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欣聽了自己姐夫、姐姐的話後,心裏有了主意。


    既然你們都沒說是那種關係,就別怪我了!


    孟欣看著很文靜,也很討喜,但是骨子裏卻很倔強。


    晚上趙大哥燒好飯菜,又另裝了兩大碗的菜和一大碗飯,準備給方馳送過去。


    “姐夫,我去吧!”孟欣笑著攬過了送飯的活兒。


    她們姐妹兩個已經知道了方馳的身世,也了解了這麽多年來,這條巷子裏的習慣。


    所以,給方馳送飯,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合適的。


    趙大哥笑著交給她,“小心點兒,送了就趕緊回來吃飯!”


    “知道了!”孟欣答應了一聲,端著托盤出去了。


    她就是要去,就是要當著別的女人的麵兒對方馳好!


    到了香燭店,方馳和陸小小正說笑著。


    陸小小已經把今天下午溫泉會所的事情跟方馳說了,兩人正笑得不行。


    “方哥!”孟欣叫了一聲,大方的走了進去。


    “辛苦妹妹了!”方馳趕緊站起來,去接托盤。


    孟欣讓了一下,“我放過去吧!”


    她直接走到了裏麵的餐桌旁,把托盤放下,又把大碗拿出來,“剛出鍋的,快吃吧,涼了不好吃了!等會兒吃好了我再過來拿!”


    她說完,笑了一下,又跟陸小小點了個頭,“小小姐,別客氣啊!我姐夫特意帶了你的份兒!”


    看著離開的孟欣,陸小小用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門外,“你聽到沒?還特意強調帶了我的份兒!”


    方馳也覺得孟欣前後轉變太快,有點兒不適應。


    “別想了,我去胡大哥那邊拿點兒辣醬!”方馳笑道,“你吃醋的樣子和你的人設不符啊!”


    “我什麽人設?”陸小小愣了一下,忽然反應過來,對著方馳的背影喊道:“誰吃醋了!”


    ……


    另一頭,陳廣榮臉色黑的跟鍋底似的,帶著身後垂著頭,大氣不敢出的陳翰文從一號別墅往外走。


    一路上,陳翰文都想說什麽,但看到陳廣榮的臉色,又把要說的話咽了回去,直到坐上了自家的車,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花虎和陸天放哈哈大笑著,從別墅裏走出來。


    “虎叔,今天這事兒,多謝了!”陸天放說道。


    按照年齡來算,花虎比陸天奇,也就是陸小小大哥大不了兩歲。


    但是因為他和陸鼎天之間有人情,所以,盡管和陸家兒子們應該是一輩兒的人,卻硬生生的高了一輩兒。


    他也說過,各論各的,平時也都和陸家兄弟們打交道多。


    但是陸鼎天根本不在意,老虎、虎爺、虎叔、虎哥這樣的稱呼,隨他們去!


    但是陸家兄弟也是有意思。


    老大陸天奇和花虎稱兄道弟,老二陸天猛叫他虎爺,老三卻和陸小小一起叫他虎叔。


    反正亂七八糟的,也沒人敢笑話。


    這也是劉家和花虎之間關係非常好的一個原因吧!


    “跟我說什麽謝?”花虎笑道,“今天幸虧小小機靈,否則,就陳家那小子,我肯定把他拆零碎了給陳廣榮送過去,他還要誇我一聲手藝好!”


    “哈哈!”陸天放聽得哈哈大笑,“以後這裏就沒有陳家什麽事情了,我爸說了,這裏以後就是你一個人的了!”


    “可別介!”花虎道,“這事兒你覺得陳廣榮那個老狐狸能善罷甘休?”


    陸天放又笑了,略神秘地跟他說道:“我爸還說了,讓你趁機能吃進去多少是多少!”


    “哦?”花虎


    眉頭一揚,“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陸天放一拱手,“客氣就沒飯吃,趁早下手吧!晚了恐怕就來不及了,我先回去了!”


    “好!有消息電話聯係!”


    看著陸天放離開,花虎的笑容慢慢收斂,跟旁邊的保鏢說道:“去,放出去消息,陳家要被查了!”


    陳廣榮回了家,下了車,往別墅裏走。


    陳翰文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麵。


    剛走到大門口,門開了,陳廣榮正伸手要開門,結果一下子就撞上了。


    出門的時候崴了腳,進門的時候又撞到了頭。


    前麵又白白丟了溫泉會所的股份。


    這一下子讓他的怒火瞬間就爆發了出來。


    “滾!”他對著開門的保姆就吼了一嗓子。


    保姆嚇得一哆嗦,趕緊往後退,給他讓出門口。


    陳廣榮氣得進門就把門口的花瓶給砸了。


    砸完還不解恨,又把鞋櫃上的擺設,一下子劃拉到了地上,稀裏嘩啦碎了一地。


    “你這是怎麽了?”他老婆聽到動靜跑過來。


    “哼!你生的好兒子!”陳廣榮吼道,快步上樓,進了書房。


    “兒子,你爸這是怎麽了?”他老婆又問陳翰文。


    陳翰文也委屈啊,今天這事兒真不是他能控製的,誰知道計劃的好好的就變成那個樣子了。


    “媽,我……”


    “你個畜生,還不給我滾上來!”樓上,陳廣榮又吼了一聲。


    陳翰文硬著頭皮上樓去了。


    沒一會兒,樓上就傳來了陳廣榮的咆哮聲。


    樓下的人,一個個都噤若寒蟬。


    陳廣榮老婆問保鏢,“怎麽回事?出去發生什麽了?”


    保鏢為難地搖了搖頭,低著頭不說話。


    門外傳來車聲,陳廣榮的助理心急火燎地從車上下來。


    “陳總呢?”他問道。


    陳廣榮老婆往樓上看了一眼,助理也顧不上現在陳廣榮到底在發什麽脾氣,快步跑了上去。


    “陳總!”他一進書房,就看到陳廣榮怒氣衝衝地衝著陳翰文發火,就叫了一聲。


    “什麽事?”陳廣榮吼道。


    “陳少,你先出去吧!”助理看陳翰文實在是可憐,就說了一聲。


    陳翰文見陳廣榮沒反對,就點點頭,離開了書房。


    陳廣榮喘著粗氣坐下來,深呼吸了幾下後,問道:“什麽事?”


    助理都忘了把門關上,就急忙說道:“陳總,出事了!”


    “你倒是說啊!出什麽事了!”陳廣榮感覺今天真的是糟透了,再出來什麽糟心事,也差不多。


    “招標的事情,好像要黃!”


    “什麽?為什麽?”陳廣榮一下子就愣住了,這個項目他跟了有一年了。


    “我聽他們內部人說,好像一直跟我們有接觸的李主任,被查了!”


    “被查了?”陳廣榮眯起了眼睛,這個人是主管招標的,他跟了一年了,好處可沒少給,“還有呢?有沒有說為什麽被查?”


    “我就是今天去他們那邊送標書,在衛生間裏聽到他們自己人說的,說他吃了好幾家的好處,數額重大,今天中午忽然就被經偵給帶走了!”


    陳廣榮倒不怕這個人把自己交代出去,畢竟他吃了好幾家的好處,隻不過自己給的稍微多了一些。


    但是,神不知鬼不覺的,他不承認,也沒人查得出來。


    “沒事!”陳廣榮想了一會兒說道,“這事兒別慌,他們沒有證據,我們該做什麽做什麽。”


    助理點點頭,“還有,今天我小舅子跟我說,好像我們被人舉報了,上麵幾個部門準備聯合起來要調查我們!”


    “舉報什麽?”


    “說我們的餐飲不達標,用過期的食材,惡意炒作,不正當競爭,惡意操控股市……”助理一連串兒說了很多,幾乎囊括了陳氏集團所有經營項目。


    陳廣榮這下子不淡定了,“是什麽人舉報的知道嗎?”


    “我正讓人查,現在還沒有消息!”


    “好,別慌!你回去,先去穩住財務,其他的無關緊要的人員,丟出去,如果情況屬實就公開道個歉,不屬實的發律師函!”


    “好,我這就去辦!”


    助理走了,陳廣榮忽然感到一陣心悸,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這幾天的事態似乎有些不受控製。


    這一切的根源,似乎都是從陸鼎天生日聚會那天開始的。


    那天,陳翰文和方馳起了衝突……


    他又眯起了眼睛,眼底透出狠辣之色,“哼!一個相士!一個騙子!我有大師出手,就看最後是你死還是我亡!”


    他把所有倒黴的根源,都放在了方馳頭上,也不管是不是,反正就認準了。


    要是方馳知道他現在的想法後,肯定笑著給他鼓掌,誇他一句,聰明!


    他在陳家別墅周圍做了一個簡單的風水局。


    風水局有好有壞,就看針對的是什麽。


    方馳做的是十惡大敗局。


    人的命格裏,有一種命格,就是出生的那天是十惡大敗日,主一生揮霍無度,有一塊錢,能花出去兩塊錢的敗家子命。


    這種格局要是做成風水局的話,那麽就會主被針對的人,很快就要敗盡家財,一敗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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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去溫泉會所的股份,這就是風水局開始生效的征兆了。


    民間都說,得罪誰,都別得罪風水師,說的就是現在這種情況。


    更何況,方馳又不是什麽良善之輩,良善,他也要分人給的。


    江城,似乎什麽都沒變,又似乎有什麽在悄無聲息的變化著。


    陸家隻不過開始大量拋售手裏的一隻股票,就引起了眾多猜測。


    陸天奇,號稱陸家最出色的經商奇才,不管多艱難的困境,隻要他動動心思,幾乎都能破解。


    所以,他的這一舉動,頓時成為了上流社會的焦點。


    又因為陸家拋售的那隻股票和陳氏集團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再加上有消息靈通的人,得到了陳家要被查的消息,仿佛給每個人一個強烈的信號。


    陳家要倒了!


    陳家的業務遍布極廣,項目幾乎涵蓋了各個行業。


    這個信號一發出來,頓時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晚上,方馳送陸小小回家,在巷子口,看著陸小小上車離開後,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聽完電話,方馳笑了,一邊往後走,一邊感歎道:“江城以後再也不會有陳家了!”


    回到香燭店,方馳做完了日常的事情,關上了道觀的大門,正要回去,周圍的溫度一低。


    他回過頭,就看到白霧滾滾的道觀一角,黑白無常嬉笑著走了過來。


    “見過大人!”兩人拱手行禮,白無常道:“秦廣王命我們帶個話,張錦成招了!”


    “怎麽說?”方馳問道。


    “他後麵還有個人,他原本沒有練成邪術,是那個人教會他,唯一的要求就是以後都要聽他驅使!”


    “是誰?”


    “他說不知道,沒見過真麵目,但能肯定,是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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