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馳聽到鬆子這話,鼻子差點兒氣歪。


    “別胡說!”方馳一臉不高興,“她早上又來纏著我,被我罵走的!”


    “哦!”鬆子樂了,也不知道樂個什麽勁兒,“我就說你喜歡的是小小姐姐,怎麽會喜歡她呢?”


    方馳差點兒被一口茶嗆死,“你這又是打哪兒聽來的?”


    “不用聽!”鬆子伸出兩個手指頭,指著自己的眼睛,“我自己看出來的!”


    “行了行了!趕緊滾蛋!別在這裏煩我!”方馳揮手趕人。


    鬆子哈哈笑著跑了,他也知道,方馳最近心情不好,也不會經常在他眼前晃。


    馳長長地歎了口氣,“什麽事兒啊!真他娘的操蛋!”


    方馳有些心煩意亂,都忘了之前自己想要幹什麽了,幹脆上樓,準備拿上噬魂去九處。


    不在家呆著,眼不見心不煩!


    可又要過年了,江城這邊有年根兒底下燒冬衣的習慣。


    他看店裏的貨也還湊合,就沒想再進貨,去九處呆著有點兒事做,總比在家裏三天兩頭被人煩強。


    他拿著噬魂,換了身機車服,準備騎摩托離開。


    結果他一下樓,就看到樓下站著一個女的,以為孟欣又來了,剛想開口,猛然看清楚是誰。


    “小小?”方馳的聲音裏,帶著他自己都沒有覺察到的驚喜,“你好了嗎?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沒有打電話讓劉杉去接?”


    陸小小轉身看著方馳,也笑了,“昨天就回來了,你正好不在。”


    方馳下了樓梯,走近了一些,忽然發現陸小小身上散發著一層以前沒有的光暈。


    “你……”他帶著狐疑,上下打量著她。


    “怎麽了?”陸小小低頭看自己,牛仔褲、馬丁靴,黑色短棉襖,沒毛病啊?


    “沒有!”方馳回神,但是心裏覺得怪怪的,這種類似於佛光的光暈,普通人身上斷然不會有的。


    似乎,在萬隆寺自己不在的時候,發生了點兒什麽。


    “你沒事兒就好!坐吧!”方馳說道。


    “你要出去嗎?”陸小小看到方馳手裏拿著噬魂,穿著機車服就像是要出門的樣子。


    “一中出了個案子,昨天幫著郝隊長處理了一下,今天沒事兒,就想去九處看看!晚上還要再去一中,說不定就能解決了。”方馳解釋道。


    “又出案子了?之前那個換命的案子不是才結束嗎?”陸小小坐下後,拿起茶壺自己倒了杯茶喝。


    “那個是結束了!”方馳的情緒又低落了下去,看了眼門外,段奶奶回不來了,“一中有個女生昨天跳樓了,在現場斌子他們發現了彼岸花的花瓣!”


    “彼岸花?”陸小小有些迷糊,轉而想到了一種可能,“不會又是思幽吧?”


    方馳笑了,“聰明!”


    “那還等什麽?走啊!”陸小小站了起來。


    “你才來就走?”方馳故意問道。


    “你不也要出去嗎?不是去九處嗎?”陸小小反問。


    方馳笑了,“好,你在門口等著,我去開車!”


    方馳去了後院,把車開到門口,陸小小垮了上去,方馳說了一聲:“抱緊了!”摩托車就“突突”地開出了巷子。


    炒貨大哥看著他們走了,又跑到了包子鋪去了。


    “你看到沒?小小一來,方馳臉上就有了笑模樣了!”


    “你看到沒?”胡大哥跟著說道,“小小一來,你臉上就寫滿了


    八卦兩個字!”


    “去你的!”炒貨大哥笑了,“我就說,他和小小才是絕配,孟欣?”他搖搖頭,“就是小說裏寫的炮灰女配!”


    “你可拉倒吧!什麽話到你嘴裏都成了狗血電視劇!”


    “你們兩個說相聲呢?”趙大伯笑嗬嗬地走了過來,“今兒中午不做飯了,小胡,來兩籠包子!”


    “好嘞!”胡大哥手腳利索地幫他撿包子,“今天家裏沒準備飯?怎麽來這兒吃了?”


    “沒事兒!年輕人事情多,不順心了在家裏鬧情緒,我年紀大了不跟著添亂,就出來吃一口算了!”趙大伯笑嗬嗬地說著走了進去,找了個位置坐下了。


    胡大哥和炒貨大哥對視了一眼,八卦之火在兩人眼裏熊熊燃燒。


    “我今天也換換口!”炒貨大哥說,“中午也吃包子!”他說完,就走了進去,坐在了趙大伯對麵,“趙大伯,我陪您一起吃!”


    “那感情好!要喝兩口不?”


    “不了不了!改天吧,昨晚上喝得有點兒多,現在胃還不舒服呢!”炒貨大哥趕緊說道,“孟欣……做什麽工作的?”


    ……


    方馳帶著陸小小,騎著摩托去了九處。


    進去後,劉杉他們三個坐在裏麵正在討論,氣氛很熱烈,主題就是圍繞著換命的事情。


    方馳不知道說什麽好,這事兒就過不去了是嗎?


    但是,這裏畢竟是工作場合,大家討論一下也是正常的。


    “方馳?小小?你們怎麽一起來了?”劉杉看到兩人一起進來,頓時樂了,“趕緊過來,聽聽我們誰說的有道理?”


    方馳笑著坐下,“說來聽聽!”


    “霍聞說,換命和奪命都是邪術!龐奎說,換命有時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我說的是實話啊!我老家那邊,小孩兒要是身體不好,老人就會換命給他,都是為了孩子好,也沒礙著別人,不能算是邪術吧!”


    “你看看,都是什麽歪理?”劉杉扭頭問方馳。


    方馳想了想說道:“原本術法不分好壞,隻是用的人分好壞而已。”


    “你看看!”龐奎對劉杉說。


    劉杉不服氣,“反正我們老家說不管是好心還是壞心,換命就是違天道損陰德的!就是邪術!”


    “有分別,不能一概而論!”龐奎反擊。


    方馳見他們又要開始,就打斷了他們,“一中昨天出了個案子!”


    “又有案子了?”幾個人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了過去。


    方馳點頭,把昨天的事情說了一遍,又把自己夜裏去一中發現的情況也說了一遍。


    “沒跑了!就是那個思幽!真是陰魂不散啊!”劉杉立刻說道。


    “那現在情況如何了?”霍聞問道,“你說的那個厲煞跑了,不及時抓了,後患無窮啊!”


    方馳點頭,“沒錯!隻不過當時郝隊長出現了,才讓它抓到機會跑了!所以,今天晚上我們就再去一趟,抓到它問問到底是怎麽回事?”他說完後,又撓撓頭,“昨晚上它話隻說了一半就被打斷了,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問明白了。”


    陸小小在旁邊正在擺弄自己的槍,聽到這話,“哢嚓”把槍裝好,看向方馳,“什麽時候去?”


    方馳笑了,“怎麽?這次受了這麽重的傷,不害怕?”


    陸小小不屑地一笑,“哼!怕?誰怕誰留在家裏!”


    幾個人都樂了,但是也知道陸小小不會害怕,就是她一個普


    通人,在閩省大山裏已經吃了那麽大一個苦頭了,都有些心疼,不想讓她跟著。


    “你留在家裏吧!萬一需要支援,還要靠你聯係呢!”霍聞說道。


    “就是,小小,你傷才好,今天就別去了!”龐奎也跟著說。


    劉杉剛要開口,陸小小一指他,眼睛眯了起來,劉杉立刻閉上了嘴,做了個拉鏈動作。


    方馳看著她,從口袋裏掏出黃紙符,慢悠悠地疊好了,遞了過去,“放好了!”


    陸小小拿過去,對著劉杉做了個鬼臉,把黃紙符放進了脖子上的水晶扣裏。


    放好後,忽然有些不開心,“方馳,你給我的五帝錢丟了!”


    在閩省大山裏,她為了驅散圍過來的煞氣牆,把五帝錢摘了下來,後來就不見了。


    方馳笑了,“沒事兒,回頭給你一個更好的!”


    “好!”陸小小瞬間高興了。


    “唉!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這待遇,也沒誰了!我是沒指望了!”劉杉搖頭歎氣地說道。


    幾個人又是一通笑。


    “先不管了,天大地大,吃飯最大!”龐奎說道,指揮著紙紮人兒做飯去了。


    “吳處呢?”方馳來了半天,沒有看到吳軒。


    “哦,吳處他接了個電話,說是川省那邊有情況,先過去看看,讓我們等他消息。”霍聞說道。


    “有說什麽情況嗎?”


    霍聞道:“說是那邊出現了僵屍咬人的案子,好幾個人都被咬傷了,調查了很長時間也沒查到怎麽回事。川省九處的人發現那些人都染上了一種古怪的屍氣,他們沒搞定,就報上來了!”


    這種事情聞所未聞,隻在僵屍電影裏見過。


    方馳微微蹙眉,手指在桌子上輕點著,“僵屍咬人,沾染上了古怪的屍氣?”


    “是這樣說的沒錯!”霍聞點頭。


    “用火燒呢?”陸小小問道,“電影裏可都這麽演的,遇到僵屍怎麽都殺不死,最後都是用火燒死的!”


    “根本就沒找到僵屍!所以吳處才會過去看看的。”霍聞搖頭。


    “我勒個去!昨晚上剛看完僵屍世界大戰,就給我來真的啊!”劉杉說道。


    “這事兒先放一放,等吳處消息再說!”方馳道,“我們還是先把一中的事情處理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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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在九處又聊了一下午,晚上吃過飯後,和郝隊長聯係了一下,就一起出發去了一中。


    到了那邊,郝隊長已經帶著人在那裏等著了。


    “方馳!”郝隊長迎上來,又和其他人點點頭,看到了陸小小,“陸隊?他們都說你去九處了,我還想著,我去那邊怎麽沒看到你呢!”


    陸小小笑道:“前麵出差去了,昨天才回來。”


    “好!我們先進去吧!”郝隊長說道。


    到了門口,準備離職的門衛帶著熊熊八卦之火的眼神兒,目送著這幾個看起來不像警察的人進了大門。


    忽然後知後覺地發現其中一個人不正是昨天看到的那個“鬼”嗎?


    “我的媽呀!差點兒說禿嚕嘴,原來不是鬼,是人啊!”他慶幸地說道。


    到了實驗樓,方馳看著大樓,說道:“霍聞!”


    “明白!”霍聞離開了。


    “龐奎!”


    “放心!”


    “劉杉!”


    “在!”


    “你保護小小!”


    劉杉:“……”我又沒用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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