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裏一通笑。
陸小小也笑了。
算了，穿著就穿著吧，總比挨凍強。
劉杉開著車，問道：“你們到底去青雲觀幹什麽了？”
方馳笑著沒說話，霍聞也眯眼笑著不吭聲，陸小小更是看向窗外的雪景。
隻有龐奎嘿嘿笑著。
“嗨？有什麽不能說的？”劉杉來勁了。
龐奎扒著座椅，先跟副駕駛的陸小小說道：“小小，東北菜特別好吃。”
“龐奎！”劉杉吼了一聲，然後笑著和陸小小說，“家裏準備著了，到家就吃飯。”
陸小小扭過頭去悶笑，龐奎也笑出了聲。
“龐奎！”劉杉又叫了一聲，“說不說？”
龐奎笑道：“著什麽急？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劉杉泄氣了，“行！不說拉倒，你憋著吧！”
一個小時後，到了劉杉家大門口，大鐵門已經開了，一大堆人在門口等著，尤其是孩子，十好幾個。
“你們家人口這麽多嗎？”龐奎驚了。
“親戚多！”劉杉把車停在門口，幾個人都下了車。
“這是我爸，這是我媽！那是我大爺，二大爺，四叔、五叔！二姑……”
劉杉一通介紹，方馳他們都來不及打招呼了。
劉杉媽媽上前拉住陸小小，“你叫小小是吧？冷不冷，趕緊進屋去，炕上暖和！”
陸小小無奈地給拉進了院子裏，劉杉父親跟方馳笑道：“這麽年輕的領導，劉杉給你添麻煩了，趕緊屋去，冷！霍老弟，我就叫你霍老弟了！還有龐……”
“龐奎！”龐奎趕緊說道。
“龐奎！這麽大個頭兒，趕上俺們東北人了，走走，進屋進屋！”
劉杉家裏人熱情的讓人感到手足無措，偏偏劉杉笑嘻嘻地跟在後麵。
“去去，一邊兒玩去！”到了屋門口，劉杉父親把一堆孩子趕走了，但是家裏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都留下了。
進了前麵的屋子，很寬敞，屋地已經擺了兩桌，炕上還放了兩個小炕桌。
“來來，你們上炕！”劉杉父親招呼霍聞他們，“霍老弟，今天好好喝兩杯。”
方馳他們笑著看了看其他人，全都笑著看著他們，用手示意他們上炕。
“別客氣！”劉杉說道，“到我家就跟自己家一樣，沒講究，怎麽舒服怎麽來。”
“對！別客氣啊！客氣就是看不起我們啊！”劉杉父親也說道。
等大家都坐好了，地上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大爺叔叔們也都坐下了。
一個屋子三十多人，頓時就把沒有吃成年夜飯的幾個人，心裏的遺憾給彌補了。
隻不過，看到劉杉媽媽和幾個嬸嬸不停往桌上擺的菜，方馳也被驚到了。
一直知道東北菜的分量大，但也沒想過分量這麽大。
有盆，有跟盆差不多大的碗，還有跟盆差不多尺寸的碟子，上麵的菜冒尖兒。
尤其是最後那個盆，擺在最中間兒，滿滿一大盆全是醬大骨。
“別客氣！吃吃！”劉杉爸爸招呼道，說完後，就開始敬酒。
東北人，都喜歡糧食酒，尤其是小燒，喝一口下去，一道火線從喉嚨直到胃裏，還沒吃東西，身上已經開始冒汗。
霍聞和龐奎的酒量還湊活，方馳沒想到陸小小居然也很能喝，居然和劉杉父親拚了個半斤八兩。
方馳自然不在話下，因為掛著九處處長的頭銜，不僅
是劉杉父親，沒吃一會兒，坐地下那兩桌的大爺叔叔們，就開始過來輪番敬酒了。
“方處，我敬你，我幹了，你隨意！滋溜……”
“方處，難得來一回，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先幹了！滋溜……”
“方處，劉杉這小子沒服過誰，可他說就服你，這杯酒我敬你！幹了！滋溜……”
“方處，咱爺倆走一個！滋溜……”
最後，方馳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了，隻看到一屋子臉紅脖子粗的人，開始劃拳。
聲音洪亮，帶著叫好聲，氣氛熱烈，讓人不自覺地就受到感染，然後，又和誰幹了一杯。
這頓飯，一直吃到了下午四點多，劉杉媽媽帶著那些嬸嬸姑姑們又進來，把一些盤子撤下去，換上了拌的涼菜，還有饅頭小米粥。
“怎麽還上菜？”方馳問劉杉。
“中午晚上連著了！”劉杉說道，雙眼通紅，也沒少喝。
陸小小也有點兒喝高了，端起小米粥吃著小菜，哼唧著說道：“不喝了不喝了，我吃點兒粥，劉杉你等會兒給我找個床，我要睡一覺。”
又過了兩個多小時，外麵的天已經全黑了，這頓酒才算散了席。
親戚們都離開了，劉杉媽媽帶著嬸嬸姑姑們進來收拾。
“劉杉，趕緊帶他們去屋裏睡覺去！”劉杉媽媽說道。
劉杉站起身，身體有些搖晃，但還算好，沒有喝醉。
“走，我帶你們去後麵。”劉杉說道。
方馳坐在炕沿上穿鞋，龐奎有些多了，霍聞已經直接躺在炕上睡了。
陸小小去拍他，“霍聞，走，回你房間睡去。”
“不用不用！”劉杉趕緊說道，“就讓他在這裏吧，晚上就兩個叔叔在這裏。”
“行！”陸小小不叫他了，蹭到炕沿上坐著，腳往馬丁靴裏塞，可怎麽都穿不上。
方馳都看樂了，“就這點兒酒量，還跟老爺子拚酒呢？”
他彎下腰，幫陸小小把鞋子提上。
“走！”陸小小打著晃站了起來，往外麵走。
“穿上點兒！別見風著涼了！”劉杉媽媽趕緊把那件花棉襖拿了過來，幫著陸小小穿上了，還笑嗬嗬地跟方馳說：“小小這酒量可以啊！”
方馳笑著接過陸小小，一隻手抓著她的胳膊，“那我們就回房間去了。”
“去吧！去吧！都收拾幹淨了！劉杉，快去！”她回頭就打了劉杉一巴掌。
出了門，冷風一吹，方馳精神了，陸小小更迷糊了，身體直往一邊兒倒，嘴裏還念叨著：“東北人民太熱情了！”
方馳無奈，隻好用手從背後摟著她架著。
劉杉扶著龐奎，有些費力，“你長這麽大塊頭幹什麽？太重了！前麵！”他往前麵一指。
他們吃飯的地方是一進大門的房子，從側麵往裏走，是一道牆，中間一個門，穿過去就是一個菜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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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菜園子什麽都沒有，蓋著厚厚的積雪。
繼續往前走，到了第二個房子，劉杉說：“再往後走！”
方馳沒想到後麵還有房子，隻好架著陸小小繼續跟著劉杉往裏走。
又穿過同樣的一道門牆，經過同樣的一個大菜園子，到了最後麵的幾間房前。
“到了到了！”劉杉說著，拉開門，扶著龐奎走了進去。
一進門，就是一間像是客廳的地方，兩邊是房間，後麵是燒火的地方。
屋子裏的溫度
很高，帶著東北特有的火燒火燎的幹燥，讓人嘴皮都有些發幹。
劉杉扶著龐奎往左邊走，方馳繼續跟著。
“到了嗎？”陸小小哼唧著問道。
“到了到了！”方馳趕緊答道，看陸小小這個狀態，估計現在把她扔到大雪地裏，都能秒睡。
左邊有兩間房間，第一間一個大炕，劉杉把龐奎放到炕上先躺著，然後帶著方馳往裏走。
“裏麵這間給小小！”他推開門，開了燈。
方馳把人扶進去，看到裏麵隻有一截短炕，劉杉已經脫鞋上去，拉開牆邊兒碼得整整齊齊的被子，鋪上褥子，放好枕頭。
“來，把她弄上來！”劉杉說道。
方馳一用力，把人橫抱起來，放到了炕上，脫了鞋，把人放到枕頭上，劉杉把被子往陸小小身上一蓋，就下地了。
“行了！我們出去吧！”
方馳看了眼陸小小，她翻了個身，睡著了，才跟著劉杉走了出去。
關上門，劉杉說道：“我們三個睡一個炕，沒問題吧？”
方馳笑著搖頭，“大老爺們兒哪有那麽多講究，趕緊鋪被子，真的想閉眼睛了。”
劉杉上炕鋪被子，和方馳一起把龐奎鞋脫了，衣服褲子扒了，推到裏麵躺好，累了一身汗。
“明天帶你們去洗澡，今晚上就湊合吧！”劉杉也睜不開眼睛了。
反正後麵劉杉又說了什麽，方馳都不記得了，腦袋一沾枕頭，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幾個人一直睡到了十點才起來，還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的。
“二哥！二哥！起來沒？”三兒在外麵喊道。
“別敲了！”劉杉喊了一嗓子，伸了個懶腰爬起來，披上衣服，踢拉著鞋去開門，“幹嘛？叫魂呢？”
“二哥，你快點兒去看看，表叔大仙兒又跑了！”三兒著焦急地喊道。
方馳和龐奎也醒了，已經起來穿好衣服套上了鞋。
“出了什麽事情了？”方馳問道。
“是我小叔的大仙兒又跑了，我回來才幫他找回來！三兒，你回去說一聲，我們洗把臉就過去！”
“知道了！”三兒答應了一聲，轉身跑了。
劉杉趕緊帶著方馳和龐奎往右邊走，那邊也是個房間，隻不過沒有炕，有個圓桌像是吃飯用的，後麵是衛生間。
三人洗漱後，往外走，劉杉忽然停下，“小小怎麽辦？”
“讓她睡吧！”方馳說道。
劉杉點點頭，帶著他們往前麵走，速度很快，“仙家離開堂口對走馬弟子傷害很大，再來一次，我小叔的身體恐怕以後都難扛得住仙家了。”
他們走到了前麵，劉杉媽媽正好從屋子裏出來，“你們起了？趕緊去那邊看看吧！”
“好，我們這就過去，媽，你去後麵，小小還沒醒，我怕她醒了看不到我們，東西也摸不著哪兒是哪兒！”劉杉說道。
“行了，知道了！”
劉杉也不廢話，帶著方馳和龐奎就出了院子大門，往旁邊走去。
走了一段圍牆，又到了另一個大門，小門開著，有人從裏麵出來。
“杉子來了！”那人回頭喊了一聲。
方馳看著這人有些眼熟，但是劉杉家裏親戚太多了，根本想不起來是誰。
“進去吧！這是我三爺家！”劉杉說道。
方馳跟著從小門走了進去，一抬頭，就看到正對著的大門的那個房子，黑氣繚繞。
陸小小也笑了。
算了，穿著就穿著吧，總比挨凍強。
劉杉開著車，問道：“你們到底去青雲觀幹什麽了？”
方馳笑著沒說話，霍聞也眯眼笑著不吭聲，陸小小更是看向窗外的雪景。
隻有龐奎嘿嘿笑著。
“嗨？有什麽不能說的？”劉杉來勁了。
龐奎扒著座椅，先跟副駕駛的陸小小說道：“小小，東北菜特別好吃。”
“龐奎！”劉杉吼了一聲，然後笑著和陸小小說，“家裏準備著了，到家就吃飯。”
陸小小扭過頭去悶笑，龐奎也笑出了聲。
“龐奎！”劉杉又叫了一聲，“說不說？”
龐奎笑道：“著什麽急？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劉杉泄氣了，“行！不說拉倒，你憋著吧！”
一個小時後，到了劉杉家大門口，大鐵門已經開了，一大堆人在門口等著，尤其是孩子，十好幾個。
“你們家人口這麽多嗎？”龐奎驚了。
“親戚多！”劉杉把車停在門口，幾個人都下了車。
“這是我爸，這是我媽！那是我大爺，二大爺，四叔、五叔！二姑……”
劉杉一通介紹，方馳他們都來不及打招呼了。
劉杉媽媽上前拉住陸小小，“你叫小小是吧？冷不冷，趕緊進屋去，炕上暖和！”
陸小小無奈地給拉進了院子裏，劉杉父親跟方馳笑道：“這麽年輕的領導，劉杉給你添麻煩了，趕緊屋去，冷！霍老弟，我就叫你霍老弟了！還有龐……”
“龐奎！”龐奎趕緊說道。
“龐奎！這麽大個頭兒，趕上俺們東北人了，走走，進屋進屋！”
劉杉家裏人熱情的讓人感到手足無措，偏偏劉杉笑嘻嘻地跟在後麵。
“去去，一邊兒玩去！”到了屋門口，劉杉父親把一堆孩子趕走了，但是家裏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都留下了。
進了前麵的屋子，很寬敞，屋地已經擺了兩桌，炕上還放了兩個小炕桌。
“來來，你們上炕！”劉杉父親招呼霍聞他們，“霍老弟，今天好好喝兩杯。”
方馳他們笑著看了看其他人，全都笑著看著他們，用手示意他們上炕。
“別客氣！”劉杉說道，“到我家就跟自己家一樣，沒講究，怎麽舒服怎麽來。”
“對！別客氣啊！客氣就是看不起我們啊！”劉杉父親也說道。
等大家都坐好了，地上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大爺叔叔們也都坐下了。
一個屋子三十多人，頓時就把沒有吃成年夜飯的幾個人，心裏的遺憾給彌補了。
隻不過，看到劉杉媽媽和幾個嬸嬸不停往桌上擺的菜，方馳也被驚到了。
一直知道東北菜的分量大，但也沒想過分量這麽大。
有盆，有跟盆差不多大的碗，還有跟盆差不多尺寸的碟子，上麵的菜冒尖兒。
尤其是最後那個盆，擺在最中間兒，滿滿一大盆全是醬大骨。
“別客氣！吃吃！”劉杉爸爸招呼道，說完後，就開始敬酒。
東北人，都喜歡糧食酒，尤其是小燒，喝一口下去，一道火線從喉嚨直到胃裏，還沒吃東西，身上已經開始冒汗。
霍聞和龐奎的酒量還湊活，方馳沒想到陸小小居然也很能喝，居然和劉杉父親拚了個半斤八兩。
方馳自然不在話下，因為掛著九處處長的頭銜，不僅
是劉杉父親，沒吃一會兒，坐地下那兩桌的大爺叔叔們，就開始過來輪番敬酒了。
“方處，我敬你，我幹了，你隨意！滋溜……”
“方處，難得來一回，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先幹了！滋溜……”
“方處，劉杉這小子沒服過誰，可他說就服你，這杯酒我敬你！幹了！滋溜……”
“方處，咱爺倆走一個！滋溜……”
最後，方馳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了，隻看到一屋子臉紅脖子粗的人，開始劃拳。
聲音洪亮，帶著叫好聲，氣氛熱烈，讓人不自覺地就受到感染，然後，又和誰幹了一杯。
這頓飯，一直吃到了下午四點多，劉杉媽媽帶著那些嬸嬸姑姑們又進來，把一些盤子撤下去，換上了拌的涼菜，還有饅頭小米粥。
“怎麽還上菜？”方馳問劉杉。
“中午晚上連著了！”劉杉說道，雙眼通紅，也沒少喝。
陸小小也有點兒喝高了，端起小米粥吃著小菜，哼唧著說道：“不喝了不喝了，我吃點兒粥，劉杉你等會兒給我找個床，我要睡一覺。”
又過了兩個多小時，外麵的天已經全黑了，這頓酒才算散了席。
親戚們都離開了，劉杉媽媽帶著嬸嬸姑姑們進來收拾。
“劉杉，趕緊帶他們去屋裏睡覺去！”劉杉媽媽說道。
劉杉站起身，身體有些搖晃，但還算好，沒有喝醉。
“走，我帶你們去後麵。”劉杉說道。
方馳坐在炕沿上穿鞋，龐奎有些多了，霍聞已經直接躺在炕上睡了。
陸小小去拍他，“霍聞，走，回你房間睡去。”
“不用不用！”劉杉趕緊說道，“就讓他在這裏吧，晚上就兩個叔叔在這裏。”
“行！”陸小小不叫他了，蹭到炕沿上坐著，腳往馬丁靴裏塞，可怎麽都穿不上。
方馳都看樂了，“就這點兒酒量，還跟老爺子拚酒呢？”
他彎下腰，幫陸小小把鞋子提上。
“走！”陸小小打著晃站了起來，往外麵走。
“穿上點兒！別見風著涼了！”劉杉媽媽趕緊把那件花棉襖拿了過來，幫著陸小小穿上了，還笑嗬嗬地跟方馳說：“小小這酒量可以啊！”
方馳笑著接過陸小小，一隻手抓著她的胳膊，“那我們就回房間去了。”
“去吧！去吧！都收拾幹淨了！劉杉，快去！”她回頭就打了劉杉一巴掌。
出了門，冷風一吹，方馳精神了，陸小小更迷糊了，身體直往一邊兒倒，嘴裏還念叨著：“東北人民太熱情了！”
方馳無奈，隻好用手從背後摟著她架著。
劉杉扶著龐奎，有些費力，“你長這麽大塊頭幹什麽？太重了！前麵！”他往前麵一指。
他們吃飯的地方是一進大門的房子，從側麵往裏走，是一道牆，中間一個門，穿過去就是一個菜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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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菜園子什麽都沒有，蓋著厚厚的積雪。
繼續往前走，到了第二個房子，劉杉說：“再往後走！”
方馳沒想到後麵還有房子，隻好架著陸小小繼續跟著劉杉往裏走。
又穿過同樣的一道門牆，經過同樣的一個大菜園子，到了最後麵的幾間房前。
“到了到了！”劉杉說著，拉開門，扶著龐奎走了進去。
一進門，就是一間像是客廳的地方，兩邊是房間，後麵是燒火的地方。
屋子裏的溫度
很高，帶著東北特有的火燒火燎的幹燥，讓人嘴皮都有些發幹。
劉杉扶著龐奎往左邊走，方馳繼續跟著。
“到了嗎？”陸小小哼唧著問道。
“到了到了！”方馳趕緊答道，看陸小小這個狀態，估計現在把她扔到大雪地裏，都能秒睡。
左邊有兩間房間，第一間一個大炕，劉杉把龐奎放到炕上先躺著，然後帶著方馳往裏走。
“裏麵這間給小小！”他推開門，開了燈。
方馳把人扶進去，看到裏麵隻有一截短炕，劉杉已經脫鞋上去，拉開牆邊兒碼得整整齊齊的被子，鋪上褥子，放好枕頭。
“來，把她弄上來！”劉杉說道。
方馳一用力，把人橫抱起來，放到了炕上，脫了鞋，把人放到枕頭上，劉杉把被子往陸小小身上一蓋，就下地了。
“行了！我們出去吧！”
方馳看了眼陸小小，她翻了個身，睡著了，才跟著劉杉走了出去。
關上門，劉杉說道：“我們三個睡一個炕，沒問題吧？”
方馳笑著搖頭，“大老爺們兒哪有那麽多講究，趕緊鋪被子，真的想閉眼睛了。”
劉杉上炕鋪被子，和方馳一起把龐奎鞋脫了，衣服褲子扒了，推到裏麵躺好，累了一身汗。
“明天帶你們去洗澡，今晚上就湊合吧！”劉杉也睜不開眼睛了。
反正後麵劉杉又說了什麽，方馳都不記得了，腦袋一沾枕頭，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幾個人一直睡到了十點才起來，還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的。
“二哥！二哥！起來沒？”三兒在外麵喊道。
“別敲了！”劉杉喊了一嗓子，伸了個懶腰爬起來，披上衣服，踢拉著鞋去開門，“幹嘛？叫魂呢？”
“二哥，你快點兒去看看，表叔大仙兒又跑了！”三兒著焦急地喊道。
方馳和龐奎也醒了，已經起來穿好衣服套上了鞋。
“出了什麽事情了？”方馳問道。
“是我小叔的大仙兒又跑了，我回來才幫他找回來！三兒，你回去說一聲，我們洗把臉就過去！”
“知道了！”三兒答應了一聲，轉身跑了。
劉杉趕緊帶著方馳和龐奎往右邊走，那邊也是個房間，隻不過沒有炕，有個圓桌像是吃飯用的，後麵是衛生間。
三人洗漱後，往外走，劉杉忽然停下，“小小怎麽辦？”
“讓她睡吧！”方馳說道。
劉杉點點頭，帶著他們往前麵走，速度很快，“仙家離開堂口對走馬弟子傷害很大，再來一次，我小叔的身體恐怕以後都難扛得住仙家了。”
他們走到了前麵，劉杉媽媽正好從屋子裏出來，“你們起了？趕緊去那邊看看吧！”
“好，我們這就過去，媽，你去後麵，小小還沒醒，我怕她醒了看不到我們，東西也摸不著哪兒是哪兒！”劉杉說道。
“行了，知道了！”
劉杉也不廢話，帶著方馳和龐奎就出了院子大門，往旁邊走去。
走了一段圍牆，又到了另一個大門，小門開著，有人從裏麵出來。
“杉子來了！”那人回頭喊了一聲。
方馳看著這人有些眼熟，但是劉杉家裏親戚太多了，根本想不起來是誰。
“進去吧！這是我三爺家！”劉杉說道。
方馳跟著從小門走了進去，一抬頭，就看到正對著的大門的那個房子，黑氣繚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