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馳和陸小小走下樓。


    “小小也在啊!”喬少軒看到陸小小就是一愣。


    “我怎麽就不能在啊?”陸小小問道,“你坐吧,我去買午飯去,中午就在這兒吃吧!”


    “哦哦!”喬少軒趕緊答應,看著陸小小走出香燭店,趕緊拉著方馳坐下,“師父!”


    “我不是你師父!”方馳說道,自顧自地倒茶。


    “哎呀!這個回頭再說!”喬少軒說道,“師父,我跟你說,我爸病房真的鬧鬼!”


    原來,喬少軒找到了老馮後,終於知道了一些事情,盡管不能完全解了他心裏的遺憾,但是也把他嚇得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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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馮說,當年,和喬振海訂婚的是妹妹玉柳,不是姐姐玉秀。


    不知道當初出了什麽情況,最後嫁給喬振海的卻是姐姐玉秀,而妹妹玉柳卻不見了。


    有人說玉柳得了急病死了。


    隻是當時正在辦喜事,玉柳的喪事就草草處理了,沒人知道。


    老馮跟著另外兩個人一起到了喬家。


    有一次,他回老家才知道玉柳死了,當時還挺難過,因為姐倆他都是看著長大的。


    這件事情,喬振海一直都不知道,直到有一天,家裏來了個人,和喬振海不知道說了什麽,從那之後,他們夫妻兩個之間的關係就一落千丈。


    想必那個時候,他應該就是知道了姐妹兩個之間的事情了。


    他娶的那個不是他喜歡的那個,但因為姐妹兩個長得一模一樣,所以,直到那個時候,他才明白,他被老丈人一家給耍了!


    李家陪嫁了很多東西,也陪嫁了很多錢,喬振海因為這個,才沒有當場翻臉,但也和李家斷了來往。


    隻是,母親似乎對他和他哥哥的關注一直都不是很多,這也讓喬少軒小時候沒少鬧騰,認為母親偏心哥哥多,對自己關注少。


    搞得到現在和他哥哥之間的關係,也隻是兄弟,有事兒說事,沒事兒很少說話。


    他不明白,雞飛狗跳地長到這麽大,更糊塗了,隻是他從來沒有多想過。


    隻是認為哥哥的性格就是那樣而已。


    方馳聽完他說的話後,就問了一句:“這些事情都是上輩子的事情,跟你說的鬧鬼有什麽關係?”


    “怎麽沒有關係?”喬少軒道,“老馮說,我媽那個妹妹早死了啊!這還沒關係?那我在醫院看到的,對對,還有老家那次看到的,難道不是鬼嗎?”


    方馳有些無奈,搖搖頭,“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那是活人,要是她是你的姨媽的話,就說明,當年她沒有死,什麽原因我不知道,總之,她還活著!”


    “可不對啊!”喬少軒說,“還不止這個!”


    “還有什麽?”


    “我爸前些天不是身體好轉了嗎?醫生都說再住幾天就可以回家休養了嗎?可就從那夜我看到姨媽的那天,他的身體就不對了!精神很好,可身體卻瘦的厲害,吃飯也吃不了多少,黑眼圈兒老大的,就好像多少天沒睡過覺似的!可什麽都查不出來,醫生都覺得有些難辦!但是事實如此,就跟我說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方馳微微蹙眉,聽喬少軒的描述,有點兒像是回光返照呢?


    “還有什麽讓你認為是在鬧鬼?”方馳問道。


    “這還不算?就我爸,你知道不,多大年紀了,我今天一大早居然看到他被子上蹭了男人那東西,懂不?還有保姆也偷偷跟我說,這些天給


    他洗衣服換床單,上麵都有痕跡!別說他這麽大年紀了,就算我們每天都上馬開車,身體也受不了啊!”


    這還真是有些問題,但還是和鬧鬼不挨邊兒啊!


    “就不能他身體還很棒?”方馳疑惑地問道。


    “不可能!”喬少軒說得很肯定,見陸小小進門了,就壓低說了一句“關鍵是,誰都沒看到有女人進去”就閉上了嘴。


    陸小小買了三碗皮肚麵回來,旁邊的麵條店老板幫著送過來的。


    “謝了啊!”方馳笑著說了一聲。


    老板笑嗬嗬地回了句,“客氣啥,下回說一聲直接給你送來了,別讓女朋友來回跑了!”


    “好嘞!”方馳答應了一聲,送老板出去,回頭說道:“是不是付了錢,說是送這來,又把錢還給你了?”


    陸小小歎氣,“可不是?要不是人太多,推來推去的不好看,我還真的沒這樣被人推拒過,不收錢也就算了,剛才你沒看到,我說必須給錢,他差點兒直接把我攆出來。”


    方馳嗬嗬笑著,這一片人都這樣,隻要是他吃飯,從來沒收過錢,三天沒去,都要跑來問一聲。


    “沒事,吃吧!”方馳說道,給喬少軒推過去一碗。


    喬少軒說了半天了,早上也沒怎麽吃,肚子早餓了,也沒謙讓,拿過筷子就吃上了。


    “你倒是不講究了!”陸小小說了一句。


    喬少軒說道:“講究什麽啊?以前不知道,現在明白了,一分錢都不好賺啊,我出差還跟下麵人蹲路邊吃過盒飯呢!”


    “呦!可不容易!”陸小小說了一句,“你喬大少爺居然會吃路邊兒盒飯啦!”


    “小小,不要拿老眼光看我行不?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


    “行,你不是以前的你了,快吃吧!”陸小小說道。


    看著喬少軒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很難想象以前他一頓飯能吃個十來萬的人。


    三人沉默著吃過飯後,方馳要把碗送回去,陸小小搶過去了,“你們坐著聊吧,我去送去!”


    回頭泡了壺新茶,方馳還沒說話,喬少軒又忍不住了,“師父,你說,我爸病房不是鬧鬼是什麽?”


    其實,剛才聽喬少軒說完後,方馳就覺得,每天進喬振海病房的女人應該就是那個叫玉柳的,隻不過,不知道什麽原因,總是背著人。


    但是喬少軒說到喬振海的變化後,方馳就感覺,似乎有些不大對頭了。


    真的如他所說,都多大年紀了!


    喬振海就算是健康的,也有六十多了,現在又生著病,還能夜夜笙歌,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再加上他身體開始消瘦,食欲下降,黑眼圈濃重,精神卻很好這些特征來看,的確像是中了邪。


    方馳手指掐了一會兒,喬振海壽祿快到了,速度在加快,有外因催動。


    “晚上我跟你去看看吧!”方馳說道。


    喬少軒鬆了口氣,他的目的其實也就是這個,見方馳答應了,也就安心地喝起了茶。


    陸小小送碗回來,說道:“方馳,我爸讓我回家一趟,你們聊吧,我回去了。”


    “好!”方馳答應了一聲,“路上開車慢點兒!”


    “黑五來接我!”陸小小說道,正好手機響了,他看了眼,“那我走了!”


    陸小小走了,喬少軒還沒來得及說句話,轉頭問方馳,“你真和小小……”


    “怎麽?”方馳看了


    他一眼,“有意見?”


    “沒沒!”喬少軒趕緊搖頭,“很般配!”


    坐在店裏耗時間,方馳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喬少軒聊著天。


    楊海和黑子正在他們新租的一個工作室裏忙活著。


    一個人負責剪輯,一個人負責上傳,黑子和楊海都在整理每個人拍的視頻,看看誰的視頻裏的鏡頭更合適。


    就聽到負責剪輯的那個人說道,“海子,你們這個視頻拍得挺有感覺啊!”


    “是嗎?”楊海答了一句,“你說的是不是有個人影的那段?當時我和黑子都嚇了一跳,還以為又像上回似的,遇到啥玩意了,後來發現是個人。”


    “不是,我是說後來拍的這段,太平間的這個,裏麵值班的老頭看起來陰森森的!”那人說道。


    楊海起身過去,看向屏幕,上麵是昨晚上又和黑子去醫院太平間拍的視頻。


    當時,他們兩個偷摸進了太平間,走過長長的斜著向下的走廊後,在那個對開的大門縫裏偷偷拍的。


    裏麵有個值班老頭,走路直挺挺的,還拿著香燭紙錢兒在裏麵燒。


    當時,他沒來得及看到老頭的正臉,兩人不小心碰響了門,老頭一句“是誰?”就把他們嚇跑了,視頻回來還沒來得及看。


    這會兒他從頭看了一遍後,就感覺後脊背發涼,這個老頭,他見過。


    “怎麽了?”剪輯的看楊海臉色蒼白的,就問了一句,“要是不舒服,你就回家休息,沒有一點兒活了。”


    楊海拍了怕他,說了句“沒事!”就走回自己剛才的位置,盯著電腦發呆。


    黑子扭頭看他,“你這是又怎麽了?尿憋的?告訴你啊,不能憋尿,不然不舉!”


    楊海笑了一下,靠在椅子上又看了一眼電腦,說道:“是有點兒累,可能昨晚上沒睡好,我先回去了!”


    “行!”黑子說道,“你真要不舒服等我一會兒,我跟你一起走。”


    “不用了!”楊海說道,“你幫他們也能快點兒結束。”


    楊海離開了工作室,跨上電動車,想了想,就往老街開去。


    這裏距離老街不算太遠,在另一條街一棟很老的寫字樓裏。


    騎著電動車沒有一會兒,就拐進了老街。


    他在香燭店門口把車停了下來,已經看到方馳和……那個孫子怎麽又來了?


    楊海還記得當時喬少軒把車開進來撞了人的事情。


    “方哥!”楊海走進香燭店。


    “今天沒事?”方馳問道。


    楊海坐下後,和喬少軒點了個頭沒說話,直接跟方馳說道:“方哥,有個事兒要跟你說。”


    “說吧!”方馳道。


    楊海見他沒有讓喬少軒回避的意思,就直接掏出了手機,“給你看看這個!”他找出昨天的視頻,“我們上次不是說過過年的時候有個奇怪的老頭兒來買東西嗎?我無意中拍到他了。”


    方馳看著視頻,門縫不大,但是鏡頭也不大,把裏麵照的很清楚。


    那個經常來買香燭紙錢兒的古怪老頭,在太平間幾個停屍床前麵放了個火盆,在裏麵燒紙,嘴裏還嘀嘀咕咕的,然後冷不丁回頭喊了一句“是誰?”,畫麵就沒了。


    “在哪個醫院拍的?”方馳看完後問道。


    “就第一醫院!”楊海說道,“上次拍的人影效果不錯,我和黑子就又去了,沒想到就拍到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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