以有能力驅邪逐怪,無非也就是一些千萬年來人類世世代代積攢下來地一些經驗,研究琢磨出的一些法術而已。


    真要請神仙?嗯。還不如讓連地士兵們拎著機關槍對準僵屍突突突了它。保證比任何法術仙術神術都管用。


    說中地黑驢蹄子和黑狗血朱砂糯米等等事。無非也就是一種民間地偏方。可以對付蠱屍地東西而已。


    什麽?你問我邪物到底是哪兒來地。什麽東西變成?


    我也不太清楚。估摸著就是些畜生死地時候多吞噬了點兒其它同類地生氣。或者是死地時候怨氣重啊。長在濕地裏了。吃了點兒什麽天才地寶一類地東西吧?據說人類本來就是最聰慧地生物。是上天地寵兒。已經有了無敵地大腦。所以上蒼不會給人類太多地關照;而動物畜生一類地東西。上蒼往往會多給它們點兒好運氣。讓它們能夠有些法子活下來。


    傳說中所謂吸收日月之精華然後成了精地那些孽畜或者植物。大概就是這麽來地。哦對。我們地主人公劉滿屯。他不就是地靈投胎轉世**地麽?地靈地由來好像也是吸取天地之精華……也不對。地靈這玩意兒是地氣生成地?


    大概。地靈是純地氣精華凝結而成。而邪物……隻不過是吸取了一點點精華而芶且偷生吧?要不它們怎麽大部分都是些見光死地玩意兒呢?


    不扯這些了,反正我是真不知道哪兒來那麽多這些邪孽異物髒東西啥的,暫時就說是上蒼照顧它們吧。


    既然出了這檔子事兒,胡老四作為職業的神棍,即便是在那個年月裏,他不敢明麵上搞什麽牛鬼蛇神的活動,不過私下裏還是要很有職業道德的去插手這類事情的。所以胡老四這天晚上就來了,他要看看河堤上堆的那些被砸成碎塊兒的東西,到底是什麽東西……呃,還是石頭,沒聽說過僵屍是石頭啊,邪靈附身在石頭上?胡老四撓了撓頭,那也豈不是刀槍不入要無敵了麽?不管怎麽說,已經雜碎了,就算是僵屍邪靈,此刻也不會造多大孽,頂多,頂多分身消散成幾個或者幾十個邪物而已了吧?當然,前提是它真能夠分身。胡老四腦子裏越想越糊塗,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東直渠和東堤相接的那塊兒,搭著一子,前


    懷寶和村裏新的治保主任郭明晚上就住在棚子裏,負地上的一些物事,無非就是些早已備好的磚啊石頭啊,以及板車推車還有鐵鎬頭等工具,村裏人下了工累得不行不行的,這些東西自然是懶得往回弄,都扔在棚子外圍就行了。


    劉滿屯、趙保國和胡老四三個人悶聲不吭的過了橋,順著河堤向北,往棚子的方向走去。


    “胡老四,你以後可得注意點兒,今晚上的事兒我們倆不會說出去,不過往後……咳咳,你知道,這種封建迷信的思想,是要堅決杜絕的。”趙保國有點兒言不由衷的說道,他心裏明白其實全家和胡老四之間的關係是很好的,隻不過,他趙保國現在的身份是~;著的,總不能和胡老四站在一條線上,明麵上,還是要劃清界限的。


    “是是,這個我知道。”胡老四並不生氣,他心知肚明,連忙點頭。


    劉滿屯笑著說道:“保國哥,你就少拿胡叔開涮了,咱們之間不知道誰啊?你不迷信麽?”


    “我,我是要消滅,了消滅牛鬼蛇神。”趙保國強詞奪理。


    “可胡叔以前幹地活兒,也消滅!”


    “那不一樣,他牛鬼蛇神,宣揚迷信思想,我這是消滅,消滅……”趙保國說不下去了,這個時候端架子拿派頭,實在是有點兒扯淡。


    胡老四笑著說道:“我什麽都明白,不會說你們倆的……”


    “要說要說!必須要說。”劉屯認真的說道:“你回頭得在村裏說,我保國哥單身一人奔赴這邊兒,查看那所謂的流了血的石像,親身證明了這些都是子虛烏有地,他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思想學習的先進典範……”


    “去你的吧!”趙保國也笑了來。


    時候三個人已經快要走到那棚子跟前兒了,距離大概還有三四十米遠。大概是楚懷寶和郭明倆人還沒睡覺吧,棚子裏亮著一盞燈,微弱的昏黃地光線從草簾子的縫隙中透出來,四下裏積雪皚皚,棚子附近的積雪上被踩地亂七八糟的。


    寒風呼嘯著從半空中刮過,發出嗚咽的聲音,棚子上蓋著的草簾子被刮得沙沙響,塑料布沒有壓好地地方,嘩啦啦的撲打著撐木和草。


    “那,就在河堤坡那兒,瞧見那兩棵楊樹了沒?中間那堆石頭就是。”劉滿屯一邊兒說著,一邊指著棚子北麵兒兩棵高大的楊樹之間一堆隆起的積雪。


    胡老四一把拉住還前走的趙保國,說道:“等等。”


    趙保國和劉滿屯倆人停下身子,詫異的看著胡老四,不曉得胡老四要幹什麽。胡老四從懷裏摸出一個羅盤和一張符紙,左手拿著羅盤,右手食指中指夾住那張符紙,輕微地一抖,嘴裏嘟噥一聲,符紙噗的一聲冒出一撮火苗,燃燒起來。


    “不是吧?”趙保國驚訝出聲,劉滿屯也瞠目結舌。乖乖,胡老四還真有那麽兩下子!


    符紙燃盡,胡老四右手食指和中指並攏在左手羅盤上方比劃著,嘴裏小聲嘟嘟囓囓地也不知道在念叨些什麽。因為是晚上的緣故,趙保國和劉滿屯倆人使勁兒探著腦袋往前看,也看不到那個古怪地圓圓的東西上麵究竟有什麽東西,胡老四如此專心致誌地欣賞著……


    難道……有什麽邪物髒東西在附近麽?劉滿屯隻覺得後背一涼,渾身打了個哆嗦。他急忙凝神皺眉,四下裏查看著,假真的有邪物,那絕對逃不過劉滿屯的眼睛。查看了好一會兒,也沒發現有什麽東西啊!劉滿屯的視線停在了透出絲絲微弱光線的棚子上,難不成?有東西鑽到棚子裏了麽?那楚懷寶和郭明豈不是要倒黴麽?


    心裏麵正胡思亂想著呢,卻聽胡老四陡然喝道:“不好!”


    話音剛落,棚子裏突然傳來淒慘驚恐的大叫聲,隨即棚子前麵擋風的草猛然掀開,一個人影跌跌撞撞的從裏麵跑了出來。雪地上滑溜溜的,那人影剛跑出棚子,立刻就摔了個跟頭,爬起來又跑,然後就看見了劉滿屯、胡老四和趙保國三個人站在雪地當中。


    由於光線太差,那人本身又處在極度的驚恐當中,當看到三個人影站在雪地中攔住了他時,那人當即啊的一聲慘叫,隨即聲音戛然而止,微微前傾的身子站在雪地中搖晃了一會兒,撲通一聲栽倒在雪地中。


    突然發生的這一情況,讓劉滿屯三個人都愣了一小會兒。隨即胡老四便跑了過去,蹲在那栽倒的人跟前兒,一翻他的身子,這才看清楚那人的臉,原來是楚懷寶,胡老四叫道:“楚懷寶,懷寶,你咋了?”


    “操,誰把他打成這樣?”趙保國也已經跑到跟前兒,不禁吃驚的喊出聲來。


    隻見那已經昏迷過去的楚懷寶滿臉是血,額頭上缺少了一塊兒肉,血淋淋的。他上身穿著棉祅,下身隻穿了件大褲衩,一條小腿上也是血淋淋的,四道長幾公分的口子分外的清晰。


    滿屯隻是掃視了楚懷寶一眼,便把目光瞅向了棚子,才楚懷寶撞開草簾子衝出來的時候,風刮進了棚內,吹滅了油燈吧,此時那棚子裏已經沒有了一點兒亮光冒出來。


    黑夜裏雪光下,小小的棚子顯得黑糊糊地,四處寒氣沉沉,更顯得那小棚子陰森詭異。


    不對勁兒!楚懷寶跑了出來,郭明呢?劉滿屯突然心裏一沉,隨即衝向棚子。身後傳來趙保的喊聲:“滿屯,你幹啥去?”


    與此同時,棚子前的草簾子豁然間又掀開了,這次就像是被一股風卷起來了似的,草簾子高高掀起,呼啦啦落在了棚子上方,整個棚子一下洞開了。幾道黑影幾乎就在草簾子掀起的那一刻,從棚子中了出來,飛快地向河堤西麵的陽河中飛去,棚子前的雪地上沒有留下一點兒的痕跡。


    這時候劉滿屯已經衝到了棚子跟前兒,兩道黑影剛巧從棚子裏往外奔竄,一下和劉滿屯撞到了一塊兒。劉滿屯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本能般的便伸手揪住了那兩道黑影,嘴裏喝罵著狠狠地向地麵上摔去,身子也撲倒在地上,壓住那兩道黑影,張嘴咬了下去。細小到不能再小的痛呼聲傳入了劉滿屯的耳朵裏,一股濃濃地腥臭氣也在嘴裏散開,鑽進鼻孔裏。劉滿屯兩手抓住另一條黑影,齜牙咧嘴的使出最大的力氣,一聲噗的輕響,那條黑影被劉滿屯硬生生扯斷,變成了兩截兒,隨即化成僂僂黑煙,頃刻間消失在了呼嘯地寒風中。


    趙保國詫異的著劉滿屯一連串的動作,這家夥在幹嗎?又在跟牛鬼蛇神幹仗麽?***,為什麽偏偏就讓滿屯看得見那些髒東西,我怎麽就沒那種天賦呢?趙保國心裏憤憤不平的罵著,為自己無法出手相助而惱


    原本蹲在地上的胡老四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了起來,手中地羅盤也塞進懷裏,此時雙手中各捏著兩張符紙,嘴裏念念有聲,陡然暴喝一聲:“著!”雙手一抖,四張符紙噗噗的燃燒起來。胡老四雙手一鬆,四張燃燒著地符紙並沒有落地,反而嗖的一下竄到半空中,在空中稍作停留,便如一枚枚冒著火光地飛鏢一般,激射向緩緩流淌著的陽河河麵上。


    燃燒地符紙水,鞭炮般的聲響在河麵上炸裂開來,劈劈啪啪的響了足足有幾十下,流淌的河水映出點點的火光,炸響聲停歇之後,火苗熄滅,河麵上也恢複了起初的模樣,河水依然在不急不緩的流淌著。


    劉滿屯大步跨進棚裏,隻見昏暗中,地上鋪著厚厚的稻草,幾條破舊的棉被卷成了一團被擠到了邊兒上,兩雙棉鞋就放在另一邊兒上。最裏麵的角落裏,一個人蹲在那裏瑟瑟發抖,不是郭明還能是誰?


    “郭叔?”劉滿屯輕聲喚道,:己也踩著稻草慢慢的向裏麵靠近。


    “不要,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明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沙啞的聲音和牙齒磕打的聲音響在一起,聲音並不大,但是在棚子中卻顯得格外的清晰。


    滿屯稍微停了停,輕挪腳步,雙伸向郭明,輕聲的安慰道:“郭叔,別怕,我是滿屯!”


    “鬼啊!”郭明突然驚恐的大聲喊了起來,蹲著的身體猛然站起,霍的向劉滿屯撲了過來。


    劉滿屯急忙側身閃避,在兩人幾乎撞上的那一瞬間,劉滿屯看到了郭明那雙眼睛中透出的詭異光芒。糟了!劉滿屯暗道一聲不好,郭明已經從他身旁躥過,劉滿屯急忙伸腿去絆,奔跑中的郭明一頭栽了去。


    劉滿屯毫不猶豫的撲了上去,郭明在雪地中翻滾著躲開劉滿屯,隨即起身便向趙保國和胡老四那邊兒跑去。


    “抓住他!”劉滿屯大叫一聲,起身追去。


    此時的胡老四還站在河堤中間,雙手結成奇怪的手印,不斷的在身前翻來覆去,嘴裏不斷的嘀咕著一些亂七八糟的咒語。哪兒想到郭明卻突然衝這邊兒奔了過來,胡老四聽得劉滿屯的喊叫聲,扭頭看來,郭明已經衝到跟前兒,一下將胡老四撞的飛出去兩米多遠,摔倒在雪地當中。


    “**!”趙保國驚呼出聲,他看到了郭明撞飛了胡老四,更看到郭明那雙眼中透出的詭異紅光。而郭明撞飛了胡老四之後,隨即又奔向兩米距離內的趙保國。


    趙保國身子微微一蹲,躲過郭明前伸的雙手,伸手抓住郭明的衣領,側身扭轉,彎腰前傾,肩膀用力一抗,雙手用力向前摔去!標準的過肩摔,郭明的身體啪嗒一聲被甩在了雪地當中。趙保國並沒有鬆手,借這裏身體往前移動,膝蓋猛然磕打在了郭明的眉頭上。手一鬆,砰砰兩拳砸在郭明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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