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座的所有警察都是頭回見到這麽詭異的情形。
被一個隻知道是自己上級的人告知這個人是凶手，而凶手居然好像很開心地說我這就告訴你們我是怎麽幹的。
怎麽看，怎麽詭異。
“那你說……說吧！”趙隊有些不自然地說道，看了眼方馳，方馳正低垂眼眸，手摸著茶杯。
這麽年輕，這麽沉穩，這麽……與眾不同，難怪人家是處長！
“這有什麽好說的？我看上她了，就在她下班的路上使了個小花招，她就嘿嘿……”劉和平又是嬌羞地掩嘴笑著。
方馳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劉和平立刻收斂了一些，笑容也淡了一些，似乎非常忌憚方馳。
“那個，說詳細點兒！”趙隊長也看了方馳一眼，總感覺是不是方馳對這個劉和平做過什麽。
怎麽他看了一眼，就能讓對方這麽老實呢？
可看劉和平的樣子又不像被人恐嚇嚴刑逼供過的樣子。
“哎呀！”劉和平有些不耐煩了，確切地說，大仙兒有些不耐煩了，開始一五一十地把作案經過說了一遍，“就這樣嘍！”他兩手一攤，“你們看看我這傷，都是那個死丫頭給我撓的！”
他拉拉脖領子，露出脖子上的抓痕，又擼起袖子，胳膊上也有好幾道血痕。
趙隊長心髒猛然一跳，看了眼法醫，法醫立刻走過去，仔細地看著劉和平身上的抓痕，說道：“的確是才被抓傷的痕跡，要是他和死者指甲裏的皮膚組織DNA一致的話，基本上就能下結論了！”
但是，光有這些還不夠，還需要更多的證據來穩固。
“什麽證據啊？”劉和平說道，“我換下來的衣服鞋子都被我放在柴火堆裏還沒來得及燒呢，你們拿來不就行了？真是的，好了沒有，煩死了！”
“……”
真沒見過這麽心急的凶手。
事情到這裏，就差不多沒有方馳他們的事情了，方馳起身，“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我們還有事情，先走了！”
說完，就邁步往外走去，霍聞也起身跟上。
趙隊攔住陸小小，“陸隊，你們就走了？”
陸小小問：“還有事？”趙隊尋思了一下，好像沒什麽事了，就搖搖頭，“沒事我們還留下幹什麽？哦，對了，再問問他裝神弄鬼騙人錢財的事情，什麽大仙兒的，扯淡！”
方馳他們走了，沒有上直升機，而是往水庫那邊去了。
趙隊依舊有些迷糊，這就結案了？
那麽以前的案子呢？是不是也是這個劉和平做下的案子？
“帶回去繼續審訊，看看之前的死亡事件跟他有沒有關係？還有，你們去走訪一下，看看有多少人受騙上當的！”趙隊說道。
大仙兒居然是殺害張嵐的凶手！
這個消息跟一陣風似的，趙隊他們還沒離開，幾乎就傳遍了整個村子。
張家父子兩個拎著鐵鍬鋤頭就從家裏出來了，攔著警車不讓走，說什麽都要把凶手打死報仇！
趙隊長皺眉，鳴起了警笛，回頭看了眼低著頭的劉和平，“看到了嗎？都是你做的孽！”
劉和平抬起頭，迷糊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看著自己手上的手銬，又看了看外麵的情形，頓時嚇得直往警察身後躲。
“快走！快開車！”他尖叫道。
趙隊長忽然覺得這個劉和平似乎有些不一樣了，可又說不
上來，但是外麵的情形又讓他來不及多思考，趕緊下車，把村長叫過來。
“趕緊勸回去！是不是凶手，還需要回去進一步審理，法院判了才作數！你們這是要幹什麽？”趙隊長大聲說道。
這裏畢竟不是偏遠農村，人們的法治意識還是有的。
周圍的人，大多數都是圍觀看熱鬧的，攔著車的，隻有張家父子兩個。
“老張，讓警察過去！你們這麽鬧也要被抓起來的！”村長趕緊過去，把人往旁邊拉。
“作孽啊！作孽啊！”老張頭哭喊著蹲了下去。
張嵐哥哥雙眼通紅地瞪著車裏的劉和平，罵道：“你個畜生！你就等著挨槍子兒吧！就算法院沒判你死刑，我也要親手把你宰了！”
在張家父子悲傷憤怒的情緒下，警車離開了，留下了議論紛紛的村民。
方馳他們走到了水庫邊緣，看到了警方拉起來的警戒線還在，旁邊還有人在那裏看著，議論著，也不知道現場還有什麽好看的。
他們隻是看了一眼，就沿著水庫邊緣往前走去。
靠近村子這邊，有圍起來的養魚場，再往前走，就是特意修建出來的棧道，給周圍來遊玩的客人們玩的一些水上項目。
旁邊還有新建設的一條仿古的小街道，兩邊全是商鋪。
這個時候，商鋪雖然都開著，但是沒有遊人，也沒有幾個老板在，顯得很清冷。
幾個人隨意走著，霍聞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說道：“這裏看著都沒有什麽異常啊！難道和裂縫沒有關係？”
方馳說：“這裏無緣無故連續死人，除了後幾個女性可能是那個凶手作的案，其他人呢？”
是啊，他們看到的死亡人員，男女老少都有，隻有後麵幾個，也就是從張嵐往前幾個，全都是女的，還都是十八到三十幾歲左右的。
這幾個人有可能都是那個大仙兒幹的，那之前死的那些男人和孩子呢？
難道真的隻是巧合，全是意外？
這話說出去，鬼都不信！
“可這裏沒有什麽異常啊！”霍聞道，“難道是在山上或者是水裏？”
方馳看了眼時間，“我們稍微等一等，小小，你查一下，這裏死的人都是在什麽位置？”
陸小小掏出電話就給趙隊打了過去，說完後，就跟著他們站在一處湖邊涼亭裏等著。
沒一會兒，電話響了兩聲，信息來了。
陸小小打開看了一眼，遞給方馳。
趙隊的效率也挺高的，居然發來了一張照片，上麵正是這裏的一張地圖，標著每個人出事的地點。
“原來是這樣啊！”方馳點點頭，把手機遞給陸小小，“發到群裏，大家都看看。”
霍聞看著手機，放大縮小，縮小放大，忽然就說道：“哎？我怎麽看這些人地點連起來像是，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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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煞陣！”方馳道。
霍聞一拍大腿，“就是這個！明顯不是意外死亡！”
龐奎和劉杉看著手機上的圖片，微微皺眉，龐奎問道：“這些人怎麽會到這些地點去呢？”
“就是就是！”劉杉也跟著說，“你們看看，最頂端那個點，離村子那麽遠，為什麽要去那邊？”
整個水庫成不規則的橢圓形，劉杉說的那個點，是在一座山旁邊，那邊很少有人過去。
方馳說：“那個點很關鍵，我們去那邊看看！”
整
個死亡人數已經超過十人，他們要去的點，正是整個聚煞陣的陣眼所在。
後麵死亡的那些女人，幾乎和這個陣法沒有什麽關聯。
隻是被劉和平利用了，用來作惡騙人。
他們沿著棧道走著，也不著急，畢竟時間還早，到了他們說的那個地方不遠處，有一個不大的農家樂，經營餐飲和綠色蔬菜家禽河鮮的，就準備在那裏吃午飯。
老板是一對中年夫妻，農家樂靠著山傍著水，之前的生意應該不錯。
老板娘去做飯去了，老板給他們倒了茶，“你們先坐著，飯菜馬上就好，要是嫌無聊，可以去釣釣魚，摘摘菜！”老板看他們身上都帶著武器，有些不安，“那個，老哥！”他問看上去最和善最好說話的霍聞，“你們是做什麽工作的？”
霍聞笑嗬嗬地接過茶水，“我們都是武術隊的教練！”
“哦！”老板頓時放下心裏來，和霍聞拉起了家常。
“老板，你們這裏景色不錯啊！”霍聞說道。
“那是！”說到這個，老板有些得意，笑容也出來了，“過年來的人少，這要是以前，來我家都要預訂！”
方馳在院子裏溜達著，四處看著，劉杉和陸小小跑去摘菜去了，龐奎則拿著魚杆兒準備釣魚。
“我們從前麵過來，看到村裏好像出事了，警察都來了！”霍聞說道。
老板看了幾人一眼，說道：“老張家女兒的事情吧！你們都看到了？”
“可不？聽說警察已經把人抓到了。”
“這麽快！”老板有些驚訝，“出了這麽多事才抓到人？”
“這麽多事？”霍聞裝作不知的樣子，套著老板的話，“我們倒是聽了一耳朵，說是水庫裏淹死不少人了！這水庫裏淹死個人有什麽稀奇的？”
老板又看了看似乎並沒有注意他們這邊的方馳一眼，低聲跟霍聞說道：“老哥，跟你說實話，也就是看著和你能聊到一塊兒去，不然，我可不會瞎說！”
“哦？難道……”
“就是那麽回事！”老板也沒等霍聞說完，就已經認定他和自己想到一塊兒去了，“就是死的很蹊蹺，莫名其妙就失足落水，都說是意外，老哥，你信嗎？”
“多是意外，那就不可能是意外了！”霍聞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我看老哥你也是實在人，我就跟你說實話吧！”老板挪了挪椅子，又看了眼院子裏溜達的方馳，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們前麵那座山看到沒，就在那山下麵就淹死了一個！”
“那邊？”霍聞假裝狐疑地問道，“那邊看著也沒路啊，誰上那邊兒去啊！”
“所以說，這事兒怪啊！”老板說道，“我老婆怕我出去瞎說惹麻煩，要不是今天老哥你問起來，我也不會說！”
霍聞笑了，“這有什麽不好說的，又不是你殺的！”
“對對對對，我也這麽說，我老婆那人，算了！我跟你說，那人死之前，我見過他！”
霍聞看了方馳一眼，方馳背對著他們看著那座山。
“你見過？趕緊說說，當時就沒有發現什麽不對的地方嗎？”霍聞問道。
老板一拍大腿，“你可說呢，當時沒覺得，後來一想，哪兒哪兒都不對勁兒！”
“怎麽呢？”
“那個人深更半夜一個人從這裏往那邊走，身體直不愣騰的，就好像，好像，好像個木偶似的！”
被一個隻知道是自己上級的人告知這個人是凶手，而凶手居然好像很開心地說我這就告訴你們我是怎麽幹的。
怎麽看，怎麽詭異。
“那你說……說吧！”趙隊有些不自然地說道，看了眼方馳，方馳正低垂眼眸，手摸著茶杯。
這麽年輕，這麽沉穩，這麽……與眾不同，難怪人家是處長！
“這有什麽好說的？我看上她了，就在她下班的路上使了個小花招，她就嘿嘿……”劉和平又是嬌羞地掩嘴笑著。
方馳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劉和平立刻收斂了一些，笑容也淡了一些，似乎非常忌憚方馳。
“那個，說詳細點兒！”趙隊長也看了方馳一眼，總感覺是不是方馳對這個劉和平做過什麽。
怎麽他看了一眼，就能讓對方這麽老實呢？
可看劉和平的樣子又不像被人恐嚇嚴刑逼供過的樣子。
“哎呀！”劉和平有些不耐煩了，確切地說，大仙兒有些不耐煩了，開始一五一十地把作案經過說了一遍，“就這樣嘍！”他兩手一攤，“你們看看我這傷，都是那個死丫頭給我撓的！”
他拉拉脖領子，露出脖子上的抓痕，又擼起袖子，胳膊上也有好幾道血痕。
趙隊長心髒猛然一跳，看了眼法醫，法醫立刻走過去，仔細地看著劉和平身上的抓痕，說道：“的確是才被抓傷的痕跡，要是他和死者指甲裏的皮膚組織DNA一致的話，基本上就能下結論了！”
但是，光有這些還不夠，還需要更多的證據來穩固。
“什麽證據啊？”劉和平說道，“我換下來的衣服鞋子都被我放在柴火堆裏還沒來得及燒呢，你們拿來不就行了？真是的，好了沒有，煩死了！”
“……”
真沒見過這麽心急的凶手。
事情到這裏，就差不多沒有方馳他們的事情了，方馳起身，“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我們還有事情，先走了！”
說完，就邁步往外走去，霍聞也起身跟上。
趙隊攔住陸小小，“陸隊，你們就走了？”
陸小小問：“還有事？”趙隊尋思了一下，好像沒什麽事了，就搖搖頭，“沒事我們還留下幹什麽？哦，對了，再問問他裝神弄鬼騙人錢財的事情，什麽大仙兒的，扯淡！”
方馳他們走了，沒有上直升機，而是往水庫那邊去了。
趙隊依舊有些迷糊，這就結案了？
那麽以前的案子呢？是不是也是這個劉和平做下的案子？
“帶回去繼續審訊，看看之前的死亡事件跟他有沒有關係？還有，你們去走訪一下，看看有多少人受騙上當的！”趙隊說道。
大仙兒居然是殺害張嵐的凶手！
這個消息跟一陣風似的，趙隊他們還沒離開，幾乎就傳遍了整個村子。
張家父子兩個拎著鐵鍬鋤頭就從家裏出來了，攔著警車不讓走，說什麽都要把凶手打死報仇！
趙隊長皺眉，鳴起了警笛，回頭看了眼低著頭的劉和平，“看到了嗎？都是你做的孽！”
劉和平抬起頭，迷糊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看著自己手上的手銬，又看了看外麵的情形，頓時嚇得直往警察身後躲。
“快走！快開車！”他尖叫道。
趙隊長忽然覺得這個劉和平似乎有些不一樣了，可又說不
上來，但是外麵的情形又讓他來不及多思考，趕緊下車，把村長叫過來。
“趕緊勸回去！是不是凶手，還需要回去進一步審理，法院判了才作數！你們這是要幹什麽？”趙隊長大聲說道。
這裏畢竟不是偏遠農村，人們的法治意識還是有的。
周圍的人，大多數都是圍觀看熱鬧的，攔著車的，隻有張家父子兩個。
“老張，讓警察過去！你們這麽鬧也要被抓起來的！”村長趕緊過去，把人往旁邊拉。
“作孽啊！作孽啊！”老張頭哭喊著蹲了下去。
張嵐哥哥雙眼通紅地瞪著車裏的劉和平，罵道：“你個畜生！你就等著挨槍子兒吧！就算法院沒判你死刑，我也要親手把你宰了！”
在張家父子悲傷憤怒的情緒下，警車離開了，留下了議論紛紛的村民。
方馳他們走到了水庫邊緣，看到了警方拉起來的警戒線還在，旁邊還有人在那裏看著，議論著，也不知道現場還有什麽好看的。
他們隻是看了一眼，就沿著水庫邊緣往前走去。
靠近村子這邊，有圍起來的養魚場，再往前走，就是特意修建出來的棧道，給周圍來遊玩的客人們玩的一些水上項目。
旁邊還有新建設的一條仿古的小街道，兩邊全是商鋪。
這個時候，商鋪雖然都開著，但是沒有遊人，也沒有幾個老板在，顯得很清冷。
幾個人隨意走著，霍聞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說道：“這裏看著都沒有什麽異常啊！難道和裂縫沒有關係？”
方馳說：“這裏無緣無故連續死人，除了後幾個女性可能是那個凶手作的案，其他人呢？”
是啊，他們看到的死亡人員，男女老少都有，隻有後麵幾個，也就是從張嵐往前幾個，全都是女的，還都是十八到三十幾歲左右的。
這幾個人有可能都是那個大仙兒幹的，那之前死的那些男人和孩子呢？
難道真的隻是巧合，全是意外？
這話說出去，鬼都不信！
“可這裏沒有什麽異常啊！”霍聞道，“難道是在山上或者是水裏？”
方馳看了眼時間，“我們稍微等一等，小小，你查一下，這裏死的人都是在什麽位置？”
陸小小掏出電話就給趙隊打了過去，說完後，就跟著他們站在一處湖邊涼亭裏等著。
沒一會兒，電話響了兩聲，信息來了。
陸小小打開看了一眼，遞給方馳。
趙隊的效率也挺高的，居然發來了一張照片，上麵正是這裏的一張地圖，標著每個人出事的地點。
“原來是這樣啊！”方馳點點頭，把手機遞給陸小小，“發到群裏，大家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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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聞一拍大腿，“就是這個！明顯不是意外死亡！”
龐奎和劉杉看著手機上的圖片，微微皺眉，龐奎問道：“這些人怎麽會到這些地點去呢？”
“就是就是！”劉杉也跟著說，“你們看看，最頂端那個點，離村子那麽遠，為什麽要去那邊？”
整個水庫成不規則的橢圓形，劉杉說的那個點，是在一座山旁邊，那邊很少有人過去。
方馳說：“那個點很關鍵，我們去那邊看看！”
整
個死亡人數已經超過十人，他們要去的點，正是整個聚煞陣的陣眼所在。
後麵死亡的那些女人，幾乎和這個陣法沒有什麽關聯。
隻是被劉和平利用了，用來作惡騙人。
他們沿著棧道走著，也不著急，畢竟時間還早，到了他們說的那個地方不遠處，有一個不大的農家樂，經營餐飲和綠色蔬菜家禽河鮮的，就準備在那裏吃午飯。
老板是一對中年夫妻，農家樂靠著山傍著水，之前的生意應該不錯。
老板娘去做飯去了，老板給他們倒了茶，“你們先坐著，飯菜馬上就好，要是嫌無聊，可以去釣釣魚，摘摘菜！”老板看他們身上都帶著武器，有些不安，“那個，老哥！”他問看上去最和善最好說話的霍聞，“你們是做什麽工作的？”
霍聞笑嗬嗬地接過茶水，“我們都是武術隊的教練！”
“哦！”老板頓時放下心裏來，和霍聞拉起了家常。
“老板，你們這裏景色不錯啊！”霍聞說道。
“那是！”說到這個，老板有些得意，笑容也出來了，“過年來的人少，這要是以前，來我家都要預訂！”
方馳在院子裏溜達著，四處看著，劉杉和陸小小跑去摘菜去了，龐奎則拿著魚杆兒準備釣魚。
“我們從前麵過來，看到村裏好像出事了，警察都來了！”霍聞說道。
老板看了幾人一眼，說道：“老張家女兒的事情吧！你們都看到了？”
“可不？聽說警察已經把人抓到了。”
“這麽快！”老板有些驚訝，“出了這麽多事才抓到人？”
“這麽多事？”霍聞裝作不知的樣子，套著老板的話，“我們倒是聽了一耳朵，說是水庫裏淹死不少人了！這水庫裏淹死個人有什麽稀奇的？”
老板又看了看似乎並沒有注意他們這邊的方馳一眼，低聲跟霍聞說道：“老哥，跟你說實話，也就是看著和你能聊到一塊兒去，不然，我可不會瞎說！”
“哦？難道……”
“就是那麽回事！”老板也沒等霍聞說完，就已經認定他和自己想到一塊兒去了，“就是死的很蹊蹺，莫名其妙就失足落水，都說是意外，老哥，你信嗎？”
“多是意外，那就不可能是意外了！”霍聞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我看老哥你也是實在人，我就跟你說實話吧！”老板挪了挪椅子，又看了眼院子裏溜達的方馳，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們前麵那座山看到沒，就在那山下麵就淹死了一個！”
“那邊？”霍聞假裝狐疑地問道，“那邊看著也沒路啊，誰上那邊兒去啊！”
“所以說，這事兒怪啊！”老板說道，“我老婆怕我出去瞎說惹麻煩，要不是今天老哥你問起來，我也不會說！”
霍聞笑了，“這有什麽不好說的，又不是你殺的！”
“對對對對，我也這麽說，我老婆那人，算了！我跟你說，那人死之前，我見過他！”
霍聞看了方馳一眼，方馳背對著他們看著那座山。
“你見過？趕緊說說，當時就沒有發現什麽不對的地方嗎？”霍聞問道。
老板一拍大腿，“你可說呢，當時沒覺得，後來一想，哪兒哪兒都不對勁兒！”
“怎麽呢？”
“那個人深更半夜一個人從這裏往那邊走，身體直不愣騰的，就好像，好像，好像個木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